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伶男妻 完结+番外完本[悬疑]—— by:狐铃铛
狐铃铛  发于:2017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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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微生谰拱手鞠躬,武宿连忙将他扶起来,“你别这样。你究竟去哪里了?吓死我们了。”
微生谰笑道:“是遇到了一个熟人罢了。抱歉。”
“熟人?你说的是花了五千两的五王爷?”
“你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武宿说:“其实我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认出你,而现在看来,他果然认出你了。怎么?你们说了什么?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那你问他关于勾结的事情了吗?”
微生谰抬眸看了武宿一眼,武宿被他看得脸颊泛红:“我就是有点担心。”
微生谰摇头,“没有。他只是问我为什么没有离开,寒暄几句后,就分开了。”
“当真?”
“自然,我与他的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微生谰道。他说的是事实,他一直就在皇上的身边,与景相衡的交情,自然是说不上深的。
“那便好。”武宿想了想,又说:“要不,你果然还是不要当伶人了吧?”
“为何?”
“这……会很危险的。”武宿支支吾吾,微生谰本就长得好看,这女装一穿,实在是不比莺歌差。虽然微生谰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总有那么一切皇宫贵族要坏人的规矩。莺歌也受过骚扰,只是他们醉意楼与皇室多少有这瓜葛,所以就算将他们撵出去了,也没有受到多少的损失。
微生谰微笑着说:“多谢武大哥的关心,谰自然会小心的。”
武宿看着微生谰的笑容,心突然就加速跳动。奈何这微生谰偏生是个男子,不然,估计上门提亲的贵族子弟肯定不在少数吧?
想着,他又忍不住苦笑,若微生谰真是女子,恐怕早就当妃嫔去了,哪里还能跟他认识啊?
“怎么了?”微生谰被盯得别扭,忍不住问:“我的脸上,有东西?”
武宿这才回过神来,摇头笑道:“无事。你现在……还是要继续当伶人?”
“是。”微生谰的眼中充满了坚决。
武宿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小心。”
“多谢武大哥,那我先出去了。”微生谰拱手行礼,礼毕转身离开房间。
武宿扶额,嘴里一遍一遍地喃喃:“为何他偏偏是男子呢?”
出去之后,微生谰依旧是以蓝微微的名去接待客人。在包厢内,客人喝酒谈天,他便坐在屏风的后面时而弹琴,时而唱曲。
微生谰生来一副好相貌,有的客人就算摸不着,也喜欢远远地看着,有时候几个客人争着要听他唱曲,这时候,微生谰就会跳舞一支,等待客人的评价,然后根据客人的文采选客人。
当然,除了这些君子外,也有不少的“猪头”争相让微生谰接待。这些人里面,有的是纨绔子弟,有的是肥头大耳想揩油的中年人。
微生谰是拒绝接这类客人的,但是他们被拒绝后,却总爱闹事,到最后,醉意楼的伙计干脆就不让他们进门了。
因为微生谰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又有才,唱曲也好听,仅仅七天,蓝微微的名声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虽然对伶人来说,名声响是好事,而对微生谰来说,却不是这样。他的本意本来就是待在醉意楼里打探情况,如今名声太响,对他来说,总归是一种困扰——尤其是有人来闹事的时候。
这天亦是如此。
微生谰现在台上,纤细白嫩的手里端着一只青玉酒壶,微笑着对各位客人说:“今日的竞争便是这以壶酒,不知各位,能为微微带来什么好诗句?”
“千金为汝掷,得来酒一壶。”一个男人在台下笑道。
微生谰笑着:“公子怎料定我不会选你?”
男人挠头笑道:“我接连好几年都不中了,这等文采,微微姑娘要如何看得上眼?”
微生谰笑着说:“公子,此话不对,若微微真只认文采的好坏,那带着孩子的妇人,一辈子也不必听我唱曲了。”
男子羞愧地低下头,微生谰除了接待他们这些文人,偶尔也会接待妇人孩子的。
另一名男子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说:“玉壶玉酒杯,恰似玉人美。不知玉人儿,可否陪我归?”
“调戏!这是调戏!”一名男子道。
那位扇扇子的男子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呀,我这是在跟微微姑娘求婚,何来的调戏?”
“多谢君美意,恕奴不能陪。”微生谰回道,这话说下来,台下的人纷纷拍手叫好。
此时,一个男人手持长剑,走入酒楼:“美人兮美人,请陪吾饮酒。银票在我手,美人把怀投。”男人长剑往桌子上一拍,“一千两!”
微生谰蹙眉,“公子是否对小女子有所误会?”
“哦?有何误会?”
微生谰不卑不亢,放下酒壶,双手交叠:“公子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醉意楼蓝微微的接客规矩。微微接客不论文采,不问武功,也不挑钱财,微微只选择今日恰好合眼缘的接。”
“银两也不要?”
“不要。”
“那你图什么?”
“我图精神上的快意。”微生谰说:“若公子没有意见,我们就继续了。”
“有,自然是有!”男人拍案而起:“蓝微微,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微生谰垂首,道:“微微不知。”
“那好,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邵语辙。”
“细雨春风去,无意将君惹。佳人何处寻,低语论车辙。”微生谰喃喃着将诗句念出来,忽然一抬眸,“你莫不是太师的儿子?”
“看来你不笨。”邵语辙昂首挺胸。
这首诗是太师年轻时候写的,说的是有一位佳人与太师偶遇,却让太师一见钟情,直到那人离开,他还依旧念念不忘。只是直到最后,太师也没能娶到那位佳人,所以为自己的儿子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大家明白这个人是太师的儿子之后,都一副惊讶的模样。
邵语辙勾起嘴角冷笑,“既然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但微生谰不是普通的艺伎,他行了一个女子的礼,然后站直身子:“只可惜这里并不是太师府,既然想要听我唱曲,就算是太师亲自来了,也得按照规矩来。”
“听你唱曲?不,我不是来听你唱曲的。”邵语辙盯着微生谰,“我要纳你为妾!”
微生谰冷笑:“你莫不是以为律法是用来当装饰的吧?”
“你不过是一名伶人。我与朋友打赌,若你没有传说中的国色天香,我就将你赶下台,若你真如传说中国色天香,我便纳你为妾。微微小姐这是要我失信于朋友?”
微生谰袖子一甩,背过身去:“你失信或者不失信,与我何干?”
“你……”
微生谰回首,眯着眼睛:“我说过,这里不是太师府。你没有权利插手醉意楼的事情。若你坚持要闹,我只能让人把你请出去了。”
邵语辙拔刀出鞘:“你敢?”
微生谰蹙眉,这个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他不敢,我敢!”景相衡摇着画了竹子的扇子从容地迈着大步走进来,“还是,你觉得我不敢?”
邵语辙顿时语塞,“五王爷?”
醉意楼顿时炸开了锅。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看到太师儿子都已经很惊讶了,这下居然还来了一个王爷!
景相衡挑眉:“他可是我的人,邵语辙,你不是要和我抢人吧?”
“你的人?”
景相衡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我说,你都已经有正房了,我还没娶过呢!好不容易我有一个看对眼的,你却还偏偏要跟我抢,唉……”
“你……五王爷,可这是我先看上眼的。”
“咦?你不是才第一次来吗?”景相衡故作惊讶:“我在微微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就来了,而且他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我呢!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和微微私定终身了,不然你以为我家微微为何只卖艺不卖身?”
微生谰:“……”醉意楼的伶人大多卖艺不卖身好吗?
“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你为何不问问微微姑娘呢?”景相衡冲微生谰摇着扇子笑,两颗虎牙便露了出来。
微生谰突然觉得这个人也挺可爱,便说:“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景相衡接着他的话说:“还没答应,却不一定就是不答应啊。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说着,直接跳上台,拉过微生谰:“不如,我们就去听竹轩好好谈谈我们的婚事?”
微生谰:“……”
“等等!”邵语辙拦住他们:“可今晚明明是我先约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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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听
微生谰拉住景相衡,“我说过,既然来了醉意楼,那就按照醉意楼的规矩来。我今天晚上的客人定下来了,就是五王爷,邵公子请寻找别的伶人吧。”
邵语辙按住手里的剑柄,蠢蠢欲动。
景相衡笑了笑:“怎么?你还想杀我堂堂五王爷?”
“不敢。”邵语辙低下头,但是拳头已经握得不能再紧了。
景相衡假装没有看到,揽过微生谰的肩膀就往里走。
到了听竹轩,微生谰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才把门给关上,还顺便把门闩给闩上了。
“你怎么会来?”微生谰给景相衡倒酒,景相衡却推开了,“明天,他们要过来。”
“他们?他们是谁?”
“你说呢?”
微生谰突然明白,想了想,问:“你是想让他们到我的这听竹轩来?”
“是。明晚你就躲在屏风后,注意动向。你是伶人,估计他们不会顾忌这么多。”
“那为何他们有对你有所顾忌?”
“我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
“可……可你今天才刚刚把我和你扯上了关系。”
“可你不是躲在屏风后么?”
“躲在屏风后,岂不是更让人注意?我一不丑,二不残,躲在屏风后,是几个意思?”
“你想露脸?”
微生谰摇头,“如果可以,我不想。但他们既然是反贼,就不可能不防备。或许,你觉得他们在讨论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会允许我一个伶人在场?”
“这……”景相衡先是皱眉,随后是一阵喜悦:“还是你想得周到,那谰,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你要什么办法?”
“能听到他们计划的办法。”
“计划?”
“是。”景相衡说:“我打听到他们好像要开始行动了,只是不知道具怎么行动,他们也没告知我,只是让我守在皇兄的身边,不让我离开。”
“这……”微生谰眯起了眼睛,“他们若没打算让你听计划,又为何要跟你来此处?”
景相衡抿嘴,“不是他们跟我来此处,而是……他们明晚本来就打算来这里,我只是顺带的。”
“然后呢?”
“然后,中途我会借口跑出去,我想他们应该会背着我讨论,到时候,就拜托你打听打听了。”
“我……”微生谰想了想,又说:“可你离开,他们却不一定会觉得你离开了啊。谨慎起见,不见得他们会说。”
景相衡点点头,“所以我会带上另外一个人离开,等你听完,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后天,后天我再来,你就把他们的内容告诉我。”
微生谰想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可行,才应道:“好。”
次日。
微生谰早早地就待在听竹轩下方的房间里,手里握着一个竹听筒。听筒连接着一条银线,银线连接听竹轩。
景相衡坐在听竹轩内,正与几位藩人谈天。
“听说醉意楼来了一名新的伶人,可谓活色生香!”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
“我却听说,这名伶人可得到了五王爷的垂涎啊。”
景相衡坐在席子上,拱手道:“哈哈,毕竟这伶人确实无比动人,我正打算跟他求婚。”
“王爷,你打算求婚?”一名藩人脸色变了变,“你打算娶一名伶人?”
“咦?多普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相衡手里端着酒杯,“自古帝皇爱美人,这蓝微微虽是伶人,可长得甚是好看,我为何不能娶?”
那名叫做多普多的藩人摸了摸胡子,“你们帝皇家的人,不是都要娶名门闺秀吗?”
“我是特别的呀。”景相衡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则是表明他与他的皇兄意见不和。
“哈哈哈!”多普多拍了拍桌子,“不错不错,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对了,这未来的王妃,你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呀?”
“这女人倔强得很,到现在都不肯嫁给我呢!”
“你不是皇族吗?用你的身份要挟她呀!”
“不,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是要做大事的人,需要的,自然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女人。”
“哈哈!好!来!喝酒喝酒!”
景相衡与多普多等人,碰杯,饮酒。
苦了微生谰在下面的房间,郁闷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难道那天闹事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了吗?
过了一会儿,景相衡起身:“我去小解,失陪一阵。”
“等等!”多普多也起身,“我也去。”
“好啊,那一道去!”景相衡十分豪爽地答应。
多普多心里奇怪,他的兄弟们告诉他,景相衡是皇家的人,从小又不爱与人相争,所以这个人不可信。所以他才没有充分相信景相衡,可眼下看来,他却似乎没有什么破绽。
连小解这种事情,他怎么都如此豪迈地答应,难道不是为了躲在外边偷听他们的对话?
一边疑虑着,一边看着景相衡离开。
听竹轩的门被重新关上,微生谰集中精神,他们终于要开始商量了!
一把粗声响起,“你们觉得,五王爷可信不可信?”
“不可信。”这是一把女人的声音。
“我倒是觉得可信。”另外是一把年轻男人的声音。
微生谰觉得这声音略熟悉,便多加留意。
女人道:“耶帕,这景相衡从来与世无争,如果说要反皇帝,为什么不早争取?现在才来和我们合作,难道不是很奇怪?”
耶帕反驳:“不,我不这么认为。就是因为他与世无争,所以我才觉得,他不可能是景府枢派来的人。”
“哦?”
“若他真与世无争,那他根本不可能为他的哥哥做事。他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太懒,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他不可能为景府枢做事的。”
微生谰点点头,这也是他不愿意完全相信景相衡的原因。可听了这句话,他突然就猜到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谁了。
他就是小时候景相衡的伴读,某个死去臣子的儿子,洛习京。他为什么要做叛贼?莫不是能得到什么好处?
微生谰想了想,洛习京因为母亲生他难产早死,父亲没有再娶,可被刺客杀死了,一直无依无靠,所以先皇才把他招进宫去,给了他一个伴读的职务。
这些给皇子当伴读的,长大后多是要入朝为官的,而让他们当伴读,就是为了能多学习学习,日后能多为皇上分忧。
这洛习京可没什么需要叛国的理由啊!相比之下,景相衡反而更有造反的理由,为什么他们多是相信洛习京而不相信景相衡呢?
“叩叩。”听竹轩的门突然被敲,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粗粗的声音问:“谁?”
“友人。”
“进。”
景相衡的声音响起:“你们聊什么!声音听起来挺愉快。”
女人别过脑袋,“随便聊聊,五王爷,不如,你去把你那倾国倾城的未来媳妇带来,为我们唱一只曲子如何?”
景相衡笑了笑:“咦?萨鲁,你可从来不爱听咱们中原的曲子啊。”
“除了听曲,我还想看看你那位,究竟是如何倾国倾城,竟然能在七天内名传天下!”
“不敢当不敢当,她不过是名传京城罢了。”
“差不多,一句话,叫不叫?”
“萨鲁公主都发话了,我怎能不让她来呢?只是……”
“婆婆妈妈的,要说就一口气说完!”萨鲁公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景相衡笑道:“萨鲁公主有所不知,这蓝微微啊,接客从来随心所欲,我可不一定能把他叫来。”
多普多问:“怎么?连你五王爷的身份也请不来?”
“她从来不卖我面子。”景相衡说。
萨鲁转了转眼珠,语气缓和下来:“这女人,我倒是挺欣赏。”
景相衡突然笑道:“咦?不如,我和她说说你的事?说不定,她肯卖你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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