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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作者:长柒
简介
五年婚姻一朝婚变,然而离了婚还是在虐狗
攻以为受温柔又体贴,但其实是朵带着刺的玫瑰。
受以为攻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但其实是个切开黑的狼狗。
大概就是两个人都不熟悉真正的彼此然后在婚约到期后闹了一场没卵用的情变。
顺序大概是 夫夫变炮友然后炮友转真爱
#配合《你就不要想起我》作为bgm食用似乎会更佳#
#如果觉得虐,那一定是错觉#
第1章
我到达“红川”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公司的账突然出了点问题,我呆在那边处理完整件事情后就已经迟到了,只能连着闯了两个红灯才拐进了酒吧街。
红川门口停着一溜豪车,我的车根本没有停下的地方。无奈我只好绕到附近一条小巷里才堪堪找到一点缝隙能将它塞进去。
等我做完这一切,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乘着电梯到达最顶层的VIP包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反正已经迟了,我反倒漫不经心起来,仔细端详着门旁边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映出的倒影,伸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其实最顶层有一个缺点,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太像是KTV,让站在外面的人都能依稀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论什么。
“……你们家那位真的是座大佛啊,三请四请还不来,非要让我们等他这么久吗?”
我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心里其实还是挺期待陈谨言的反应。
“他工作忙。”
我笑了,看来陈谨言也是会稍微维护我一下的,哪怕只是一句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废话。
之后那个人回了些什么我就听不清了,不知道房间里谁点了一首调子颇为欢快的歌,扯着嗓子唱得让人不忍卒听。
但是那一声被逼着放大的“毛青”好巧不巧地飘进了我耳朵里,我的手一下子握紧了,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逃避什么呢?其实我也是有些疑惑的。
包厢里面烟雾缭绕,我走进去的瞬间甚至有些看不清楚坐在沙发上的人。
其实我是会抽烟的,抽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一点烟味都闻不了。全世界以为我不抽烟的人,可能就只有每天和我睡在一起的陈谨言了。
我快步走过去,确定自己的眼睛已经被烟雾燎得泛红,然后笑着向沙发上坐着的一圈太子爷打招呼。我看了看茶几上摆成一排的各种洋酒,一大半都是几千块钱的皇家礼炮,稍作犹豫后我拿起一瓶稍微甜一点的朗姆,倒了半杯后说:“实在是抱歉,下班的时候工作上突然发生了点意外,让大家久等了,我先罚一杯酒。”
我把姿态放的这么低,无非就是想堵住他们的嘴。果然,那些骄纵的太子爷们都不好再说什么,打了哈哈之后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我暗自里松了口气,坐到陈谨言身边。他周围的这些朋友向来不大待见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陈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的耳边跟我咬耳朵:“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挑什么时候忙不好,非要挑今天?嗯?”
我有些受不住地缩了缩脖子,示弱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实在对不起。今晚回去我有礼物送给你的,”我抬头看了看他,表情恰好做出了一半害羞和一半期待,“你别生气好不好?”
大概是我的表现取悦了他,陈谨言没再说什么,而是扯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用他一贯的、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对其他人说:“我和秦生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好好玩,今晚所有的账都记在我头上。”
包厢里安静了一秒,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几乎掀翻房顶的口哨声。
“哟哟哟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情啊?”
“你他妈少明知故问了,是不是嫉妒人家有性生活?”
“唉!这结了婚的,是跟咱们不一样啊!……”
我站在陈谨言旁边,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但是我知道陈谨言喜欢这样。
果然,当他把我抵在酒店的墙上亲吻的时候,动作是许久未有的热切和粗暴。
抛开别的不说,陈谨言确实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情人,最起码和我在一起这五年来,我是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过什么艳遇,在床上也几乎是温柔到小心翼翼,极少有这种急切到有些暴躁的时候。
但是不可否认,我其实很享受这种粗暴。
我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我的衬衫被他撕开,松松垮垮地堆在我的手臂上,还要听从他的命令颤抖着手攀上他的肩膀;他的舌头舔舐着我的侧颈,那里是我一向的敏感点,他心知肚明,然而他却偏要让我忍着声音,“不要打扰到旁边的客人”。
我也是从中才能感受到,他似乎是有些生气的。
我压抑着喘息,几乎要被他的吮吸和啃咬刺激得站不住了,在无意识的时候不自觉地伸出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双臂。
“你不要……”我咬着牙,努力想要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不要、一直这么……舔我、啊……”
我的脖颈突然被他咬了一下,疼得我眼泪和呻吟一同迸出。我想那里一定早就泛了青。
我抬起眼看向他,碰巧他也从我的颈窝中抬起头。额头相抵,呼吸相缠之时,他对我哑声说:“把门打开。”
没有哪一个男人抵挡得了鱼水交欢的愉悦感,我和陈谨言都深知此理。若不是在这种事情上相当契合,我们根本没道理凭借一纸薄薄的合约,就支撑过说短不短的五年。
说来也有些惭愧,日夜相对快五年了,说话最多的时候竟然是在床上。
进了门之后他就把我扔到双人床上,力道不小,我还没能挣扎着坐起来,就被他死死地压倒,一边亲吻一边还能空出手来解我的皮带。
我也不甘心在自己浑身赤裸的时候,面对一个仍旧穿戴整齐的人,我们两个就像两个毛头小子,亲着亲着竟然在床上打了起来。最终不出所料地是他将我抵在床上,就像往常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那之后我彻底丧失了主动权,也懒得再同他撕扯。我送给他的其他“礼物”他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这让我有些气馁;不过他倒是对于其中一条质地轻薄的丝质领带相当感兴趣,这一个晚上先是缠在我的手腕上,又遮住我的眼睛,最后绑在了我的阴茎上。
我已经不愿再去回想最后我是怎么哭着求他把那个东西拿下去,反正大概很长时间之内我是不想要在触碰任何丝质的东西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睁开眼的一瞬间还有些恍惚。陈谨言在我身旁沉睡着,听到声音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我拿起电话想要去洗手间接听,然而刚刚想坐起来就被腰间的一阵酸涩拉回床上。这个时候手机铃声也停止了,我也懒得回拨,挣扎着爬到浴室洗了个澡。
走出浴室之后我看到陈谨言也醒了过来,靠在床头上一手挠着头发,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机。察觉到我的视线以后冲着我晃了晃手:“有人给你打电话,好像是你公司里的人。”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接过来:“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他扭过头,看上去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你公司的人,不知道你结婚了?”
我有些纳闷:“知道啊。”
陈谨言呐呐地,也没再出声。
我背对着他换好衣服,因为腿还有些软,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这期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拿着外套要走的时候,才打破沉默:“公司那边好像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一会儿客房会送早餐过来。”
陈谨言点点头:“路上小心。”
“嗯。”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几天,我应该会找个时间和你谈一谈……到时候我和你助理联系吧。”
他抬起头看向我,眼中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被冷淡取代。他冲我笑了笑,然而那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里。
“好啊。”
我和陈谨言下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段时间我的公司忙成一团,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留给我们的破事一点思考的时间。
几乎五天没有好好合过眼的我终于有了时间去好好考虑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却有些恼怒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本能地抗拒这一天的到来。
五年的时间确实很长,长到我们彼此大概都已经熟悉一个屋檐下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其实也很短,我对他的态度,他对我的态度,这些东西分明还和五年以前一模一样。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陈谨言的助理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的时间后约在今晚,就在他的日料店。
放下电话我觉得有些好笑,哪有结婚五年了,想要一起吃个饭都还要向助理询问日程的?
我和陈谨言大概也算是千千万万情侣中的独一份了。
这天晚上我难得一见地准点下了班。晏诚在我后面瞪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今天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你现在就要下班了?真是千年铁树开花了。”
我朝他笑了笑:“没办法,婚姻问题,工作总没有哄老婆重要吧。”
晏诚冲我摆摆手,意思是让我快滚,别在孤家老人面前秀恩爱。
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盘算着时间,还想着一会儿见了面用什么开场白,怎么样把话题往我想说的上面引。刚刚理出了点头绪,电梯门一开,我刚才想明白的所有东西都在一瞬间忘光了。
电梯里站着一个男人,像我一样西装革履,却怎么看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像是个来实习的大学生。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毛青,差不多就是陈谨言心里面求而不得的朱砂痣。他们两个的故事在当年也算得上是感天动地,然而不能有感情的人长相厮守,却只能和两看生厌的人同床共枕五年,命运这回事也算得上是没什么道理可言了。
我从来没有和毛青说过话,所以一时间拿不准他认不认识我这个中途上位的人。然后我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
这估计就是认识了。
毛青这个人,早在七年前我和陈谨言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了。
当时陈谨言和毛家小少爷的感人事迹也算轰轰烈烈,如果陈谨言不姓陈,或者毛青不姓毛,再或者陈谨言当时能够不那么骄矜,毛青大概也不会跟别人跑,现在大概也没我什么事了。
我承认当年趁着两人分手的时候趁虚而入这件事确实有些下作,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东西就去要,无所谓什么手段和奸计。现在倒也好,正主回来了,我的报应也来了。
陈谨言的日料店位置不错,在麦凯威大厦的最顶层。要不是凭着陈公子的名字,像我这种只有钱的土大款是不可能坐在这里的。
我来得有些早,正好坐在那里好好捋顺一下思路。
陈谨言这个人,长得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长相,不得不说皮相是相当好的,但是确实也太冷淡了些。他的眉毛拧起来的时候连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不害怕他发怒的人似乎只有毛青。
我对毛青这个人,确实是没什么敌意,甚至称得上是欣赏。他和我其实是完全两种人,我是那种无论怎么假装温和近人,眼神中大概也总会流露出某种像饿狼一样的贪婪情绪;毛青不同,他是我真真正正非常欣赏的那类人,与每个人都能够交好,明明生来就什么都有,却没有一丁点骄傲和自负。
听说毛青这次回来,就是在国外跟他的男朋友断的干干净净后,准备再续前缘的。
不过如果要我选,我也不会选择一个假装出平淡随和实际上睚眦必报的人。想到这里,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陈谨言向我走过来,他应该是刚刚下了晚课,身上还穿着一件合身的衬衫,西装裤和皮鞋衬得他更加挺拔。
我耐心地等他落座,冲他笑了笑,再递给他一本菜单。
感情里面谁不是可怜人呢?毛青也好,陈谨言也好,包括我,不都是无法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可怜人吗?
与陈谨言讨论离婚的问题,其实比想象中困难了一些。
当我把合约递给他的时候,陈谨言确实表现的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样。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中似乎带着实质般的寒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五年的合约到了,你要和我离婚?”
不止是他震惊,我也有些讶异。我以为五年前他递给我合约,面无表情对我说:“你喜欢我吧?和我结婚,我会对你好”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认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必然会在五年之后变成我们离婚的日子。
我猜他是忘了。
也难怪,这世界上除了当时的我,可能也不会再有谁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的记住了。
我耸耸肩:“你还记得,就尽快找个有空的日子吧,省得到时候晚了你又说我违约。”
合约书就是当年陈谨言自己拟的。法大最年轻的教授检查过的合同,我用脚趾想也不会出什么错误,也就看都没看就签下了名字。
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其实看不懂。
和他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没念过什么书,能和他成为朋友都算得上机缘巧合。被捆绑在一起五年,对他来说是难捱,对我来说却算得上是唯一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
这么想想其实是我赚了。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精巧的骨碟和杯子,不去看他现在的表情。说来也奇怪,我本来以为他会如释重负,立马就和我去办手续呢。
我在心里提醒自己:秦生,不要怀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不是我不止一次听见他叫出毛青的名字,而他却没有一次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哪怕是在床上。
那我可能真的会有所期待。
我垂着眼睛,对他说:“按照合约上的内容,还有结婚前做的财产公证,我会尽快从公寓里搬出去,其余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财产……”
回答我的是碟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时间的话,我问过你秘书了,明天下午你看怎么样?”
我抬起眼看向他,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过了半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相看了半晌。就在我有些撑不下去,想要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话。
“行,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尽快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你也尽快从公寓里搬走吧,免得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搬家公司今晚已经去了,”我对他笑了一下,“现在估计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回家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踹开椅子走了。
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可惜这些新鲜的料理。
第二天陈谨言准时到了,和他往常一样,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见了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示,只是略显僵硬地打量了我一会儿,冷着脸问我昨天在哪里睡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新公寓还没有装修好,所以暂时只能睡在公司。
一切都和五年前相似。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毛青开着车,伸着脖子向陈谨言招手。
陈谨言笑着走过去,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就这么急匆匆地上了毛青的车。
我站在楼前的一片空地上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湿意。
如果说五年以前我还抱着日久生情的幻想的话,现在的我就像是幻想被撕烂,赤身裸体地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头晕目眩,冷得发抖。
两个人能够一直走下去,唯一的原因就是彼此是彼此的毒,彼此也愿意做彼此的药。现在陈谨言的药回来了,而他下给我的毒却始终无药可解,也不会再有解了。
我只能等着它锥心蚀骨,一点一点地,掏空我的血肉。
第二章
在我连着睡了三天公司之后,晏诚这个脑回路比赤道长的傻逼终于看出了点什么。他在下班之前,颇为神秘地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最近感情生活遇到了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