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就是想偷懒！就是好逸恶劳！原谅我吧带我去训练我要减肥要增肌！”吉普赛人语速飞快，对着罗深深鞠躬。
……这是什么道歉姿势？
罗把他拉直：“你不用道歉，你说的都对，我确实不应该用我的标准要求所有人。”
只能用来要求自己和自己。
“不不，我都是胡说八道！用最严格的标准要求我吧我完全没问题！”14岁的夸雷斯马非常坚决。
他绝对不要再让这小家伙哭，刚刚那眼泪刷一下子流下来的场面太吓人了。他一定要拼命进步，替小家伙拿下所有想要的胜利。
来补偿他今天惹出来的那么多泪水。
第7章 7
罗的小伙伴是很靠得住的，被眼泪吓坏了的夸雷斯马用了一周半就减去了大半多余脂肪，克里斯蒂亚诺更是两天搞定。
考虑到小伙伴还很小，罗在事后还是放缓了一些对他们的要求，也没再对多余的花式那么痛恨了。相反，他偶尔还跟两只炫一下技——事实上就算在退役后，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也经常踢球玩，几十年后的他花样只有更多。
不堪打击的两名小伙伴决定再也不在罗面前玩花式了……
在愉悦的训练比赛中，97年翻到98，克里斯蒂亚诺满13岁，开始参加一些少年队比赛了。他的存在在成年组之下基本是bug，就算不带罗大腿也很少输。随着收入渐丰，以及父兄回来开始工作，小卷毛的负担轻了许多，更早地显露出爱玩爱闹的三岁本性来。
在某些超出时代的理论以及走在时代前沿的科技帮助下，里斯本竞技的实力比同期要好出很多。而葡萄牙本不是个大国，球员之间多有交流，连带其他俱乐部也有所提高，在欧冠和联盟杯的表现明显有了进步。
这时候再看世界杯，遗憾难免更多了一些。
98世界杯在法国举行，和他们全无时差，三个小孩一起在放映室看的大屏幕。由于有个中巴混血，夸雷斯马和克里斯蒂亚诺决定支持巴西队，被罗鄙视了。
“不是我吹牛，巴西大多数球星都不持久，玩心太重快乐足球。这支球队主要组成部分还是上一届冠军队成员，他们能有多少拼劲？”用已知的事实倒着推导的罗装作认真分析，“你们看替补席上的德尼尔森，那就是一个盘带的反例……这支巴西队只要大罗不在状态，没有求胜欲的他们就是一盘菜。”
话说德尼尔森这时候好像还挺牛？记不清楚了……
法国队的加冕证明了罗的后见之明十分正确，罗一边接受小伙伴崇拜目光，一边想这次买球的钱领完后，基本干什么都够了。
职业球员不能买球，虽说他离职业还好多年，不过一切负面消息都要早点杜绝。何况下一届02世界杯搞不好夸雷斯马能上，也许就改变历史了呢。
此刻还差一点满15岁的夸雷斯马还是个纯粹的世界杯看客，对他来说世界杯还很远，职业生涯……不算太远。
虽然还不到签订职业合同的年纪，已经有经纪人找上门来跟他讨论签经纪约了。罗的管家帮他筛掉了几个之后，把一个他觉得还不错的人选告诉了他。
——豪尔赫·门德斯。
这个人选得到了罗的大力推荐，夸雷斯马对这种事本来也不太在意，就直接同意了——当然，以他现在的年龄，也顶多是做一些职业规划之类，转会和广告离他还远。
门德斯本来是冲着里竞二队的少年天才而来，结果不仅非常爽快地签下了这个天才，还附赠了俩拖油瓶。
13岁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也就罢了，10岁的这只小包子你要干嘛？
10岁的小包子表示我是附赠品，要抱着俩哥哥大腿一起踢球。
门德斯哈哈大笑，说以你们的年龄差距，只能他们一线队你青年队。
罗非常认真地告诉门德斯，转会之前必须协商好，他俩需要50%的一线队出场时间，他需要20%。
门德斯在“这小孩真好玩”的笑声中点头同意，表示一定给他们找个最好的豪门。
——最好的豪门都会主动来任你挑的，放心。
这届世界杯带来的后果之一，是球童开始流行起来。
作为混迹于青年队的小少年，罗从来不去当球童，哪怕有时教练叫到他头上。
——他们技术比我好吗，让我当球童？
——可以接触球星？我是要成为他们对手或队友的球星谢谢。
——有补贴？
罗耸了耸肩，心里想着对里竞的收购已经基本结束，计划中还要买一家西甲一家意甲一家英超的他会在意这点钱？
虽说他不缺钱，依然有点贫穷的克里斯蒂亚诺还是经常去赚外快的。他一去基本上罗也会被他拉去，两人一般就在场边广告牌后小幅度折返跑和各种锻炼，同时说着悄悄话。
他们还因此拿到不少合照，有些甚至是和在国内踢球的黄金一代照的。里斯本竞技有欧战资格，每次遇到五大联赛豪门氛围都很热烈，罗也渐渐勾起了对这一代球员的回忆。
罗特地买了台数码相机拿来合影，镜头下的克里斯蒂亚诺抽条似的长高，遇到有些170左右的球员时甚至会挡住球员的脸。无论怎么看，都有了那个红遍全世界的小小罗的样子。
——我自己就是这么帅。罗想。
有时候也会想起从前，想起那个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里斯本竞技当球童的经历。只是现在的克里斯蒂亚诺吃得饱穿得好，不用再在意那点收入了。
过了再一个圣诞，传说中诺查丹玛斯预言的世界末日99年到了。
夸雷斯马和克里斯蒂亚诺都是半信半疑主义者，罗作为一个真·预言家陪着他们把家里塞上各种压缩饼干，还做了不少防护措施。
罗每次看到小卷毛往主卧里搬东西都想笑，不过他都忍住了。
他们两个还是一起住在主卧，克里斯蒂亚诺经常喜欢睡着睡着就靠过来，罗出于对自己身体的适应一般都随便他。直到某一天早上，罗在半醒不醒的时候听到小卷毛一声哭。
罗连忙睁开眼弹起来：“怎么了？”
……问完他就知道了。
掀起被子低头看向……两腿之间的小卷毛一脸惊慌失措，罗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呃，进入发育期了，很好。
但是小卷毛干嘛这么震惊，当年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罗忽然想起来，当年的他和现在的克里斯蒂亚诺不一样。
当年的他父亲一直在家里，尽管会酗酒会打人；哥哥一直在家里，直到被发现酗酒甚至吸毒；来里斯本竞技后他一直住在宿舍，有很多人嘲笑他的口音欺负他，后来也交了一些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一起派对，一起谈论女孩子……
但在这里，小卷毛12岁以来就基本跟自己形影不离，有人会在一个10岁孩子面前开黄腔吗？大多数时间都被他们投入了刻苦练习中，克里斯蒂亚诺上学又不好好学习甚至不负众望地退了学，根本就没有接触此类知识的途径。
罗十分尴尬，不是因为被迫要当生理健康老师的尴尬，而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对着“自己”性成熟过程中正常的生理现象解释这个问题。
至少要先降旗再讲吧？但是不讲怎么降……
小哭包一副“我生病了好可怕”的表情让罗好笑又无奈，看不下去他这么紧张担忧的样子，罗干脆心一横，拉开睡裤把手伸进去。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确实有过不少女朋友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自己动手方面很熟练，球队有球队的规矩，有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解决欲望问题。同时，生活上的自律本来也包括适当禁欲这一条。
全世界最熟悉这具身体的罗动作比较熟练，但他忘了满脸通红小卷毛的初哥本质，在还没来得及去拿张纸巾或者手绢枕巾什么之前，小卷毛已经射了出来。
罗嫌弃地感受手上黏腻，拿起纸巾擦了擦，然后翻身下床，跑去洗手。
克里斯蒂亚诺傻呆呆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放空了好几分钟。渐渐终于回过神来，他忽然非常害羞，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这感觉真的太……罗他——诶罗呢？
小卷毛忽然想起另一位主角跑去卫生间好半天没出来，连忙把自己从被子里拔出来，几步跑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两下就推开门。
罗正站在镜子前，侧着脸看着洗手池，似乎在想着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一看到他就又不好意思起来，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罗倒是回过神来，带着小卷毛回卧室，一脸专业地给他讲解基础生理知识。
里面还夹杂了很多不针对常人的知识，例如这种剧烈又会忽然停止的运动会导致容易抽筋，例如很多姿势对腰对腿不好……
不过说到底，罗对这种事态度是比较松的，只要小卷毛不影响身体状态，他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干涉自己。
现在还很纯情的小卷毛听得整个人都傻愣愣的，最后低声问：“那……要是下次，我还能找你帮忙吗？”
罗的眼闪了下，随即瞟他一眼：“现在你也找不到什么好女朋友，我偶尔可以帮你。”
虽说这方面不太在意，眼光甚高的罗也不希望小卷毛去酒吧随便找个妹子什么的，至于那些热衷于足球圈的groupie，甚至某些借机出名的记者模特，罗只希望离她们越远越好。
——很多长得还没他好看，哪里有资格站在他们身边！
第8章 8
在生长发育中，越过了16岁生日的夸雷斯马已经出现在了一线队，成为小伙伴中第一个踏上顶级联赛的。
为了表示庆祝，他第一次上场的主场比赛，克里斯蒂亚诺还拉着罗去当了球童。他身高已经跟夸雷斯马差不多，球技甚至有反超，比赛结束后两人为夸雷斯马的出场和胜利庆贺的同时，罗还指出了不少他存在的问题，三人甚至在赛后没散场的球场上踢了会儿。
然后被出去庆祝的一线队一网打尽，球员们考虑到有小孩而没去酒吧，去了附近的餐厅。在三个人如出一辙的点完餐后，整个一线队都震惊然后羞愧了。
罗作为桌子上最小的一个，非常天真无邪状跟“哥哥们”聊天，还骗到了刚从曼联转过来的门将舒梅切尔的承诺——把自己儿子带过来跟他一起玩，以及在里竞退役当守门员教练。
真·里斯本竞技老板·罗深藏功与名。
不过有竞争力才有进步，奋斗了几十年的罗当然也会掌握金手指尺度。
由于有一线队教练和球员推荐，16岁的夸雷斯马和快到15岁的克里斯蒂亚诺开始进入国家队观察行列。第一次被征召进U16时，三个小家伙还激烈讨论了一下他们俩在国家队的背号冲突问题。罗坚持要克里斯蒂亚诺穿7号，小卷毛无所谓，夸雷斯马偏向7但是可以接受其它。
结果在U16都是替补的两个人背号20起，根本不需要冲突……
而11岁又远在葡萄牙的罗，当然没有受到过任何巴西足球方面的人的注意。
国家队过了欧洲杯预选赛，青年队少年队成绩都不错，进入了2000年的葡萄牙一切都很好。
过了15岁生日的克里斯蒂亚诺抽条得更高，变声期开始，也冒出了小胡子，但是依然没有女朋友。作为训练量非常大的青春期少年，充沛精力一场比赛下来也剩不了太多，偶尔自助或者让小伙伴帮忙已经足够。
三叉戟的另一只倒是已经交过了女朋友，罗只是叮嘱了他注意安全以及要适度。距离野马被拴住，应该还有很多年吧。
已经在青年队偶尔出场的克里斯蒂亚诺和只是随队训练的罗几乎一直形影不离，但到了这年春天，罗独自出了几次国，让小卷毛感觉非常不适应。
他以为罗是回巴西，想着好友现在年纪还小，等以后进了巴西国家队，每次国家队比赛日两人都要分开，实在是太痛苦了。
还好现在罗太小，他们U17（升了一年）比赛的时候，罗可以随队一起出行。虽说葡萄牙青年队并不会额外订房间，但小小的罗完全可以跟他挤一起没压力。反正分配二人间一般都是克里斯蒂亚诺和夸雷斯马，也不怕室友说什么。
这一年夏天的葡萄牙各条战线都很不错，欧洲杯进了四强，夸雷斯马和克里斯蒂亚诺渐渐成为主力的U17拿了00年的欧青冠军。15岁的克里斯蒂亚诺和17岁差几个月的夸雷斯马开始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尤其是热衷刮彩票的某些教练……
夸雷斯马家里对他的未来选择并没有要求，他本人也是个特别随遇而安的，面对一堆试训邀约他表示没什么打算。罗和门德斯商量后，一致决定让他在里竞多留几年，最好是三人一起打包去五大联赛。
毕竟虽然看起来夸雷斯马是三个人里年纪最大的，论成熟度他只能排倒第一——罗少年老成不提，克里斯蒂亚诺平时爱闹爱笑看上去只有三岁，但面对打击挫折和恶意从来不认输，而是咬牙做到最好。
换成夸雷斯马呢？干脆一拍两散，出口气就走。
罗深知夸雷斯马去巴萨的结果，也不放心把小伙伴交给温差签，想想还是自己管得住他，实在不行哭一哭就搞定。
反正里竞稳定有欧战可以打，没啥不好。
打完欧青赛夸雷斯马和克里斯蒂亚诺都放了假，小卷毛很想把罗打包一起去度假，被残忍拒绝。已经稍微富裕但还没能力把家人搬出索菲亚平民窟的克里斯蒂亚诺很想家，只能和小伙伴暂时分离，和家人度过了一个月假期。
当夸雷斯马和克里斯蒂亚诺同一天回来时，收到了一份大惊吓。
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罗笑眯眯跟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