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纳妾时,他目光变得更为幽深,但方棠溪却是毫无所觉,激动地道:“不,不能看大夫!”
“你怕看了大夫,母亲发现我不是女子,把我赶出去,是不是?”
“我怕得要死,你还笑!”
“别担心,我可以伪装女子的脉象,不过孩子就生不出来了。”蓝吹寒已然褪下了他的长裤,摸了摸他的小腹,“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生的。”
他神情甚是平静,恐怕还是对孩子有过期待,只是故意掩饰罢了。方棠溪不由心下懊悔,感觉当初勉强两人在一起的自己当真幼稚。但事已发生,再去懊悔也是无用,于是道:“我们可以接养几个孩子。”
“谁会把孩子给我们养?”蓝吹寒已脱光了他身上的衣裳,轻盈的手指在他身体各处游走着。伸指探入方棠溪密穴,感到那里颇有些水意。昨夜欢爱过后,显然痕迹未消。
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看着他满脸红晕的表情,心底的欲望便再难克制,解了身上的女子罗衫,露出精壮的身体,亵裤褪下时,早已欲火贲张。
其实早在花园那时,他便有些克制不住,只因要与下属见面,周围又有不少侍女,这才借着不愠不火的剑舞纡解。毕竟他现在的身分,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子,只好事事克制下来。好在他在皓月居中,时常入定,也并不以为苦。
他用手抚摸着方棠溪的身体,发现他三年不曾练武,皮肤的弹性更是不如,但这并不能减退他心头欲火,试探了一下,让方棠溪能够适应他的尺寸,就抬起方棠溪无力的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欲望对准那处,慢慢进入。
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的夫妻,放下帷帐时却是这般的激烈。
蓝吹寒再也不多言,只是时不时地亲吻他的嘴唇,安抚他下体的不适,但情欲来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抽动着下体炽热难当的欲火,如云的乌发即便在舞剑时也能纹丝不动,此时却是如瀑一般,披散而下,垂于身后耳畔,越发显得他肤色白皙,让方棠溪一阵目眩神迷。
“吹寒,唔……吹寒……”
他轻声呼唤着,忍不住逸出了破碎的呻吟。
在吹寒安静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如今也只有自己才能知晓了。
“疼就说。”蓝吹寒听他呼唤,下意识地放缓了速度。
方棠溪看他如此小心翼翼,更觉疼惜,若不是自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也不必他在情事上隐忍。他送上了自己的唇,吻得却是比蓝吹寒方才还要热情一些,甚至主动用舌尖启开了蓝吹寒的唇瓣。
蓝吹寒托起了他的腰,让自己进入得更深,口中却是含住了方棠溪的舌尖,不让他轻举妄动。方棠溪没过多时便气喘吁吁,不敢再撩拨于他,正要败阵离开,却被蓝吹寒反吻了过来。
蓝吹寒虽然技巧不如,但内息却比许久不曾练武的他要绵长许多,过不多时,方棠溪便觉上颔被他弄得发麻,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唇齿分开时,方棠溪轻喘着,只好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体力比以前不如了。”
蓝吹寒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腰部,沉声道:“还好。”
还好……的意思,就是真的不如了。方棠溪心里有点难过,但也不想扫了吹寒的兴,用手撑在床上,上身仰起,让他进入得更深,执着地看向他:“吹寒,你快些吧,我想要你快些。”
蓝吹寒轻声笑了起来:“我只怕你受不住,叫得附近的下人都听到了。”
方棠溪面颊通红,以前有过一次,叫得太厉害,别人都以为“少夫人”很是狐媚,爽得自己不行,母亲还特意来问过,要他每个月适时做,不要纵欲过度,还让蓝吹寒身边的侍女关注他的月事。
一个男人哪来的月事?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布置,蓝吹寒每个月还趁夜色出庄,弄了鸡血回来。
“是不是我太慢了,你在床上要不是喋喋不休,就总是走神?”蓝吹寒抱着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有节奏的水声响起,阵阵快感涌上,方棠溪几乎感觉自己不能动的腿都在抽搐:“没、没有……嗯……嗯……”
他的声音有意识地压低,停在蓝吹寒耳里却极为性感,几乎忍不住就要射。看到方棠溪还没有要射的样子,就用手为他套弄起来。
方棠溪喘息不止,却还顾得上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嗯……就好。”
蓝吹寒虽然喜欢看他自渎,不过此时却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温言问道:“我弄得是不是不如你意?”
方棠溪面上尽是酡红之色,小声道:“不是。你摸我……我会早泄。”
不知为何,蓝吹寒心头一阵激荡,也不说话,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嗯……唔……”
方棠溪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又不敢睁眼看他,只好紧紧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呻吟,渐渐地有些忘情地叫了起来。
果然很快地,蓝吹寒看到他的前端稍稍涌出了几滴液体,于是停了下来,开始抽送的动作。
果然如方棠溪自己所言,很快他就闷哼了一声,体液瞬间涌了出来,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蓝吹寒不由情动难抑,加快了下身的动作,不久也泄到了他的身体里。
第二章
情事时体力消耗太多,方棠溪轻轻喘息着,仰面躺在床上。蓝吹寒的性器从他的密穴中拖出时,带出不少晶莹的体液。
他用帕子先擦拭了方棠溪身上的污浊,才擦了自己的,靠着方棠溪躺了下来,伸过手,自然而然地将他揽入怀中。
“过两天我又不能抱你了。”蓝吹寒叹了一口气。
“为、为何?”方棠溪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比平时好听许多。可惜的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说话反而变少。
“过两天就是我月事到了啊。”蓝吹寒理所当然地道。
男女截然不同,要假扮起来自然有种种麻烦。方棠溪抓住他的手,许久没有言语。
翌日,方老夫人果然请了大夫到房里,给他们两人诊脉。
看到母亲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方棠溪不由有些不安,但看到蓝吹寒淡定的表情,便定了定神。
母亲非要他有后,但子子孙孙百世之后,他的血脉也与旁人融合在一处,到底是不是方家的根,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可是他是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母亲的,没办法也只好瞒天过海,行此险招。
大夫捻须许久,才道:“他们身体都无大碍,少夫人毕竟是女子,平日不必过于辛苦,多吃些滋补之物便可。”
他磨开了墨,开了药方,无非也是当归、黄耆这些补气血之物,老夫人也没有办法,送了他出去。折回来对方棠溪道:“我瞧这大夫是个庸医,明日我再去外面给你们找神医。”
若是找医术高明的,怕是不那么容易瞒得过。方棠溪略一思索,便道:“娘,你着什么急,我那义兄不是神医么?他来看我时,顺便让他看一看便可,不必再去找大夫了。”
老夫人很是不乐意:“你那义兄自己都没有家口,定是不懂这类医术。他那弟子采言,不是常来看你么?要是懂的话,早就帮你们看好了。”
方棠溪无可奈何:“娘!你都说了,人家还没家口,我和娘子又都年轻,不问他的话,他肯定没想到啊!”
“那你下次好好跟他说说!”
“是,是!”
得了方棠溪应承,老夫人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让人收了药方,去抓药煎了,给少夫人端来。
没病吃药总有些不妥,方棠溪自然不会让蓝吹寒吃药,婢女煎药过来,趁人不注意,便倒到了窗台后的花坛。
此后,老夫人很是注意,没怎么让蓝吹寒辛苦,处理家务时只让他在旁边坐着看帐。老庄主不通财务,家里做的珠宝香料的生意便一直归老夫人管帐,蓝吹寒嫁了进来,她便急急忙忙地教给他。实际上,方家帐目的主要来源还是马场,而马场免不了与人争斗。老庄主既然金盆洗手,自然不好再出面,大多是网罗江湖上的好手来做护卫。
老夫人只知自己独木难支,但底下的人明争暗斗,周围的马场又看准了这块肥肉,她又如何知晓?蓝吹寒一插手,事事顺利许多,她也只当多了一个帮手的缘故。
家中暂无要事之时,老夫人便打发蓝吹寒去看方棠溪。
忽然有一日,丫鬟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请蓝吹寒服下。蓝吹寒听说其中有一味药很是滋补,于是留了下来,让方棠溪喝了。方棠溪看那药汁浓黑,虽觉不安,但蓝吹寒在旁劝说,于是饮下。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些许,但仍然同房不同榻。每次蓝吹寒睡他身旁,他就睁着眼睛看着帷帐顶,眼圈黑了都没法入睡。蓝吹寒毫无办法,亲热过后就到隔间去。山庄中有许多交易处理不下,有时忙到半夜才能赶回来,蓝吹寒也不想打扰到他。
这一日,蓝吹寒办完了手上之事,便去寻方棠溪。
方棠溪看到他来,为他倒了茶水,问道:“怎么了,你杀气有些重。”
蓝吹寒顿了一顿,才道:“适才去了大风马场回来,动了剑。”
他知道方棠溪担心他的安危,还特意沐浴更衣,确信身上血气全消才过来,没想到方棠溪不过一眼就看出了。
方棠溪看了他许久,强忍着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蓝吹寒时常嫌他啰里吧嗦,他也自知自己近几年越发地闲着,也就更操心。
蓝吹寒沉声道:“我换了衣裳,蒙面去的,你不必担心。”
“噢。”方棠溪应了一声。
“答应过你的,我定会办到,你放心就是。”蓝吹寒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膝上。
方棠溪抗拒着这种离谱的动作,但蓝吹寒一手按住了他,另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膝盖上,一股热意顺着膝盖涌遍全身,便知他在为他疏通筋骨,便不再挣扎。
方棠溪踌躇一阵,开口道:“刚才我接到了一个远房表妹的信,说她有了身孕,但还没有成亲。不知如何是好,胎儿月数大了,不能打掉,求我帮她找个地方安住,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恐怕那孩子她也是不愿意养的。我们……不如将孩子接过来养?”
“还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你家的人都是这么奔放吗?”
“……我那远房姑姑和姑父不同意他们的亲事,孩子的父亲得了急症去了。她六神无主,也是没有办法。”
“你们早搬家到塞外,亲戚都隔得极远,她怎么会和你来往?”
方棠溪神情尴尬:“四年前,她带着她的闺中密友一齐前来,看我到底为何能上武林榜。我与她甚少来往,也没想到她在这件事会找我帮忙。但她既然求助于我,我尽量为她办妥当就是了。”
“你这么温柔体贴,难怪会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倾慕你。”
“吹寒若肯待人温和一些,喜欢吹寒的人一定更多。”
蓝吹寒冷哼了一声,自己的醋意已经如此明显,方棠溪却还是糊里糊涂地看不出来。
罢了,和这个傻呆呆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蓝吹寒道:“那孩子若要伪装成我们的孩儿,你可曾想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到,要做什么准备没有?”
方棠溪一怔,答道:“我让人接了她到附近庄子上住着,对家里就说是为父母抄经念佛,修身养性,等孩子生出来再回去。”
“胎儿多大了?”
“四个月了。”
“六个月以后,孩子就会出生,那么少夫人现在不是应该有孕了?”
方棠溪一愣,吃惊地道:“吹寒的意思是说,愿意假装怀孕?”
扮成女子已经够丢脸,现在还要假装孕吐和大肚子,即便蓝吹寒向来沉静,也要为他吃惊的语气感到焦躁:“既然要作戏,那就作得像一些!若是我像你这般丢三落四的,早就被人看出来了!”
方棠溪心中感动,轻拉住他的手道:“还是吹寒想得周到,我大是不如。”
“你想笑就笑吧,憋着作甚?”
方棠溪情真意切地道:“吹寒为我受苦,我怎能嘲笑?都是我闷在家里不动,才会让吹寒为难,待吹寒瞒过我娘,我们就离开山庄,到江南去散心。”
蓝吹寒怒意消散许多,他装扮女子虽然不觉得为难,但学着女子说话举止时间久了,只怕自己会有些错位认知,便如小时候一般,难以改过来,若是方棠溪仍然眷恋他这张大床,他就要考虑哪天把他从床上撕下来,打包带走了。
“好,你记着便是。”
奇怪的是,老夫人似乎能料到少夫人近期会有身孕,时常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到他们两人的房中做事,看到蓝吹寒用帕子捂住口,像要呕吐的样子时,丫鬟们连忙上前来扶住他,还有人悄悄地禀报老夫人去了。
大夫来得比方、蓝两人所想的更快,结果却诊出少夫人竟然有了两个月身孕。
距离前一次看诊,也不过才一个多月,却有了两种不同的结果,年迈有经验的妇科大夫不由得失语了。
老夫人也像是愣了一下,仍然打赏了这个在她看来成了庸医的大夫,命人给少夫人好好补补。送了大夫出门后,她即刻又让人找了另一个大夫来看诊,直到确认少夫人有孕的事实后,老夫人才笑颜逐开,随即双掌合十,感谢上苍,方家并没有绝后。
方棠溪趁机提出了要带娘子出去散心,结果被老夫人严词拒绝:“不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蝶儿才有身孕,你就要带她出去,万一有什么不妥,怎么办?你上上一次出门,折断了腿,上一次出门撞到脑袋受了伤,还把蝶儿丢了,都说你犯太岁了,这一次你还想怎地?”
方棠溪很是无奈:“娘!犯太岁哪有连犯三年的?”
“你要是想散心,就告诉钱管事,给你找十几个随从,在庄里庄外逛逛就成了,别想着出去了,蝶儿有了身孕,你多关心她一些。”
老夫人唠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过他,又叮嘱了蓝吹寒好好照顾身体。蓝吹寒在老夫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此时也只不过用帕子捂住嘴唇。
老夫人看他的神情充满慈爱,还要在他身边添几个丫鬟。
方棠溪忙道:“他身体好得很,娘,你就别添乱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他一向不要丫鬟,又一直在您那儿,要不就回来儿子这里,有什么放心不下?”
“路上摔着了怎么办?”
“他又没缠足,哪会摔着?”
老夫人正要发作,蓝吹寒便道:“少爷说得是。我一向自在惯了,若是多了丫鬟,反而不习惯。”
“你如今有了身子,自然不同以往,我身边的人心细,也能看顾一下……”老夫人唠唠叨叨了许久,还是在蓝吹寒身边留了两个丫鬟,又道,“你们虽然是分床睡的,但还是有些不太妥当,以后还是分房吧,晚上就不要见面了。”
方棠溪心中暗暗叫苦,但他自找苦吃,也没办法后悔。此时一只手掌悄悄握住了他的,干燥而镇定。
他看向蓝吹寒,只见他细声细气地道:“一切听凭娘做主。”
老夫人欣慰地道:“还是媳妇儿乖巧。”她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一对玉镯,褪了下来,“蝶儿,这对镯子你拿着吧,本该给你传家玉佩的,那是传媳不传女的,却被这小子小时候偷去玩丢了。方家的男人就是这样,对财物不走心,以后家里的好东西,千万别让这小子碰着。一挨着就没。”
蓝吹寒看了方棠溪一眼,却见他缩得像鹌鹑一般,于是收了镯子,谢过老夫人,送她出门。
丫鬟要先送老夫人回去,再过来伺候,于是房中又剩下他们两人。
方棠溪唯恐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怎么办?以后你身边多了那么多人,就不方便走了!”
蓝吹寒微微一笑:“你以前都是偷跑的么?”
“不偷跑怎么可能经常出门!”
“说的也是。”他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悦耳。
“你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收了礼物,自然高兴。”蓝吹寒捏着手里的和阗玉镯,他手腕虽和老夫人一般粗细,但骨节却粗大一些,稍稍运了缩骨功,这才戴到手腕上。
方棠溪虽然看惯了他这张人皮面具,但还是不太适应,看到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时,便不再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