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湛葳诚实地回答。
迟陌予一脸莫名。
湛葳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湛葳温柔又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会发光的少年。
迟陌予手一顿，脸腾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第二天是周一，迟陌予出门上课的时候湛葳还没醒，他知道湛葳周一没有课，就没叫醒他，只在他唇上偷吻了一下便走了。
他一走，湛葳就睁开了眼，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被一个小自己七岁的男生宠爱，感觉……很微妙。
经管系的教室里，迟陌予正在跟死党高宁说话，突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他疑惑地转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穿着浅蓝色条纹衬衫，一条深色的修身牛仔裤的湛葳拿着英文课本走进他们教室，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他。
他身上有股清俊斯文的气质，五官又细腻柔和，让人忍不住就会多看两眼，大家都很好奇他是谁。
湛葳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开了口:”我是你们这学期的英语代课老师，我叫湛葳，你们可以叫我湛老师，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Hugo。”
他一边说一边扫过讲台下的众人，视线在掠过迟陌予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秒，一抹不太明显的笑痕在唇边绽开，但很快他就低下头，开始讲课了。
唯一知道两人关系的高宁从后排丢了张纸条给迟陌予。
迟陌予先看了眼讲台上的男人，确定他没在注意自己，才偷偷瞄了眼纸条上的内容。
“你可真沉得住气，连我都不告诉。你可爽死了！罩着我点，兄弟。”
迟陌予看完转头狠瞪了一眼高宁，把纸条给撕了。
晚上回到家，迟陌予才知道湛葳来代课也是临时决定的。
“你别以为我不会挂你啊，我看你整节课都在神游。”
吃完饭，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湛葳敲了下迟陌予的头。
迟陌予心虚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每次上完英语课给你检查笔记怎么样？”
他也想好好上课啊，可每回湛葳转身写板书的时候，看着那窄腰，那臀线，让他不想去非非都很难啊！
湛葳瞥他一眼，丢了两个字给他，”最好。”
迟陌予笑着靠过去揽住他，原本只想亲亲他，没一会儿两人就滚作一团。
最后伏在湛葳身上平复呼吸的时候，迟陌予想起来一件事，他又支起身，表情极其微妙地对男人说，“我们班好多女生今天都在讨论你，以后上课不准笑，严肃点儿，听到没有？”
第八章
铃声一响，迟陌予走出教室，却在走廊上被人拽住。
“你干嘛！吃错药阿？！”
迟陌予不明所以地瞪着来人。
高宁却不说话，一路把他拖到楼梯转角，看了看四周，才压低音量对他说，”刚才萌萌发消息给我，他们隔壁英语系大课教室的一扇窗户突然自爆了，听说伤到了人了……”
迟陌予听了心头一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高宁的女朋友宋萌念的是汉语言文学，平时上课就在英语系隔壁。他没记错的话，刚才湛葳是有两节英语课。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了湛葳的号码，却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应答。他不死心又拨了一遍，一直到第三遍，才被接通，可传来的却是一把女声，告诉他湛老师在医务室。
他几乎是狂奔到医务室，见一个长发女生陪在湛葳旁边，医生正在给他清创。他脸一沉，心想受伤了还能给我招蜂引蝶！
“阿湛哥哥，你没事吧？”
迟陌予突然出声，叫得亲热，吓了湛葳一跳，他偏过头看着双眸含着怒焰的少年，忍不住微微瑟缩一下。
长发女生见了，却以为他是额头上的伤口痛，还让医生轻点。
“学姐，我来就好了。”
迟陌予说着，已经上前自动挤到两人中间。
女生奇怪地看着他一眼， “你是？”
这男生眼生，不是他们系的。
“我是经管系一年级的，学姐可以放心，我们以前是邻居，一会我可以帮忙送他回去的。”
女生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湛葳，才离开了医务室。
直到湛葳额头上的伤口消过毒，包扎好，两人离开校医室，迟陌予才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话，“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讲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不喜欢。”湛葳说话的同时，习惯性地皱了下眉，牵连到了额头的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我不喜欢”这四个字，后来好像就成了迟陌予的紧箍咒，不管过去多少年，湛葳祭出这四字箴言，迟陌予都会乖乖听话。
迟陌予看了他一眼，带着余怒闭上了嘴，见四下来往的学生和老师，不再开口。
进了家门，他才把人摁在沙发里，轻轻抚了抚他额上的纱布，“疼吗？”
湛葳拉下他的手，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擦伤。”
“那……那个女生怎么回事？”
迟陌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即便知道湛葳只喜欢男人，他还是无法当作不在意。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觊觎，感觉极度不爽。
“她离窗户近，玻璃掉下来的时候我拉了她一把。”
“你长本事了，都会英雄救美了啊。”
“小陌……”
湛葳不喜欢迟陌予这么明嘲暗讽的话，刚要发作，迟陌予却突然坐到他身边，用力把他揽进了怀里。
“我差点被你吓死，拜托你，小心点，好吗？”
湛葳被他这么突如其来地搂住，微微僵了一下，最后屈从于少年胸口的温暖，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乖顺地窝进那片胸膛。
真是很奇怪，迟陌予明明才十八岁，对他来说远不够成熟，却常常能给他带来一种舒适的安全感，就仿佛他生来就属于这个怀抱一样。
他知道迟陌予的喜欢也许只是一时冲动，这种喜欢可能也维持不了多久。但他自己已经在这少年的温柔里也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知道吗？你要好好的，平平安安，才能陪我一辈子。”
湛葳心弦一颤，握上少年圈在他腰际的手，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喑哑，“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迟陌予其实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原本并没有想得这么远，只是当下心里这么想着便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
静默几秒以后，迟陌予十分郑重又无比虔诚地说了出来。
湛葳从他怀里仰首，少年这一刻的姿态，深深刻进了他心底，经年不褪。哪怕是分开后的数年里，湛葳都记得自己收获过少年如此深挚又珍贵的一颗心。
湛葳闭了闭眼，努力压抑自己澎湃的心潮。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承诺，即便以后注定万劫不复，他此刻也甘心情愿。
“好，我会健康平安，陪你到白发苍苍，容颜迟暮。”
那一刻，湛葳脸上绽放出的笑靥，温柔得仿若一泓潺潺流动的清泉，缓缓流淌进迟陌予的心房，洗练出一腔无限柔情。
少年勾起男人好看的下巴，缓缓低头，在他绯色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辗转缠绵。
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用高宁话说简直像是蜜里调油，看得他都有些嫉妒。他算是唯一一个见证了迟陌予和湛葳一路走来的人，从相爱，到相离。
有一次迟陌予和高宁要赶做一份调研报告，为了方便迟陌予就把人带回来了。
“你在家？”迟陌予用钥匙开了门，进门才发现湛葳也在家。
“要我出去吗？”湛葳见迟陌予带了高宁回来，有些不自在地问。
“不用。我们只是一起做个报告。”
湛葳点了点头，但有外人在总有些尴尬，他不发一语又回到自己房间去备课。
迟陌予就和高宁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开始讨论报告的内容。过程中，迟陌予起身两次，一次给湛葳送药，一次是给湛葳熬粥。
“我说你越来越贤惠了啊，下得厨房入得厅堂啊！”高宁在迟陌予重新坐回来时，小声地取笑他。
迟陌予没反驳，只是瞪了他一眼。
湛葳的肠胃敏感，不能接受太油腻的东西，他发现后就不再带外食回来给他吃，尽量在家做一些简单的，口味清淡的饭菜。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把男人养胖。
“诶，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俩谁在上谁在下？”高宁突然又在迟陌予耳边悄声问道。
“你无聊！不做报告的话就回去。”迟陌予回了高宁一个爆栗。
不过，他们三个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高宁倒是看出了端倪。
“阿湛。”在湛葳二度说自己吃饱了，准备起身的时候，迟陌予不咸不淡地叫了他一声。
湛葳又马上坐了下来，低头继续舀着碗里的粥。
过了一会，湛葳第三次皱着眉头看着迟陌予，连高宁这种直男都看不下去了，动了恻隐之心，他在桌子下面踢了踢迟陌予的脚，小声咕哝，”你差不多行了，哪有你这样的，还逼着人家吃的。”
迟陌予回他一句，“你懂什么！”
高宁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以前没见你对人家罗青青这么上心啊！”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湛葳的脸一白，迟陌予在桌底下的脚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话多！吃都堵不了你的嘴！”
“阿湛，我……”
迟陌予想解释，湛葳却已经站起身，转身进了房间。
他转头瞪了死党一眼，急忙跟了进去。
“阿湛，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高宁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迟陌予一进门就急忙从背后抱住湛葳的腰，略带慌张地解释着。
湛葳只是解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说，”别这样，你有朋友在。”
“你管他呢，你别乱想，我现在，以后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迟陌予的手又缠了上去，强行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他知道，湛葳是很没安全感的人，心里怕是一直都介意着罗青青的事。迟陌予只能哀叹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心，随便就把人领回来。
“不……”他才张口，迟陌予便低头吞没他的话。
湛葳推不开人，僵持了几秒，就被吻得浑身发软，他紧紧攥着迟陌予胸口的衣服，细细喘息起来。
迟陌予将人揽紧，意犹未尽地又深吻了下去，
此时，外面传来关门的声响，迟陌予这下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把人带上了床……
停！
迟陌予抱着头，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了。可事与愿违，他记得两人做爱时的每一个细节，记得男人哪里最敏感，记得每次高潮时男人会叫他的名字，记得男人喜欢蜷在他怀里睡觉，记得每天清晨醒来时彼此间都会交换一个早安吻……
迟陌予只是想着，身体某一处就慢慢热起来，坚硬如铁。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他也不管现在几点，会不会扰人清梦，直接打电话给中介，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拿到了湛葳的手机号码。
“喂？”
湛葳半梦半醒间听到床头疯狂的手机震动声，拿过来迷糊地看了眼屏幕，是陌生的号码，他没有理睬，直接挂机。谁知那人缺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地打来。无奈之下，只好接了。
乍听那慵懒带着沙哑的声音，迟陌予有些怔然，这声音，到如今，依然能蛊惑他。
“麻烦说话好吗？”对方不出声，湛葳有点不耐烦。
就在他以为只是个骚扰电话准备挂断时候，遥远又熟悉的声音通过手机穿透了他的听觉神经，“是我。”
湛葳的手一颤，险些握不住手机。
“给我地址。我要见你。”
这句话像是魔咒，他仅仅只犹豫了一秒，便听话地给了地址。
听到湛葳报出的地址，迟陌予楞了楞，他没想到他们住的这么近，只隔着一条街。
十分钟后，湛葳的手机上飞进一条信息，“下来。”
第九章
湛葳没有惊动Ellis，悄悄出了门，下了楼。
“上车。”
见湛葳出现，迟陌予摇下了车窗，冷冷吐出两个字。
“小陌？”湛葳这才隐隐有点不安，迟陌予的脸，冷若冰霜。
“上来！”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传来，甚至多了几丝怒气。
见湛葳没有动作，迟陌予没了耐性，直接下车，将人推进后座，直接关上车门，压了上去。
湛葳被迫趴在座椅上，两股间被迟陌予坚硬的分身顶着，他终于意识到男人想要做什么了。他惊愕地挣扎起来，可他越挣扎，迟陌予越不愿意放过他。
“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做到让我满意为止。”
迟陌予冷笑一下，单手从自己得裤子里掏出硬物没有任何前戏，不做任何扩张，强硬而又蛮横地挤开了湛葳两边的臀肉，从他的两股间，对准穴口的位置，瞬间一插到底。
“啊！”湛葳痛呼。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后，下身突然被塞进的巨物填满，让他的肠道止不住地痉挛了起来。
“唔……”冷汗自湛葳陡然惨白的脸上淌下来。
他的力气本来就不及迟陌予，如今那样的身体更是抵挡不住。迟陌予要用强的，他根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湛葳后穴本多年未曾被人开拓，此时又被强行撑开，受痛的部位把入侵的凶器咬得死紧。这对迟陌予来说简直就是天然的催情剂。紧紧贴合自己的肠壁，温热的感觉让迟陌予几乎忍不住要射了。
五年来，再也没有人能给他带来这么紧致又契合的感受。他用力抽出被咬得死紧的性器，感觉湛葳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软，似是松了口气，他又恶意地凑到湛葳耳边，用暧昧的音调低声说，”别急，这只是开始。”
说完，又深深顶了进去。那样的深度，迟陌予知道是最能让湛葳高潮的地方。而他沉溺于被湛葳的肠壁层层包裹住的触感，那种贴合的温暖直击自己的灵魂深处。
果然，在他凶狠地顶送十几下之后，湛葳就忍不住呻吟出来，颤栗一下，来了感觉。迟陌予见状却是突然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湛葳只觉得浑身一阵空虚，整个人似是突然失重般跌落无底深渊，心慌又迫切想要发泄出去的欲念让他瑟瑟发抖。
“小陌……嗯……”
脆弱的他尚未说出完整的话，迟陌予便又连根没入他体内，浅浅的抽插两下，再在最接近他敏感点的地方深顶一记，然后撤出他的体内。
“啊！”湛葳失控地大叫一声。
那种感觉好似他在最接近云端之时又跌落谷底，让他濒临崩溃。
几次来回，湛葳已经被他折磨得没有了理智，伴随着疼痛而来的快感让他不能自己地摆动配合着身上正肆意驰骋着的男人。
迟陌予此时见他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里，恶意地提住他的腰，伸出一只手探到他两腿间，撸动那根硬挺的东西。
前后交替的进攻，让湛葳很容易就被那只手撸到了高潮，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两下，迟陌予知道他想泄出来。
他讥诮地笑了起来，用手包住头部，“我还没满意呢，你怎么能先射？”
说着又将埋在湛葳身体里的东西狠狠地往里顶进去。
迟陌予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泄恨，湛葳深深意识到了这一点。从前的迟陌予不会这样枉顾自己的感受，盲目地发泄，他再也不是会那样珍视和怜惜自己的少年了。
湛葳胸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悲哀。原来，走不出回忆的只有他一个。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想别的男人！”
感觉到湛葳的出神，想起他有同居的情人，迟陌予心里酸得不能再酸。
“啊！”
迟陌予再度用力撞进湛葳内道最敏感的深处时，他浑身一抖，极短促地喊了一声，终于在迟陌予的钳制下射出了浊白的精液，全部射在了迟陌予宽厚的手掌里。
迟陌予将手中带着余温的粘腻液体，悉数抹在了湛葳双腿间。
湛葳虚脱地沉下腰，全身软得没有丝毫力气。可迟陌予却不等及他匀过气，直接又顶开他的双腿，借着精液的润滑，提枪没入尚未收缩的穴口，在已经松软和濡湿的内道里疯狂深插抽送。
不带感情，没有温柔的爱抚，也没有缠绵悱恻的亲吻。
湛葳感觉到心口有一种让他窒息地疼痛，一股前所未有的彻骨寒意笼罩着他，心，一寸一寸，彻底凉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