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虐恋完本[耽美强强]—— by:夜雨花落蚊虫多
夜雨花落蚊虫多  发于:2017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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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关门的声音,让兄弟二人反应过来,互望一样,眼中都充满了疑惑。
夜里平安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半天也无法入睡,拉了拉睡在旁边的弟弟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表哥怎么这样的态度。”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炎之不仅对平安视若无睹,就连他的叔叔磊北,也是待如外人。
健康看来也是睡不着,翻过身对着平安,道:“我也不明白,不过感觉表哥有些讨厌磊北,而且有时还躲着他。我想他们过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表哥不会这样对他的小叔。我问过表哥,只是他不告诉原因。”
平安忙道:“既然陈炎…表哥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表哥还允许他住在这里。”
健康低着声音道:“磊北看出我身有恶疾,就说教我内功,有助于我身体的治疗,所以表哥才…”
月光透过窗口照了进来,让健康苍白的脸带上了几分幽幽的亮光,如玉般透明漂亮,发亮的眼眸如星晈亮,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这几天我照着磊北教我的练,感觉身体好多了。哥,磊北,真得很厉害…嗯,你睡了吗?”
黑夜里,平安闭着眼睛装睡,头脑中闪过曾经的对话。
“对不起,我的功夫不外传的。”
平安有些心痛,更有说不出的委屈,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外人。
平安知道此刻他的脸因为心中的嫉妒有多么扭曲和难看,还好是在夜里,还好弟弟无法发现。
早上醒来,平安就发现健康已经不在屋里了,穿上衣服,堆开窗门。
此刻正是初秋时节,满院翠叶已经开始变黄,秋日早晨的阳光,还带着点夏日的火红,照在人身上有些暧意。
院中健康一身白色镶青边的绵衣,带着几分书卷气,一脸严肃,正站在庭院中纳吸吐气,旁边磊北靠在树下,一举一动透出些懒洋洋和悠闲,这一切在阳光的映衬下,温馨而和谐。
其实平安所在的位置是无法看见磊北的表情,只是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气氛,让他固执地认为,此刻的磊北一定又是带着他那懒散的笑容,温柔地看着健康。
这种想法剌痛了平安,赌气般将窗户重重关闭了起来,外边受惊的鸟儿叫尖着飞走了。
平安不清楚此刻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在一个人生闷气,为什么生闷气,生什么闷气,却全然不知。心郁闷得骂了一句脏话:“去他娘的。今天搞得小爷像娘门。”
门突然被推开了,平安抬头一见,却是昨天一天都未理他的陈炎之,此刻对方俊脸全是冷漠,瞄了一眼平安,又回过头看了看院子里的二人。
“你最好注意点健康。”
平安对于陈炎之说出的没头没脑话,以及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心中自然不爽:“你什么意思?注意点什么?”语气有些挑衅的味道。
陈炎之难得不在乎平安的口气,嘴角微扬,像是讽笑:“你最好有办法让健康离磊北远一些。”
对于磊北除了见面第一次叫了一声小叔,其他时候陈炎之从来都叫他磊北。
平安感觉到陈炎之话中有话,无神的目光立刻变锐利了,瞪着陈炎之,像发现危险警觉的小兽,声音急促道:“表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炎之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奇异,道:“不明白,就算了。”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别扭。”平安翻了一下白眼道:“跟个女人一样,说话阴阳怪气,难怪我们从来对不了盘。也只有健康受得了他。”像是要将心口里的闷气去出来,平安一把堆开了窗门,大声的叫着:“啊啊!”
声音划破前方温馨的气氛,磊北转过了头望着平安,微微一笑。
平安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磊北那笑容带着几分善意,却又有一点不可琢磨的了然之色,像是知道平安此刻所想。
看着磊北站直了,然后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平安第一次感觉到慌乱和手脚无措,然后他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感觉夸张的事,迅速将门窗关得严实。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平安直接就扇自己二个耳光,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磊北就像耗子看见了猫,晕头转向。
“平安,你关门关窗干什么?”声音从门外传来。
平安可以用性命做保证,磊北此刻一定站在门外笑他,因为他问话的语调中充满了戏弄之味,当然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是再一次让平安心弦微颤,看来要想适应磊北的声音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小爷我今天不舒服,感冒了。”平安故做镇定,声音硬梆梆的问答道。
“哦。”了然的拉长音,磊北像是有点遗憾味道的说道:“本来,我还说教你一套刀法。”
“真的。”平安拉开门就探出了头。立刻他知道自己上当受骗,门外磊北眯眼笑得开怀。
平安脸拉得老长,嘴里嘟喃:“又上当了。”
“我说过是骗你的吗?”磊北含笑望着对方:平安表情还真是变化多端,刚才还一脸笑意,立刻就满脸乌云。
“你真得要教我功夫?”平安意外惊喜。
这时,磊北终于发现平安与健康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只不过健康的眼中透出的是单纯而坚定,而平安的眼神里虽然时时充满着跳跃的光,但偶尔的失神却暴露了藏在他内心某处的伤痕。
这是一双有着复杂情感的眼睛。磊北下着定义。
平安看着盯着自己半天没有回答的磊北,有些不解。
“喂,怎么不回答?”
磊北反应过来,笑道:“我正在观查你的质资,看你合适那套功夫。”
“你会很多吗?”平安兴奋起来。
磊北没有回答,只随手拉着平安的手向着庭院走去。此刻院子里健康早已经离开去了药房。
手与手接触的那一瞬间,平安感觉自己耳鸣头晕,嘴角不知觉地向上扬露出虎牙。
磊北发现,如果不是平安的年龄过了学武开始的最佳时间,他真的是练功的好材料。
少年还未完全发育完的身体,还带着几分柔软,肌肉瘦而有力,对于武功的悟性也是不错,只教他一遍的招式,就能比划得有模有样,只可惜虽有几分力气,却毫无武学根基,磊北有点惋惜。
平安将磊北教他的刀法练了三四遍后,发现自己居然全身湿透,磊北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平安有些骄傲和兴奋。
平安扬头着头,带着点邪气,歪着嘴道:“小爷这刀法怎么样?”
磊北目光锐利,淡淡一笑:“不错,不过这一式有点问题。”
磊北站在平安侧面,抓住平安握刀的手,教着平安标准的出招。
平安紧贴着磊北,就是隔着几层布,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整个身体被他特有的成熟男性味道所包围着,这让平安有种兴奋的冲动,特别是当自己的手被磊北那双修长而有力的大手握住,然后随着磊北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控制着刀的落点时,平安突然间发现磊北的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比那玉香楼的小怜纤纤玉指都要动人。
这种想法让平安一慌,而这时磊北贴着平安的耳朵轻声问道:“现在你好了吗?”鼻息轻轻的划过平安的耳廓。
砰!平安听见了心跳的巨响,顿时间心猿意马,血气上升。脸瞬间涨红了,敏感感觉到不良反应。
当时,平安大惊忙推开磊北,慌乱道:“现在不练了,我想起了有点事要做。”
在磊北疑惑的眼神中,平安落荒而逃。
“奶奶的。看样子,憋得太久,怎么在这个时候…。”平安躲在茅厕表情尴尬地望着自己下身,过了半会,终于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用手了。”
第9章 乡下小子重见高手
第二天,磊北继续教平安刀法,平安继续兴奋过头,暗地解决。
这样周而复始四天,平安脸色灰白,挂着二个黑眼圈,精神委靡不震。
让健康看了心焦不止,终于不住问平安的症状,可平安那里说得出口。只能心里暗哭道:看样子,自己是得了什么病,难不成是不治之症。还是说自己中了那个什么药。
之后几天,平安夜里总是梦见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梦中的主角就是自己和磊北。
每当醒来,平安都感觉有几分惶恐,白天见了磊北的面也感觉不自在,生怕自己心里那点龌龊的梦被磊北发现,让他厌恶。
走在大街上,平安也无平日的嚣张,总是害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而他被那可怕又奇怪的梦中纠缠,彷徨渡过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正常起来。
于是,在少年那偷偷惊恐和满腹惆怅之中,日子从初秋到了深秋,秋风吹抚着树上的枯叶摇曳落下,带着秋天阳光特有慵懒味道悄悄随风潜入平常人家,秋高气爽却是睡觉的好天气,大多数人也已经睡眼惺松,而就在橙黄的阳光里,平安终于有了一种天好睡个觉的愉快心情。
但平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习惯在院子里纳息吐气的健康突然倒在地上,平安大惊,忙冲出屋,却见有一位比他更快的人已经将健康抱了起来,却是磊北。
看着一脸担忧神色紧张的磊北,那一刻平安是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想起却是一股子酸心的味。
“健康你哪里痛?”磊北将健康放在了床上,低声轻言问道:“药是不是放在身上。”
此刻健康脸色惨白,连嘴也变乌了,张着嘴困难的说道:“身上的药没有了,药房里还有。”
“我去.”平安忙叫道,冲出了屋。
平安在药房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弟弟平日里吃的药丸,脸色一喜,拿着就往外跑。
快到弟弟屋门三丈远的时候,平安看见陈炎之正推门进了弟弟房间,只是一刹间,就听到陈炎之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平安大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跑进一看,只见房间里弟弟上衣全部脱下,整个半身倒在磊北怀里,脸色微红,目光恍惚。
那一瞬间,平安心生痛,但立刻他明白过来一定是磊北为了给弟弟治病才怎么做的。正要帮二人解释,却不料被陈炎之的话吓了一跳。
“你真是旧性不改,若是要找人玩,你尽管找那些官呀,粉的,还有那些整日围着你转的这个美那个俊,那些男的女的,谁不脱掉衣服等你上。”
平安张口结舌,没料到看来那么斯文的陈炎之会骂得这样下流污秽。只是他这是骂得谁?
健康立刻坐了起来,脸色发白,声音虚弱道:“表哥,你误会…。”
“误会什么。”陈炎之手一指,道:“这男人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世上许多人也许被他蒙在骨里,但是我清楚明白的就是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不对,应该说他喜欢玩弄男人,一个根本无情无爱的冷血人…。要不是你的病,我本来就不愿意他留在我家,却没想到他居然对你出手。”
平安惊呆了,好男色这个词虽有听过,但他一向认为自己隔这事很远,但今天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身边的人是那种人,此刻平安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有些惊讶,还有些说不出看不出来的雀跃。
磊北表情有些苦涩,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头望着陈炎之道:“你还在为那事恨我。”
陈炎之扬起了头,表情带着憎恨:“对。你所做过的事,我永生难忘,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你的爱好,难道不是吗?”
磊北眼神深遂得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光,声音低沉:“你还是不相信我原来说过的话,你放心,就是我在你眼里再坏。”磊北露出自嘲的笑道:“就是我再喜欢男人,应该照你的话说,喜欢玩弄人的感情,我也决对不会对他出手。”眼角瞄了一眼健康,只见健康听着二人对话,脸色却变白了。
陈炎之挺直的腰,道:“那就请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话,我的家再也不欢迎你。“
平安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健康惊叫道:“表哥,你真的误会…”
“不管是真是假,这是我的家,我要如何做是我的事。”陈炎之打断了健康的话,狠狠的瞪了一眼健康,然后眼含深意的瞧了一眼平安,轻声道:“我只知道不是今天,也总有一天,会有人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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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半夜健康对着平安幽幽的说道。
“嗯?”平安还没有从白天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听到磊北喜欢男人的消息,自己心里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是一阵雀跃,自己的心态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平安自问着。
“我,我…。”健康难得吞吞吐吐。
“我什么?”平安一边搭着话,一边想着男人和男人好是怎么好的?脑海充满了好奇,又浮现出最初见面时,对方带给自己震撼感。如此有魅力的男子,亦文亦武,他怎么会喜欢男人,他喜欢的男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好像有点喜欢磊…。”健康话还没有说完,平安噌得一下就坐了起来。
夜里的满月将整个房间照得隐约透亮,月光中健康的眼睛明亮而单纯,整个人有种不沾世俗的风流动人。
平声音干涩而颤抖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健康表情坚定而无邪,认真地说道:“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喜欢磊北。特别是听到表哥说他喜欢男人时,我心里挺高兴的。”
平安咬牙道:“健康你傻了,你的喜欢,根本就不是陈炎之说的喜欢,再说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怎么可能在一起。”
此刻平安不知道如何去劝告健康,如何劝告自己,因为他内心也隐约感觉到自己重视磊北的程度到了一种危险的边缘。
健康坐了起来,目光无转移地看着平安,肯定道:“喜欢就是喜欢。”
平安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绝望涌上心头,单纯的健康,没有杂念的健康,道出了一句最简单却又最难做到的话:喜欢就是喜欢。
平安强打起精神,表情惨淡得说道:“你喜欢谁都没关系,但就他不行。”
“为什么?”健康固执的问道:“就因为他是男的。”
“是的。”平安嘴里说着,心里却回答了正确的答案:因为我也喜欢他。
第一次平安没将真实的想法告诉给健康。
健康没有说话,只带着淡淡的忧伤静静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就睡下了。
平安坐在床边,一直很久很久。
弟弟,请原谅哥哥的卑鄙与自私,第一次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告诉你。
我只是怕,怕告诉你后,我会输。
虽然,从来你让着我,但可怜我却依然赢不过你。
虽然,你从来没曾想要与我比较,但庸俗的哥哥无法放下心里的欲望,无法像你一样单纯而固执的生存在这个世间。
第二天天未亮,一夜未睡的平安就离开了陈家,去找已经搬进客栈的磊北,只可惜人去楼已空。
很长时间里,平安总是想起磊北贴在自己耳边说着那句:现在你好了吗?
其实从那一刻起,平安就爱上了那个磊北,只是平安不知道罢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对磊北的感情无法用喜欢来表示,而那时他连什么叫爱都不知道。
除了弟弟,便没有被亲人真正爱过的男孩,他根本不曾体会到爱,也不曾去学过爱,许多年那不被爱所灌溉的心灵,早已经丧失了对爱本能的自觉。而此刻让人头晕目眩来势汹汹的爱,只会让他莫名的害怕却又潜意识的渴望。
于是平安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了。
还好结束了,磊北走了。至少,可怜的平安不用再一次受伤。被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所伤害。
转眼间冬来,春去,夏至,蝉在树枝上吱吱的叫个不停,坐在马车上的平安穿着一件单衣却依然热得难受,放开了声音吼道:“阿虎,还有多远到梅花镇。都快热死小爷。”
“少爷,快到了。”阿虎驾着马车,大汗淋漓,心里哀悼着自己:明明知道是大热天,还赶什么路。自己坐在车里还叫热,也不想想还有人是顶着大太阳驾车。
平安可不知道阿虎心里有多少牢骚,仔细的打开已经被看了几遍的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真好,可以见到姐姐了。”
脸色一变,又对着车外吼道:“你是娘门呀,说话软绵绵的,磨蹭着想小爷替你赶马。”
而老实的阿虎在外边无奈地咬牙切齿。
离家出走的张若烟终于在消失一年后给家里寄了一封信,报了平安。
可惜家里的人依然未曾原谅若烟,只有平安知道了姐姐的下落后,立刻驱车赶往看望姐姐。本来健康也想一起过去,却因现在天气太高,长途赶路,怕身体无法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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