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拉斐尔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像是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卡西迪奥终于放下这么多日2" [综英美]拉斐尔拒绝回家1" > 上一页          4 页， 一来一直紧绷的神经，迅速进入了深眠状态。他睡得很沉，以至于拉斐尔在清晨试图唤醒卡西迪奥时，得到的只是天使的一个翻身。
拉斐尔的情况与卡西迪奥并不相同，他的能量会亏空主要是因为坠天时紧急封锁小天堂的举动，而双方同时剥夺能量的速度让拉斐尔伤了本源，因此恢复速度缓慢到堪称龟爬。而卡西迪奥的速度，在拉斐尔看来更像是被扒光的，不可回复的伤害。
门被敲响的时候，拉斐尔正在研究三明治的搭配，他将视频暂停后擦了擦手，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了：“有什么事情么？”拴着门栓给门开了条缝，看着外面站着的一男一女，“我并不觉得我最近惹什么麻烦了。”
门外站着的是前几个星期才见过的BAU的成员：“拉斐尔，”JJ对拉斐尔的糟糕态度并不在意，她甚至对拉斐尔挥了挥手，“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这句话并没有打动拉斐尔，实际上他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一手撑门：“并不觉得和BAU有什么可谈的，和你们没有交集，也不想和你们有交集。”他的表情傲慢且懒散，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秀。
这样的状态让JJ和摩根觉得拉斐尔果然不是他们当初所以为的那么简单，起码一个被关了八年多的孩子，不会出现‘傲慢’或者‘高人一等’的侧写：“我们没有恶意，拉斐尔。”JJ试图缓解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来源于那个正在沉睡的小天使。现在外面的天使们都在搜寻卡西迪奥，昨晚看着他身上的伤怕也是没少战斗。而战斗的结局，考虑到卡西迪奥正在睡觉，只能是那些天使们的死亡。
如果让BAU已经发现，并且开始怀疑卡西迪奥了，那让他们看到卡西迪奥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看着JJ的眼睛，“你们可以离开了。”
“等一下，”摩根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拉斐尔，“最近这附近有流浪汉失踪，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知道些什么。摩根相信他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已经在救过他很多次了。
拉斐尔眨眼，将视线挪到了摩根的脸上，想到了自己的大哥米迦勒，一样的认真严肃，让人感觉像是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的战士：“虽然很想说我不知道，但是很不幸，我知道。”天使不会说谎，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说谎。
“温暖之家，”拉斐尔说道，“当你选择了一处住址后，最聪明的行动就是将你的邻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你周围的环境。”
“什么？”一同前来的摩根没跟上拉斐尔的思路，“温暖之家？”
实际上拉斐尔在第二次碰到这群人之后，就上网查了查这群FBI们：“你是行为分析小组，专门针对连环杀人犯做出侧写，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温暖之家？”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男人，拉斐尔耸了耸肩：“既然说完了，我关门了。”他直起身准备关门，因为是天使的缘故，拉斐尔能够看到这些人类所看不到的事物，比如这两个BAU身体上的鬼气。
“拉斐尔？”卡西迪奥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倦意，“他们找上来了？”拉斐尔听出卡西迪奥话语里的懊恼和牵连他的内疚。当然更重要的是拉斐尔听见了卡西迪奥内心的祈祷。
该死的……
“我说了，有我在没人能找到你。”先安慰了一句卡西迪奥，侧眼看见他只披着一件睡袍，“去把衣服换上，这里没你的事情。”习惯的命令语气，一如卡西迪奥坠天前，还在护卫队里的那些日子。
打发走了那个好套话的，拉斐尔转头看着摩根插在门缝间的手皱起了眉头：“我把你的手弄断，或者我关门，你二选一吧。”为什么这几个BAU就不能放着他好好过日子，难道现在杀人犯都集体放假了么？
“嘿嘿，我没有恶意。”摩根把手收了回去，“我只想说你的妈妈在找你。”
“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知道摩根在说谁，“我已经不可能把他的儿子还给他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他说的是天使的附身，不过眼前的BAU可能会怀疑他在说人格分裂。
“我们可以进去说话么？”JJ的笑容会让拉斐尔想到天使，所以他对JJ一向更有耐心，“我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个‘温暖之家’能和我们仔细说说么？”她认真的看着拉斐尔，眼睛透亮的让拉斐尔想起了天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想起来还有这个问题，拉斐尔决定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更加小心一些，起码不能让这些FBI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他们没有坏心，但是拉斐尔很讨厌这种被人当成嫌疑犯一样的感觉。
“我们在看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你，”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实情，“我们在调查这附近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只是顺带过来和你打一声招呼的，没有恶意。”JJ将案情一笔带过，着重提了他们是来打招呼的这件事。
“你信上帝么？”拉斐尔扯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他回答了自己，“你不信。”他能感受到，有信仰的人和没信仰的人在天使的眼睛里是不一样的。而上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是加百列和他说的迪恩。
很有意思，这样只相信自己的人类，很有趣：“进来吧。”他关上门，再打开的时候已经把门链卸了下来，“看在我很喜欢你的份儿上，詹妮弗小姐。”他转身让两个BAU自己走进来，“卡西，换好衣服在你的房间里呆着。”
静悄悄的，不过拉斐尔知道这就是卡西迪奥的答应。他可不担心卡西迪奥会跑，先不说那家伙无处可去，他的公寓可是在八楼，失去了能力的小天使也只能从大门出去：“坐吧，但是别指望我给你们倒水。”
不欢迎的态度简直不要更明显，摩根看起来有些火气，不过JJ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看见你过得好，还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好了，毕竟我和你妈妈是朋友。”她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之前的不和没有发生。
“我说了，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翘起二郎腿，将自己塞在了沙发里，“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昨天我的朋友像个流浪汉一样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遇上了你们正在找的人。个头不高的棕发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开着一辆小面包，上面写着‘温暖之家’。”
拉斐尔将昨天傍晚遇上的男人告诉了他们：“他看起来在四处寻找流浪汉，我的朋友差点儿跟着他走了，唔，这么说他又欠了我一命？”拉斐尔随即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不过那个男人知道我认识他面前的流浪汉时，就离开了。”
“流浪汉？”JJ看向摩根，意识到他们之前排查的时候，可能漏掉了什么。
“说真的，人类真有趣。”拉斐尔跟上了JJ的话，即便他还没有听说案子，“可以自诩是正义，去做那些已经逐渐变质为罪恶的事情，却依旧会标榜自己是正义。”他的话说的很绕，“谁给你们的权力呢？”
这话并不好回答，起码最擅长长篇大论的瑞德博士不在这里，JJ和摩根也不想对着眼前这个被他们标榜为‘危险’的少年解释人性。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很可能会把这个本来就有些危险的少年，引入新的歧途。
“拉斐尔，”JJ掏出了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么？”眼前的小鬼还没成年，可是JJ知道自己不能将他当成未成年那样对待。两次从BAU手下逃脱，第一次还是在他们的总部，只是一个不注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JJ知道拉斐尔肯定有自己的小秘密，像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是查理，就像他如同帝王般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他能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离开FBI大厦一样。
拉斐尔看着JJ手中的名片，又抬头去看JJ认真的表情。他知道JJ说的并不是指线索，而是指生活上的事情或者是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
拉斐尔体会到了她的言下之意，衡量了几秒，接过名片。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虽然不明显，但是那个男人患上了……用你们的话说，肺结核。”这也是他一眼就能够得到的信息，“他病了。虽然不想听，但是他浑身都是负面情绪，憎恨并且懊悔。”
天使的本性就是仁慈，拉斐尔不自觉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果你们要的话，”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了便利贴，写下了一串车牌号，“这是他的车牌号。”
“你记住了？”
“只要一眼就可以记住的事情。”天使的眼睛更像是一个录影设备，只要他们想，就能够记住所有看到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你们太麻烦。”
第11章 Raphael
拉斐尔的小公寓是标准的学生公寓，走廊陡且狭窄，JJ和摩根一前一后向楼下走时，在楼梯拐角和一个健硕的男人照了个对面。因为JJ还在楼梯上，男人向后退了一步，做个了手势，示意JJ先走。
JJ对着这个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看到原本还有几分绅士的男子忽然变了个模样。他动作轻佻的打量了一下JJ的身材，然后吹了声口哨。
“哦，拜托，迪恩？”走在后面那个个头相对较高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现在可不是好时候。”他虽然这么抱怨，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埋怨的情绪，反倒是像纵容小孩子瞎折腾的家长一样，只是无奈和好笑。
“别这么严肃嘛，萨姆~”被叫做迪恩的男人有一双好看的可以让人沉溺其中的绿色眼睛，他说话的语气轻佻，可是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只能感觉到他的认真和深情，“永远不会太迟，对不对美女？”
这话是对着JJ说的，用摩根无比熟悉的语气。他曾经很多次通过电话这样对着他宝贝女孩儿（加西亚）开玩笑，而加西亚也喜欢这样做。
“嘿！”摩根觉得他有必要让这个看起来就不务正业的男人远离自己已婚的同事。
“哦，不——”被叫做迪恩的男人发出一声哀鸣，“为什么漂亮姑娘永远有骑士守护？”
“大概因为如果没有骑士，就要便宜你这个流氓了。”萨姆幸灾乐祸的语气非常明显，这让JJ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他。看着两双如出一辙的暗绿色眼眸，和相似的五官，JJ不得不承认那个书生气十足的和那个流氓气十足的，是兄弟。
“萨米~”迪恩软着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我会伤心的，兄弟。”
而萨姆对着JJ和摩根点了点头，绕过迪恩上楼了，不再理会跟在他身后像是孩子一样“萨米~萨米恩~”乱叫，试图吸引自己兄弟注意力的迪恩。
摩根本来以为他们会很难缠，毕竟无论是前面那个个子矮的，还是后面那个个子高的，身上都有一股压迫感。只是后面那个个子高的被他身上的书生气掩盖了一部分，只是那骗不了一直和罪犯们打交道的BAU。
“他们看起来有些眼熟？”JJ不确定的询问摩根，“刚才我差点儿撞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敢发誓那一瞬间她好像被一只野兽盯上了一样，“他反应很快，我是说他准备伸手扶我的同时……”有些不确定。
“我看见了，JJ。”站在高处的摩根认同了JJ的说法，“他的一只手伸向了腰后。”那往往是藏木仓的地方。话不需要说完，两个人同事多年的默契让他们迅速懂得了彼此的意思：“所以他们的衣服很宽敞。”才方便藏东西。
“我们应该上去看一看么？”她想到刚刚拜别的拉斐尔就住在楼上，“为了安全起见？”
而摩根觉得好笑：“他们可不是来闹事的，”如果真要做些什么，就不会和他们上演这么一出戏，真正想要闹事的总是会隐藏自己，“你看起来对他很关心。”不然也不至于连着点儿事情都看不出来。
对此JJ没有否认：“怎么说呢，叫这个女性的直觉吧。”她看着拉斐尔的时候，就算知道拉斐尔比她看到的更加复杂，也很难对拉斐尔提起警戒。拉斐尔身上又一股让她舒心的气息，像是家人一样温暖。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真·FBI面前走了一遭的两个客串FBI常客，敲响了几分钟前JJ和摩根离开的那扇门。
开门的不是他们以为的卡西迪奥，而是一个金发蓝眼，看起来干净又漂亮的男孩子：“温彻斯特兄弟，”他侧身让两个人进来，“你们真幸运。”拉斐尔开始怀疑这俩兄弟是不是父神的新宠了，不然为何作出这么多大事，运气还这么好？
“幸运？”迪恩哼了一声，“卡西迪奥呢？”他的袖子里划下了一柄银白色荧光流转的利器，不似其他金属那样冷凝，那利器上有淡淡的光流转，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真的很失礼，”如果是坠天之前，拉斐尔可不觉得这么一柄普通的天使之刃能够伤到自己，“对于帮助你们救了一只傻兮兮小天使的盟友，唔，或者说朋友的朋友，你们就用天使之刃招待他？”
花言巧语并没有动摇迪恩，拉斐尔敢保证，萨姆都掏刃了：“好吧，好吧，他在卧室。”拉斐尔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状态，并不知道到他现在模样，和自己的兄弟加百列戏耍温彻斯特兄弟时多么的相像，“不过，可能不是你们想见到的样子。”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贼兮兮的。这成功激怒了温彻斯特兄弟俩，天使之刃在他们的手心里转了转，如臂使指的朝着拉斐尔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