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伞修] 如何与你的敌人野外求生完本[bl同人]—— BY:11563753
11563753  发于:201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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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部落时代季节限定的冰箱啊,叶修瞭然。

“不过你们这……”叶修比划了下,他放眼望去几乎全部落的人都在挖坑埋肉,看著有那么几分诡异,“这么多猎物要埋?”

“这还不是全部。虽然可以用雪埋着,但真的太多了,没办法全部都保存。”邱非解释,“族长说,今天要把所有多余的刺骨兽肉煮来吃了,大家饱餐一顿……”

不远处,站在部落唯一一只大石盆旁的族人喊了声,另一人连忙跑过去帮忙,叶修留意到他们刚才以石盆煮沸水泡着割下来的刺骨兽皮,刮除油脂和肉屑,还顺带刮掉了一些毛。两人合力把一大堆皮子搬走,几位女性随即提着一大堆肉块走到大石盆旁。

“啊,要煮肉了。”邱非指了下。

就直接用那飘着毛跟油脂渣的大盆来煮吗?!叶修不忍直视,伙食还没出锅,他已经准备去偷吃苏沐秋的甜食备品了。

全部落显然只有苏沐秋和他有共同心声,苏沐秋忍着反胃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住手!别动!!”

部落众人望向他,苏沐秋面目严肃,如临战场。

“这一顿我来做!”

部落里没有“做饭是女人的事”这类封 建思想,有什么能力干什么活,谁来掌勺不是大事。不过苏沐秋和叶修两人在部落看来实在充满神秘,不仅来历未知,武力高强,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工具,加上苏沐秋傲视在场所有人的身高和长腿,他一站到石盆旁,登时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苏沐秋平静地扫过这口大盆,旁边只一块片肉用的薄石板,其他什么都没有。刚刚抬头,先他一步看清状况的叶修已经把苏沐秋用趁手的工具拿来了,还稍带上几根探针。

“你拿探针做什么?”苏沐秋问,一边拿板手绑了根不伦不类的勺出来。

叶修手里夹着细长的金属探针:“做烤串。”

“好主意。”

苏沐秋满意地夸赞了下,顺手一呼噜叶修的脑袋,随即架势十足地干起活来。叶修摸着被拨成鸟巢的头发,只觉苏沐秋指尖的温度格外灸人,半晌慢悠悠地站到一旁。

两人的机甲上都没有专门的厨具,克难地拿模样相近的东西应付一下。苏沐秋的厨艺如何,叶修不晓得,此前他们都吃得很随意,然而瞧苏沐秋姿态间流畅自如,明显是装不出来的硬底子。

不过,他估计是做惯了小家庭料理,速度跟份量十分令人绝望,在那慢条斯理地给烤串上调料时,部落里早有人饥肠辘辘的要疯。叶修转头,和后头的邱非互看一眼,一大一小立即就位,开始给苏沐秋打下手煮大锅汤。

所幸最终结果相当喜人--要叶修来说,实在是家常菜的等级,不过放这里,蜂蜜烤肉跟调味肉片汤就是未曾尝过的美味了。

他调料下的十分大方,更别提他有一堆就地取材的料理方式,比如拿葛粉和着水糊在锅边,勉强烙了几张饼,让料理手段粗糙的部落人吃的大开眼界。

部落里不少人直接扑到火堆旁,没几下便分得精光,蹲等着一脸嗷嗷待哺,苏沐秋不得不常驻在锅前不断工作,还搬了个炮筒再起一锅。

热闹中,普通的一顿晚餐渐渐吃出了庆祝会的氛围,总使漫天雪纷飞,仍有不少人拿出了珍藏的食物分享,有些前所未闻的果实,一入口滋味便令叶修瞪大了眼。

“来来来,叶,你吃吃看,这是我采到的萤果。”

“等等,还有这个!这个我叫它乌鲁鲁木……”

“先尝尝这个吧,这是塔塔果。”

诸多热情的部落族人间,贾兴递给叶修一枚需双手捧着的果实。

沉甸甸的果实外表呈深色,表层干燥起皱,不知在哪个旮旯角放了多久。叶修提着塔塔果打量片刻,认出了这果实的身分:“邱非采过,在?3" [全职伞修] 如何与你的敌人野外求生0 ">首页          15 页, 摺T唇兴俊?br />
贾兴:“邱非吗?那他应该是直接剖开吃了。不过,塔塔果不是这样吃的。”

“不是这样吃?那要怎么吃?”有道熟悉的声音好奇地问。

叶修歪过头,被乌铁族人勾肩搭背好一通忙活回来的苏沐秋在他旁边坐下。

这家伙什么都好奇,叶修见怪不怪,干脆将自己手里皱巴巴的塔塔果塞给他,没料想他刚刚把卖相极差的果实送出去,转手又被人塞了好几个。

这一看,原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塔塔果,可是他们很少看见邱非以外的人吃,一直误以为部落里因某些原因并不摘采这种果实。

“这不是食物,只有孩子跟幼儿会吃塔塔果的果肉。”贾兴解释。

“…………”曾吃了很长一段时间部落婴幼儿食品的俩人故做无知。

“要用喝的啊!”红圈青年搭话,手里也拿着一枚干掉的果实,上头已经砸开了道小缝。他递给了茫然的邱非,“塔塔汁。”

他们俩则按照贾兴的指示以及小红圈殷勤过头的示范,拿刀在上头破开了缝。

果实坚硬的外壳开了口子,登时一股瓜果熟烂过度的甜香飘了出来,然而这股甜味并不非常腻人,反倒有几分清爽,大概和这种果实本身味道就清淡有关。

苏沐秋尝了一口,一股温润浓郁的果实清香便流入口中,味道十分滑顺,说句颊齿留香,绝不为过。即使在联盟,他也没喝过任何果汁比的上这种塔塔果。

“这个好好喝。”一直把塔塔果实当普通食物的邱非很惊讶。

“这和普通的塔塔果有什么不同?”苏沐秋大口喝着,一旁的叶修也跟着仰头灌了口。

小红圈诚实地摇头:“就是普通的塔塔果啊。放在阴凉的地方,雪季之后,就会变成这样。经历越多次的雪季,塔塔汁会变得更好喝。给你们的已经放了很久很久了。”

苏沐秋眨了眨眼。

所以,部落里的人一直塔塔汁、塔塔汁地说着,然而这不就是……

“酒吗--”苏沐秋瞭然,紧接着匡的一声,他转头望去,叶修一脑袋撞上树干,没了声息。

随后,在苏沐秋愕然的视线中,叶修慢慢、慢慢地歪倒下来,眼看要脑袋着地,苏沐秋挪了下位置,正巧让倒下的叶修摔到他腿上。

“叶修,喂,叶修??”苏沐秋喊。

叶修两眼紧闭,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腿上,完全不省人事,手里那枚滑脱的塔塔果实特别戏剧化地滚了半圈,像□□瓶子似的。

苏沐秋拽着他的肩膀大喊,在他脸上又掐又捏,直把人掐肿了,叶修仍无知无觉,也不像是吃到过敏食品。

苏沐秋指尖一晃,故意将掌心贴住叶修的后颈,他老早留意到叶修介意别人碰他后脖子了,可眼下他在后颈上又捏又揉,竟然没能引来皱眉以外的动静。

叶修醉得如此快,如此死沉,如此毫不犹豫,苏沐秋惊叹了:“弱爆了,这破酒量可以上记录了吧!早知道放倒他这么容易,我一开始就拿酒心巧克力出来了。”

“什么是酒心巧克力?”邱非问。

苏沐秋望着邱非,小朋友目光清醒地喝着手里的塔塔酒,又转向整个人抱到他身上的叶修,回答道:“酒心巧克力啊,对我们来说是种甜食,对他来说是强效镇静剂……”

“等会分你几个。”他又说道。

邱非似懂非懂地点头。

外头毕竟细雪不断,腿上有个人体暖炉,苏沐秋暖的都有些不想挪动叶修了,然而叶修身上不一会便积了层雪。放任叶修被雪掩埋会更麻烦,苏沐秋招呼了下邱非,两人合力把不醒人事的叶修扔回帐篷,苏沐秋拍拍掌心,一撩开门,愣住了。

外头,上从冯族长,下到小葛姑娘,几乎半个部落的人都抱着塔塔果等在门外,冲苏沐秋无辜地眨巴着眼。

“雪季是塔塔汁最好喝的时候,喝了还能暖暖身体。怎么叶倒下了吗?那……”冯族长朝他抛媚眼。

“一起喝吧!苏苏!”小葛姑娘兴致高昂地大喊。

苏沐秋捂住了脸。

部落的火堆一路热闹旺盛到了深夜才熄灭,仅留零星火苗,以红角兽的火囊油膏支持着,彻夜燃烧。

此刻万籁俱寂,多数兽类都在窝里睡着,食物充足,安全无虞,乌铁部落的族人放松地陷入沉沉梦乡。

叶修在后半夜醒来了。

醒来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体内一把燥火腾腾燃起,很想找点什么东西,不顾挣扎地狠命咬住,死死箝制在口中……标记……他舔 了下唇,费劲地拍拍脑门,驱散本能影响,才模糊意识到他好像喝了酒。

脑袋没有什么晕乎头疼的感觉,但记忆明显断了片。他坐在毛皮堆里,暖烘烘的热度由地面升起,愣是费了几分钟,才记清楚他是什么情况,这是哪里。

叶修咋舌,心道这次是大意了,幸好他如今被苏沐秋当苦力压榨,否则这一醉倒小命怕是交代了。

他打了个呵欠,抓抓后脑勺,正起身想着出去找点水喝,脚下便碰到某件东西,一只小瓶子咕噜噜地滚了开来。

叶修抓起没盖上的小空瓶,尚在疑惑这是什么,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极为压抑粗重的喘息。

他一转头,看到了帐篷另一端,缩在一团凌乱中不住抽搐的苏沐秋。

那人摔到了床脚下,撞翻一堆工具物品,医疗包内的东西散乱成一片,而苏沐秋本人却眉头紧蹙,呼吸紊乱,涔 涔冷汗滚落额际。那双总是稳定地托着枪拿工具的手,紧紧揪扯着头发,已经抠出了满掌心的血。

他在抽搐,抖的相当异常,彷佛从肝胆肺肾开始,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颤抖不止。

“苏……”叶修呆住,“……沐秋?”

回应他的,仅有另一人喉间支离破碎的声音。
27、24:死灰复燃
苏沐秋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屏障,碎了。

在一个饮酒过量,放松了意识的刹那间,他死死维持着的精神屏障如肥皂泡般“啪”的破开了,无数信息自四面八方疯狂涌入,冷热,湿度,光线,声响,气味……成千上亿的细节扑入脑海,庞大的信息量直将他一下逼到了极限。

这已经不是退后一步即是断崖了,而是他置身万丈深渊,仅有一只手还勉强抓着边缘。

五感失控,信息过载--

因此痛苦不堪地扼住脖子自杀,是未结合哨兵常见的死因之一。

之前耗尽心思压抑下去的种种症状死灰复燃,往常怡然舒适的柔软毛皮大床顷刻间糙的难以忍受,风声,雪声,甚至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全都突突刺痛着耳膜,脑仁剧烈做痛,疼的如有数千把锥子直刺而入。

苏沐秋松开无意识抓挠着自己的手,哆嗦着摸向向导素,整个人忽地一歪,砰的摔到地面,极端剧烈的疼痛立刻顺神经末梢席卷而上,苏沐秋痛到叫不出声,哽住了咽喉,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他自己看不见,但能清楚感觉到,耳孔、嘴角甚至鼻端都在淌血,丝丝血液流下,鲜血泅湿了一小片地面。

要能昏倒就好了,偏偏最恨的就是他从不轻易屈服,意志力极为坚韧,愣是连在昏迷中死去也不可能。

他颤抖着胡乱摸索瓶子,指尖触到了医疗包,当即撕扯开来,里头的药品绷带散落满地,他一下摸到了装有向导素的小药瓶。手里的汗水和血液让小药瓶几次险些滑脱出去,他耗尽理智打开了瓶盖,小药瓶却一下脱手而出,仅剩的一片药落下,不知所踪。

苏沐秋发了疯地扑进了杂物堆里翻弄,追寻着向导素的气味狠命翻找,终于找到那一小片药丸,登时朝地上一扒,手抖得不像话,连沙带土地塞入口中干咽下去。

成百成千倍放大的痛苦,好似全身肌肉四肢被徒手生生撕扯成千百块,苏沐秋仅有的意识为免自己抓裂喉管,只得让指甲刺入掌心肉收紧,紧抱着头缩成团,绝望地祈祷向导素能力挽狂澜,尽管他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蜷缩着,毫无意识地抽搐,整个人抖的像筛子,唇角,掌心,身上挠破的几道口子,全都不断流 血,直教他胃里翻搅,一只手不禁向下,指甲深深撕开了腰腹间那片迟迟未好的皮肉。

可那骇人的痛苦仍一分未减,深入骨髓。

苏沐秋死咬着唇,咬破的唇瓣溢出了血,滴答滑落,耳边模糊听见了声音:

“苏沐秋……喂!你怎么了?!”

然而苏沐秋完全无法正常回应了。

叶修不断喊苏沐秋的名字,尚未靠近,就嗅到了一股子新鲜血液的铁锈味。他见苏沐秋似乎失去意识,将手轻轻放上对方肩头试图推醒他,然而叶修一碰他身上任何一处,苏沐秋就颤的越发厉害,汗出如浆。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修心惊不定,完全搞不懂苏沐秋这是什么症状,此前也未曾见过任何类似情况,他竟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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