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知将军是女郎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荣青
荣青  发于:2017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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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嘉卉凉玉般的手,顺着钟离络的后颈,滑入了她的发,柔软的发丝中,仿佛透着丝丝薄汗。
唇齿相依,辗转厮磨,让人有些呼吸不畅,面色潮红。
容嘉卉口中还带着桂圆红枣的味道,与酒香混合在一起,比钟离络想象的还要甜得多,钟离络的一双手此时也仿佛带着灼热的火一般,点到哪,就烧到哪……
有些晕头转向的两人,脑中一片混沌,虽然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还是随着本能一步步的沉沦,淹没了一切理智,摸爬滚打一顿瞎闹……
两人的额上均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钟离络的轻吻落入容嘉卉潮湿的眼角,容嘉卉微微颤栗着将头埋进了钟离络的颈窝。
她们一会儿好似是一起漫步在六月盛夏,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她们身上,就如同身处蒸笼之中,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一会儿又好似来到了早春三月,春风暖人和煦,却还带着丝丝凉意……
翌日清晨,待到丫鬟们进门来服侍时,便只见这两人一人占着床的一边,各自蒙着一床被子,不敢见人了。
换作别人家,这个时候都得早起夫妻俩一起拜见公婆了,而容嘉卉与钟离络俩倒是完全没这个事儿,就这么窝到明天都成。
但是,这么窝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蒙着被子的容嘉卉碰了碰隔壁被子,“你赶紧麻利地起床,先出去,然后我再起床。”
钟离络的被子顿时动了动,然后,里头缓缓地探出了一个脑袋。
见此,几个丫鬟憋笑也是憋得不容易。
她们几人虽说是伺候了容嘉卉十几年,但既然随着主子嫁到人家钟离府了,自然胳膊肘就已经开始拐出去了。
“夫人,该起来了。”她们改口也是快,一边说着,一边便笑嘻嘻地合力跟容嘉卉展开起了一场拉锯战。
容嘉卉虽然死死拽着,但实在是双拳难抵八爪,最终,她的被子还是给她们掀了,她羞愧得无以复加,只得乖乖地爬了起来,毕竟,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吧。
她也真是,昨儿个居然一个脑子不清楚,就淫心一起,最终还真的把人家纯情的大将军给睡了!搞得她一大早醒来便只觉自己这种主动上去扒人衣服的行为禽兽不如,简直没脸见人。
哎,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啊。
不过,她看向不远处的钟离络,内心深处又有些小兴奋,这禽兽归禽兽,与自己最喜欢的人亲亲密密,也当真是世间最难言之美好。
钟离络一感觉到她看过来了,耳朵便飞快地红了,看着钟离络那与脖颈对比分明的大红耳朵,容嘉卉也是不禁乐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问钟离络:“喂,姓钟离的,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咋还动不动就红脸呢。”
闻言,钟离络有些手足无措,她回过头,耳朵尖顿时就更红了,“啊?”
容嘉卉笑得捂住了脸,半晌,她将中指无名指分开,露出了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看着她,道:“怎么了,你现在开始后悔把我带回家啦?”
钟离络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眼,摇了摇头。
“我爱你。”钟离络如是道。
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的容嘉卉愣了愣,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她都主动了半辈子了,头一次,这人居然没有藏着掖着,然后等着她来逼了。
她抿着嘴,在心里乐开了怀。
“我也爱你。”
这所谓的平北侯府,表面上,全都是钟离络的,可这府里头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就是容嘉卉她一个人的天下。
远在西北时,容嘉卉就喜欢当所谓的女主人,如今名正言顺了,只会更甚,在西北时,那只是一个小院子,而如今,却是个不比镇国侯府小的大宅,今天种个花,明天种个树,后天养堆鱼,大后天……这让她忙得也是不亦乐乎。
两个侯府离得不算远,容嘉卉只要闲来无事,就喜欢回家,小日子也是远比以前自在。
只是,她原本还以为,她在小姐妹的宴席上,是再也不用当坐在中间与众人都格格不入的那个了。
结果,现实却是……
温安盈摸着自家表妹的大肚子,笑道:“阿蘅,我记得我怀臭小子时肚子跟你的一样圆呢,嗯,我当时也跟你一样,就爱吃酸的,所以你家这个,肯定跟我家那个一样,是个皮小子!表妹夫就是个皮的,估计是随爹了。”
听得皮小子三个字,宋蘅却没有露出温安盈期待的笑容,而是有些担忧,“表姐,夫君他,整天盼着是个女孩子呢,若是生出个儿子,他估计会想自尽吧。”
“想要女孩儿?”温安盈一愣,“你丈夫可真是特立独行呢,我家那个也想要女孩儿宠,要个像我的,但儿子才是他的命呢。”
宋蘅扭头看了眼容嘉卉,心里头有些泛酸道:“他就想要个女儿,而且他还希望女儿能长得像姐姐,如果不能像姐姐的话,就算是像我也是极好的,如果要是连我都不像,偏偏像他,那他也只能含泪接受了。”
闻言,容嘉卉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容嘉泽也真是,若弟媳妇真是生出个像她的女孩,被个长得像自己亲姐姐的女孩子喊爹,他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温安盈憋着笑看着一脸憋屈的容嘉卉道:“你过去是不是总是欺负你弟弟啊,瞧,人家做梦都想听你叫他爹呢。”
容嘉卉白了温安盈一眼后,幽幽地对宋蘅道:“阿蘅,你回去告诉阿泽,我以后见他一次就他打一次!”
免得熊孩子越发没大没小了。
说完,她便默默地想挪到没孩子的那一片去,觉得也许那边是一片祥和,结果……
于以湘看着徐朝雨清秀动人的脸上带着愁苦之色,有些担心道:“徐妹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徐朝雨叹了口气,道:“于姐姐,我嫁过来这么几年,肚子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公婆看着我长大,原先还和和气气的,现在已经开始对我颇有微词了,夫君对我也是颇为失望,我想,再过上几个月,估摸着就得抬几房妾室了,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发愁,他与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不愿……”
于以湘在出嫁几年都没孩子这方面与她倒也是有些同病相怜,于她而言,唯一的安慰估计也就是她家那位对她极为包容了,她的愁,其实多是来自自己的愧疚。
于以湘叹了口气,道:“原来徐妹妹你也在愁这个呢,正巧,前段时间我从千金圣手文太医那得到一个秘方,改天也许可以给妹妹你送过去。”
闻言,徐朝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她感激道:“那朝雨就先在此谢过于姐姐了。”
于以湘道:“你我既为姐妹,何必言谢。”
听着这样的对话,容嘉卉只好又默默地离开了,免得待会儿想生孩子想疯了的表姐也给她来一份。哎,她思来想去,发现这些姐妹堆,依旧是没有一个她能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轻拍,已用尽洪荒之力_(:з」∠)_
感谢 瘦瘦x10、换个马甲 的营养液
感谢 小莎子 的手榴弹
感谢 血色chinoiro、老 的地雷
第44章
西北戎人元气大伤, 是再不敢来犯了,故而西北那边也再不需要严密防守, 钟离络便索性听话地选择了留在京城, 安安逸逸地过着小日子, 有容嘉卉在身边,她可以说是哪儿都不想去, 一如她那领个闲职成天待在家的岳父。
过去她虽知容琛于氏对她颇为疼爱, 却心里揪着, 始终叫不出口那声义父义母,如今,她成了她所认为的容家正儿八经的半个女儿,他们眼中的半个儿子, 倒是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叫爹娘了。
只是可惜,她们俩新婚才不过半年,荆州那边便发生了□□, 荆州知州在任时常年压迫百姓,哪里有压迫, 哪里就有反抗,荆州百姓被逼得急了, 一商量,便真的造反了,他们杀了知州一家,大闹了起来,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打过来, 荆州离京城不远,民乱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寻常小事,毕竟,当年太.祖皇帝不就是这么出来的么?如今朝中多废物,到头来还是得她钟离络出马。
容嘉卉一路送钟离络送到了城门口,天气依旧很冷,容嘉卉绛紫色外衣上翻出的毛领子捧着她冻得发白的脸,让她看上去莫名地有几分稚气。
“你早些回来啊!”容嘉卉站在城楼上冲逐渐远去的钟离络大喊。
钟离络远远地朝她摇了摇手,表示听到了。
容嘉卉抿嘴一笑。
这时,丫鬟们劝道:“夫人,回去吧。”
容嘉卉见钟离络都没影了,也点点头,跟着她们一起下了城楼。
她也是有些郁闷的,这皇帝,可真是爱给她们找事,就这么让她们两个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不成么,非要让她家这位出去,留她一个在家。
家里都没个人,她受不得寂寞,又只好暂时搬回娘家去住了。
弟媳妇宋蘅生的是个俊俏的小侄子,她爹高兴,娘高兴,她高兴,宋蘅爹娘也高兴,可以说就容嘉泽一个不高兴。
他整天看着跟他儿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人都不好了。
容嘉卉倒是逗得开心,她最喜欢儿时的弟弟,可惜弟弟终究会长大,这孩子长大后就熊了,不讨她喜欢了,这回又还她一个小可爱,她当然高兴。
容嘉卉陪侄子玩得正开心,扭头见容嘉泽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郁闷的样,容嘉卉伸手就是一巴掌。
“你那是对元儿的态度么??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元儿出生在正月,故而他祖父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
容嘉泽虽说年过十九,却依然像是个孩子一般,道:“我就是羡慕哪,我也希望着能有个漂亮的女孩子被我捧在手心,像爹疼你,舅舅疼表姐表妹一样,多好。”
一想到容嘉泽所谓的希望女儿长得像姐姐,容嘉卉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疼你自个的媳妇儿去,人家阿蘅比你还小些月份呢,可比你懂事得多了。”
“阿蘅……我觉得,她还是挺疼我的……”
“瞧你那点出息。”
容嘉卉拍拍弟弟的肩,开始忽悠道:“姐劝你还是得疼媳妇,你说说,亲家老爷他疼阿蘅么?”
容嘉泽点头,“疼!”
还有几位大舅子……要不是岳父喝止,他估计还得跟几位哥哥好好切磋切磋……
“如果你是阿蘅她爹,有个这么漂亮乖巧懂事的闺女,等到她十五六七岁时,一个不知打哪来的混小子出现了,然后勾得你的宝贝闺女魂都没了,你怎么办?这女儿,是嫁,还是不嫁?”
容嘉泽顿时就沉默了……
容嘉卉继续道:“所以说,这女儿嘛,以后总是会被人拐走的,你还不如好好疼你那从别人手里头拐走的媳妇呢!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让我们看得想打你。”
容嘉泽想了想,这个理儿,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阿蘅!”
他大喊着跑开了。
虽然这家伙依然没打算管管自家儿子,但容嘉卉觉得,这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只是镇国侯府虽热闹,少了个人到底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住了没几天,一开始的开心便渐渐散了些。
才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她便又陷入了没日没夜的思念之中。
这天,她刚阖上眼,整个人便浑身一轻,飘飘荡荡地,不知去了何处,当她停下时,只见自己轻飘飘地立在了一片广阔的河面上,虽说河水湍急,波涛汹涌,岸上却是还算平静。
她看到岸边有人在谈话,不知谈的什么,她惊喜地看着其中一个身影,那是她的钟离络!
“阿络!”她大喊,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不过,能远远看着自家爱人的英姿,她便很开心了。
她乐呵呵地看着,突然,远远的有发了疯的暴民扑了上来,提起刀便砍,他们厮杀着,可惜寡不敌众,众人提刀齐力朝钟离络砍去,钟离络不住后退,其中一人的刀钻了个空子,朝钟离络的脑门砍去,她拿手一挡,手臂被砍出一条巨大的伤口,她往后一倒,淹没在了河中。
容嘉卉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给吓惨了,她跪坐了下来,发疯一般地想进到水里去找钟离络,却都是枉然,她看着亲兵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寻人,哭得泣不成声,只觉天地都化成了一片黑白。
她猛然惊醒,她沉浸梦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捂着胸口,不住地喘着气,摸摸额头,满满是汗,而枕头也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
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
“白露!霜降!谷雨!寒露!”
她大声地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
白露最先赶了进来,她看着容嘉卉浑身是汗面无血色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您怎么了?”
容嘉卉哭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白露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走上去坐到了容嘉卉身边,安抚道:“您放心吧,这梦啊,都是反的,别想太多了。”
容嘉卉几乎不敢去想梦中的内容,她摇摇头,“它也太真了些,不行!我要去找阿络。”
“您是梦见侯爷了?”
容嘉卉点点头,惊慌道:“我梦见她一头栽进湖里了,你知道那河有多大有多湍急吗?我在梦里就站在上面,我只觉得,它根本就看不到边,我好害怕……”
听容嘉卉这般说着,大半夜的,白露也觉得有些瘆人,她勉强地笑了笑,道:“您肯定是因为太思念侯爷了才有此梦,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会有事呢,您就放心吧。”
虽说容嘉卉没心没肺惯了,若是往日钟离络在身边时做了这样的梦,她只会转头就忘了,可是,钟离络远在荆州,她不得不怕。
“我要去荆州。”
白露大惊,“那种战火纷飞的地方,怎么能去?当年您非要去西北已是够胡闹了,可至少当时的西北还是颇为安定的,只是太过偏僻,路途有些凶险,如今这……”
容嘉卉坚定道:“我必须去荆州,我要亲眼看着她安安稳稳的样子才行,不然,她回来之前我便是再也无法安睡了。”
“侯爷若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来信的,您好歹等信来了再说啊。”
容嘉卉正色道:“荆州虽近,赶路也得几天功夫,等它来信实在太慢了。”
“可是,老爷夫人他们不会同意的吧。”
容嘉卉沉默了,她还记得,记得她上次不顾一切地出逃让父母有多生气,有多失望。
可是,钟离络太重要了……
她叹了口气,道:“不用他们同意,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自己作主了。”
白露见劝无可劝,只好不再出声。
打定主意后,她重新睡下,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天,她只说是要出门,也没说是去哪,容家人自然没多想,还嘱咐她天寒地冻的,可要早些回来。
她微笑答应,出了镇国侯府,转头便让人护送着她去了荆州。
她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只花了三天功夫,便到了荆州外。
还没进城,便听闻了今日钟离络被砍落水失踪的消息……
闻言,容嘉卉几欲昏厥过去,她的指甲狠狠地抠入掌心,才让她勉强清醒些,她长吐了口气,进了城。
荆州暴民到底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之前实在被逼急了被逼疯了也不会反抗,对付起来不难,此时已经被愤怒的官兵大肆斩杀,众人围在河边,忙着捞钟离络尸体中,钟离络的下属得知她来了,忙跪下请罪。
容嘉卉此时一点也不想听那些虚的,“你们找到她了吗?”
闻言,他们黯然地摇摇头。
容嘉卉红着眼,努力让自己不哽咽出声,“那,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让她栽水里头去了呢?”
因知她不是外人,此事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的缘故,他们构思了一下语言后,便忙将他们大军赶过来后所发生的事都同她娓娓道来。
虽说钟离络此番前来是来镇压那暴民的,可她在得知那死去的知州的所作所为后,却也不免心生同情,愿为他们请命,他们本来也是高兴的,可今天,也不知是又商量出了什么,或者,又是受了谁的鼓动,居然又发起了疯,誓要杀到京城,夺了所谓的狗皇帝的位。
容嘉卉轻声抽泣着,真是傻瓜,只知道为旁人着想,不知道考虑自己,若是原先的她对所谓暴民还有同情的话,如今便是刻骨的恨了,伤她挚爱者,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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