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氏登仙法,你们就可以选择不去给人当狗,多了这一个选择,一切都会不一样,你明白吗?”
罗坚定没有说话。
封河将筷子丢进碗里,他跟李慎不一样,时过境迁,李慎可以逼着自己把一碗馄饨吃完,他不行,他吃不下去,太难吃了。
“所以你就是个蠢货。”封河给人断下评语,从钱夹里掏出张纸钞,丢在桌上,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杨火星是蠢货,李慎也是蠢货,封河不是,他是聪明人。聪明人会审时度势,会进退取舍,会忍辱负重,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聪明人不干傻事。
辉光势衰,血屠解散,庚军一手遮天……好生风光。可这世事如流水,没有不会改变的东西,风口潮尖浪头大,总有船翻。
封河一手拉开车门,另一手掏出通讯器,给李慕白打电话。
“宝贝儿,最近有没有想我?”
………………
李慎买了古柏路的宅子后,他在庚军会馆的那间小房子就空下来,托了慕容林那个铁公鸡的福,李慎认购了那破房子一百年的使用权,便干脆送给了穆小白。
屋子里一应事物都没变过,穆小白比李慎当初还拼,一年里加起来也未必能住上几天。他拼命追赶着李慎的背影,却离对方越来越远……但即便只是远远看着,他心中的寒冷就会消散,感?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醯轿屡?br /> 李慎的死讯被宣布后,他没有发疯,也没有哭嚎,就只是回到这间房子,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他很疲惫。
才刚过二十的青年,却已经白了头,眼神疲惫的像年过半百。他的锋芒和锐气都被这残酷世道消磨干净,只有在李慎面前,才能找回那一丝与年级相符的天真。
穆小白在房间中枯坐了三天三夜,然后去了长安大斗场,找到在院子里浇花的老人。
当初拔完一千柄剑,老人抱着他去医院,在路上,问他想不想学剑。穆小白说跟你学剑的话,我要付出什么?
老人说,我死后,你要替我守着那些剑。
穆小白问,那你还能活几年?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老人道,但最多不会超过五年。
穆小白走到老人面前,双膝一弯,跪了下去。佝偻着背的老人手中提着花壶,眼中有些怜惜,轻声道:“你想好了?”
穆小白点点头,道:“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学剑。”
“学了我的剑,你就不是个人,而是奴,那些剑的奴。”老人慢吞吞说着话,将清水浇在娇嫩的花朵上,“你得把那些剑当成主人,一心一意伺候它们,除了它们,你什么也不能有……你做的到吗?”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穆小白冷漠的说道,“不能做人,便不做了。”
他俯下身,向老人重重叩首。
“请你,教我学剑。”
………………
方陆五域之中,北地苦寒贫瘠,自古就是一片蛮荒之地。千年战争结束后,大量残存的兽人种逃亡至此,建立起大大小小的部落,艰难求存。因为高等兽人种已经在战争中被赶尽杀绝,所以这些部落再如何发展,也终究不成气候。尽管如此,西陆的光明帝国仍旧不肯放过他们,每隔个几十上百年,便会大举兴兵前来征伐,就如同收割庄稼一般,将兽人种们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元气,重新割下去。
刚刚宣布成立的黄昏帝国,将首都选在了北地高原中心的七夜大草原。无数的石材和金属从四面八方被运输而来,在平地上铸建着一座未来势必要青史留名的雄壮都城。从千年战争时期苟活至今的老迈血族亲自勾画出当年血族帝国的都城图纸,浑浊而苍老的眼中有着数不尽的追忆与眷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数十艘骄阳级战舰停落在还未现出雏形的城市旁,一袭黑底滚金披袍的黑帝斯从空艇中走出,仰起头,看了眼属于北地的天空,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血屠的佣兵们纷纷从空艇中走出,经受过洗礼仪式的他们从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人类,却也不是血族,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类似于混血一般的生物。束缚于血液的密誓令他们对血屠王有着绝对的忠心,不可能做出背叛的行径,哪怕是血屠解散,他们也无法离开。
佣兵们沉默的背着武器,在空地上排起整齐阵列,黑帝斯站在最前方,天边的夕阳缓缓沉落,一切都正被黑暗笼罩。
几只昏鸦飞过半空,留下凄厉的鸦鸣回响。
一道人影从远处渐渐走来。
她有着血一般猩红的长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在美丽的外表之下,是千年来诞生于世的第一位血族皇者,血屠王最后的血脉。
她走到阵列的佣兵们面前,将手中的鲜血长剑笔直钉入脚下的地面。双手交叠,轻轻按在剑柄上方。
“吾名为莉塞林特。”她开口道,“汝等,跪下效忠。”
站在最前方的黑帝斯看着她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低下头掩去了眼中不该有的情绪,掀起袍摆单膝跪下。
佣兵们也跟着跪下,并深深低下头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啊嚏!”
在路上飞驰的小面包车里,副官抱着一盒面纸,一边擦鼻涕一边同坐在对面的荣虎说话。
“我说小荣啊,你好好的少爷不当,干嘛要去找封河那疯子学什么艺……哎哟,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疼不疼?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啊。”
浑身被裹成粽子状的荣虎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珠,他躺在被并起的两排座椅上,虚弱的摇了摇头。
副官还在碎碎念,念完了荣虎又去念李慎。
“你说我们家爷怎么可能死嘛,反正我是不信的,连个尸体都没有,哄人呢不是,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荣虎身上疼得要死,还被这神经病念了一路,简直想把耳朵割掉算了。若非王真叫他跟这人一起回西陆,他早就把这噪音源踹下车去。
小面包吭哧吭哧向西而去,驶向不可知的未来。
最终卷 庚军篇
第158章 枫露宫(一)
“殿下?”
走神的李慎被白琴叫回魂,经历过之前的逃跑未遂事件,这位宫廷女官对待李慎的态度,反倒多了几分真正的关心。
眼下李慎正在学习宫廷礼仪,白琴是个好老师,他却不是个好学生,然而学习这种事,大半还是要看学生本人的努力,所以他的学习进度增长的十分缓慢。按照眼下的情况,想要在下个月的婚礼前出师,基本是不可能了。
李慎如果在婚礼上出丑,白琴肯定要被问责,然而她却从不催促李慎,哪怕李慎明显在学习中走神,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就当作没看见。
不过李慎刚才走神的有些过分了,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发了将近十分钟的呆,白琴看他站的太久了,才不得不开口提醒。
“抱歉。”李慎坐回椅子上,冲白琴吩咐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歇一下。”
白琴躬身应是,识趣的离开宫殿,将空间留给李慎一个人发呆。自从那一天庚衍走后,李慎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也时常在无意识中走神,有时候白琴看着发呆的他,感觉像看见了一具空壳,里面的东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主动联络庚衍,将李慎异常的情况汇报给对方。在此前,她是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的,但是那一天看着李慎咬断自己的手,那张冷漠而狠绝的面孔,已经深深刻进她心里,叫她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感情。
第二天清晨,庚衍赶回了西陆,披着一身晨露走进枫露宫。
他一走进宫殿,躺在床上的李慎就醒了,庚衍坐到床边,与睁开眼睛的李慎对视片刻,俯身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
李慎眨了眨眼,问:“几点了?”
“五点半。”庚衍起身解开钮扣,脱掉大衣,“你继续睡,我也躺一会。”
他脱掉衣服,只穿着一条里裤躺进被窝,很安分的仰面躺在床这边,不去往李慎那边凑。结果过了一会,李慎主动伸出手将他搂了过去。
庚衍心中本能的升起不祥预感,果然对方的手很快就从他的腰后探进了裤腰,往某个地方摸索。
他反手按住那只手,认真道:“我等下要出席朝议。”
李慎把手抽了出去,然后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回原本的那半边床,庚衍简直要被气笑了,在脑子里劝说自己别跟这种混蛋一般计较,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补一会眠。
光明帝国是政教合一的体制,现有的帝国宪法也被称为《光明誓约》,是依据光明会的基本理念,和君主制的集权需求,结合成的杂交产物。随着时间变迁事物变化也更改了不少次,最近的一次就在不久前,是庚衍下令废除了‘禁止同性结婚’这一条目。
从帝国建立之初,掌握了话语权的就是光明会中的激进派,他们的目的是统一方陆,让这世上只有一个国家,一个声音。为此高度集权的君主制是必须的,但不知不觉间,或者说是顺理成章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如何维持与加强对臣民的统治变成了主要目的,统一方陆实现理想反而成了附带的事情。
帝国皇帝享有一切权力,立法,行政,军事等等,而同时身兼光明会最高导师一职,也是人们精神上的领袖。历代皇帝都不遗余力的为自己添加各种神化光环,竭力使民众愚信,自诩为光明在人间的代言者,相比照光明会最初的理念……这真是个,嗯,天大的笑话。
结束朝议的庚衍离开议政殿,在后厅与待命的替身交换,从密道返回枫露宫。相比起已经干过一辈子的皇帝一职,在长安当佣兵团团长反倒是个新鲜挑战,庚衍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留在长安,所以在登基后就准备了替身来代替自己出面,这样专门训练出的替身每年都会更换一次,哪怕被下了深度暗示的替身背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连这一丝的可能性也不想留下。经历了上一世的众叛亲离,庚衍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包括李慎。
不想被背叛,就不要给对方任何背叛的机会,不想被欺骗,就不要给对方任何说谎的理由,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这就是庚衍的做法。
他走进枫露宫时,李慎正在跟白琴学习宫廷礼仪,而且很不巧的,走神了。
庚衍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走进去让白琴退下,然后亲自拉起李慎的右手,给对方做了个吻手礼的示范。
“我记得这是对已婚女性的礼节。”李慎皱眉道。
庚衍对他的学习成果表示满意,点点头道:“你虽然是我的皇后,但要有人想吻你的手,我允许你直接给他一耳光。”
李慎笑了:“那请问我现在可以抽你吗?皇帝陛下?”
“当然不可以。”庚衍又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冲他眨了眨眼,“只有我是被允许的。”
时间差不多到中午,李慎与庚衍一起吃了午餐,餐后他擦着嘴问庚衍下午还有什么安排,看着他那只明摆着写着某种希望的眼睛,庚衍罕见的犹豫了一下。
“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上再回来陪你。”他回答道。
李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不说话。于是庚衍想起对方那该死的直觉,显而易见的,他的谎言被戳穿了。
没错,他本来是打算陪李慎度过这一整天……如果对方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情的话。
“陪我出去走走吧。”李慎突然开口道,“我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这要求并不难以实现,这整座枫露宫都被严密封锁着,没有任何外人能够出入,庚衍想带着李慎在外面打野战都可以。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庚衍没再往李慎手上戴镣铐,而认清了局势的李慎也没再试图走出这间宫殿。庚衍深深看了李慎片刻,开口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走到宫殿外的台阶上,李慎突然停下脚步,有些自嘲的道:“上一回,我只走到这里。”
庚衍站在下方的台阶上,冲李慎伸出右手,明亮的阳光照耀在他的金发上,璀璨至极,李慎有些晃神的想起,许多年以前,他浑身鲜血的站在斗场的擂台上,抬起头看站在人群中的庚衍,看着对方向他伸出手。
那一次,他接了,这一次,他接,还是不接呢?
眼前突然浮现杨火星与林国的脸,李慎抬手捂住脸,五根手指死死扣在面孔上,几乎要掐进皮肉。他恍惚的摇了摇头,捂着脸在台阶上坐下。
“怎么了?”庚衍有些担心的问,“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李慎的声音有点哑,“阳光太刺眼了。”
庚衍伸出手臂将他搂进怀里,用宽阔的肩背替他挡住了耀眼的阳光,李慎一动不动的被庚衍搂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庚衍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轻声问:“想什么呢?”
“想我欠你多少条命。”李慎的声音有些阴郁,“可无论我欠你多少条命,也不能拿来与杨火星和林国抵……这不是算数字,我骗不了自己。”
庚衍沉默片刻,问:“为什么要骗自己?”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李慎想,庚衍想要他怎么回答呢?难道要实话说——因为他想去接那只手?
“大概是因为我不想死。”李慎冷漠的说道,“想给自己这样活着找一个理由。”
庚衍笑了。
他笑着放开李慎,用双手捧起对方的脸,注视着那只漆黑的独眼,认真无比的说道——
“活着,想办法杀死我,给他们报仇,难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吗?”
闻言,李慎也笑了。
“怎么杀?”他哂然笑道,“在床上干死你吗?”
庚衍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心情是无比的愉悦,哪怕李慎再如何掩饰,庚衍也看得出他的动摇。庚衍用了十年时间,将李慎彻底的关进了自己的笼子,他不介意再用更长的时间,一点点撬开李慎坚守的底线,拉着对方共同沉沦深渊。
既然他都能爱上李慎,那李慎也没可能不会爱上他——这不是无由来的自信,是鬼神辟易的决心。
“你笑的好淫荡。”李慎皱着眉头,有点嫌弃的看着庚衍,“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高兴个什么劲?”
庚衍拉着他站起身,不是往下,而是往回走,口中道:“不,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可以试一试。”
李慎发自内心觉得,庚衍一定是吃错药了。
然后他被庚衍格外主动热情的扒光了压到床上,当李慎抛却脑中杂七杂八的念头专心耕耘,在庚衍身上达到顶峰后,就听对方沙哑着嗓子,带着戏谑的笑音对他道——
“感觉快死了,嗯,下次继续努力。”
第159章 枫露宫(二)
黏腻的血液从被撕裂的穴口中渗出,一滴一滴,打湿了李慎的阴囊,顺着腹沟一直往胸膛流淌。庚衍屈起双腿跪坐在李慎腰上,两条有力的大腿紧紧夹着李慎的腰,是能勒断骨骼的强悍力道,叫李慎动弹不得。
双手被锁链捆在床头的李慎瞪着眼晴,殷红的血丝充斥眼白,看着像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庚衍微微咧起唇角,伸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
困于束缚的野兽被彻底激怒,锁链咯吱作响,唯一自由的双腿蹬踏着床褥,试图从身上的束缚中挣脱。庚衍用右手撑着李慎的小腹,松开了李慎的腰,向上拔起身,在李慎还没来
得及为重获自由感到喜悦时,又重重坐了下去。
火热的阴茎又一次被死死锁进肉质的牢笼,李慎仰起头,发出一声不知是爽还是痛的低吼,庚衍的目光愈发深沉,提起腰吞吐李慎的阴茎,他两世为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坐
在这个男人身上,用那根玩意捅自己的尼股。他没做半点润滑,李慎被春药催起的肉棒涨到了极致,又硬又长,像一把刀子,在他身体里割。
血流出未又被阴茎捅回去,庚衍的眉峰冷漠横着,看着被欲望迷乱了神智的李慎,每当
对方露出这副野兽般的模样,他心里那点阴郁的杀意就会控制不住的冒出来,就是这么个玩
意,害得他上辈子众叛亲离万念俱灰……他用力绞紧了后穴里那根滚烫的肉棍,几乎想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