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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盛
文案
一场代妹出嫁恶棍的闹剧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
霎时间走向未知
被迫掳到山寨做压寨夫人的他
该何去何从?
当儿时真相浮出水面
他又该如何抉择?
宠妻马匪攻(许三碗)x傲娇书生受(李秀兰)
总之就是一个哥哥代妹出嫁,结果被马匪掳到山上做压寨夫人,最后两情相悦,happy ending的故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乔装改扮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秀兰;许三碗 ┃ 配角:张大天;方颖;李秀梅;赵虎 ┃ 其它:1v1;无虐;破镜重圆;he;女装大佬
☆、第一章
喜庆的锣鼓惊扰了宁静的村庄,一位跛脚的猎人装着的中年男人,背着把破旧的弓箭,手上一无所获而显得有些狼狈。他浑浊的眼眸盯着不远处迎亲的队伍,搓搓手。
抬轿的轿夫们脚步稳健,轿子随着步伐微微颠簸。突然,轿子猛地晃荡一下,轿夫们刹住脚,媒婆惊叫一声,赶紧扭着腰到轿边,提着尖细的嗓子问:“姑娘,可有磕着碰着哪儿?”
轿中窸窣的声响后,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洁白如上好美玉般的手轻轻撩起帘子,单看这手,就能想象轿中人的模样该如何好。那手摆了摆,媒婆了然,心中有些可惜,这么标致的可人儿,却是个活哑巴。
“做什么的!”领头的勒住马,从马下□□来,怒气冲冲,对着挡路的人当头呵斥道。
一看原来是之前那落魄的猎人,他神色有些疯癫,嘿嘿笑几声道“这哪家的丫头嫁人,好大的气派。”说着,就要上前去掀帘子,被棍棒挡在前面。
“活腻了不是!”领头的大怒,从腰间抽出刀子就要砍去,猎人踉跄的躲开,瘪瘪嘴,颇为不解“怎么好好的动起手来?我不过是见有人办喜事,想着沾沾喜气。”
他边躲避不断砍下的刀刃,边诉苦“这几天倒霉极了,什么好的都没捞到,家里一家老小就等着我扒了鹿皮卖几个小钱养活,哎,怕是要活活饿死了!”
“管你活不活,金爷的喜事要紧,来人,给我打!”领头技不如人,气得嘴歪了,手一招,后面挑彩礼的壮汉卸下担子,围住了猎人。
猎人眯眯眼,透过缝隙看了原处的彩礼。
“嘘——”一声嘹亮的口哨,整个地都震动起来。迎亲的队伍傻了眼,七倒八歪。
“地动了!地动了!”有人喊。
突然,有人发现不对劲,指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群身影,惊恐的吼道“是马匪!快跑!”
话音刚落,一圈健硕高大的马匹阻断了去路。猎人咧开嘴,笑着说:“既然各位都到许家寨寨下了,不如去寨里坐坐?”
众人哪还敢说话,一个个神色紧张,两腿发软,媒婆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二当家,都宰了?”马上的一人吆喝道,其余马匪跟着起哄,挥舞手上的大刀。
张大天眼珠一转,手捋着下巴的一小撮胡子,走进花轿,一把拽住里面的新娘子。
李秀兰没个防备,身子一颠,出了轿门,头上的盖头被带起,露出涂着唇脂的嘴,还没来得及看清,盖头又重新落下。
张大天不耐烦,干脆挑了碍事的盖头。
“哟!”张大天眼睛发亮“好货色!”
李秀兰往后退一步,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戒备之色。
“这个留着给大哥。”张大天抬手劈晕李秀兰,抱着他上了马。
“其他的……”张大天环视下四周面色苍白的众人“愿意投诚的留着。”
“是!”手底下的喽啰响声应道。
不出一会儿功夫,马蹄声再次响起,张大天和一群手下带着今天丰收的成果飞奔回许家寨。
守在寨门的人听见熟悉的马蹄声,高呼“二当家回来了!快开寨门!”
寨里人听说张大天回来,都伸着脖子往远处看。
“看见了!”一眼尖的喽啰道“好像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哪儿?”另一人问,观望了会儿也看见了,猛的一拍大腿“哎呦!得赶紧告诉大当家去!”
“嘿!你别抢我功劳!”先看见的人赶忙追了上去。
屋里身形魁梧的男人细致的擦拭泛着寒光的刀刃,刀面上倒映出男人的面容,算不得好看,方脸浓眉,五官平平。惟有男人一身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大当家,二当家回来了。”门外,喽啰禀报道。
男人眉头微颤,看着指尖被刀刃划到渗出血珠的手指,眼神兀的柔和几分。
“带人回来了?”
喽啰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带了批人回来,便答“是,带了不少。”
许三碗推开门,手里握着大刀,对喽啰道“走吧,去看看。”
☆、第二章
“大当家来了!”喧闹的人群中不知谁吆喝一句,大堂霎时噤声。
许三碗一进堂内,张大天利落的从座位上起身迎上去,随和的唤了声大哥。
许三碗目点点头,环视四周,没找到合适的身影。
“辛苦了。”许三碗拍拍张大天的肩。
张大天心知肚明,也没客气,狡黠的眯眼,脸上的神色陡然暧昧起来。他压低声音,在许三碗耳边道“嫂子在房里等着。”
许三碗抬脚要走,张大天拉住他。
“大哥,带上来的人和东西……”
“你看着处置。”许三碗丢下一句话,转身略显匆忙的离开大堂。
喽啰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懵。
“二当家,这怎么回事?”
“对啊!按往常,不是兄弟伙一起喝酒吃肉,庆祝庆祝?”
张大天点燃手中的烟斗,吧嗒一口,慢悠悠的吐出几圈呛人的烟雾。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张大天故意卖关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位准大嫂,可不是个温顺的主儿。
张大天颇有些幸灾乐祸。他这大哥,平时从未吃过瘪,这些年一路打打杀杀下来,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再加上他一手好刀法,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儿,还真没人能拿他怎样。就连当地县太爷,见着许三碗,都得礼让三分。
照理说,当地百姓该恨透了这群匪徒。许三碗没做主时,的确是这样,官府还曾派兵上山剿匪。当时的许家寨还不叫许家寨,山上被一群流寇霸占,时不时进村干些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的混账事情。这么一对比,许家寨名声好太多,劫的也大多是些肥肠满肚的富贵人家,对普通百姓除了增添些饭后闲谈,也无其他。
张大天第一次做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按寨子规矩,剁手剁足是轻的。只是,这一次稍稍有些不同。张大天咧嘴笑笑,大哥可没理由动他,仔细算来,他委屈最大才是。
“大当家。”守在门口的喽啰行礼,许三碗让他们去大堂喝酒,不必守在这里。
他心里打雷似的,站在门口许久,才推开门进去。也不知她还认得出自己不?
进屋里,一眼看见牵挂颇久的人躺在自己床上,许三碗第一次感觉手足无措。挨着床边坐下,食指碰到床帘边缘,针扎似的缩回去,在衣摆上擦了擦汗,才掀开床帘。
李秀兰身上穿着嫁衣,脸上涂了胭脂,淡淡的敷着在脸颊,红红的,衬得本就白净的皮肤更加白里透红,好看的紧。稍微凑近一闻,还有股清幽的脂粉香气若有若无的勾得人心猿意马。
许三碗只觉气血翻涌,小腹发热,笨手笨脚的替李秀兰掩好被子后,急忙忙去井里打了桶水,淋在身上。
李秀兰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他扭扭僵硬的脖颈,兀的想起自己的处境,麻利的拆掉头上笨重的凤冠,独留一支银簪藏进袖口。塞了几口桌上的糕点裹腹后,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
半晌,李秀兰确信无人,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探出半个身子,走廊空荡荡的,没留人看守。只有天上一轮孤月,冷清清的照在院子里,泛着微黄的银杏树上。
他稍稍松口气,关上门,耳边呼呼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