[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完本[bl同人]—— BY:归骨
归骨  发于:2019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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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力更生的楚留香就跑去朋友家去了,又正巧听到了顾惜朝的名字,有些耳熟,转念一想,这不是那天夜里见到的人吗?听说后来秦珩又去人家家里做客,相25" [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0 ">首页          27 页, 谈甚欢的样子,也就是这么一错神,就将朋友们闲谈的话听到了耳朵里去。
然后就赶紧跑回来告知秦珩了。
他们在这个茶楼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独自消化了楚留香带来的消息,秦珩怎么也不能相信,前几天还跟自己说要下次见的人,还对自己的兵书重新燃起希望的人,怎么就突然被逐出京城了。那顾惜朝的前程,他的地位和现在所拥有的……秦珩不敢再想下去。
他忍不住问,“你知道是谁爆出来的消息吗?或者原委如何?”
楚留香摇摇头,他也就是听了一嘴,哪里能知道这件事更深层的缘由,再说他和顾惜朝一点都不熟,也不好过于窥探人家的曾经。
秦珩坐立不安,顺着旁边的窗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日光,估摸了一个差不多的时辰,按照往常,这种朝廷官员变动的消息,他爹是铁定会最先得到消息的,只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下朝,秦珩又坐了一会儿,终于挨到了他爹午下朝的时候。
两个人将早就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紧赶慢赶的跑回了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尚书大人还没回来,没法,只能再等等,好在今天提前了些,外面的吗嘶鸣一声,秦珩就知道是他爹回来了。
这种事情向来隐秘,再加上也避讳被外人知道详情,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楚留香还不等秦嗣远提出,就主动要求回避,秦珩歉意地看看了他一眼,楚留香心里明白轻重,并不以为以,秦珩片刻都不想等,于是拽着他刚下朝的爹就往书房走。
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是他来书房次数最多的一段时间了。
进了书房,秦珩将门掩上,随后带了些焦急,脱口就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爆发的实在太诡异了,在茶楼的时候秦珩就一直在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先是他哥爆出“绣花大盗”的事情,朝有人落井下石,让他们一家倍受牵连,虽说他哥的确做错事了,但也不妨碍别人往上泼冷水。
“绣花大盗”尚且可以说是自作自受,那紧接着顾惜朝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心生警惕了。
因为按道理来讲,只要过了殿试,圣上就不会深究这人的身世,只要过得去就行,更何况顾惜朝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就连圣上都大加赞赏的人,那就更容易过关了。再有就是顾惜朝就算隐瞒身份,也隐瞒了这么长时间,按照他接触过的顾惜朝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会粗心大意遗漏出如此把柄的人。刚录取探花的时候没爆出来,结果人家都安安稳稳当了快一年的京官,这才突然爆出这件事。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再加上前段时间刚刚平息的尚书府一事,稍微深究一下,就觉得这些事比起巧合,更像是被人针对了。
就是察觉到这点,秦珩才火急火燎地回来,光是看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背后,如若真的被人得逞,留给他们的后果是什么?
是户部尚书家破,或被贬嫡或被流放,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换个人做。
是毁了一个原本才华横溢的青年,一个本应该胸怀天下,惊艳才绝,可能会给这个王朝,这个国家带来一些变革的青年。
狠啊,好狠毒的心。
秦珩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能想到的事,作为真正站在那个位置的大人物,掌握着整个朝政的经济命脉,秦嗣远又岂是那种蠢笨不堪的人?甚至除了这些,他已经延伸着想过更多。
自己小儿子的这些话,只是让他更加完善心的想法罢了。
秦嗣远一张脸脸色并不好看,毕竟现在有个未知的人在挖空了心思的坑他们家,再有一点,昨天秦珩才将顾惜朝的那本兵书带回来给他看,今天就爆出了顾惜朝身份的隐情,再往深了想,这到底是在针对谁?
……会不会,那个顾姓小子也只是受了他们牵连?
秦嗣远没有将这些思量讲出来,而是嘱咐秦珩,“你最近小心些,同顾惜朝……也尽量疏远吧,”他顿了顿,神色有一丝的愧疚,但还是道,“毕竟现在陛下已经下了皇令,没法更改了。”
“……”秦珩的指腾地捏紧,像是用这样堪称疼痛的力道提醒自己不能做出什么其他事来一样,“这件事恕我不能苟同,爹你还是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秦嗣远定定地看着秦珩,良久,视线在他握紧的拳头上移开,心叹息,但到底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就着秦珩的问题说道,“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今上突然对微服私访有了兴,只不过圣上哪能离京?当然就被劝住了,但今上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于是,就决定要出宫看看……”
“我们拦着不许今上微服私访,就不好再拒绝出宫的要求了,于是朝侍卫带着好几位大臣,跟着今上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秦珩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任性啊。
秦嗣远对于小儿子诡异的视线视而不见,继续他的讲解,“虽说要隐藏身份,但侍卫跟了许多,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就在要回宫的时候,我们路过了顾府,没错,就是顾府,然后就看到有人在大门外喊叫。”
说到这里秦嗣远咽了咽口水,不知该怎么复述当时看到的情景。
“就类似‘你一个妓子的儿子,竟然当上了官,还住这么大的房子,而你的妓女娘早就咽气了,这可真是老天不长眼啊!’之类的话。”秦嗣远磕磕绊绊地讲下来,其实他没有说,那个倒在顾府门前,衣衫褴褛,还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堪比乞丐的男人,口吐出的脏字比他想象还多,光是回忆一下就觉得侮辱了自己的脑子。
但秦珩完全能想象得到,他比了一个暂停的势,“然后就都知道他的身世有异了?”
秦嗣远点头,“差不多吧,圣上见到这一幕,自然大惊,不顾大臣们的阻拦,当立断就要回宫,紧接着就调查了顾惜朝的身世,这就有了之后的御令。”
“但这是被人设计的。”秦珩斩钉截铁地道。
秦嗣远无奈摇头,“大家心知肚明,那又如何呢?欺骗的圣上就是欺骗了,欺君之罪没有将人午时问斩,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顾惜朝出生于青楼,是一家青楼头牌的儿子,他的爹是谁早就已经不可探究了,多半是哪个恩客不小心留下的,他娘没有选择将其打掉,而是生了下来。然而生下来之后才是地狱。一个头牌生了儿子,自然就不会再有恩客上门,被抛弃是迟早的事,随着顾惜朝的渐渐长大,花销也变得多了,日子过得越发艰难,面对这个错误的存在,他娘哪怕一开始对他的态度还算过得去,在贫穷和疾病的折磨下,就开始朝这个小小的孩子发泄,顾惜朝从小就在青楼长大,见得多了人性的黑暗,但他偏偏生了一颗玲珑心。
低贱的出身是他身上永远抹不掉的污渍,可偏偏,从淤泥生长的顾惜朝,出落的仪表堂堂,容貌俊俏,一个笑容,十里八街的姑娘都羞红了脸,天资聪慧的连那些坐堂夫子都自愧不如。
当顾惜朝看到学堂其他身世清白的人都去考科举的时候,他陡然生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改变自己的生活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变成了一把熊熊烈火,很快将他燃尽。
最坏大不了一死,怀着破釜沉舟的想法,顾惜朝真的瞒过了所有人,远离了那个泥潭,他成功了。
而现在,那些不属于他的,偷偷霸占了近一年的风光和光明,又要悉数还回去了。
第84章 .如同暖阳
秦珩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跑去找顾惜朝了。
这个时候的顾府混乱不堪,家具啊日常用品凌乱地堆放在不大的小院里,本来就没几个的仆人,早在听到圣旨之后,就卷着字能带走的东西跑路了。
导致整个顾府有种人走茶凉了空荡,秦珩不说话,他越过被随意丢弃的书简,又拐过横倒在地上的书柜,然后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这才看见将自己的书默默撞进包裹的顾惜朝。
来时满腔复杂难言的话,霎时堵在了秦珩的嗓子眼儿里,看着这样的顾惜朝,秦珩觉得,语言是苍白的,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所有的话都是无用的。
顾惜朝听见响动,停下将一本杂谈塞在行李的举动,抬起头来,就见那个他之前交谈甚欢的秦珩,一脸要哭不哭的看着他,顾惜朝实在做不出微笑的模样,到了这个境地,他反而不想做那些平时的伪装,于是秦珩就见顾惜朝似笑非笑,满脸嘲讽地看着他,“怎么,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秦珩没有答话,他绷紧了他的下颚,划出一个暗藏力道的弧度,他走到顾惜朝的旁边,跟着蹲下来,细细地整理他边的书,“我来帮你。”
顾惜朝,“帮?怎么帮,帮我怎么样又快又好的离开这里吗?”
对于顾惜朝充满火气的话,秦珩默不作声地听了,然后将地上一本又一本散落的书籍捡起来,抖了抖上面沾染的灰尘,指头划过封面的小图,抹去了几丝残留的痕迹。秦珩注意过了,只要是这种带着释义的书,顾惜朝都十分珍惜,边角能看出来被多次翻阅过了,但却被人保存的很好,翻开一页,还能看到对方在正后面留下的小字,规整的字填满了书的空白部分,光是看着,就能想象他挑灯夜读,一边读一边给书加注脚的身影。
然而这个得到了它的主人全部爱惜的书籍,现在却被毫不怜惜地丢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就连扉页的雪白书页,都染上了黑灰。
秦珩的嘴角动了动,抬首看了顾惜朝一眼,波澜不惊的语气,“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你就继续吧。”
顾惜朝还要嘲讽的嘴一张一闭,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去了,随即落寞地笑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除了摆出浑身是刺,伤人伤己的态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秦珩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明白这种绝望,所以他来了,哪怕是帮他收拾收拾东西,也好过留他一个人待着。他将里的书递给顾惜朝,然后两人默不作声地将往日他珍惜得不得了的书囫囵地塞进行李里。
顾惜朝站起身,环视这个他住了将近一年的屋子。
冷不丁开口,“都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进水,泛起了点点涟漪,然而没有多大的动静,很快就恢复了风平浪静。
秦珩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也没有要欺瞒他的意思,再说现在满街风雨,顾惜朝被罢官赶出京城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就算自己不说,等到顾惜朝出门,他也就什么都听见了。
于是秦珩默认。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堪称自言自语地道,“很好笑对吧?本就是一块淤泥,就偏偏要妄想成为一片云朵,然而就算上了天,也是一朵乌黑的云,跟旁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终于有一天,这样的差距被人察觉了,于是淤泥重新跌回土里,到了梦醒的那天。”
秦珩认真的听完了这个比喻,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一本还没有被印刷出来的书,它只是一张张白纸串联在一起,然后因为工匠的疏忽,他将这本书的前半段印上了错字,乱句,没有一个人看得懂,于是人们摇了摇头放下了,说这是本不好的书,然而放下书的人不知道,他们只要往后多翻那么几页,就会发现与众不同的新内容,新内容是那么的吸引人,又是那么的惹人惊喜。”
“但他们错过了。”
“我们要怪那本书吗?”
“不,我们只要知道,那本书是真正有真才实学就可以。前面的错乱章节,可以选择不看,只需要关注后面就够了。”
顾惜朝听他讲话后就一直在愣神,最后也不知要将这些话说给谁听,“那本书……还会有人看吗?”
“会的。”秦珩一字一顿,“圣旨只下了短短半天,但好像全京城都知道这件事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说句不好听的,整个朝廷大大小小的京官不知几何,就算是皇亲国戚,沾边儿带故的,京城的半空掉下来块石头砸在几个人头上,被砸的人都有可能是哪个官谁的亲戚,他们的身份比你高贵,有些比这件事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就不见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一个小小的探花,哪有可能那么多关注度?你这头刚接到圣旨,下一秒就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还传得沸沸扬扬?”
一席话如同当头喝棒,让顾惜朝一个激灵,他愣愣地点头,随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可不就是如此!”一叶障目的叶被人干脆粗暴地去掉,顾惜朝纵观整个事件,很容易就从其发现了不少蹊跷。他之前是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而让他接受皇上的命令又太艰难,整个人的心思都恍惚了,一朝失去一切的感觉太痛苦,顾惜朝哪有别的精力来关注其他,更别说冷静地审视自身了。
所以这会儿被人点破,顾惜朝的眼睛“刷”就亮了起来,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上前一步,抓着秦珩的一边臂膀,就不放了,“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说起这个,秦珩还真就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只不过秦珩看看顾惜朝的状态,觉得不太好说出来,于是他道,“这个应该问你,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有什么怀疑的人?”他说这话,完全就是为了转移一下顾惜朝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过喜过悲,好在这会儿顾惜朝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听了秦珩的话,还真就乖乖地跑到一边儿乖乖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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