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涵虽然年纪小听不懂,但是被他语气里的无奈和悲哀所感染,忍不住的红了眼圈,说话也瓮声瓮气的,“那你回来好不好,柏沂要打你,我挡在你前面,就不疼了。大不了我也不去游乐场了。”
瞿晗的爸妈是商业联姻,瞿荣天个把月都不会来一天,八岁之前他妈何女士大概觉得小孩养起来挺好玩,总是拾掇一堆的衣服把他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说一句,小孩长得可真好看。
八岁之后,何女士觉得养小孩和养宠物差不多,兴趣劲儿过了也就过了,整天出去打牌shopping美容院,像是走在时尚前端十七岁的小姑娘。就连是九岁那年保姆偷偷虐待他,也是时隔了一年多爷爷来看他才发现的。
所以突然听到一个小孩子说,要在挨棍子时挡在自己前面,瞿晗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包着柏小涵的手微微收紧,“那说好了,柏沂要是打我,你一定帮我拦着。”
柏小涵没想到大人的无耻是完全没有底线的,眼睛瞪大了几分,他抬起头正好瞟见了瞿晗微红的眼眶,有点不确定的问,“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挨打才故意这么说的吧?瞿晗,你太坏了。”
瞿晗低笑一声,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住他的小鼻子,“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老爹吩咐的药片还是要吃掉的。别想逃。”
柏小涵把他的手扒开,视线移到桌子上的药片上,一脸绝望,“我又没说不吃,你很烦诶。”
瞿晗又捏了几下脸,突然就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小时候会有那么多怪阿姨嗷嗷叫的又是捏遍他的全身上下,眼看小孩就要暴走,他松开了手,语气轻松,“这样吧,我给你变个魔术,把这个药片变成不苦的你叫我声爸爸怎么样?”
柏小涵颓唐的眼睛立马变得亮晶晶,“真哒?”
“那是当然!”瞿晗把他抱起来放在旁边,站起来从刚刚柏沂取得地方拿出药箱,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包棉棒,药用纸和一瓶胶囊钙片,从里面倒了三粒出来。
柏小涵看到他又拿出几粒药,上扬的嘴角有点往下耷拉。却见瞿晗将胶囊拧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都倒到了垃圾桶里,拿棉棒仔细的将胶囊里面清理干净。
柏小涵爬了几步,坐在床边眺望,“瞿晗,瞿晗,你在干什么?你是要老爹的药都扔掉吗?”
“嘘!”瞿晗回头拿中指抵在嘴边,“可千万别告诉你爸,这事儿要被他发现了非揍死我。”
柏小涵立马在嘴边比了个叉叉,真的以为他要扔掉那个万恶的药箱,屁股后面的尾巴讨好似的摇成了螺旋桨。
瞿晗又将那几片苦苦的药片放在医用纸上,对折了几次后,顺手拿起一旁空着的陶瓷杯,像是用擀面杖一样在包着药片的纸上碾压,直到被碾成白色粉末。
动作慢了下来,瞿晗盯着那白色的粉末有些愣神。
这大概是何女士留给他所有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次了吧,虽然当时只有六岁却深刻的记着那个笨拙的母亲看着孩子含着药片怎么也吃不下,吃一次吐一次,焦灼之下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繁琐的办法,而且一用就是两年。
瞿晗想,这大概就是即便之后在怎么的厌恶那个家也无论如何恨不起来何女士的原因吧。
柏小涵看着他将白色粉末最后倒入胶囊里,简直惊呆了好吧!瞿晗倒了杯水,看到一旁放着蜂蜜又加了些搅匀了才端过来,伸手戳戳柏小涵的小梨涡,将脸凑过去,“是不是该亲亲我了?”
平时闹着玩的时候也没少亲,可真的让他去亲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小小亲了一下,在他耳边说,“爸爸。”
“嗯......”瞿晗实际上是一个特别容易哄的人,这一声爸爸差点就把他的泪给勾了下来。
柏小涵吃完药有点困,瞿晗笨手笨脚地给他铺好床,小孩的床外表看起来像是一个蓝色的跑车,下面还有四个轮子,平时固定着不动但是可以推着走的。而且完全是依照一个七岁小孩子设计的,睡觉时按下开关四周可以升起护栏防止掉下去。
床太小,就算柏小涵在怎么眨巴大眼睛瞿晗也不能上去和他挤,但又不敢出这个门生怕被柏沂看到了剁掉他的脚。
没办法他只好盘腿趴在了小孩的床头,“要不,我今晚就在这儿陪你?”
柏小涵不想让瞿晗走,但看着他这样的姿势难受,便朝着墙那边挪了又挪,侧躺着拍拍空出来的地方,“你看,空了这么多,你和我睡好不好?”
瞿晗无奈,勾了勾他撅起的嘴,“我可是很重的,上去保不齐就把你的床压坏了,柏沂要是知道了,得再揍我俩一顿。”
柏小涵在新换的床和瞿晗两者之间视线衡量了半天,“算了,那你还是别和我睡了。”
瞿晗折腾了一天突然身体放松下来很快就脑子发蒙,柏小涵上了床却不困了,他扯着已经半闭眼睛的瞿晗脸皮,“瞿晗,你上次给我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明天,明天再讲......”柏小涵又扯了几下,见他依旧没有动静,便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柏小涵瞥见柏沂的身影急忙抱着肚子侧过身子装睡。
“别装了。”柏沂几步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他不自觉的一抖,回过头猛地捂住屁股,“老爹,打轻点!”
柏沂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瞿晗,说,“不打你,我和你谈谈瞿晗的事情。”
说完觉得这样俯视不尊重小孩,便也学着瞿晗盘腿坐在了他的旁边,柏小涵看柏沂的脸色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柏沂尽量压低了声音,“小涵,我之后说的话都不是在骗你,你也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好吗?”
柏小涵紧张的抓着睡衣点点头。
柏沂又将视线移到瞿晗身上,半响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和瞿晗离婚了,你也许对离婚这个词不太懂,简单来说就是瞿晗要离开这个家了,你和我在一起,他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也会有新的儿子,而你也许也会有新的妈妈。”
柏小涵被震惊了,他们班就有一个孩子爸妈离婚,爸爸找了个后妈,后妈对他一点也不好,有时候连早饭也不给他准备,每天穿的邋里邋遢的,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柏沂的意思是,自己也要成那个样子了吗?
震惊过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发涩,鼻子开始发红,但柏沂狠着心像是没看见一样,还在继续说,“瞿晗他失忆了。他什么都忘了,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他儿子,你在他看来就和路边的随便一个小猫小狗一样。所以,你忘了他吧……”
柏沂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起码不必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去告诉他,小涵只有十岁,他很聪明,也很懂事,他完全可以打好草稿,想各种温柔不伤人的话来告诉他,但他没有,反而带了怒气,对瞿晗的怒气,对自己被背叛后这么轻易就一脚踢出了对方世界的愤怒。
他强迫自己不再看柏小涵一眼,站起身时差点摔倒,他穿过瞿晗的脖颈将他拦腰抱起,瞿晗原本就长得纤瘦,再加上这个星期没吃好也没休息好,他掂了掂起码轻了十几斤,胳膊被他的骨头咯的疼。
连心疼都觉得累,他将瞿晗放到卧室的床上,像以往一样给他盖好被子,亲吻他的额头,做到这里就够了!
他发泄的捏了捏太阳穴,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去。
再次回来时,柏小涵已经躺在了床上,咬着嘴角无声的哭,他走了过去把小孩抱在怀里,柏小涵拳打脚踢的不肯,抬起的脚好几次都不小心踹在了他的脸上 。
柏沂也不发怒,一阵阵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任由柏小涵折腾,直到折腾累了趴在了柏沂的肩膀上,柏沂想给他擦擦泪,他依旧不肯,表情倔强,嘴唇紧紧的抿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最后小孩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泄愤似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泪依旧止也止不住。
柏沂疼的一个激灵,但还是没有动,直到他咬累了趴着就睡了过去。
柏沂将他身子转了过来,眼睛肿肿的,脸上鼻涕眼泪脏兮兮的,他出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擦洗干净,又去厨房煮了个鸡蛋给他敷眼睛,事情干完了,他却毫无睡意,身子疲惫的不得了,脑子里却像是无数的细针在扎,密密麻麻的疼。
最后便站在了柏小涵的床边,一晚无言。
☆、过去
那晚他想了很多,无数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每一帧里都有那个叫瞿晗的人。
他遇到瞿晗时,瞿晗还没有出道,和普通的富二代一样嗑药飙车,人家泡妞他玩男人,嗑药玩嗨了送到医院,一张不大的脸上画着厚厚的妆,妖精似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妖精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长得真不赖,我说,你们医生都长的这么好看?”
第一次被如此夸赞的柏沂想一巴掌抽死他。
妖精却依旧不住嘴,朝他下三路打探一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医生哥哥,要不今晚来一炮?”
柏沂:“......”
二十五岁的柏沂年轻气盛,原本就看不上这些纨绔子弟,转身关上门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专往肉厚不显淤青还疼的地方揍。
......
第二天妖精便被人接走了,病房里一阵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然绑架。后来他听同事说,瞿晗的背景不一般,接他的那车,那人,部队的。
柏沂听听也就过了,直到一个礼拜后下班等公交时后脑勺被人闷了一棍,才知道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魔星。
醒来时他被人脱光了穿着宽松的睡衣扔在酒店的房里,身体滚烫明显被人下了药,溢出口的□□带着甜腻的调子。
他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瞬间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秒钟,之后便又陷入了被情/欲支配的昏沉中。
柏沂想,等会不管是谁上这张床,非要把他命根子拧下来不可。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
瞿晗看着他这副样子脸唰的就红到了脖子,闪过一丝惊慌,没像想象中□□熏心的扑过来,反而是出门原地兜了几圈,才拨了电话,语气明显气急败环,“我说你个傻逼,这就是你给爸爸的惊喜,谁让你给他下药的!爸爸是要和人好好处对象,好好处,你丫知不知道?!”
对面的人笑的一脸揶揄,“瞿少,你可得了吧!都他妈是京城千人斩了,和哥们儿装什么纯情小少年?送上门了,你就上,端着有劲么?”
“我靠,爸爸和你这种渣男没话说,快快快,解药在哪儿?”瞿晗是真看上了这个白白嫩嫩武力值还爆表的天仙儿,以往甜腻腻菟丝草一样的男孩他也玩腻了,没脾气,没性格,和女孩子们手里的布娃娃没什么两样,玩腻了随手一扔,这样的,根本称不上男人,也就是手里的一个物件,永远也赚不到他的尊敬和仰慕。
柏沂不一样,他偷摸摸的像个痴汉跟了人家一个星期,越看越觉得满意,连带着自己的品味也拔了个高,感觉以往的那一排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男孩涩嘴的厉害。
给他这个操蛋惊喜的是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混小子,王尚水。从小到大缺德事没少干,最严重的把新搬来的带着点脾气的小公子绑在了大母猪上,拿棍子一戳屁股惊得连人带猪满院的跑。
过后两人被爹妈绑在树上狠狠的抽了一顿,狼嚎的声音隔了二里地都听得见,就因为有这“过命”的交情,瞿晗还真不能把人怎么样。
解药到底还是没要来,说白了王尚水一点也不相信他肚子里真的有装那么一颗纯纯的少男心,全当他在变着法虐狗。
瞿晗没办法,一步一步的和小媳妇一样挪过去,巴巴的问,“我说,对不起啊,那个,这,都是王尚水那孙子干的,我真没打算这样。”
“滚!”柏沂冷冷的瞪他,却因为药力的缘故,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水润润的有种含羞带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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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时候的柏沂,他多多少少也爽到了一些,瞿晗手活儿虽然不好,但总是聊胜于无。再加上他被下了药,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无限放大,恍恍惚惚觉得没有化浓妆的瞿晗长着一副眉清目秀的五官,莫名的有点好看。
那委委屈屈,又任劳任怨的样子,嘟着嘴纳闷怎么还不射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萌,像是未成年的小朋友。
这么想着,他出乎意料的下腹一紧,射了。
未成年的小朋友呆滞了一下,看着衣服上的一堆粘稠物体,突然不知道被惊了哪根弦,脱了衣服身子就覆了上来,手像他的后面探去。
柏沂恢复了一点力气,察觉出他的狼子野心,一个翻身便覆在了他的身上。
这场攻受之战几乎没有悬念,柏沂从大学开始就练跆拳道,要不是被偷袭七八个撂倒也不是问题,瞿晗从小娇生惯养,模样体型和个未成年一样,整个一只会嚎的战五渣白斩鸡。
之后在无数次的反攻之战中,柏沂没少笑话过他艹人不成反被艹的光荣事迹,瞿晗无数次被按在床上嚎的嗓子都哑了的时候都在深深地后悔,当初这么就没先下手为强呢,那么一点点怜悯之心怎么就给了这白眼狼了呢?
其实他也明白,如果当初被上的是柏沂,现在自己指不定还能全须全尾的活在这儿呢,就更别说和仙女在一起了。
但那天的经历实在是这辈子最黑暗的回忆。
柏沂就是个死处男,没有实战经验也就罢了,前戏都没做就插/了进来,活生生的把他差点疼死过去,柏沂却觉得满脑子都是爽。
说白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柏沂完全忘记了被下药的屈辱,一直把瞿晗折腾到半夜,等他满意了,床上的人白着个脸像是个被玩坏了的破娃娃。
大半夜的瞿晗一路发烧到了三十九度。
柏沂连夜给师兄打了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在师兄揶揄的呵呵里把被自己玩破了的那朵花给缝了个完好如初。
瞿晗醒来后动一下嚎一声,但那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了他此时不屈不挠的心,爸爸个爷们儿都被媳妇上了,自己怎么着也要拿下这朵高岭之花,把仙女娶回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啃就怎么啃,这才对得起自己这残躯。
从柏沂二十五岁了还没开过荤就知道他心底里其实是个特传统的人,不管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上了人家“姑娘”就应该负责,之后的一个月,瞿晗专门住在医院里成心恶心他,他虽然生气却潜移默化的觉得这熊孩子也挺可爱的。
都说爱是做出来的,两人的感情不快不慢的走着,起码不是两条平行线了,怎么着也有相交的时候。
相交的那天来的比想象中要早。
那天医院临下班有个校车出了事,十几个孩子送了进来,柏沂忙完回家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下着大雨,雷电轰鸣,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瞿晗眼圈通红正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特别像只流浪猫,琉璃一样的大眼睛,柏沂感觉他下一刻就能扒拉着他的裤脚喵喵叫。
柏沂在这个雨夜把他的猫领回了家,饿了喂食,冷了添衣,病了喂药,再后来,这只猫就没在离开过他家。
瞿晗没说他为什么离家出走,柏沂也没问。
再后来,瞿晗瞒着柏沂参加了选秀,得了冠军的那天,正好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找他签合同,他乐颠颠的抱着合同回了家,定了情侣房间,打算和柏沂好好过个情人节,顺便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晚上,惊喜没有,柏沂只觉得被吓到了,他不想让瞿晗进娱乐圈,总觉得,他走远了,自己就抓不牢了。
瞿晗感觉出他的不高兴,使出浑身力气挑逗他,感情到了,柏沂也不再端着,两人开始了激烈的负距离交流。
床的质量很差,瞿晗没有工作,瞿荣天冻了他的卡,这段时间全靠柏沂养,定的旅店也就廉价的多。
没想到的是,床的响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榻了......
瞿晗和柏沂两两相望,扑哧一声就笑了,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忘记了刚刚在为什么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