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多半有病完本[耽美甜文]—— by:有深度的栗子
有深度的栗子  发于:2017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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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前夫多半有病
作者:有深度的栗子
文案
大二这一年,瞿晗出了个小车祸。
醒来发现自己结婚了,嫁了个男老公。
男老公跆拳道黑带,分分钟把他打成死鱼。
但二十八岁的自己就是这么吊,
婚内出轨还不算,
小三上门来挑衅,
离婚!
离就离!瞿晗很快锁定第二春目标人物,蜂腰蜜桃臀,医生哥哥貌似有点帅,我能陪你看日出吗?
医生神色诡异顿了一秒,下一秒就是过肩摔。
跆拳道黑带,没收力,瞿晗躺在地上彻底成了条死鱼。
千帆过尽之后,不过一句――
我结婚了。
没错,还是他。
一个C天R地不懂爱的小种马离婚失忆后仗着“年纪小不懂事”作死蠢浪追求旧爱的故事。
暴力冷酷医生攻VS作死蠢浪明星受,两人试管有个流氓小孩
扫雷:同性可以结婚的现代,失忆狗血梗,小受没出轨,这真的是一个甜文,嗯,骗你是小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瞿晗,柏沂 ┃ 配角:楚海夕,尚影 ┃ 其它:甜,宠,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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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修bug)
四月初天连着阴了几天,沉沉的乌云把天闷了起来,无形中给人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感觉,风吹得急,卷着沙子从人脸上刮过去,扫的人生疼。
柏沂临走时扫了眼日历,宜沐浴祭祀,忌嫁娶。挺好,结婚看黄历,离婚也踩着点,有始有终。
他下车时瞿晗已经到了,黑色的风衣,压低帽檐戴着墨镜口罩,但不管是身形还是气质放在那儿照样让匆匆路过的人多看几眼,甚至已经有人摸出了手机蠢蠢欲动的打算拍照。
柏沂快走了几步,正好挡住那人的视线顺势拽住瞿晗的胳膊将他拉进了民政局。
离婚室里也有一对在办离婚手续,工作人员见惯了也没多劝,短短的几分钟里两人将签字,盖章,薄薄的结婚证递过去换成离婚证,从此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男人的手在颤抖迟迟不肯将结婚证拿出来,女人倒是利落,唰唰的签字,抬头向那边瞥了一眼,“拿出来啊,都要离婚了,你能不能让我看得起你一回?”
男人被女人骂惯了,捂着脸五大三粗的汉子瞬间红了眼,“仙仙,那人对你好不好,他老婆——”
女人突然抢话,“好,好的不得了!随随便便的一个包就抵得上这几年你买的那些破东西,老娘被你白嫖了八年了,也够了,利落些,签吧。”
“好,签,签!”男人一抹眼泪刷刷写下名字将笔扔在一边,没再多看女人一眼便推开门走了,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工作人员啧啧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唏嘘面前的这两个还是在心疼被摔了无数次的门。
柏沂看了看腕表,一个多小时以后还有场手术要他操刀,他没时间和瞿晗在这里伤情悲秋,女人拿起包前脚走后脚他就站了起来,快走了几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一张哭花了的脸。
突然间就顿住了脚,浓浓的悲哀从心底升起,蔓延到身体的每个缝隙之中,无孔不入。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不会知道跌下去的那一刻自己会是多恐慌,多害怕。
瞿晗仍在原地坐着,他早已经将口罩帽子和墨镜摘了,弯着腰双手插在头发里,眼圈通红,一向被粉丝称为“盛世美颜”的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短短几天不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惨白的脸色,浓重的黑眼圈,带着一身的烟味,怪不得前几天路人偶遇拍了张照,黑粉们都在下面评论说lay铁定吸毒了。
一般办离婚的工作人员多少都理解这些人,尽量不往人家的心口戳刀,可这位偏偏翘着个腿吊吊的问,“诶,你俩到底是不是来离婚的,俩大老爷们,能不能利索些,一刀两断麻利点,别在这耽误时间啊!”
柏沂走过去,蹲下身子像以往一样将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为他理了理头发,对上他的眼睛,说,“走吧,别这样,太难看了。”
瞿晗好几天没见他了,两人闹翻以后,柏沂就搬出了公寓随便找了家旅馆,他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人却因为淋了大雨晕在了他的门前,柏沂是铁了心的不想见他,连面都没让他见,托人把他送到医院后便暂住在了同事家。
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醒来等到的就是柏沂的最后一条短信,离婚吧。
像是病入膏肓的瘾君子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毒品,他紧紧的反握着柏沂的手,用力的青筋迸发,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柏沂,你真狠。”
“没关系。”柏沂笑笑,“最后一次了。”
“嗯。”瞿晗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低笑,“是我犯贱了,是我婚内出轨还被你抓奸在床,我他妈脸得有多大还要拽着你求你别走。”
清晰地感觉到面前笑的淡定的男人呼吸一沉,漆黑的瞳眸里藏起了无数的思绪。
瞿晗刚刚认识他时就是这副模样,穿着白大褂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即便对自己这个纨绔富二代厌恶到了极点,偏偏还要端着一张死人脸,他年轻时混账事干了不少,给柏沂下药这件事却是干的唯一不后悔的,虽然结果反倒是被别人艹成个破娃娃,,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恶心”了人家一个多星期。
没想到过了八年,这人被他扯下的一张张面具又由自己亲自给穿了回去,变成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瞿晗的怒火在柏沂看来来的莫名其妙,他向前走了几步,明明比自己低几公分,却给他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凑上前去像是要吻他,柏沂一侧脸,瞿晗吻在了他的耳垂上,张嘴便咬了上去,拿牙轻轻的磨,不疼,细细碎碎的带着麻,柏沂愣怔了几秒猛地把他推开,同时一阵剧痛传来,他骂道,“唔——瞿晗,你发什么疯!”
瞿晗在被推开的瞬间狠狠的咬了一口,唇上带了些许艳丽的颜色,配上惨白的脸色,妖冶的像是妖精。
他舔了舔唇,继续凑上去眼神轻浮挑逗,柏沂却看出了那层伪装下的愤怒,心不由的狂跳了几下,只听他在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从来都没有。”
柏沂没说话,怔怔的看着他。
瞿晗后退了一步,嘴角轻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柏沂,那天你看到我和楚海夕滚在床上,你想的是什么?是不是还挺高兴,总算能摆脱我这个傻逼了是吧。这几天我烧的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直重复那晚的画面,我想你肯定特厌恶我吧,跟看着俩公狗发情似的一样可笑。”
柏沂的脸色愈发难看,手掌慢慢紧握,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瞿晗笑了一声,嘲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手这么潇洒,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凭什么,凭什么我难过的要死,你还能端着你这张无所谓的脸没心没肺的对着别的女人笑!早就想甩了我了吧?”
“你找人跟踪我?”柏沂不可思议,“瞿晗,你有病吧!”
“对啊,你是医生要不要帮我治治?”瞿晗吊儿郎当的问,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痛了一下,讽刺道,“我的大医生,你要不想想你这老公做的有多不称职,一个星期连见几面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superman呢,拯救世界,伟大!我没个大病大灾的可不得找人跟踪你才能知道你的消息。”
“放屁!”柏沂上前给了他一拳,讽刺一笑,“你想说什么?我没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那我问你,爬上两个男人的床你他妈是不是就安全感爆棚了?”
说完,他突然感觉分外的疲惫,“瞿晗,有些事我不想再和你争论对错,也没什么意义了。你不小了,谎言这种东西,说一句就要百句去圆,攒多了总是会出事的。你问我看到你和楚海夕滚在床上时为什么那么镇定,为什么?因为我他妈在脑子里已经过了无数遍这种场景,第一次我想我肯定会当场抽死你,第二次我想大概我该问问你,为什么,当你给我第三次第四次这样的感觉时,我想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和那天一样,收拾东西潇洒的离开。”
不轻不重的一段话带着疲惫,绝望,却像是一记重棒朝瞿晗当头喝下,瞿晗想笑,却比哭还难看,突然就想起了被师傅赶走的那只猴子,不过就是一句话,你就是只妖猴,你犯过错,那你这辈子都是罪人!
现实就是这么的可笑,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又他妈谁相信他已经改了?是不是只要是犯过错,这辈子就该是罪人,这辈子就活该让人高高在上的指责?
柏沂,是你让我改的,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吧?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我打入地狱,就像那自称是师傅,要好好教导猴子的唐僧,从未施舍过一点点信任,横眉冷对,高傲的指责他,教训他,然后烦了,累了,就轻飘飘的说一句,瞿晗,你怎么总是改不好呢?
瞿晗想,他和柏沂的关系大概从未真正的平等过,早已经是如此的岌岌可危,就算真的没有楚海夕,他们照样走不到白头偕老。
从愤怒到绝望就短短的几分钟,在这几分钟里他亲手把自己从那鲜血淋漓的虚幻美好中扯了出来,最后,淡淡的说,“哦,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垃圾,真是委屈你和我凑合八年了。”
他捂住小腹踉跄的向前走去,“签,我签。出了这门爸爸爬谁的床你就再也管不着了,这圈里自愿送上门来的鸭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爸爸挨个儿艹也能排到冬天,还不带休假的。”
他迅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那工作人员像是认出了他,张着嘴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瞿晗把墨镜顺手带上,痞痞一笑,“怎么?我粉丝?这签名挺值钱的,就是签在这儿不大吉利,要不我重给你签一个?”
那人纠结了半天,看后面的柏沂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急忙摇摇头把视线收回给两人盖章,发证。
柏沂接过离婚证抬脚就要走,瞿晗快走了几步跟上,“你没别的话和我说了吗?”
“财产问题离婚申请书上写的够详细了,别的刚刚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我也没有去和你再打一架的闲工夫。”柏沂面目平静,情绪掩饰得很好。
瞿晗深吸一口气,问,“柏小涵呢?你打算怎么告诉他,这么急的办离婚你她妈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再见他了?”
柏沂冷笑一声,靠着车门短短的,轻蔑地答,“你没资格。”然后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毫不留情的潇洒离开。
“你他妈混蛋!”
瞿晗脸上虚假的表情再也支撑不住,望着很快融在一起的车流,紧紧握成拳头的手颤抖个不停,最后实在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疼痛立刻从一点扩散到全身,他的手因为剧痛不可抑止的颤抖着,浓稠的血染红了墙,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他慢慢的弯下腰,什么潇洒的一刀两断,根本就做不到啊!双手捂住脸,眼泪掺着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惨不忍睹的,若用黑粉的话来说,像个吸毒过量的杀人犯。
完了,二师兄,你为老子演技砸进去的几百万算是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趁字数不多,蠢作者要大改了,希望收藏的小天使们不要放弃手残 脑残的我!!!_(:3」∠?)_
☆、干架
瞿晗在门口待了半个多小时,摸出手机给二师兄打了电话,“来接我吧,民政局门口。”
二师兄真名叫朱霸,是他的经纪人。东北糙老爷们一个,内心却是个宠妻狂魔,为了老婆戒赌戒抽戒酒还顺带戒了一口大碴子,瞿晗不乐意和那些新人一样叫他朱哥,二师兄二师兄的喊着他也挺开心。
二师兄嘴贱,偏要在人心口上戳刀子,“咋的,你媳妇终于受不了你了,挺好啊,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多亏啊!”
“对啊!”他斜靠在墙上,自嘲一笑,“我这歪脖子树吊不死人家金凤凰,找着棵梧桐树不是个傻逼就得赶紧飞啊!”
二师兄听出他不是在耍贱,惊讶的问道,“真的离了?没和人家说明白?媳妇就是要哄的,你这憋在肚子里除了能攒出一肚子闷火,顶个屁用。”
瞿晗屈着腿踢地下的石子,“没必要了,我们俩根本就不是因为那。”
“诶,不对,你刚刚说的话啥意思?”二师兄皱起眉,“柏沂出轨了?”
“没。不过大概快了。”毕竟柏沂对那女的笑的和多花似的,可比对自己笑一下就恨不得掉几块肉似的强多了。
二师兄还想在多问几句,瞿晗却不想再多讨论这事,实在是又矫情又难看,柏沂之前说的话像是□□一样在他脑子里轰炸过,到处飘得都是蘑菇云,嗡嗡嗡的,后续反应极其强烈。
他扯扯嘴角,“灾后重建还没开始就让人家使劲回想自己有多惨,你这人有点太残忍吧?”
“成成成,失恋的人最大。”二师兄赔笑,“您老等着,小的这就去接您,给您找十七八个水灵灵没开过苞的,包您满意,来了一次向来第二次,回味无穷。”
瞿晗笑骂,“真该让嫂子看看你丫现在这贱样,整个一拉皮条的。”
二师兄呵呵笑着耍贫嘴,“这工作性质不是差不多嘛!”
瞿晗唾他一口,“滚!”
上个星期那部电影刚给自己拿了最佳男配,下一档工作还没敲定时间,至少能休息一个多月,朱霸虽然是个周扒皮,恨不得把手底下的所有艺人剥削成白骨精,但实际上心思细腻,这幅吸毒过量的样子应该不用自己提就能延长休息吧。
本来和柏沂约好了带柏小涵去巴厘岛的,看来也去不成了,毕竟自己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还都被个混蛋装满了,看着别人结婚度蜜月的戳心肺管子,受不住跳河自杀可就亏大了。
也不知道就这么死了,柏小涵会不会哭,柏沂会不会来给他收个尸——
瞿晗兀然间握紧了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握得越紧,心就越痛,想逃,可能逃到哪里去,绕来绕去,最后不过还是想问一句,那个人,到底还爱不爱自己。
几分钟后,一辆大切停在了他面前,瞿晗掀了掀眼皮,二师兄可舍不得买,破科鲁兹用了五六年都快响叮当了也不换,连圈里的狗仔都没他低调。
能买得起这车的他认识的倒也不少,但恰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想到这,瞿晗立马寒了脸,身体因恐惧和愤恨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车门打开,下车的果然是楚海夕,和瞿晗相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显是喝多了酒,脸色憔悴暗淡,胡子拉碴,一看就是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谁让你来的,给老子滚!”瞿晗抬头看了人一眼就发脾气,“你能别再老子面前晃吗?真他么恶心人。”
说完他立马掏出手机拨号,“朱霸,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我的行踪是不是你告诉那孙子的?”
二师兄“啊?”了一句,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堵路上了,你说你俩离就离呗,踩着下班的点,没个半小时我是过不去了,你刚刚说啥,楚海夕过去了?”
瞿晗指望不上朱霸,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梗着脖子问,“你丫给老子手机里装监听?”
“对,是装了。”楚海夕没有一点被戳破的心虚,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强硬的搂在臂弯里,看到他满脸满手的血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回事?”
“不用你假好心!”瞿晗给了他一个胳膊肘,踉跄的向前走去,却又被楚海夕扯了回来,“别和我犟,不想上头条就安分点,我车上有应急医药箱,我给你处理下。”
瞿晗不仅没有安分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但因为小腹疼的太厉害,一只胳膊几乎全无知觉,只能任由他牵制着。
“你他妈放开老子,你把老子家都毁了,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海夕被他口口声声的质问膈的不舒服,捂着他的嘴任由他呜呜的叫着将人塞进了车里,其中朱霸不放心打过来好几个电话都被楚海夕抢走从窗口扔了出去。
“草泥马戈壁,楚海夕,放老子出去!”
瞿晗嚷嚷着去开门,楚海夕拿出钥匙将门锁了。
瞿晗DuangDuang的砸玻璃,车里不停地重复着提醒系安全带的声音,楚海夕被吵着脑壳疼,“瞿二,你能不能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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