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星沉完本[bl同人]—— by:凌岫池
凌岫池  发于:2017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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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同人]星沉》作者:凌岫池
文案:
本文为易修罗老师的《契子》同人文,也是一篇练笔,所以没有文案。
主CP为飞景X踏云这对实在深入我心,忍不住想写一写。
OOC肯定有的,私设满天飞,bug很多,应该会比较雷人,介意者慎点。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踏云 ┃ 配角:飞景,伏尧,聂云
第1章 01
正值璧空学院午休时间,校内医护楼里往来的人并不多。一个雏态模样的少年走到一楼校医室门口,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贴着墙隐在门侧边悄悄朝里观望,蹑手蹑脚地像是在做贼一样。
这间校医室分设有内间和外间,内间的门眼下虚掩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外间目前只有一位医护人员在值班。
少年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这才挺直腰背大步跨入。“哎,踏云,是你啊。”女校医抬头一看,眼前的这名学生并不常来,但在这里工作的人里头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外号璧空小霸王,当然是别人暗地里起的。因为他,校医室平日里经常多出许多额外的工作。“有什么事吗?”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少年边说边挽起袖子:“我来打镇定剂。”校医闻言一愣,随后表情变得有些疑惑,翻出了手边的镇定剂注射登记表,“我没记错的话,你半个月前才打过吧?”
在她翻阅的过程中,少年趁机不动声色地往那纸上瞟了几眼,一目十行下来,在长长的登记名单之中,并没有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记录显示,踏云上一次注射镇定剂,确实是在十六天前。而处于觉醒期的雏态,若暂无举行成人仪式的意向,则一般一个月注射一次。校医看完记录,合上本子,抬头道:“你这来得太早了啊……”
踏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面对女校医,两颊竟还微微泛了红。“我,那个,我就是,就是早上的时候,发现那个……”他眼神闪烁,吞吞吐吐了几句,见校医仍是一头雾水,心中顿觉烦躁,干脆瞪圆了眼,硬声粗气冲她道:“我就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打一针就完事,你怎么这么啰嗦啊!”
校医被他迎面一吼,顿时有些懵,此时内室突然传来些微动响。
像是收到某种讯号,原本状似要发怒的少年在瞬间敛去了气焰。他撸了撸袖子,手臂一伸,压低了声音:“别废话了,快点快点!”
校医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给他开了一支镇定剂。反正隔半月注射也没什么坏处,加上对方一直在催,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一副“你要是不如我的意我立马就拆掉这间房”的样子,怪吓人的。而且,眼前这名学生,实在是不好惹的。虽然是个名满校园的风云人物,但是这个名声,有好有坏,有褒有贬,争议性很大。
“谢了啊。”踏云拢下衣袖起身便要走,似乎并不想多待。步子才迈出一步,却听身后一个短促清亮的声音传来:“站住!”
踏云的脚步下意识顿住,头疼立刻疼了起来,心里暗骂:卧槽,好死不死,烦人的来了……在这个学校,让他都想敬而远之的人,不超过一只手的数。可偏不巧,身后那把声音的主人便是其中之一。
“拿个后脑勺给我看是要怎样?你给我转过身来!”
他没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身面对这位现璧空医护楼的管理者——校医锦瑟。踏云的性子并不怎么安分,尽管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超冷静的,而锦瑟是个不怕事的。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对方是成人,无论是经验还是身份地位,都妥妥压过他这个才活了十年的雏态,自己奈对方不得也是在所难免。然而,若干年后,再回想起这段时光,眼前这名看似轻浮讨厌的校医,却是为数不多地真心对他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依旧关心他、愿意伸出手将他拉出黑暗深潭的人。
锦瑟抱着双臂,斜身轻倚门框,皱起眉头打量他。眼前的少年,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襟大开,一颗纽扣都没系;雪白的衬衫下摆露出一半在裤子外面,第一颗口子是万年不扣的,领口敞开处能看见左右对称的两截白皙锁骨;至于领带嘛,好像自己从来没看见他有系过。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望向自己的目光是明明白白的不喜,带着戒备与疏离,还有些许尽力掩藏的紧张和心虚……十足的问题学生范。
“你敢不敢把衣服穿整齐?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还有,后勤处是没有给你发放领带吗?”
“啊,那玩意儿,勒得难受,早八百年前就被我扔了。”踏云说得轻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的,也将双臂折抱在胸前,身体放松了些,胯骨向一侧送出,歪着身子斜支着一条腿,一副吊儿郎当样,“说得你好像见过我戴过那东西似的……”
锦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副臭脾气,这么烂的性格,难怪都觉醒一年了还是单身狗,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真是活该。“你要是还想参加三天后的野外实习的话,就给我站直了好好说话。”
野外实习,没有一个学生不想去,可以说是他们这些雏态一年当中最盼望的活动了,跟这比起来,专门为他们而设立的雏态节都要往后挪位子。
果不其然,这四个字,生生把踏云将死了,真是奸诈啊,成年人的心果然很脏……他咬了咬唇,别扭地立直身子。没有办法啊,锦瑟要是公报私仇去校方那里说他身体的状况不适合参加野外实习,那他就甭想去了,任凭如何辩解反抗或拆十栋楼证明自己实力逆天都没有用的。一想到之前某次野外实习因为锦瑟而差点缺席,踏云便深感阶级与权力世界的阴暗腐朽,明面上不再跟他对着干了。
锦瑟见他这样,轻哼一声:“啧,还摆起脸色了,我这还没跟你算账呢!”
“什么账?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踏云意外地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问。
“这得问你啊,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往我这送人,还一送送一堆,是嫌校医室的工作不够多不够忙是吧?”锦瑟眉毛一抬,一条条一列列地抱怨起来,“远的就不提了,就说说五天前,来了四个人,不是手骨折就是腿骨折要不就是胃出血,说是跟你打架打的;两天前,来了三个人,不是手骨折就是脚骨折要不就是胃出血,个个鼻青脸肿加身上大面积挫伤,说是跟你打架打的;昨天,来了五个人,哎哟更厉害了,断手断脚胃出血先不说,其中居然还有人断了三根肋骨,都送进急救病房了,说是跟你打架打的。”他上前用手指用力一戳踏云的脑袋,“你说,你说!你特么到底想干吗?不是消停了挺久的么,怎么的,手又痒了?打架瘾又犯了?一天不揍人就浑身难受是吗?逊不逊啊你!”踏云垂下眼,嘀咕了一句什么,锦瑟没听清:“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说,”踏云吸了一口气,正视他,昂首挺胸,理直气壮,“打架并不逊,打输了才丢人!特别是输了还到处嚷嚷的,最垃圾了!”锦瑟被他这种死不认错的犟脾气给气笑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哪里学来的?”“这要去哪里学?当然是我自己说的。”踏云不以为然,还颇为自得。“毛病!歪理!”踏云对他的否定不置可否,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
锦瑟又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说你念个书,哪里念出来这么个深仇大恨?”
说到这,踏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啐了一口,十分鄙视道:“那几个垃圾不敢动我,就打飞景的主意,我当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没弄死已经算不错了!”
锦瑟拧眉:“他们本来想做什么?”
“最近又是觉醒高峰期啊,那些高年级的,净动些歪脑筋!”
锦瑟在初等学院工作几十年,有些事情提一点就能明白。踏云实力强悍,也已经进入了觉醒期,确实是某些心术不正者觊觎的对象。不过也正因为他太厉害了,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人几乎没有,强行将人拖入成人仪式的话,实力上的悬殊,极有可能使结果天差地别。不过那个飞景的话……锦瑟想了一下,花了几秒才在脑海中对上脸,这名学生,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很突出,不知因何原因被人盯上了。“为什么是飞景?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踏云难得语气放柔和了些,偏过脸:“大概是因为,因为……他是我看上的人吧。”所以想通过骚扰飞景来恶心他,这么说起来,还是他连累别人了,虽然事情的苗头都还没发生就已经被他掐死在摇篮里了。
“噢哟!”锦瑟瞬间显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随后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踏云的脸猛看,果然发现了淡而可疑的红晕。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之前有听说你有喜欢的人,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啊,那飞景可真倒霉……”
踏云怒:“你说什么?”操,眼前的这个穿白大褂的人,好想揍他啊!
锦瑟捂着嘴笑了半天,才接着说:“我记得他跟你同班吧,雏态十岁,想来觉醒期也快了。哎,这么说来,过不多久就可以送走你了,真是可喜可贺。”
踏云故作嫌恶地看他:“一听我即将滚出璧空你就这么高兴,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哈哈哈哈,我只是校医,本来就不是教师啊踏云同学,你是傻了吗?”
踏云暗暗翻个白眼,不想理他:“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课了。”
“对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锦瑟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你,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找上你。单是打架,我是不会特地来责备你的,但你下手的时候也要有分寸。我记得十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校方组织你们去参观过基地,那你应该明白,你们这些雏态的意外死亡,是天宿最难以承受之重,是这颗星球最大的损失。昨天受伤最重的那位现在还躺在二楼病房里,饶是天宿人引以为傲的恢复力也不能让他在三天之内恢复如初,至少野外实习是不要想了。你不要觉得没什么,这件事我如果不替你压下,没让校方知道全部情况的话,你别说出校门参加野外实习,估计出个寝室门都困难了。”
“你……”踏云着实意外。得知昨天那群傻子伤得这么重,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打也打了,再让他假惺惺地去关心,他可做不到。只是他不是很明白锦瑟这么袒护他的原因是何,抬头看他,目光充满了讶异与不解,“为什么?”
“因为,”锦瑟将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目光里有几分深意,“这一次的野外实习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在里面好好表现,更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情受到处分而错过。”
第2章 02
一群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彼此三三两两搭成对,勾肩搭背嬉嬉笑笑地一路闹回了教室。他们刚结束一场体能测验,这会儿个个彤红着脸,汗流浃背,随手抄起本薄书使劲对着胸口和脸颊扇着风。
聂云经过楼下的自动贩售机,买了两罐冰镇功能饮料,从教室的后门进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将其中一罐朝一个人丢了过去。
那人浑身卸了劲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整个人像陷进座位里,两条腿随意地交叠搁在桌子上,几本书杂乱地被压在小腿下。他的脚尖堪堪抵到了前桌人的后背,弄得前桌人的脊椎瞬间崩得笔直,却碍于某些原因不敢发表意见。那人明明背对着聂云,身后却跟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手突然一抬,“啪”一声,接得不偏不倚,稳稳当当。饮料罐干脆地被打开,他仰起头一饮而下,吞咽时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自然响声,白皙优美的脖颈一起一伏。
“谢了啊。”一口气灌了大半罐子下去,顿时神清气爽。他向后偏过头,露出一个骄傲的眼神,顺便举起手摇了摇空了一半的饮料罐,里面的剩余液体击碰四壁,哐当哐当水声微响。
聂云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感觉如何?是不是又是小菜一碟?”那人放下罐子,两手一摊,一点也不谦虚:“那当然了,就这种程度,只能算热身好吧?”
“能上三百噢?”
“请收起你疑问的语气,三百分,我哪次没有了?”他说这话时的音量不算低,差不多叫整个教室的人都能听到了。事实上,这次体能测验是三天后的野外实习前的最后一次测验,为了让学生能更好的适应,测试安排的强度和难度都比往常要高出许多,有不少学生测完后心里慌慌,惴惴不安,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上两百分无望。而如今有人竟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说自己能轻轻松松上三百,即使一听声音心中便清楚说话人是哪位,在座的也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的话是大言不惭,自吹自擂,却仍不约而同地偷偷打量他。
因为那是踏云,自打进了璧空学院就初绽光彩,拥有令人艳羡的天赋和力量,在大大小小的体能测试中频频打破最高纪录,最让人咬牙恨天不公的是,他就连文化课成绩也常年稳居前三。四肢有力敏捷,头脑也不简单,能文能武,好生令人嫉妒啊!
“啧,这么自信,到时候成绩出来可不要被打脸噢!”聂云开玩笑。
“我被打脸的概率,就跟你甩了伏尧的概率差不多吧。”踏云想也不想地说。而后突然来了劲,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聂云,又开始撺掇起来:“说真的,你考虑一下吧,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被打脸的。”
聂云性子好,脾气温和,不是个爱搞事情的,要在平时,八成是一边微笑着把踏云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一边温声让他别胡闹了。哪知这次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回绝,而是轻轻地转着饮料罐,似乎真是在认真考虑。
踏云一瞧他样子,顿时眼睛一亮,顺势上爬:“有戏?”天知道他多想让这俩分手来着!
聂云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甩了他,我这个盘,你来接吗?”
踏云眨了眨眼,目光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处极快地掠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调笑道:“好啊,那我可赚了。”眼角余光里看见的那人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反应,气定神闲地翻着书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一样。
操,什么书这么好看?不知怎么的,踏云心里原本聚集拢来的灿烂阳光一下子烟消云散,转成了乌云漫天。
“那行啊,为表诚意,你先把这接着吧。”
踏云一半的心思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也没太注意聂云那边,只听见他说了句什么,然后自己的后衣领忽然被人用力一扯,下一秒便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透心凉。
“哇呀呀呀呀——好冰!冻死!靠!”踏云脖子后面那块区域很敏感,聂云知道这点所以故意这么干。踏云受了刺激反应很大,一个激灵差点整个人蹦起来,搁在桌子上的腿瞬间收拢抽离了桌面,原本压在腿下的几本书和桌上一瓶插着笔的墨水被他连带着一起蹬落到地上,黑色的墨汁溅了一地,而他暂时无暇去管,七手八脚地抽出衬衫下摆,摸进后背,把还剩一半的冰镇饮料罐拿出来,啪地一下在手中捏扁,一声竖眉怒目的怒吼脱口而出:“聂云你个王八蛋!想重新投胎是吗?!”喊声之大估计整栋教学楼都听见了。
踏云这仿佛要杀人般的气势,要是对着别人,十有八九能把对方吓得不轻。不过聂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眼下这个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心里是一点都不慌的。他跟踏云苏醒前后只差了一天,两人同时被分配到璧空学院,又是同一个班级,宿舍也连在隔壁,而且恰好名字里面都有个“云”字,所以从一开始关系就不错,一直以来同吃同行同训练,发展成了现在的死党。不过关系再铁,能够掀翻友谊这艘巨轮的,大概就是爱情的龙卷风。
踏云确实很强,放眼璧空,在一众雏态之中鲜有敌手。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伏尧就是璧空学院中第二个冉冉上升的耀眼新星。他们二人甚至被人冠以“天宿的明日希望”之称,此等殊荣,是同龄雏态们难以望其项背的。
然而,两虎相遇必相争。踏云与伏尧两人打从第一个照面开始就互看不顺眼,数年如此,明争暗斗不断,架约了好几场,各自均有输赢。不过踏云怎么说要比伏尧高一个年级,多吃了一年的饭,多积累了一年的训练量和实战经验,尽管为了公平起见,踏云愿意做些许的让步,给自己增加负重,然而伏尧不答应,非让他拿出百分百的实力,所以这点优势在最后的输赢分布上还是有所体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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