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保往回走却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阿西吧!行宫里人不多,皇帝他们要晚些才到。没人指路,楚天保凭着尿急时模糊的记忆七拐八拐的,终于!还是没找到…果然他的记忆是不能相信的,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楚天保发现眼前终于有了个人影,刚想跑上去问个路却发现这人影有点眼熟啊!
这尼玛不是靖王吗!为啥他也在这啊,楚天保崩溃,真是时运不济,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这个臭流氓啊。
楚天保犹豫,问还是不问,不问的话,自己估计要走出去得等明天了,等他们发现太后丢了其实是迷路了这也太丢脸了,但是问吧,还挺尴尬的,毕竟才被人扒过裤子而且向人问路这么低级的搭讪手法,楚天保自顾自的在哪里陷入了妄想与迟疑中。
萧璟其实早就看见了楚天保,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不自觉笑了笑,忍不住出声逗弄一下,
“太后娘娘?”
楚天保顿时一个激灵,没办法了,告诫自己一定要装作冷静,不在意的样子,把握住身为太后应有的气场,对,就是这样!然后僵硬的走了上去说出了一句想让自己撞墙的低级搭讪用语,
“好巧,靖王也在这里啊。”楚天保无奈,内心戏巨多,振作点!楚天保!你可以的!还有翻盘的机会!
“不巧啊,这里是男眷的休息区域,太后娘娘莫非是走错了地方。”
tm的!你很行啊,萧璟!去他奶奶的恋爱对象,老子不干了!这么能拆台,又不是你等人家的时候了!忍住,现在还不到正面刚的时候。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楚天保气结。最终决定还是逃吧。要不然他会忍不住手撕恋爱对象。
“哦,是吗,看来是哀家走错了!”
哼!看我以后有机会怎么羞辱你!然后转身就想走,而萧璟无奈又不得不出声提醒,
“太后娘娘,如果您要回女眷休息的地方应该从另一侧走,不如让本王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
楚天保抽着嘴角,一脸凌乱的处在崩溃边缘。萧璟看着楚天保饱受打击,羞耻爆表的样子摇了摇头很是好心的没有再说什么。楚天保便换个方向撒开腿重重的踏着大步,头顶仿佛有着火焰,以雷霆之势,怒气冲天的逃离萧璟。感觉自己八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了。
但萧璟却拉住了他的手,楚天保转头忍无可忍刚要发作,便看见萧璟好看的脸上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不再轻佻,而是温柔的说,
“好了,别生气了,当时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没想真扒,只是想看你会不会承认,是我鲁莽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楚天保大跌眼镜,知道萧璟态度变了,但没想到之前看上去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可以这么低姿态,他竟有些受用,他这是被哄了?然后又强行使自己清醒,这种时候必须要蹬鼻子上脸!姿态要摆高!于是还是没说话,看看他还会说什么好话。
没想到萧璟竟是问了一个问题。
“那时为何没来?”
楚天保知道他在问什么,有些别扭,故意气他,
“因为讨厌你。”
萧璟眯了眯眼睛沉吟了片刻好脾气的笑了笑,
“佟儿,不要说气话。”
楚天保垂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他,毕竟他真不知道苏韶桐为何没去见他。没想到萧璟竟自问自答了。
萧璟见楚天保低下头,垂着眼睛,不愿多言的样子,便接着说,语气嘲讽,
“我写那纸条的第二天,先帝便宣布娶你为后了,想必是因为这个吧。真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神通广大不仅让我没有了母亲,还失去了你。”
楚天保听到这里一惊,抬头看他,萧璟一直盯着他,此时便与他对视,眼神萧索,却也藏着望不尽的深情。
楚天保有些慌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说,
“我要回去了。”
萧璟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是好言叮嘱,
“你得脚还没好透,不要多走动,记得要一直冷敷。”
楚天保急忙点点头转身便走,身后萧璟却喃喃自语般轻声抛出一句话,小心翼翼又满含期望。
“佟儿,与我相认你是情愿的吗。”
楚天保定住身子,转过头神态认真,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回答,
“当然。”
然后便真正平静下来缓缓地往回走,他想不论是苏韶桐还是他自己都十分情愿见到萧璟,对于苏韶桐来说可能一生都在期盼着能见到他,可是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机会,而自己却有。
楚天保静静地走着,萧璟在他身后听到他的回答仰着头长舒了一口气,喜不自禁。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找来隐匿在一旁的下属,
“继续去盯着,不要让太后发现你,还有,派个人去跟着太后,不要说是王府的人,假装偶然遇到她,去给她领路。”
萧璟想着看楚天保迷迷糊糊的样子,靠他自己想必是走不出去了。
楚天保万幸自己碰到了个小宫女顺便把他领到了的地方,剪秋和绘春还在那里候着,一见到他,赶紧焦急围了上来。
“太后娘娘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把奴婢们急坏了,又不敢擅自去找您,您要再不回来,剪秋姐姐都要去找皇上了。”
“皇上他们到了?那摄政王也是?”
“是啊,一起到的。”
楚天保咬着下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见摄政王,门外却传来赵德海的声音,
“皇上驾到。”
楚天保回头一看就看见萧宝璋迈着小短腿向他跑来,楚天保被小炮弹一样的皇帝撞得坐在软塌上,萧宝璋一把抱住楚天保的腰,埋着脸,声音瓮声瓮气的,又委屈巴巴,
“母后,你怎么先走了,也不等等儿臣。”
楚天保一听,得,也别愁别的了,先哄好小皇帝吧,
楚天保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便想办法转移小皇帝的注意力,比如挠个痒痒,做个鬼脸,讲个故事孙悟空啦,哪吒啦之类的。之前也正好叫叫剪秋出宫买了些小玩意用来逗小皇帝玩。 小皇帝可以说是十分好哄了,楚天保都觉得只要自己同小皇帝说话他就很满足了。
说到这里,楚天保还挺心疼的,就算原主心里其实挺重视萧宝璋的,但表面上也显得太冷淡了。小皇帝也是够可怜的,没了亲娘,又刚死了亲爹,舅舅又不懂得怎么养孩子,朝廷里又不只有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自己要是再不帮他坐稳江山,于心何忍呐。
楚天保和小皇帝聊得正欢,赵德海突然躬着身子过来,
“皇上,太后娘娘,摄政王派人过来说想请您们移步议事堂,说是有事要商讨。”
楚天保同小皇帝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摄政王是在搞什么名堂,有些心慌但还是去还是要去的。
楚天保坐在垂帘后,小皇帝坐在主位上,待下面的人行过礼后,剪秋悄悄伏在楚天保耳边开口,
“公子,靖王殿下也来了。”
楚天保大惊,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果然萧璟与摄政王相对而坐,苏相坐在摄政王那一侧,还有几位大臣分别坐在两侧。奇了怪了,据他所知萧璟好像自新帝继位一直都未曾参加过早朝和各种议事。怎么这次会来,还有到底要商量什么事,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楚天保有些不安。
那边摄政王率先开腔了,语气柔和却咄咄逼人,
“真是难得啊,三弟,本王也曾多次请过你议事,你却一直称病拒绝,今日竟然到了,看你面色红润的样子,看来这病终于是好了,也不知是什么病能叫战无不胜靖王爷终日躺在床上。”
“多谢摄政王关切,战场上落下的病根甚是磨人,皇上宽厚,许得我在家养病数日,近日才有好转,故能够为皇上,摄政王分忧。”
萧璟不苟言笑,看似真挚却也冷淡的回着话,萧湛神色莫测的眯了眯眼睛笑道,
“病好了便好,本王今日急召各位来,只因突然得知一件事,事关太后娘娘的安危。”
楚天保倒吸一口气,来了,他就知道准没好事,绝不是之前唠家常那样简单。
萧湛接着说道,
“太后娘娘昨日便到围场了吧,臣听那里的侍从说似有歹人想要刺杀太后,臣查明确有此事,不知太后娘娘可有受伤。”
底下一片哗然,连小皇帝都看向楚天保,神色担忧。楚天保额上冷汗涔涔,不等他回答就听苏相骤然开口,
“岂有此理,摄政王可有查明歹人身份,或是进行抓捕?”
萧湛慢条斯理的看向萧璟,
“本王正在彻查,但有一事想要问问靖王,那日你也在围场吧,你是否知道此事。”
“知道。”
“好,那你对刺客身着隶属你部下的服饰作何解释。”
萧璟勾唇眼含讥讽看向萧湛,
“摄政王想说明什么,穿着我部下的衣服难道就是我的人,我可管不住别人做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那十二个刺客的尸首还摆在围场,摄政王要不要先去看看是不是汉人再来让我解释。”
一位老臣插话,
“那难道是东胡的人,可是靖王殿下救了太后娘娘?”
还未等萧璟回答,苏相又言,
“即便如此,靖王殿下你既然早到了围场,为何没有多加巡视,竟给贼人留有机会刺杀太后娘娘,实属护驾不利。”
楚天保实在忍不住了,他算看明白了,根本没他什么事,估计摄政王和苏相谈好了,想要针对萧璟,给他个下马威。
有些气不过的开口,
“好了,那日确实有东胡的刺客,是靖王出手救了哀家,哀家没事,诸位大臣也不用太过忧虑,日后多加防范东胡就好,大过节的,不要弄得这么严重。”
萧湛眼底晦暗不明,苏相也看向楚天保的方向,楚天保咽了口口水,有点紧张,
还是萧湛率先开口,笑意不减,
“呵,那是本王多虑了,太后娘娘万福,没事当然是最好的,但有次前车之鉴,还请太后娘娘多加注意,不要擅自出行了。”
楚天保没想到萧璟却语气不善的回应,
“本王到是不知什么时候太后的出行也要归摄政王管了。”
还好苏相及时出来当和事佬,
“既然太后没事,刺客也查明处死了,这件事就到这吧,两位王爷也不用多言了,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多加注意防范也是应该的,但这更是我们作为臣子应做的的事,要保护好皇上,太后娘娘,增加护卫,节内一定不许发生类似事件。”
“丞相大人说的极是。”
众位大臣纷纷附和,楚天保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回到寝宫,小皇帝也跟来了,腻在楚天保身侧,萧宝璋对楚天保遇刺还是心有余悸,小大人一样嘱托楚天保身边一定要留多宫人,以防万一,楚天保摸着萧宝璋的头欣慰的说好,然后两个其实都是小孩子的人又笑笑闹闹的玩在一起。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明日皇室和王公大臣应该就出发前往围场了,晚上好像还有篝火庆典,听着就热闹非凡的样子,但楚天保却没什么兴致,虽说大齐王室不是纯正的汉人,对女子没那么多封建礼教,但楚天保作为一个太后做什么都会很拘束,就算可以一起玩,不见他拘谨,别人也会拘谨。
所以楚天保不仅没有兴致反而还很落寞,自己今天估计是让摄政王和苏相大吃了一惊,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救了自己的靖王被针对,这样太不道义了,而且他也不忍心,不过这样一来就更不好向摄政王讨要解药了,真是愁上加愁啊。
而萧宝璋见母后对自己日益亲近,高兴得不得了,越发不舍得离开楚天保,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自己的渴望,
“母后,儿臣今天可不可以同您一起睡啊。”
楚天保有些讶异,看着萧宝璋圆圆的恳求的眼神,虽有些忧虑但还是妥协了。萧宝璋欢天喜地,赵总管却为难这不合礼数。
楚天保适时的发挥了一下作为太后的威严,
“赵总管,你说这皇宫里谁最大,这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这,当然是皇上了。”
“那礼数当然也是由皇上制定,皇上觉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要定别人的吗。”
“太后娘娘恕罪,是老奴多嘴了。”
楚天保见跪在地上的赵德海诚惶诚恐的样子,达到了敲打他的目的。毕竟挺多电视剧不能白看,像汉×大帝啊,康×王朝啊。也得学几招不是。
“行了,都下吧,我和皇上要休息了。”
萧宝璋瞪大眼睛看着楚天保,楚天保觉得自己务必也要教小皇帝几招。搂着小皇帝软软小小的身子靠在枕头上,开口,
“宝璋,你要知道你是大齐的皇帝,是这天下的主人,你要树立自己的威严,叫底下的人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不仅畏惧你,还要钦佩你,
但你自己也不能狂妄自大,要爱惜你的臣民,学会分辨小人和良臣,谗言与忠言,要善于听取臣子的劝谏,治理好你的江山。”
楚天保重重的点头,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争气。”
楚天保知道萧宝璋聪明,别看年纪小,其实朝中的危机重重他也是明白的,遂摸摸他的头柔声道,
“睡吧。”
楚天保看着萧宝璋安心的埋在自己怀里入睡,不禁感慨谁能想到自己一个高中生竟然在这里又当爹又当妈的,掬一把辛酸泪,不过萧宝璋真的太乖太懂事了,又聪明贴心,就算自己讨厌小孩子现实中有这么一个弟弟也挺好的,当儿子还是算了,对于养孩子他还是不大擅长。
楚天保正打算睡觉,却听见好像有人在敲窗户,咚咚咚的,仔细一听好像是最边上一扇窗户传来的,楚天保大着胆子放轻步子走到那里,开了一条缝,差点惊掉眼眶,是那只金雕,还好屋里没留人,但外面有人啊,而且还有人巡逻,楚天保赶紧把它放进来。
轻声说,
“你怎么在这啊。”
但金雕只是往他怀里蹭,是他傻了竟然去问一只鸟,楚天保定睛一看瞧见金雕嘴里叼着个纸条,他去取,金雕顺从的张开嘴,纸条上写着,记得冷敷。字迹很是放荡不羁,一看就是萧璟写的。
楚天保看着字条嘴角慢慢上扬,虽然知道无用还是轻声说,
“你主人怎么没来啊,他倒是厉害,把你这大家伙养成了信鸽。”
金雕被放在地上歪歪头表示听不懂,眨了眨眼睛一扭一扭的向他走近了几步,楚天保心情大好收起字条,见金雕还一直盯着那字条,又憨又呆,楚天保眼珠子一转,他才不回话呢,
“嘘,你别看纸条了,自己回去吧,可别让人看见。”
然后他又小心的打开窗户把金雕推了出去,金雕还有些不情愿,肥硕的屁股扭着往后退到他怀里,楚天保哭笑不得推着它软软肥肥的屁股送出了窗外。楚天保从小缝里看金雕飞远,正想要关上窗户却隐约看见远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刚想惊呼,却看金雕在那人身侧。
什么啊,原来来了,楚天保靠着窗户傻笑了半晌,心知自己是沦陷了。之后便怕吵醒萧宝璋蹑手蹑脚的上了床,美滋滋的睡着了。
......
又到了围场,楚天保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没有出去,外面隐约传来好像很热闹的声音,楚天保叫剪秋去外面保护好小皇帝,自己却无所事事咸鱼一样摊在床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却被外面的通报声吓了一跳,仿佛刚要做坏事就被人抓住了一样,是公公的声音,
“太后娘娘,摄政王求见。”
吓,摄政王来干嘛,单独来的吗,这不大好吧。但也不好拒之门外啊。连忙调整好仪态,端起架子。
“进来吧。”
摄政王果然一个人来的,楚天保惴惴不安,又克制着不能表现出来,
“摄政王坐吧,不必多礼,到哀家这来所为何事啊?”
萧湛坐在椅子上,貌似温和有礼,但楚天保知道这人芯子里肯定黑着呢,一定是个狡猾多端的老狐狸。
“多谢太后娘娘,臣只是来请个安,太后娘娘怎么没有出去,可是身体不适?”
“摄政王多虑了,哀家只是怕他们拘谨,玩的不尽兴,身体到是没什么不适。”
“还是太后想的周全,这样臣便放心了。”
气氛有些沉寂,萧湛笑眯眯的看着楚天保,楚天保莫名压力倍增,想了想还是打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