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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叶朗接了通电话,来到公司,叶氏是娱乐公司,最早他们只做艺人经纪,近些年发展迅速,业务拓展了许多,也以分公司的名义陆续投资拍摄了一些影视作品。
“少爷,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你看合不合适。”服装造型师小王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衣服,上面蒙着黑色的遮尘罩。
叶朗揭开遮尘罩,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整套空军制服,浅蓝色衬衫,深蓝色领带,蔚蓝色外套,金黄色纽扣,肩章三颗金星,右胸口袋上方有飞鹰军徽,左臂佩盾形臂章。
叶朗抚上制服,指尖与毛料的摩擦有种粗糙的质感。
“虽然咱的制服是拍戏用的,不过料子都用得上等好料,很板,拍戏时不容易走形,就是在地上滚几圈起来也不会皱,”小王解释道,“表面上看它跟正规军装一样,但设计细节上又有些许不同,像这里,这里,都掐进去了一点儿,这样更显演员身材,这套又是完全按照少爷你的尺寸定制的,穿起来绝对好看。”
叶朗点点头,“还有呢?”
小王拿出个防尘袋解开个口给他看,“帽子,”接着他又弯腰从桌子底下搬出个盒子,“还有这个,这个百分百是军用品了,我从部队的朋友那里搞的。”
他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双纯黑色飞行靴,侧面依旧印着飞鹰军徽,上面还写着中国航空兵五个字。
叶朗很满意,“谢谢你了。”
“嗐,客气啥,”身为公司的服装师,他经常会去各地采购,看到适合叶朗和他那几个堂兄弟的装备就会顺手捎回来,叶朗那一柜子靴子有一大半都是他的杰作,对叶朗的尺码也是熟得不能再熟。
“对了,少爷你怎么突然对制服感兴趣了?要是你喜欢的话,以后拍戏做制服的时候都给你加一件?”
叶朗真心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那就麻烦你了。”
※
不是节日也不是生日,叶朗突然说有礼物要送凌扬,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凌扬跟着叶朗来到学校附近一处电梯公寓,见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这是哪里?”
“我家。”
“你家?”凌扬吓了一跳,“不行,我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更何况对方父母也不可能有见男媳妇的准备吧。
“不是我父母家,只是落脚的一套房子而已。”
凌扬好生意外,“你居然在学校附近有房子?才买的?”
“大一入学时买的。”
“那你怎么之前不说啊,”凌扬好奇地在屋内东张西望,房子里家具都很简单,也没什么生活用品,一看就是鲜有人住。
“因为不常过来。”叶朗道。
“好神奇,这感觉就像打游戏发现了隐藏关卡,或者踩到了新地图。”凌扬形象地比喻着。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换套衣服。”
“哈?送什么礼物还要换衣服?”再说了,换什么衣服还要背着我,我早就看光光啦。
叶朗竟然难得地笑了笑,没说话,径直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凌扬在外面无所事事,把屋里屋外看了个遍,这是套典型的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浴室里有浴缸,这点要比他租的那套老式住宅强,厨房里空空如也,显然从未开过火。
凌扬参观完一遍,又等了半天,对方迟迟不见出,他忍不住叫道:“你换什么衣服要这么久?”
“再不出声我进去了哦!”
“我进来——”
凌扬坏兮兮地推门而入,在看到对方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迅速原地跳起旋转180度,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屋内的人笔直地站在穿衣镜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优雅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听到来人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也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抬起双手,捏住绣有麦穗的帽檐,用力地正了正。
“怎么了?”叶朗慢条斯理地开口。
凌扬背对着他,咽了口口水,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你、你别这样。”
叶朗笔直地朝向凌扬一步步走去,“公司拍空军主题的电影,顺便送了我一套,不好看吗?”
“好、好看。”
叶朗此时已走到他背后,“你不喜欢?”
“喜欢……”凌扬低下头小声道。
叶朗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强制把他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凌扬早没了平日欢脱的模样,头都不敢抬,视线一直游离在对方胸口金灿灿的纽扣上,在蔚蓝底色的衬托下,那纽扣显得更加耀眼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叶朗双手在凌扬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向下一压,凌扬来不及提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双崭新的飞行靴立刻呈现在他的视野里,靴子侧面烙印着象征空军的飞鹰之翼。
这双靴子凌扬熟得不能再熟,他也有一双一模37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一样的,那也是他唯一的一双靴子,明明一次都没有穿过,却每隔三五天就翻出来把它擦得乌黑锃亮。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穿着它驾驶战机的模样,却在高二暑假后将其束之高阁,从此不曾拿出来过。
眼前这双靴子承载的,不仅是他见不得光的欲望,还有他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他抬起头来仰望叶朗,对方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一切,那冷酷的表情令他着迷。
凌扬还记得,在很久以前,有一次在游泳池,他就是从这个角度仰望叶朗,那是他出事后第一次主动下水,叶朗向他伸出了手,把他从过去拉了出来,赐予他新生。
叶朗下颚向下一点,这个无声的动作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凌扬心底最后一把锁。
他俯下身去,嘴唇虔诚地吻上了对方的鞋尖,像对待世间最宝贵的珍宝。
叶朗高高在上注视着凌扬的举动,不仅没有感到怪异,反而有一种全新的体验油然而生。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这种感觉,那么大概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尽管没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他兴奋难捺。
如若不是他强烈抑制着,恐怕现在连指尖都在因过度兴奋而颤抖。
叶朗第一次跟他人发生亲密接触的对象就是凌扬,那以后也都只跟对方上过床,虽然他不是天生同志,但他承认,那种跟同性发生禁忌关系的滋味很美妙。
凌扬很擅长挑起他的欲望,也能满足他的需要,最难得是可以容忍他在床上时不时爆发的鬼畜行为,同样的行为在异性那里未必能被接受。
跟凌扬在一起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性的美好。
然而,此刻的经历重新刷新了他的认知,曾经体验过所有极致的快乐加起来,都无法与眼下这件事带给他的快感媲美。
精神深处似乎有一头野兽觉醒了,它在他心底沉睡了很久,如今,已开始呐喊咆哮。凌扬唤醒得,是他心中潜藏已久,人类最原始的征服欲、占有欲、操纵欲……
看着对方匍匐在自己脚下辗转呻吟,喘息渴求,自己轻微的一个动作,都能换来凌扬难以自抑的回应。他的鞋尖从凌扬赤裸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就好像电流慢慢经过对方的身体,周围的肌肉无不跟着战栗颤抖。
为了获得自己一点点仁慈的施舍,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去取悦,那卑微乖巧的表情,跟平时那个站在阳光下光芒四射的凌扬全然不同。
一想到这二者之间的强烈反差,他心中的亢奋感便又加重几分,那个青春洋溢的男孩属于所有人,而眼前这具摇尾乞怜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
在没有任何触碰的前提下,叶朗的分身早已蓄势待发,而这一切都被很好地隐藏在制服之下,他还不想这么早屈服于自己的欲望。表面上看起来,他仍然冷漠无情,任凭凌扬百般渴求,他自不动声色。
叶朗见惯了凌扬在他身下被做到哭泣无助的样子,但在那同时他也因身体上的律动分散了注意力,能够冷眼旁观另一个人为自己意乱沉迷的样子,这是一种纯粹心灵上的快感,而这种快感却又可以凌驾于一切肉体上的欲望。
当凌扬被获准释放的那一刻,透过对方眼中氤氲的水气,他清晰地捕捉到深埋在那其中的情愫,那是凌扬对自己全身心毫无保留的崇拜和爱慕,无比得专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
他知道,直到这一刻,自己才终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凌扬。
从今以后,这个人的快乐、痛苦、隐忍,还是解脱,都只能由自己来决定,从肉体到灵魂,都只能由他来主宰!
直到叶朗把凌扬丢到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想,或许与凌扬无关,这原本就是他本性的一部分。
从认识凌扬开始,他的人生就开始偏离原定的轨道,向着不可预估的方向飞驰,却意外地驶向了既定的终点。
就算这种行为是变态也罢,他已经完全不介意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叶朗从没想到一个情趣的游戏会让他如此失控,以至于在那之后他把凌扬按在床上狠狠做了几次才完全泻火。
身心皆得到满足的凌扬仿佛是为了回报他,在性事上比以前更加开放,不管他要求什么样的体位和姿势都乖乖配合,尽其可能地满足他。
这一天,二人在床上的契合度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
事后叶朗靠在床头,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凌扬的头发,凌扬像猫一样蜷在他身边,一脸餍足的表情。
“奈,”凌扬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咕噜翻起来向叶朗蹭去,“下次穿二战时那种飞行员制服好不好?就是那种墨绿色的皮夹克。”
叶朗斜睨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好么好么~~”
第79章 往事重现谢谢你
野狼帝国社区主人讨论版
楼主:有的时候真得觉得做主挺累的,难怪圈子里M多S少。
1L:你才知道?S就是给M打工的。
2L:S要负责引领M,M什么都不用想,你要是光图享受,那就去做M好了。
3L:所以双向很多,纯主很少喽。
4L:话也不能这么讲,M的快感是身体上的,是最直接的,S的快感来源主要是心理上,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满足于心理快感。
5L:隔壁有个宠物版很适合楼主,出门右转不送。
6L:没入圈以前觉得做主爽,入了圈才发现主不好当。
7L: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了,做主的才是真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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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武推开病房的门,这是他第一次跟卫施独处。
他已经从哥哥那里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正式见面,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唐氏兄弟自幼父母双亡,一个远房长辈把二人带大,那个远房的长辈是退伍军人,最喜欢跟小修武讲他年轻时在部队的故事。
长辈在唐修武十四岁那年因病离世,却从此在他年幼的心中种下了军旅梦。
兄弟两个是孤儿,小的时候经常受到不懂事的小孩子的欺负,哥哥为了保护弟弟,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侮辱和嘲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弟弟上初中才有所好转,但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哥哥,已经习惯深深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从不对外人吐露真心。
知道哥哥开始玩网游之后,唐修武一度还很开心,至少网游需要跟人打交道,然而在他休假去哥哥宿舍的时候,却发现游戏中有人对他出言不逊。
在弟弟的追问下,唐修文道出了缘由,得知真相的唐修武又怎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既然是虚拟的契约婚姻,那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唐修武还在迟疑的当头,卫施已经睁开眼睛望向他,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来意。
他甩甩头,只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然后赶紧走人。
“对不起,”他直截了当道,“之前是我误会,一个冲动向你出了手,我向你道歉。”
“还有谢谢你,虽然我不想说谎骗人,但这次保送的机会我真得不想放弃,所以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再见。”
他转身就要离开,卫施在他身后开了口,“对不起。”
唐修武已经握上门把的手一滞,不解地回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清明节的时候,你本来是要跟你哥哥去拜祭父母的吧。”
唐修武没有接话,只是疑惑地看着对方。
“对不起,我害得你们没有见到父母,等我好了之后,可以一起吗?”
※
唐修武拉开房门正要出去,迎面进来一个人,他迅速一闪,才避免两个人发生意外冲撞。
“Ooops,”来人不以为然地叫了叫,“没撞到你吧小兄弟。”
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唐修武没有理会,绕过他走了出去。
那人扭头目送唐修武离开,然后才蹭到了屋里,冲着床上的人道,“刚才那个就是琉璃扣的弟弟?”
“他比你大,不要随便叫小兄弟。”
慕容大咧咧地往卫施隔壁的空床上一坐,“那你比我小吧?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帝释大大小兄弟。”
卫施不理会他的调侃,“还记得上次你让我查的人么?”
“那个假铃铛儿猥琐男?他怎么了?”
“他前两天也住院了,就住你现在坐得那张病床。”
慕容无语地低头瞅了眼,“这么巧?还跟你一间病房,他认识你么?”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住院?”
“他说自己出了车祸,但很明显,他身上有人为打斗的痕迹,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了。”
慕容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你不是吧帝释大,都这副德行了还有精力思考这么多?你是不是人啊?”
“我受伤的又不是头部,”卫施始终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慕容一眼,“有一次他在走廊讲电话,情绪异常,声音很大,我就听了听,结果听到他叫对方的名字。”
“什么名字?”
“胡黎。”
“胡黎?那个胡黎?”
“我不确定。”
“如果是的话,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那些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行,我知道了,”慕容站起来拍拍他,“真是辛苦你了,重伤也不下火线。”
他在身上上下摸了摸,最后从口袋里翻出根棒棒糖来,“来得急,也没准备什么探病礼,这个你收下,千万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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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支录音笔。
他盯着录音笔十分钟都没有动,他并不想偷听胡黎的隐私,但他又直觉地认为那里面隐藏着有关凌扬的天大的秘密。
或许是他一直在寻找,却又不忍心揭露的秘密。
他拿起录音笔,那外壳一时间竟似烫手,似乎在阻挠他发现真相。
他按着选择键,一直选到凌扬告白的那段录音,自虐地又听了一遍,全程只有凌扬一个人在说话,被告白的一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凌扬的告白很短,但说得很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尖中蹦出来,叶朗一闭上眼,就仿佛自己的灵魂穿越到现场,连凌扬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朗回忆起凌扬很久以前以铃铛儿的身份对他说过的话
——我跟他认识十六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听长辈提及,我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是彼此的一部分。
——我们一直是最好最铁的兄弟,他也有女朋友,可是某一天我不知道怎么脑抽居然跑去跟他告白。
——他是没直接拒绝我,可他连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连句不行都没有。
这段录音放完,叶朗点到了下一条,从录音笔里传来的是一条崭新的录音,上次叶朗在检查这个录音笔的时候还没有这一段,叶朗看了眼录音时间,正是在告白之后不久。
他把录音笔放回到桌面上,仔细辨认从里面发出的响声,似乎是在击打什么东西,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不太清晰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