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句:“灵魂的毁灭不不代表生命的毁灭。”
“从毁灭中获得救赎。”
当时,在阅读那本手札的时候,他只把这个观点当做作者的一种厌世情绪的宣泄,从未有过别的、更深层次的其他想法。
“西弗勒斯,我想活体魂器是很有可能的,而且似乎有办法可以解决。”
第192章 睡前童话
斯内普不知何时走到了西瑞尔身边, 眯起眼睛, 和他一起看手札上的意大利文。
顺手拿了张羊皮纸,施了一个翻译咒。
“神秘种族的药剂?”男巫低沉地声音就在西瑞尔耳边。
“我猜它提的就是魔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对应的配方和正确的熬煮步骤。”
西瑞尔指着最后的一首疑似是意大利文诗的文字, 慢吞吞地说。
斯内普拧眉盯着那页手札翻译过来的羊皮纸, 沉思片刻,语气还算轻松:“应该难度不大。以前……尤其是四巨头时代, 魔药的配方几乎都是用古英文诗歌记录的。佶屈聱牙,难以理解。尤其是这份手札来自于那间厨房下的密室, 我认为完全可以有时间去找萨拉扎·斯莱特林阁下看看。”
“像古英语诗歌一样的意大利诗歌?”西瑞尔好奇抬头。
“对。”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问问我的祖母——维拉,也许会有线索。”
西瑞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开始从乾坤袋里取通讯符咒。
“嗯。”
斯内普将手札又拿了过去,开始前后翻看起来,头也不抬地说:“这个我先看看,你把这首诗歌给你祖母维拉誊抄一份。”
“好哒。”
……
维拉回信很快, 她惊讶地说那首诗歌其实不算是一个特别严肃的文学作品,而是他们小时候都会唱童谣,也是一个睡前童话故事。
大意是:“曾经有一个伯爵,他有一个心爱的小女儿。
伯爵年轻时常年跟随国王征战, 英勇而残暴, 等到晚年时, 树敌无数。
其中一个他的敌人找来了邪恶的法师, 诅咒伯爵心爱的老来子, 也是他唯一一个年仅12岁的小女儿————作为报复。
小女儿从那天开始, 每每入睡就会做可怕的梦。
因为噩梦不断, 日渐憔悴。
伯爵不忍女儿受苦,四处打听。横跨一个海峡,在遥远的国度找到了一个会做神奇药水的老婆婆——老婆婆住在海边下悬崖上的城堡里。
老婆婆说她可以为小姑娘熬煮神奇的药剂,但是制作药剂需要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些都需要小姑娘的家人自己去寻找。
第一样东西是绿眼叔叔宠物的一片盔甲。相传绿眼叔叔也住在一个城堡,他的宠物拥有三样无坚不摧的致命武器,但是这样的特质让他的宠物容易给其他人带来危险,因此这只宠物常年不见天日,十分寂寞。
小姑娘的大哥答应找一个会制作神奇精美道具的妖精,给绿眼叔叔的宠物做一样让它可以自由出入城堡的小道具。
绿眼叔叔很开心,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第二样东西来自东方神秘的国度。它是一种神奇的植物。它的树叶坚硬如贝,无风自动,相碰时会传来风铃的轻响。
十年育叶、百年开花。而他们需要的是一片尤若珍宝的白色叶片。
小姑娘的未婚夫亲自跟随当时的海上商人坐船去了东方,在翻越了万仞高山、历经艰难险阻后,从一个世外高人手里获得了珍贵的叶片。
第三样东西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头发。头发的主人在出生时是和常人无异的,所以头发并不特别。
但是经过机缘巧合抑或是命运作祟————从灵魂深处被焚烧过后,他们的身体各项机能得到了彻底的强化,因而头发变得坚硬无比,宛若切割用的钢丝。因为的头发质地太过强悍,所以只有对方自愿给,才能得到。
小姑娘的二哥找到了圣城,祈求了当地的守护者,最终获得了一根珍贵的金发。
第四样东西是不死鸟的绒毛。相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不死不灭的生物,除非它们自己选择消失,不然可以永远地生存下去。
故事里说,小姑娘的大哥在找绿眼睛叔叔时,意外找到了不死鸟的下落,绿眼叔叔的爱人恰巧拥有一只不死鸟,绿眼叔叔开心于自己的宠物获得了自由,他的爱人慷慨地赠送了不死鸟的绒毛。
第五样东西最神秘。它可以点铅成银,点石成金,传说拥有它的人可以跳出时间的限制,抛弃所有的欲望,获得传说中的永恒。
将它放在煮药剂的秘银埚里,从头至尾都不要触碰,最后捞出。
这个东西在法国,恰好是伯爵妻子——小姑娘母亲的老家。他们探寻很久,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东西的主人无欲无求,很慷慨,大方地借给了他们。
最终,制作药剂时,老婆婆找来了一个能日行千里的能人,赶在时间前进的脚步前,做好了药剂。
伯爵的小女儿终于被治愈。从此再也没有被噩梦困扰。
”
西瑞尔盯着手里长长的信怔愣了好一会儿,最终磕磕巴巴地问身边的男巫:“西弗勒斯,你看看……这确定不是童话故事吗?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什么的?”
斯内普拿走了男孩手里的信、却没有表现出一丝轻怠。
“我听过这个故事。”
半晌,男巫低沉地开口,语气很微妙。
“嗯?”
白狐男孩像是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那样,双眼闪闪发光。难以想象西弗勒斯这样的人也会听故事。
“?”
斯内普手收回思绪,面无表情地回视,质疑有什么问题。
“睡前故事吗?西弗勒斯。你也会听睡前故事?”
西瑞尔眨眨眼睛,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斯内普无视了自家小巨怪看热闹的欠揍小表情,一脸淡定、平铺直叙:“大概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我母亲给我讲的故事。毛心脏……三个兄弟和死神的故事……神奇坩锅……以及……这个故事,伯爵的女儿。”
“哦哦哦?那请问斯内普先生是否可以透露一点点,小斯内普先生最喜欢什么故事呢?”
西瑞尔嘴上说着,然后直接挤到了男巫的单人椅上,毛手毛脚地往上攀,找了好几个位置都不太满意,最后干脆胆大包天地一屁股坐在了男巫交叠的大腿上。
黑发黑眸的男巫整个动作都僵了一僵,少顷——也许只有几秒钟,西弗勒斯小声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少年往上托了托,然后把翘起的右腿从左腿上放了下来,好让西瑞尔坐稳一点。
西瑞尔攀住他的肩膀,小声笑着自己回答:“小西弗勒斯最喜欢《神奇的坩锅》是不是?”
“大斯内普先生”胸腔震颤,低笑着说:“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觉得《神奇的坩锅》没有什么用,我总让艾琳讲《伯爵的女儿》。”
西瑞尔闻言勒紧手臂,阴测测地问:“因为有个小女儿吗???像个小公主一样?小斯内普先生小时候这么早熟吗?”
“那时候……一开始,我想像居住在海边城堡的老婆婆那样,无所不能。但是长大了一些……我发现我更想做一副那样的药剂,这样就能给托比亚全部灌进去。”斯内普同样阴恻恻地咧了咧嘴。
从俩人在一起开始,斯内普开始偶尔会说两句自己的童年抑或是过去学生时代的事。
这时,西瑞尔会故意忽略了西弗勒斯偶尔提起的不开心或者小忧伤。他觉得让西弗勒斯说出来是好的,但是男巫大概只是想说说,有一个懂他的聆听者就好,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反馈。
于是,就像往两人聊天那样,白狐少年轻啾了一口男巫的脸颊,然后笑闹着说:“小斯内普先生、你的想法真的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一直都很危险……所以,男孩你竟然才发现?”斯内普轻哼了一声。
“是啊,真可怕。我想在就想跑。”
白狐男孩笑眯眯地说,屁股却稳稳地坐在斯内普腿上,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斯内普紧了紧那只环住西瑞尔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拿着维拉奶奶的回信。
“所以,是不是证明您的母亲……艾琳知道一些有关这个药剂的消息,既然她知道这个故事。”西瑞尔正色问道。
“还记得故事里提到的海边城堡做魔药的老婆婆吗?”
“你是说……”
“我有这个猜想。”
“欧耶!斯内普先生,我们又可以去你的庄园了吗?”男孩灰绿色双眼闪闪发光。
“事实上是你的庄园,麦克莱恩先生。”黑发黑眸的男巫一脸坦然地回复。
……
俩人在准备出发去普林斯庄园前,先去了密室。带着回“娘家”看望“老领导”的小巴,顺便询问手札的事情。
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依旧优雅高贵地坐在沙发上,当看到西瑞尔手里那本手札时,回忆了一会儿。
“让我想想,孩子们。过去的太久了,我不可能记得这里的每一本书。”
萨拉查说着从画里伸出一只手,西瑞尔很有眼色地立刻把手札递了过去。
下一秒,墙壁壁画里的人手里就多了一个油画的手札。
“不着急的,萨拉查。我们只是对里面一个魔药的记录很感兴趣。”西瑞尔乖巧地坐在一边。
这时,金发蓝眼的格兰芬多阁下骑着马从远处而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只见他在墙壁上画面里的一棵大树下跳下了马,脱下了头盔,然后大马金刀地穿着铠甲走来。
“日安,西瑞尔和西弗勒斯。你们在聊什么?”金发男巫整个人都耀眼得像一抹正午的阳光。
“在讨论这本手札,他们想做这个魔药。”萨拉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第193章 兜兜转转的往事
“嗨, 这不是当年那本那个谁带回来的手札吗?”戈德里克凑近看了一会儿, 突然激动起来。
“谁?”西瑞尔没忍住跟着问。
“啊,就是你院长的祖先。这是他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手札。当年海伦娜想研究灵魂, 还找普林斯讨要来着。好像这里面提到的这剂药, 我们还参与制作过。在哪儿找到的?”
戈德里克将盔甲的头盔放在了一边,贴着萨拉查坐了下来, 萨拉查挥挥手,一杯不知名的饮品飘入了戈德里克的手里。
“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厨房下面的藏书室。”西瑞尔目光盯着戈德里克手里的水晶杯, 又接着问:“你喝了什么,戈德里克?”
“南瓜汁, 赫尔佳新培育出的南瓜。”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阁下也回来了吗?”西瑞尔眨眨眼睛。
“哦,她们从未离开过。只不过也不太乐意出现而已。”戈德里克向后耙了一把金色的头发,肆意地回答。
“西瑞尔,魔药。”
斯内普眼看着话题奔腾而去, 忍无可忍地轻声提醒。
“哦哦,对……那个魔药。那要这么说,这个魔药一开始就是普林斯家的魔药?然后你们也在这方面提供过帮助,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西瑞尔一脸正经地问。
“理论上是这样, 普林斯做魔药向来比较随心。这剂魔药当年救了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小丫头, 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谁用过了。”戈德里克活泼地回答。
“不是失心疯, 是灵魂寄宿。”萨拉查好脾气的纠正。
“哦哦, 对, 灵魂寄宿。说实话……这个方法真的邪门儿, 杀敌一千, 自损八百。当年德鲁卡帮助他的国王解决了许多附属国的叛乱,其中有几个小国的人几乎被杀光了。那个时候,只要打仗,全国的男丁、贵族都参战,父亲战死儿子接着上,一场战争等打下来也没剩下几个男丁了。一旦战败,剩下的人都沦为奴隶,上到60岁老人下至3岁儿童,胳膊、脸上都烙上烙印。”“屠杀性质的战争,麻瓜最擅长的事情。所谓征服,只不过是把有反抗能力的人都杀掉而已。”
萨拉查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嗯。但是人……” 戈德里克蹙眉。
“总是杀不光的。”萨拉查接着话往下补充。
“对。然后东窗事发,有一个小国,好像叫……”戈德里克放下杯子,轻捏了一下鼻梁,认真地开始回忆。
“埃斯波西托。”——萨拉查一如既往地靠谱。
“对!埃斯波西托——意大利佬的姓氏还真是绕口。就是这个国家和德国有些联系。你们知道的,当时人口有限,贵族更是就那么几个。来来回回联姻,欧洲所有王室、贵族都是彼此的亲戚,远近而已。”
“德国的黑魔法一直全球领先,我最近看报纸,发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萨拉查恨铁不成钢地吐槽。
西瑞尔看着壁画里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无缝衔接地补充着彼此的话,感觉自己被迫听了一场相声,又吃了一桶存放了千年的狗粮——真香!
不不不、不对!
他已经不是单身狗了好吗?他是有伴侣的人!
西瑞尔向斯内普身边挪了挪,用两只不安分的爪子抱住了男巫的手臂,觉得瞬间自愈了。
“然后事情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啦。”戈德里克不走心地随口对故事做了总结。
“???”
西瑞尔觉得巨头讲的这个“黑色哥特童话故事”的结局有些猝不及防和……烂尾?
“他们不知道。”萨拉查有些好笑地对身边的男人说。
“哦?好吧。那我再讲讲?”
西瑞尔小鸡啄米,斯内普面无表情。
“埃斯波西托的上一届老国王是个哑炮。他最小的儿子——当时老国王被杀的时候还尚在襁褓,他母亲将他和一个仆人的孩子调换了,保住一命。谁也不知道,他是个有魔力的孩子。一路和一个忠心耿耿马夫逃到了德国。然后学习了一种邪恶的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