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帝王攻的重要性完本[古耽]—— by:双水lify
双水lify  发于:2017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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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把闰晗一推,闰晗没反应过来,直接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然后那怪物一扑上来,接着就是用他那充满质感的舌头狂舔闰晗的脸。
这怪物,好生眼熟!
“小火,小火,你别乱跑啦!”
这话从远处传来,还带着一丝喘息,是肆长老。
“啊,你把晗儿怎么了?”
闰晗只觉自己眼前一花,一眨眼的功夫肆长老就出现在眼前,还有,哪有什么怪物啊!
是他眼花了,还是那怪物是肆长老变的?
肆长老拉着他看了好久,检查确认无误才松了口气。
“那是小火,就是,就是前几天你私闯密园的那个……”
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那怪物。
等等,是那怪物!!!
“它是天火灵兽,我们都叫他小火,它在密园里待了很多年,杀戮之心不重,所以说伤人性命已经很少了。”
意思就是还是有可能伤人性命的,是吧!
“那个……因为晗儿那天不知道做了什么,迷阵最近出了些问题。本来迷阵是可以困住人,也可以困住密园里的灵兽的。如今却因为迷阵的不稳定,经常会有灵兽忍不住钻迷阵的空子跑出来。”
看来这事还得怪在他头上。
肆长老转头看向刚刚被他一丢就砸得晕乎乎的天火灵兽,“好言相劝”道:“小火,你不要闹了哦,如果让玘焱知道我不小心让你出来了,他肯定会罚我的,那样我就不能给你送吃的了哦——小火乖啦,回去啦,密园可不比外面差,回去多好。”
看着肆长老那一副怪蜀黍的样子,闰晗只想回房休息。但是……
“你能告诉我,密园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得真有技术含量,根本就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刚好肆长老让天火灵兽暂时安分了些,还是有点空和闰晗说几句话的。
“晗儿,我先和你道歉。以前我和潼以为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才没有告诉你,选择欺骗和隐瞒的方式是我们不对。”肆长老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咬了下唇,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其实……玘焱一直在穆园。”
“他在后园里?”这个答案闰晗很早就知道了,阿青告诉他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有点怀疑这个答案的准确性。
“对,他在密园里闭关。我们也不知道他一闭关就这么久。修炼之人淡却岁月的概念,但是时间一长,我们怕你和玘焱之间生了嫌隙,认为玘焱根本不关心你,所以就和你说的谎。”
就算没有这个谎言,他和闰旻也不能好到哪里去啊!
“我知道了。”算是给肆长老一个回复,然后转身回屋。
闰晗不敢说这一次肆长老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是他觉得肆长老能说的都说了。
夜,任晗尝试隐匿气息私闯密园。
好在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迷阵给了他加持,他这回轻松地就潜进了密园。
与上一次的狼狈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密园中的有着守卫地位的灵兽白日被潼长老和肆长老收拾够了,如今都怏怏的,就算是看见了闰晗,也就无精打采地瞅两眼,然后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所以这一回,闰晗是逛得很潇洒。
密园并不是独自开辟的天地,所以时间与外界是一样的。而如今入夜,四处一片昏黑,难得有微弱的月光照亮一些轮廓,但是也看不真切。
闰晗试着感触着何处灵气最强就往那一处去了,毕竟闭关不就是要找灵气旺盛的地方吗!
那是一面崖壁,崖壁上一座石门,透过月光,隐隐能看清上面的花纹。
闰晗对着那一面石门,席地而坐。
他能感觉到石门内就要察觉不到的灵力波动。闰晗并不怕暴露,且不说闭关需要沉静心神,就说他隐匿气息的能力,他还挺自信自己不会被察觉的。
明月西斜,星光隐退,天空开始泛白。
闰晗站起了身,盘腿坐在地上久了,起来的时候腿脚就难免有些虚浮。
他转身要回去了,但是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那依旧紧闭的石门。
如今天大亮了,石门上面的花纹已经很清晰。看了许久的闰晗,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它了。
他忽然笑了。
“喂,我要走了。”

☆、第十三章
当要收拾东西走的时候,闰晗才发现他其实没有什么需要带的。当初昏迷着上了无尘山,他什么都没有带,如今他要下无尘山回宫,也没必要带什么东西。
本来要收拾包袱的手停住了,闰晗看着虚空,目光有些无神。
因为宣榕凝怀孕的事,闰晗没有给肆长老和潼长老正确答复是否要回去,近几日这两人面对闰晗都有一点欲言又止。
潼长老想着这事虽然最终决定权在闰晗身上。但是当初是闰旻将闰晗带上了无尘山,闰旻理应知道此事,所以他抽空去了密园一趟。
密园内的灵兽看见潼长老,有些呲着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是那一双兽眼中却看不出任何凶狠。这样根本不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明明是好朋友之间的越怼越亲密。
潼长老暂时没有时间和这些灵兽“打招呼”,径直去了闰旻的闭关处。
一扇石门隔绝了内外,日头不高,但还是挺晒的。
潼长老在外面站了很久,他或许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毕竟干扰一个闭关修复灵体的人可是大忌。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闰旻突然就下山赶去皇城,回来的时候一并带回了闰晗,再之后他们知道闰晗中了毒,也是闰旻亲手为他解的毒。再之后,闰旻就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是他遗漏的?
潼长老最初也只是当闰旻灵力消耗过多而需要闭关修养一阵,但是这闭关一闭就三年,潼长老便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是什么呢?
对了,那个血点!
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传来,潼长老不得不设下防御结界,周边的灵兽也齐齐避开,更靠近一些的甚至拔腿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杀它似的。
刺耳的石磨声响起,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劲的灵气也透过门缝快速钻出。
潼长老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他能感触到那些灵气他根本敌不过。他向来知道闰旻很强,但是闰旻对灵力的掌控更强,如此灵气外泄的情况……
就在灵气就要侵袭上潼长老的保护屏障时,那些股灵气忽然消散了,若不是那劲风隐隐传来,潼长老都要怀疑刚刚那些是不是幻觉了。
石门大开,一个身影慢慢从黑暗的甬道走出。
“玘焱?”潼长老皱起了眉。
当他整个人走出甬道,站在阳光下时,潼长老才明白情况有多糟糕。
长期闭关而有些晶莹剔透的皮肤在阳光下甚至能清楚描摹皮肤浅层的血管,脸色本是青白,但是因为日晒的缘故,有了一点异样的红晕。
他如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再在日头下待上一会儿,就要魂飞魄散了。
“怎么是你?”闰旻完全是潜意识地说出这么一句。
不是我是谁?
潼长老虽然有些疑惑和怪诧,但是这些暂时没功夫纠结。“玘焱,你没事吧?”
这个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既视感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闰旻摇了摇头,“只是被力量反噬了而已,吃些丹药就好,只是闭关前未带丹药,难免看起来严重了些。”
他的声音恢复到以往的温润,也不再是潼长老所见的刚刚走出石门时的“死气”沉沉。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生了什么事吗?”闰旻笑笑,还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虚弱感。
“宣榕凝怀孕了,想召闰晗回去。”
“什么?!”闰旻皱起了眉,“谁怀孕了?”
“宣榕凝。”潼长老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闰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闰泽翰的儿子?”
“宣榕凝就算不爱闰泽翰了,也实在做不出偷人的事。并且闰泽翰的手段……这绝对是他的种。”潼长老更是无语了,不知道闰旻为什么会有这样完全不会有疑问的问题。
“不对。”闰旻轻声嘀咕了一句,眉皱得更紧了,就因为知道宣榕凝不会他才有些想不通——
闰泽翰怎么可能再有孩子?!
闰旻的嘀咕实在太轻,潼长老没有听清,“玘焱,你说什么?”
“闰晗呢?”闰旻抬眸看他,他常有的温润竟然没有挂住。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炜明居待着。”
闰旻一听,立刻动身,只是快步走了几步,腿就一软,要不是潼长老眼疾手快,闰旻怕是真的要摔倒了。
“玘焱,你的身子?”
闰旻的手微微避开了些,防止潼长老给他探脉,“没事,只是有些错估,吃了丹药就好了。”
潼长老却是发现了闰旻的小动作,虽然闰旻也不会做出推开他的事,但是那种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潼长老心一横就是一弯腰,竟然将闰旻打横抱起。
“你……”闰旻一句话卡在喉咙,竟没有说出口。
“玘焱,闰晗的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但是,你绝对不能有事。”
闰旻倏的一笑,但是没有几息功夫,风劲顿起,潼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闰旻打趴在地。刚刚还被他公主抱抱在怀里的人转眼就傲然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儿。
潼长老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了,“看来我又被你骗了,害我那么担心你,每次都被你骗。”
“我可是提醒过你了。”闰旻挑了挑眉,笑得很好看。
“呵,懒得说你,你这是又要回皇宫了?每次都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骗闰泽翰真的那么好玩吗?”潼长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我这是为了保命,闰泽翰可是一国之主,再说这无尘山也在点苍国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我能不吗?”
就冲他这一副对帝王大不敬的样子就难以让人相信他的话,但是那些话潼长老可不会说。“你说得对,走吧,再晚的话,晗儿就要跑到别处玩去了。”
闰旻点了点头,维持着那一脸温柔的笑,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某一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潼长老觉得这一路就如同汇报工作一样,将闰晗这三年的改变和修炼进程都与闰旻说了一遍。而闰旻也做一个十足安静的倾听者,安静到连纯回复性的“嗯”都没有。
肆长老在思考着今天该烧什么样的饭菜,直觉告诉他闰晗不日就要离开,这样差不多是最后几顿了,至少做得美味难忘一些嘛!
阿青来的时候,肆长老纯属把他当空气。
毕竟就算某人地位再超然,见惯了某人平日的死不要脸,原有的尊敬也早已被磨得消失殆尽了。
“好香啊,肆儿,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了。”来了,又是这个套路,肆长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阿青自然是选择性无视,继续说着自己的,“如果我以后能天天来穆园吃饭,那就更完美了。亲爱的肆儿,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肆长老真的很不想理他,但是若是他选择沉默,某人肯定会以“我就当你默认了”做总结,所以他正眼对上他,先给他来了一个纯纯的白眼,然后道:“我、拒、绝。”
这三个字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肆儿,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阿青满脸悲戚,那双眼瞬间注满了忧愁,好像真的被什么人残忍地抛弃了一样。
肆长老看着他这一副表情,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中暗念自己不能又被他骗了,而后又是感叹他这一招真的是少有人能敌。最后,他把头一扭,自己做自己的事,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阿青幽幽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肆儿所愿的,我走就是。”说完就要走。
肆长老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单影形只,很是落寞。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阿青这样的时候其实很少,他以往开玩笑都是一副痞子流氓的态度,但是今天这个版本以前没演过,难道他真的伤心了?
“等等……”话不由得出了口,但是后面该说什么?
“肆儿还想说什么?”阿青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之感,很是好听,也很是忧愁。
“你……”
肆长老看见阿青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
“走那么慢干什么,快走,别脏了我的地!”潼长老哼了一声,又不看他了。
“为什么啊?”阿青一转身,本来难以抑制的笑容一下子有耷拉了下来——剧本不是这样的啊,这绝对是临时变卦。
这怎么能临时变卦呢!
肆长老绝对不会承认刚刚他差点被骗了,若不是看到阿青那憋笑而不由自主轻微颤抖的肩膀,他差点就同意了。
“滚远点,滚远点!”
肆长老完全炸毛了!
阿青却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肆长老的头,轻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别气了,大不了以后不骗你了。你真忍心让我滚啊?”
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分外温柔,听了都怕耳朵怀孕。
肆长老抬眼看向阿青,满脸的委屈。
阿青的眼眸很深邃,一看就要陷进去一般,肆长老有些仓皇地移开眼,随即皱了皱眉头。
刚刚那个感觉——怎么可能?!
阿青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着他的眼。
四目相对,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里面了。
“肆,你知道晗儿去了哪里吗?”突然响起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说完的时候,潼长老也走进了房间。
潼长老看见阿青也在,当时有些诧异,“你……也在?”
阿青一笑,起身就要离开,但是去路却又被走在后面一些的闰旻挡住。
肆长老一看是闰旻,一脸惊喜,“玘焱,你出关啦?”
闰旻对肆长老一笑,算是打招呼了,随后目光落在阿青身上,笑意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
“晗儿近日劳烦您照顾了,只是算计孩子偷酒喝的行为实在是有辱您大能的身份。为了以身作则,您是不是应该下定决心戒酒呢?”
“旻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阿青一下子哭丧了脸。
“我可都是为您好啊,不是吗,师父。”

☆、第十四章
“旻旻,你这样会让我死的。”
“哦?”闰旻挑了挑眉,“当初我给您下‘醉梦生’的时候,您可是将近一年没有碰酒啊。如此说来,我着实不该担心您的性命安危。”
“旻旻,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徒儿还会害了师父不成?”闰旻又忽然一笑,“反正‘醉梦生’已经下下了,师父正确答复吧!”
阿青一凝眉,刚刚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过闰旻,他怎么可能下毒,但是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笑容的闰旻,阿青还是伸手给自己探了一下脉,一瞬间,他便灰了一张脸。
“怎么可能?不对,毒是在……”阿青回头看向肆长老。
肆长老此时嘿嘿一笑,“这个……‘醉梦生’对你们嗜酒之人是□□,只要吃下,碰到酒就会疼痛欲死,但是对寻常人来说,不过是一味香料罢了。”
所以刚刚如果阿青不碰他,他就不会中毒,但是阿青自己作死。
等等,碰,这个会不会被误会?
肆长老下意识地瞅了瞅潼长老和闰旻。突然想起刚刚潼长老进来时的话,“玘焱,你和潼是在找晗儿?”
阿青这时轻嗤一声,“那小子天赋是不错,可惜脾气真不小,坏毛病还不是一般多。今天还迟到,让我在后山等了那么久。”想起来就是不开心。
闰旻微微沉了脸,“本来就是一个‘目无尊长’,不懂得尊师重道的毛孩,师父莫要在意。”说着,就转身离去。
潼长老皱了一下眉,看向肆长老。
肆长老摇了摇头,让他不要阻止闰旻。
闰晗的离开是大家始料未及又是意料之中的事。除却去宗门后务堂领了一点奉钱外闰晗什么都没有带走,而他要走的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肆长老是有些伤心的,虽说闰晗的性子真的不讨喜,但是这么久了,他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孩子。闰晗这回什么都不说就走了,着实是让他伤心。
潼长老则表现得有些内敛,但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向炜明居走去,走到半路却忽然反应过来闰晗走了,中途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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