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弟太凶残完本[耽美强强]—— by:废森
废森  发于:2017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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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绝对能活。我这个份量,最多只能让他被电晕一下而已。”
“那就好,它长这么大多不容易。要真被你一下电死那多划不来。”
“瞎贫吧你就。”邵天行见他还想说什么,便赶紧抢在前面说:“这鱼就是鲤鱼,你看它那个标志性的红嘴巴就知道了。”
“喔,就你聪明。”
“嘿嘿。”
沈鸣有点近视,他把小电筒往桶边上移了移,把脑袋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和邵天行说的一样,这条鱼的嘴巴有点偏红,嘴唇边上的两根胡须十分有存在感。
有了第一条收获之后,很快他们就遇上第二条,第三条。前几天涨水,有不少鱼从河流的上游被冲进小溪里,还有不少是从当地渔民家池塘越狱出来的鱼。
邵天行的技术不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沈鸣的铁桶就装了四五条大鱼,还有几条小鲢鱼苗。
沈鸣体力差,十多斤的鱼加上小半桶水提的他费劲。刚开始还能勉强的跟上邵天行矫健的步伐,到后面两人的距离就越离越远。等邵天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岔开一大截了。他赶紧停了脚步,往身后喊了一声。
“让我看看打多少了。”
“好重,提的我累死了。”沈鸣提了一口气,朝邵天行所站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一到邵天行的面前,沈鸣赶紧把铁桶放了下来,猛地喘了几口气。
邵天行把头凑近一看,“这么多?明天可以加餐了。”
“加什么餐,明天我要把他们全放池塘去。”走了半天,累了半天。沈鸣出门忘记带水,这会说话都有种嗓子要冒火的感觉。
邵天行一听就知道沈鸣现在什么情况,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大水壶给沈鸣递了过去。“你看看你嗓子干的,赶紧喝口水,我们找个宽敞地休息一下。”
“我靠,你这水壶哪来的,我怎么一直都没看见。”
“你没看见的多了去了,赶紧把水喝了。”
等沈鸣喝完水之后,邵天行把水壶给沈鸣拿着,自己则是帮他提起放在一边的铁桶。穿过一段六七米长的细田埂,在他们左手旁边有一座小山,山前边有一块荒地。荒地下边的田埂还算宽敞,邵天行把装备卸了,拉着沈鸣就地躺了下来。
“你不是说想知道村里的晚上,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刚躺下来,邵天行就开口说道:“前年夏天我跟着虎子一起去了零城一个苗族聚集的村子里头,那地方也是虎子老家。那时候我刚到零城,对乡下的事知道的少,他一说带着我去打鱼,我立马就答应了。”
“那天天气和今天差不多,不过月亮比今天的要大很多,基本上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楚路。他技术比我好,没走多远就打了满满一桶鱼。”说着邵天行特地停顿了一下。
果然沈鸣受好奇心驱使,立马就开口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虎子觉得不刺激,把那桶鱼送回去又想带着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玩玩。我因为不想扫他的兴,就答应了。结果你猜我们在半路上看到了什么?”
“......什么?”沈鸣这会儿说话没了之前的中气十足,反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邵天行猛地转过头,黝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沈鸣。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极其神秘的语调叙述道:“我们在过山路的时候,看见一个和我们一样打鱼的你,在不停地在跨一条田埂上的小沟。他抬起腿又放下,抬起腿又放下,眼神呆滞,跟中了魔一样。”
“还有......”
“啊啊啊!我不听!”原本坐在靠边上一点的沈鸣立马缩到邵天行的身边,四肢跟个章鱼一样,死死地搂着邵天行。
直到感受到被自己搂在身下这具躯体在不停地颤抖,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被某根木头给耍了。
“王八蛋,你玩我是吧。”沈鸣黑着一张脸翻了个身压在邵天行身上。
在盯了那张面带假惺惺愧疚的脸五秒之后,沈鸣咧嘴笑了笑。他俯下身,捏着邵天行的下巴,把嘴唇贴了上去。趁着那呆货还在发愣,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邵天行没想到就这个鬼故事,还能被沈鸣亲一个。三更半夜,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就算他是个木头,也来了兴致。他一手搂着沈鸣的腰,一手放在沈鸣的后脑勺上边,手稍稍一使劲,便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深吻过后,沈鸣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半倚,半靠在邵天行的怀里,不老实的手从邵天行的胸前,一路划到下半身。最后,停在邵天行小兄弟前边。
“沈鸣......”邵天行咽了咽口水,低吟了一声。
沈鸣没有搭理邵天行,他隔着裤子轻轻地捏了捏邵天行。随着他的频率加快,邵天行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直到邵天行的小兄弟彻底站起来的时候。沈鸣才满意地松开手,站了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唉!”
虽然肚子里此刻有千言万语,但还是撑不过沈鸣余威善存。眼看沈鸣就要走远了,邵天行只好撅着某个东西苦逼地站起来,提着沈鸣特地留给他的桶站起来,快去步跟了上去。
夏付一跟沈鸣他们分道扬镳之后,他们背着电瓶沿着去零城的路一路打了过去。和邵天行主攻小溪不一样,夏付一比较喜欢打点泥鳅黄鳝这种鱼类。他走的这边,一般很少有大一点的小溪,所以他们的主战场暂时还在一片接着一片的农田里。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家了割了禾,脱好谷粒的稻草大部分都放在田的四边。夏付一背着电瓶十分稳当地走在半软不硬的田埂上,手里的网兜每下一个地方,都能冒出好几条泥鳅。
他们三个带的都是桶啊,盆啊什么的,不像沈鸣扛个大网兜。鱼冒的多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在把鱼捞进桶里。这要放在他一个人来打鱼,这点事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可这会儿人这么多,他脸皮薄。他们一说话,他就心里发虚,手脚就不停使唤。
夏付一带着他们走走停停,走了快一两个小时之后才勉强找了个能坐下来休息的地方。气温虽然不高,但走了一两个小时,一般人这时候都得补充点水分。
等杨言跟张東把自带的大水壶掏出来的时候,蔡之昀跟夏付一只有面面相觑的份。
杨言跟着走了这么久也是又累又渴的,给自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之后,他才发现坐在自己边上的夏付一双手空空如也。
“你没带水么?”杨言问。
“啊,忘记了。”夏付一憨憨地点点头,平时他出门都记得带水,偏偏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杨言抿嘴笑了笑,他把手里的透明塑料壶递到夏付一的面前。“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喝我的。”
“啊......嗯......”夏付一顿时手忙脚乱地接过杨言手里的水壶,他朝杨言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了声谢谢后,打开壶盖往嘴巴里灌了几口水。
因为动作太慌乱的关系,大部分水都被他撒在衣服上,只有少部分水给他喝了。
看着夏付一喝一半倒一半的喝法,蔡之昀着实心痛。他还想着杨言水壶里要是再留一点水,他还能跟着讨点喝,这下没盼头了。
就在这时候,张東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
“十八线,你要不要喝水?”

☆、打鱼
蔡之昀往杨言边上挪了挪,他现在口干舌燥并不想搭理张東那傻逼。
休息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夏付一带着他们换了个方向走。他们现在所在的区域基本上在马路边上,小鱼很多,大鱼却很少。本来出来两个小时,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奈何杨言第一次跟出来,虽然他依旧少言,但还是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兴奋。夏付一想了想,干脆带他去见识一下大的。
至于其他两个人,一路上光是互相使绊子去了,早回晚回好像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夏付一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捏着网兜带他们进了山。这片山树木茂盛,进山的小路上方被茂密的树枝给遮掩的严严实实,月光几乎是透不下来。
这条路平时走的人也不多,村里人也常常说这条路阴气重。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准大叔,夏付一自然是不会相信所谓阴气重这一说法。毕竟平时他打鱼去赶集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走的这条路。
“这地方好冷啊。”一进上,蔡之昀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今天好像是有点冷。”夏付一脑袋顶着一个灯,四处看了看。“今天出来的时候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要降温,没想到这么快。”
“我们走快点吧,等出了山我看看云象。”夏付一催了一声,步伐加快了不少。夜晚山里头的雨都是冰凉的,要让这几个城里人淋了,肯定三个全倒。
“好。”夏付一走得很快,杨言提着桶有点费劲。在后边盯着他的张東立马赶了上去,“小言,跟我换个桶,你这样走不快。”
“谢谢東哥。”
“得,跟我说什么谢谢。”
换了桶之后,张東一直并排着跟杨言一起走,期间还时不时地跟杨言聊聊学校的事。巧的是,杨言正好也学的室内设计,这下俩人就聊到一起去了。虽然全程就张東一个人在说话,杨言只是点头或者嗯嗯两声。
夏付一听得有趣也回回过头来插几句话,加上张東说话本身就有很强的感染力,一路上他们三个倒是聊得开心。蔡之昀就不一样了,因为张東跟杨言走的近,他内心排斥张東自然就放慢了速度远远地跟在后面。
山里气温低,冷不丁地吹点山风都能把他吹出一身鸡皮疙瘩。他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有次跟着刘添去了趟鬼屋,那些假鬼都能把他吓得要死要活的。这山里头,指不定就冒出一两只真鬼来。
眼看张東他们几个有说有笑地越走越远,蔡之昀一边是怕,一边又是自尊心作祟,渐渐的纠结精就这么掉队了。
等张東发现后边没动静的时候,蔡之昀已经不见了。
“他人呢?”夏付一一看坏了,他卸了肩膀上的电瓶就要回去找人。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他。”张東手臂一横,把要回山里的夏付一给拦了下来。“你留下来看好杨言。”
说完张東按照原路返了回去,幸好他带了手电筒。幽黑的小径不算太宽,手电筒一照,周围的细节一览无余。
“蔡之昀?”
走了快一大半的样子,张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除了惊起林子里的几只鸟之外,他连蔡之昀的影子都没看见。没办法,张東只好加快步伐继续往回走。他知道蔡之昀是个麻烦精,但没想到他这么会制造麻烦。
不过就是发个愣的时间,蔡之昀没想到那三个没良心的真的连等都不等他,他没带手电筒,身上就一个快没电的手机。乌漆嘛黑的,可以说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理所应当地知道在和队友们走失之后要站在原地等对方来找。
可作为一个胆小怕鬼的人来说,他选着先打道回府,循着之前来的路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他按开手机,手机立马就给他一个电量不足的提醒。蔡之昀吓得立马往回跑,跑得太快了他还不小心载进一边的山沟里。
这不载还好,一载蔡之昀就看见立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碑。
蔡之昀差点没吓得喊出来,他赶紧从沟里爬出来朝着那块石头碑拜了三下。他动静太大,惊起山里的夜禽咕咕地叫了起来。这标准的恐怖片女主的待遇,让蔡之昀发疯一样跑了起来。
“蔡之昀!”张東正走到一段下坡路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加快步伐走过去一看,蔡之昀正好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他赶紧喊了一声,也跟着追了上去。
“蔡之昀!”
张東一边跑,一边喊。奈何蔡之昀跟见鬼了一样,跑的快得很。一眨眼,人就没看见了。
我靠,不就是在他坟前摔了一跤,他都鞠躬了还想让他怎么样。蔡之昀不要命一样往前跑,身后那个不明物体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幸好他从小有听奶奶说过,半夜走在路上要是有人喊他的名字是绝对不能回头,不能应答的。
不然他就要变成那个死鬼新找的替死鬼。
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跑的这么快的鬼,跑半天他几近力竭时,身后那位似乎还是生龙活虎。
“十八线!我看你他妈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张東追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被他挂在腰部的水壶因为他跑步的姿势,每当他迈一步转了一大半水的水壶就往他腰上狠狠地砸一下。就追蔡之昀这会儿,他腰都给砸青了。
“十八线你大爷!”
蔡之昀立马给张東来了个急刹车,张東跑太快一个刹不住嘭地一下撞蔡之昀身上,直接带着蔡之昀翻下边水田里了。水田正好全是水稻,蔡之昀白斩鸡一个,胳膊腿被水稻叶子挂了不少痕迹。
“艹你大爷,你别以为你是鬼,我就不敢打你了。”蔡之昀还没有回魂,抡起胳膊对着张東就是一顿锤。就算是看电视,他都没有看见这么嚣张的鬼。
两人在泥巴地里打了一圈之后,蔡之昀才看见把自己摁泥地里的那张脸。“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张東咬牙切齿地把蔡之昀从泥巴堆里拉了出来,并把他推到陡坡下边。“赶紧爬上去。”
蔡之昀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来找他的。这回轮到他不好意思了,张東这货原来是回来找他的。
想到这里,蔡之昀又想起刚刚自己蠢的要死地把张東当成鬼,还一个劲的跑。顿时老脸一热,也不知道哪来的动力,双手往上一攀俩腿一蹬就爬上了快两米高的陡坡。蔡之昀这白斩鸡能轻而易举地爬上去,张東就更不在话下了。
水田上边是一个长满茅草的田埂。蔡之昀刚刚翻下来的时候被荆棘划了腿,虽然是皮外伤,但他腿里进了荆棘的刺刚刚水田里的泥有不少渗进他脚上的口子里。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刺在他肉里头一动一动的,疼的慌。
“干嘛。”张東原本走在前面,一看蔡之昀还是慢慢走在后面,他有些不悦地说:“等下再走丢,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刺扎肉里了。”
蔡之昀抱着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手机被他刚刚那么一摔,进水歇菜了。没手机的光线照着,他也就只能借着月色吃力地看着腿上的伤口。
原本走了好几步的张東立马又调头回来,用手电筒给蔡之昀打光。
光线一亮,蔡之昀小腿上被荆棘划出来的口子就露了出来。伤口不算很严重,大部分的血液被水田里的泥巴给包了起来。
“拿着,我帮你看看。”张東把手电筒递给蔡之昀。他在蔡之昀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拨开蔡之昀腿上已经结成块的泥巴。
蔡之昀立马痛的嘶了一声,张東拨的地方正好插了一根小刺。
“这里?”张東在刚刚的地方重复戳了一下。
蔡之昀痛的放射性缩了一下腿,埋怨道:“干嘛啊你。”
“鬼叫什么,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住?”张東搬出邵天行从小说到大的人生金句怼了回去。“把手电筒拿近一点,我帮你□□。”
张東用手把蔡之昀腿上结了块的泥巴全都扫了下去,他把挂在腰上的水壶取了下来,倒了一大半倒蔡之昀的腿上,帮他把泥巴给冲干净。然后又把留下来的水丢蔡之昀怀里,意思很明显。给蔡之昀收拾干净腿之后,张東才一根一根地帮蔡之昀把刺拔了出来。有些陷的深的,他让蔡之昀等回去拿根针挑出来。
就在他们准备回去找杨言和夏付一的时候,山那边传来一束灯光,听动静正好是打道回府的夏付一和杨言。
蔡之昀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走了过去,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是我扫兴了。”
夏付一赶紧摇了摇头,“哪儿的话,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带着你们回去的。”
说完站在一边的杨言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至少不是生气的模样。
夏付一和他们汇合之后,带着他们回了沈鸣家。
刚回到家,外头便稀里哗啦地下起雨来。看那样子,雨水还不小。

☆、修房子
雨下得很大,直到第二天还在不停地下着。大白天,天上阴沉沉的让沈鸣有点不舒服。昨天他和邵天行刚进村口,雨稀里哗啦地就下了起来。雨一边下,还一边打雷。看见自己裤裆下边倒映出来的闪电,差点吓得他翻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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