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完本[古耽]—— by:案纸町岚
案纸町岚  发于:2017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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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覃皓之下了马后拱手答谢,“将军慢走不送。”
瞧着覃皓之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怀中的余温慢慢消散,赵恒才纵马离去。
赵恒不想承认,一开始只是想逗这一本正经的书生玩,不曾想他竟然有了几分冲动,想再将这人掳走,这小探花抱在怀中的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翌日,皇上下旨封赏赵恒,金銮殿上有儒官意图撞柱请皇上收回旨意。
那年轻的帝王第一次以冷漠的眼神睥睨着百官,硬气的表示君无戏言,谁人质疑便将谁人发配到边疆去以儆效尤。
百官皆震,摄政王事后想架空赵恒兵权,却发现兵部新上任的几个官员,皆是赵恒旧部,加其又有战神之名,在军队里颇得人心,宁王发现此事竟是有心而无力,只得作罢。
更可恶的是这几日他派人暗杀覃皓之没有一次成功,似乎有人在暗中保护。
摄政王不称心的事还没仔细体会,半夜三更时分大理寺传来消息,尚书左仆射因贪污受贿瞒上欺下被捕,陛下派覃皓之彻查此事。
摄政王急忙赶到大理寺却为时已晚,罪证确凿,尚书左仆射也已招供,不仅如此此事牵连京都各郡县三十二位暗中勾结、贪污受贿、瞒上欺下、谋害忠良、淫□□女、奴役百姓各种罪名的官员已制成名单立即彻查,皆是他麾下之人,他只能亡羊补牢尽量洗去名单上不在京中还没入狱的官员罪名。
一夜之间摄政王损兵折将险些元气大伤,恨不能将覃皓之鞭尸,覃皓之如此雷厉风行一看便知早有预谋。
朝廷里支持皇帝的官员如雨冒春笋,纷纷竞相出头,竟与他的实力不相上下,尚书令刘子骞隐隐有反水到帝王那处的势头。
当真祸不单行!
三日以后,此案结案,有二十五人已证据确凿接连入狱,这算是开朝以来牵连最多官员的大案子,京中被捕入狱的人便有十二个人,期中不乏三品四品的大官,被称为‘庆安三日案’。
覃皓之的办案之神速轰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位只花了三日便办了如此大案的覃青天,他素来为民请命深得百姓的尊敬与爱戴,无人怀疑他会判错案。
判死刑八人、发配八人、罢免五人、贬谪四人,累计妻儿族人者十七人,子嗣皆流放或充当杂役,妻女多数被送入教坊司、青楼。
午时三刻,覃皓之隐于闹市,站于高楼处远远瞧着罪臣被砍了头,罪臣的亲属泪流满面,围观的百姓却在拍手叫好,鲜血、陈列的尸体、悲喜交加的场面,略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此战几乎完胜,覃皓之却无一丝喜悦,他告诉自己这是替天行道,我为正道杀人,杀的都是罪人,为盛世的到来铺路而已,这些牺牲是该的,这些罪臣身上都带有命案,是以命偿命!
可他们的妻儿又何其无辜……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以正义为名行事的罪人。
覃皓之苦笑的闭上双眼,日头如此烈,眼前如此光明灿烂,他为何会感到寒冷?
他的抉择到底有没有错?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抉择?
良久之后,覃皓之睁开双眼,眼眸清澈如常,无喜无悲,只不过周身气质显得越发冷冽了。
庆安三年六月十日,覃皓之立此大功,被升至尚书左仆射,顶了空缺,官拜从二品。
庆安三年六月十三日,陵阳公主归京,进宫面圣。
第10章 第十章
赵恒穿着华丽宫装,周旋于总多后宫女人中,染得一身胭脂味。
皇帝来到谢太后寝宫,一眼就瞧见被拥护在众多女子中的赵恒,虽用了缩骨功,他较一般女子来说还是有些高的,皇帝不经感叹,他这皇弟当真相貌出众,未涂半点胭脂粉末,竟将周围的女子衬得黯淡失色,男生女相,不知是福是祸。
后宫的女子见皇帝来了纷纷跪下请安,唯有太后和陵阳公主端坐着,先帝在时有赐陵阳公主面君不跪的殊荣。
“呵呵,我刚和陵阳谈正事,没想到皇上便来了。”谢太后阴阳怪气的道。
即使这孩子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但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让她实在对皇帝提不起笑脸。
“喔,你们说了什么?”皇帝微笑问。
“皇上莫不是忘了让陵阳和亲之事。”谢太后冷哼一声。
皇帝看向赵恒,只见赵恒装作伤心的咳嗽几声道,“皇兄当真要陵阳嫁到北漠?”
“陵阳你如今二十有四,及笄多年竟未婚嫁,你父皇疏忽皇兄不管母后能不替你做主吗?北漠如今向我赵国服软,你嫁过去便是太子妃,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谢太后在一旁道。
“可是陵阳……”赵恒为难的支支吾吾。
“母后,陵阳身体不适才刚回来,过几日再谈吧。”一旁的皇帝赶忙道。
“过几日,过几日,都拖多久了,能不能有点大国之风,当断即断。”谢太后厉声道。
她如今急于得到陵阳手中的权势,已经顾不得撕破脸了,“哪有女子二十四了还不嫁人的道理,就算你不想和亲也得找个人嫁了!”
赵恒状似柔弱的捂住嘴,低下头无助的发抖哭泣,却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老妖妇当他真是他生母啊。
皇帝抬手让周围的人退下才道,“母后,陵阳不适合和亲,身体不适这是其一,其二是北漠国的太子有龙阳之好,陵阳嫁过去,定会受到冷落。”
谢太后闻言懊恼道,“你不愿凌阳嫁过去还怎么和亲!”
皇帝笑了笑,“没人规定只有公主可以和亲。”
谢太后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脸陡然生寒,“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皇子也能和亲,恰好北漠太子是龙阳之好,据我所知北漠历史上也有男后,如今适合和亲的皇子非七弟莫属,其他皇弟都有妻儿子嗣了,我半月前有试探问过使者,他表示若是男子和亲更好,已飞鸽传书回北漠了。”
“……”谢太后沉默,先帝为防她并未让她怀上子嗣,七皇子是她名下的孩子,如今十八岁,事实上她本想让凌阳和亲后,七皇子承了凌阳公主的封地,如今事态的发生越发不可控制!
“你不可以这么做!”谢太后厉声反对。
“母后口口声声说为了凌阳好,却是逼凌阳嫁给断袖?我和九弟都是您的孩子,难不成只因我是女子便轻视于我?”赵恒抬头指示太后,语气虽柔柔弱弱却异常犀利,“我有父皇赐的圣旨,只要我呆在封地,不作奸犯科不造反,任何人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太平军可不是吃素的。”
太后一愣,狠狠的咬咬牙,先帝为何如此宠爱这人,那女人的儿子当了皇帝,女儿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母后要懂得取舍,七弟身为皇子也是该为大赵出一份力。”皇帝在一旁道。
“如此这般,凌阳难道不嫁人?”太后两眼一眯,既然已输了一盘棋,她无论如何也要赢了这一回“不和亲就罢了,几日后我给凌阳安排婚事,年纪这般大了可不能再拖了。”
“再说吧,我会好好给凌□□色的。”皇帝微笑道。
“哼,皇帝日理万机还是交由本宫便好。”太后冷冷的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女人的事男人还是少插手微妙,皇帝如此孝顺想来是明白的。”
赵恒捂住嘴低低的笑了,“儿臣不急,再说心中早有意中人,非他不嫁。”
“……”谢太后呼吸一窒,气差点上不来,黑着张脸问,“陵阳想嫁给谁?”
赵恒捂着脸低下头,仔细想着说嫁给自己貌似有点自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覃皓之的模样,赵恒恶趣味的道,“尚书左仆射覃大人。”
“什么!?”
“啊?”
皇上和太后都惊讶的盯着他,赵恒假意失落的道,“我知他家中已有发妻,还异常恩爱,可我十六岁时便对他一见钟情,只不过当时惹怒了父皇被赶到太平封地,不敢想起他,但心里落了情种,这些年竟是没能喜欢上谁,母后就不必给我说亲了,凌阳已打算今生不再嫁人。”
“……”谢太后。
“……”皇上。
赵恒眨眨眼,他刚刚的说辞声情并茂,应该很感人才对,为何眼前的二位脸色如此难看。
谢太后已无话可说,头疼状的扶额道,“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既然如此成亲一事事后再议。”
赵恒巴不得早点离开,笑盈盈的请了个安,就随皇帝离开了。
“你刚刚那话太后若当真了可如何是好?”皇帝犯愁道。
赵恒悠然道,“随口说说的,免得那老妖婆烦人,再说那呆子和他妻子不是伉俪情深么,多少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为妾,他都拒绝了。”
“你不一样,你是公主。”皇帝撇了他一眼,“人人都说你是赵国第一美人,覃大人若是动心你便糟糕了。”
赵恒怔住,片刻后眼角含笑,“如此,那求之不得。”
“……”皇帝沉默,隐隐有些担忧起他的爱卿,瞧着赵恒径直往宫外走去,窈窕的背影,真似女子那般若柳迎风。
赵恒今日之话只不过是一时玩笑,却不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太后于摄政王密探此事,“我本想她乖乖嫁给我安排的人能方便控制,她竟说非覃大人不嫁,谁人不知覃大人夫妻恩爱!如今仕途正旺又怎可能娶公主。”
摄政王冷笑一声,“他不娶逼他娶便是,皇家的爱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覃皓之敢惹我们,也该让他付出代价。”
“你想怎么做?”太后惊异,“陵阳公主怎可能委屈给他人做小。”
摄政王道,“正妻没了何来做小。”
太后一怔,“你想要他发妻的命?”
摄政王旦笑不答,摸着胡须在脑内谋划着计策,良久拍手称快,“这招秒啊,凌阳公主位同亲王,拥有自己的军队封地,本就不可无诏入京,若覃皓之真娶了凌阳公主也只能罢官去太平郡,我们便少了个敌手,除非还有另一种情况,那便是公主愿意放弃封地,那时我们的目的不也达到了?我们要的便是那封地。公主真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太后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就算不娶,我也得要他尝尝丧妻之痛。”摄政王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第11章 第十一章
“覃大人喝酒去呀,我还未祝贺你乔迁之喜。”赵恒安顿好后,换了身装扮便来政事堂找覃皓之。
覃皓之手一顿,笔墨在纸张上染了个黑点,抬头瞧那戴着面具的高挑身影越走越近,知道躲不过了。
从宴会那晚后赵恒拜了几次贴约他出去,因为忙正事他都一一回绝了,到他升职左仆射道喜的官员中唯独没有赵恒,他以为这位战神算是恼了,自己也乐得清净,没想清净日子没过几天,赵恒竟然亲自到政事堂寻他。
“我还有政事要办,要不改日。”这并非借口,他刚任职左仆射还有很多文件要阅。
赵恒偏头瞧他案牍上堆得厚厚一摞文书,轻微一笑在一旁坐下,“我等你办完吧。”
覃皓之皱眉,“赵将军也刚任职大司马,因当很忙才对。”
“我忙完了才来找你的,没事,你忙你的,我坐我的。”赵恒咧着大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给大将军赶出去,只得加快办公速度。
赵恒喝着茶,细细打量覃皓之,同他带面具遮出的白面不同,覃皓之是真白,整个人似精雕细琢的雪玉,眉眼如画,藏青色的官袍衬得他似雪般白,如玉的面容上那一抹丰腴红唇正微微抿着,点墨般清澈眼眸落在文案上,白皙纤细的手正握着笔杆子写着字,黑白相间很是好看。
这人是多久没有出去晒日头了,这般白,比女人还白。
赵恒想着,视线落在覃皓子略青的眼睑,小探花面色瞧着有些疲惫,当真是忙了些,他回去应当叫皇兄多加把劲,怎能办事的人这么少,看把这国家栋梁累的。
日落西山,等掌灯的人点上烛火,覃皓之才惊觉天色已晚,抬头瞧赵恒还在等他,不免有些歉意,赶忙收了笔锋,打算带回家再看。
覃皓之到后屋换上常装,喊了仆人收拾,才同赵恒离开。
二人寻了处酒楼,点了几样小菜,赵恒虽身处高位却不自居,说起大漠的事更是滔滔不绝言语豪放洒脱,席间多是他说覃皓之淡淡的听着,偶尔目光落到窗外,借着高楼打量着万家灯火,自古英雄说的便是赵恒这样的人吧,覃皓之想着,嘴角落了笑意。
用完晚膳,覃皓之本想走回去,却又被赵恒掳上马。
覃皓之气得咬牙,他并不讨厌赵恒,二人年纪相仿,他蛮想和赵恒交友的,只不知为何对上赵恒,他总有种无力感,他向来恪守自我,赵恒却是随意洒脱之人,做事风格颇让他无奈。
赵恒才不管这些,只觉的怀中之人腰肢纤细,好似一个手掌就能捏碎的玉人儿,他其实已经尽量显得斯文些了,但在覃皓之看来还是粗鲁的野蛮人。
连续几日,赵恒一得空便来找覃皓之,二人慢慢熟络,覃皓之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这日二人正在醉红楼用膳,隐隐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覃皓之,赵恒仔细一听险些喷酒,覃皓之淡漠的夹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覃兄不作何表示?”赵恒忍不住问。
覃皓之瞧他一眼,“我并不认识陵阳公主,想是公主刚回京,百姓正在兴头上随口胡诌的。”
赵恒嘴角抽搐,做贼心虚的豪饮几口,要知是哪个小人传出的,非军法处置不可,他那日只是一时戏言,哪知会传遍大街小巷啊,当真祸从口出。
不过覃皓之竟说不认识他,他们好歹有过一面之缘替他解过围,真真是好无情啊。
二人对于这流言蜚语并不在意,哪知几日过后,流言从一开始公主非覃大人不嫁转变成几个说法。
覃大人将公主的肚子都搞大了,还不认账。
不不不,我听说的是公主倒贴,覃大人宁死不屈。
我怎听说二人八年前就好上了,覃大人因父母之命娶梁氏,暗地里却和公主偷情来着。
哈哈哈,我也听说这两人早在一块了,如今公主回来就是为了嫁给覃大人的!
也是,糟糠之妻哪比的上金枝玉叶,这二人保管厮混在一处了,这些达官贵人,腐败啊……
流言实在太过火,乃至覃皓之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看他眼神怪怪的,下早朝后有暗示有嘲讽的。
赵恒更是直接被皇帝领走,御书房里气的拍桌,“你看看你,覃大人好好的名声都被你搞臭了!”
赵恒无辜的摸摸鼻子,“我哪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那日谈话的人也只有你和那老妖妇,真是人言可畏。”
“十有八九就是太后泄露出去的。”皇帝冷哼。
“她这么做有何好处?我名声搞臭了也嫁不出啊。”
“你是公主!”皇帝瞪了他一眼,他这皇弟到底有没有自觉,“公主想招驸马还不容易,你等着她逼婚吧,救不了你!”
“……”赵恒无奈的耸肩,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惹祸上身。
赵恒办完政事,就想着去找覃皓之,人还没出大门,就被李毅崇给拦了下来,“老大,你又要去找覃大人?”
赵恒点点头,李毅崇哀嚎一声,“那覃大人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的,你天天去找他,都忘了一干弟兄都没好好庆祝,你今晚必须得来!”
“有酒宴?”
“嗯,就在迎春院,兄弟们今天打算开开荤。”李毅崇嘿嘿一笑,“知道老大你对女人没兴趣,我们才特地挑了迎春院,那的小倌应该会对你胃口。。”
李毅崇是赵恒上阵杀敌以来就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弟兄,是他的副将,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长相的人,平常说话也没个讲究,什么荤话都敢说。
赵恒也不好扫了弟兄们的兴致,承诺会去,玩小倌就免了。
没想李毅崇一听他这么说瞪圆了眼睛,他们在军营里没有女人,一干弟兄饥渴起来,内部解决的都有,所以对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并不反感,李毅崇很纳闷老大明明阅春宫图无数,平常荤段子开的可溜了,咋对实战这种事这般怂,“老大,你这不行啊,跟你这么多年都没见你碰过人,为谁守身如玉呢?”
这种话李毅崇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赵恒和以前一样随口一句,“为了将来的媳妇。”
赵恒正想提步就走,李毅崇又拦住他“诶诶,老大,就算是为了大嫂,你也得先苦练一下活儿不是,免得将来被大嫂嫌弃活烂那可如何是好,虽然老大的小兄弟挺大的,可不一定大就好啊……啧,老大你别走啊,听我说完啊,哪有男人一颗树上吊死的,啊老大,今晚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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