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绝杀完本[古耽]—— by:叶孟
叶孟  发于:2017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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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身穿华丽的紫色剑袍,一派优雅的走进了屋里,观其面貌,俊美无双,他嘴角带笑,却让人容易生了防备之心。
壁流花挽起一束头发,笑道:“我与尧清你何谈一杯酒,花前月下,又何妨。”
尧清闻言敛眉低笑,壁流花笑意更浓的往前走,“我听闻慕容教主仙去,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请我去你们巫教祭拜祭拜。”
“教主临死前希望一切从简,当然就没有叨扰壁掌门。”尧清道。
“尧清,你可知我最不喜的就是你对我这么生分。”壁流花靠近尧清,“都过了好几年,你怎么还是带刺的。”
尧清道:“有句话不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壁流花伸手要不规矩,尧清立刻把他推开,一进一退间,气氛变的剑拔弩张,尧清拿着天地剑指着壁流花,冷冷的看他,“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靠近我。”
“美人,我也说过我一定要你对我俯首称臣。”壁流花道,“把天地剑交出来。”
“绝不可能。”尧清说罢,与壁流花动起手来,顾芩凨看不下去了,出手去打那些要进来的昆仑派弟子,顾芩凨的冰魄一旦使出,正好配合漠北的严寒,把那些弟子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正在他们二人对抗壁流花时,屋外又传来马蹄声,只听杀喊声顿时高涨,顾芩凨飞奔出屋一看,是百步尘返程回来了。
他骑马赶到顾芩凨面前,喊道:“二师兄,上马。”顾芩凨面色复杂的看他,百步尘道:“你上来。”
顾芩凨摇头,他转头回屋子,“我和大哥同生共死!”
说罢,只见顾芩凨冰剑如流霜,所经之地都是一片雪白,哪怕是沾染了鲜血,那温热的血不能融化它,反而给它增添了几分邪气。
尧清和壁流花边打斗边说道:“没想到,连你也会卷入天地剑的事。”
“这天下谁人不想练天地剑法。”壁流花道:“你不想,就让给我吧。”
尧清徒手接住他的剑,只是手指狠狠一折,剑便断了,壁流花惊讶的看他,回身旋开三步,他撩起头发,笑道:“美人你武功何时这么高强。”
尧清道:“这个无需和你说明。”
尧清要走,壁流花却拦住他,身后顾芩凨用冰剑搁在壁流花脖子上,道:“放开我大哥。”
壁流花失笑,“尧清,你如何能处处让我遗憾。”
尧清立刻伸手点了他几处在穴道,让他闭嘴,尧清道:“无论何时,我都是那么讨厌你,因为你总是格外的烦人。”
顾芩凨和尧清一路和昆仑剑派的弟子打斗,本是观看的百步尘不知不觉也加入了战局,在吓退部分弟子后,百步尘接应他们上马,趁着天蒙蒙亮,他们一路赶马狂奔,直到在路上与鎏钰府的人接应上,他们才落营。
因为行程匆匆,营帐简陋,数十人挨在一处避寒,营外有人生火取暖,顾芩凨百步尘尧清三人坐在一起,看着火堆里跳跃的火星,风雪渐歇,顾芩凨抱着天地剑不发一语,百步尘看样子就知道出了事,叹息一声,把烤好的食物递给顾芩凨,顾芩凨道:“我要回极乐宫。”
百步尘道:“你没看那座山发了雪崩吗,活人都得埋死。”
“不,毕方他不会死。”顾芩凨起身抱着剑就要走,百步尘喊道:“二师兄,他要是活着,谁能拦的住他出极乐宫,你别骗你自己。”
“不会的,毕方……”顾芩凨低着头说道:“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去把他的尸首找回来。”
尧清起身看他,百步尘烤着自己的火,悠哉的说道:“那你走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去救你的。”
尧清走到顾芩凨身边,道:“走,我陪你再去看看。”
顾芩凨感激的朝他点头,顾芩凨牵了两匹马,临走前他朝百步尘道:“师弟,多谢你这次救我们。”
百步尘看着他们二人策马离开,有些气恼,但是没有制止,一边的洛飞扬道:“少堡主。”
“随他们去吧。”百步尘道:“不到最后我二师兄是不会死心的。”
一旁的人唤着洛飞扬离开,百步尘道:“洛堡主你先一步离开,我在这里再等上一天,如果我舅舅问起我的事,你就说我还在路上。”
“少堡主,那你自己保重了。”说罢,洛飞扬率领一部分洛家堡的人离开。
百步尘继续在火堆前看着远处昆仑龙脉,叹息一声,便从怀里拿出来天地剑法的手稿,这是抉衣在临走前最后交给他的物件,原本是抉衣吩咐百步尘归还给毕方,百步尘自己都未曾想到到头来他不仅没有归还,还偷偷的练了天地剑法。
看着火堆,百步尘想把它毁了,他想毕方既然已经死了,这天下间,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武功,假以时日,他的天地剑法有了火候,必定所向披靡,天下第一。
可是,一想到这是抉衣临终前写下的,百步尘就无法狠心的将它毁掉,挣扎了半响,百步尘还是将天地剑法的口诀收了起来。
“罢了,罢了。”百步尘喃喃道:“命中自有这一劫。”
油灯明灭,鎏钰府的那些傀儡们在帐营外唱着艳曲,一声声婉转的曲调撩拨人的心弦,突然,传来马蹄声,百步尘立刻起身出去迎接,寒夜凄凉,策马而归的顾芩凨和尧清下马后,立刻被鎏钰府的人包围,顾芩凨拿着天地剑匆匆避开他们,尧清看着顾芩凨伤心的样子,和鎏钰府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去安慰顾芩凨。
百步尘走到顾芩凨面前,问道:“二师兄,你怎么了?”
顾芩凨坐在地上,摇头道:“你们都别理会我了,让我一个人待会。”
百步尘听出他话语里有几分古怪,蹲下身去看,顾芩凨闭着眼睛极力的忍耐着,但是百步尘可以感受出他的痛苦,百步尘道:“二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别难过。”
顾芩凨没有回答,只是天地剑被他抱在怀中,那种悲凉的感觉让人并不好受,百步尘坐到他身边,“二师兄,这是天意,是老天爷认定了你们没有缘分。”
顾芩凨道:“我……只怪自己,把他一个人丢在阵里,永远是他在保护我,而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说到这里,顾芩凨终于哭了出来,百步尘伸手抱住顾芩凨的肩膀,温柔的安慰道:“二师兄,他不需要你保护,你知道,他从来不会把危险留给你。”
顾芩凨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天地剑上。
顾芩凨从床上起身时,浑身都被汗透,寒冷的风透过他的身体,尧清起身看他,问道:“芩凨,你做噩梦了。”
顾芩凨微微回头看尧清,只是一点点油灯的光亮,尧清看着眼前的顾芩凨,眼里都是沉痛,他伸手摸着顾芩凨耳边的一缕白发,竟是落下了泪。
顾芩凨看着尧清落下的泪,低头看自己的头发,一缕白发从指尖落,尧清道:“芩凨,我宁可你哭出来,也不要你这样。”
顾芩凨闭上眼睛,平静道:“大哥,我……”一句话说不出口,却是成了笑声,顾芩凨笑着笑着眼角带泪,“早知今日,当初我该死在试剑山庄,就不会有今日这种痛苦。”
尧清顿时觉得心口泛起凉意,他伸手把顾芩凨搂进怀里,顾芩凨道:“大哥……我会不会和娘一样,疯的不省人事……”
尧清抱紧他,“不会的,芩凨,大哥会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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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凨酒醒,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尧清正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书信,顾芩凨看他神色不对,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尧清把信递给顾芩凨,顾芩凨接过信慢慢看了起来,越看越惊心,信里面交代两国交战,靖朝节节败退,传言军营里出了奸细,在乌兰雪山一带,两军交战,靖朝却惨败,靖军更有二十万俘虏被坑杀在雪山大阵下,而作为主帅的谢君诺被俘虏,梵钰将他带回罗刹,说他有功,还封了王,现在靖朝内外都骂他是卖国贼。
“叛国!怎么会,谢君诺怎么可能会叛国。”
尧清道:“我要去罗刹救他。”
顾芩凨那被酒蒙的七荤八素的心智慢慢清醒过来,他立刻下床,道:“不行,我们要立刻出发去罗刹才行。”
“芩凨,你不能去,罗刹危险,我怕这是梵钰设计的陷阱。”尧清拦住他说道,顾芩凨拿着信问道:“难道你是要我袖手旁观,然后,像是失去毕方一样再失去你这个亲人!”
尧清道:“我怕你出事,芩凨,我不能看你出事。”
顾芩凨知道自己最近很颓废,就是因为失去了毕方,所以他更加不能让尧清也出事。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你我同生共死,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顾芩凨坚持道。
尧清叹息一声,道:“你再歇一夜,这里离罗刹路途遥远,我们要去罗刹还要乔装打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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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思恋成狂
罗刹都城 涅城
南门王府
大雪初歇,梅花绽放。
卓寒在梅树下等待玉无瑕赴约,城外高呼凯旋,慕容棠如约而来。
“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在南疆,我们巫族里,都流传着一段佳话,能够拜在慕容教主门下的人,将来就有可能是巫族的首领。”
卓寒自顾自的说着。
慕容棠坐到他对面,他端起清茶,“的确听说过。”
“我那个时候不相信,后来也为此吃过很多苦。”卓寒道:“在世人看来,我疯,我狂。在我看来,他又何尝不是。”
慕容棠认真的听着卓寒的话。
“慕容教主年少扬名,他和毕方一样痴迷武学,只不过他没有滥杀无辜,可那些被他挑战后输了的人,都过的不尽人意,不少也自尽身亡。他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卓寒问玉无瑕,“玉少侠,你的武功高强,你觉得呢?”
“即便没有慕容棠挑战,那些轻生的人,依旧活不下去,因为还会有别人去挑战,武林本就是以武制胜,不比武,比种田?比耕织?比文采?”慕容棠道:“输了就要死,那也是该死。”
卓寒笑道:“好,玉少侠说的是,接下来,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你先说比试什么。”
“你随意,我没有异议。”
“那就用毒,蛊毒。”卓寒说罢,从袖子拿出瓶子,“南疆无色无味的无色花,可令人麻痹,武功暂失。靳艳君所炼。”
说罢,卓寒打开瓶子,喝上一口。
慕容棠从袖子拿出玉瓶,揭开盖子,他解释道:“蝶香中的玉蝶香,可助人养神安眠,增长功力。尧清所炼。”
卓寒闻言略有几分惊讶,他只是轻笑着,掏出一叠纸,“七日断肠散,无药可解,靳艳君所炼。”
慕容棠道:“并非无药可救,迦罗心法可解。”
说罢,慕容棠放上一盒香膏,“蝶香中的烛欢,催情动欲,不到精疲力竭,便会暴毙而亡。尧清所炼。”
“烛欢……这春药嘛,倒还真是无药可解。”卓寒不服气道:“这一局,我算你赢了。”
“我们再比蛊。”卓寒拿出蛊虫,“噬心蛊,蛊虫钻心入骨,可令人暴毙而亡。”
“七夜蛊,夜夜发作,七日断肠。”
卓寒又道:“情蛊,蛊虫相寄,以情为媒,生死相随。”
“情蛊……”慕容棠闻言摇头叹息道:“卓寒,你如此聪慧,竟也相信情蛊。”
卓寒诧异,“情蛊是南疆神蛊,这是众所周知。”
“以讹传讹,便成了一个惊天的谎言,其实,世间没有情蛊,情蛊就是青玉堂记载的子母蛊,这谎言不知道骗了多少善男信女,让他们以为情有所衷、情不由衷。”
卓寒低下头,正待他想着情蛊时,慕容棠忽然扣住卓寒放到桌上的手,然后以匕首割开卓寒的掌纹,匕首上翠绿色的毒液渗透到卓寒的肌理,卓寒猛地抬头看他。
“既然要比,就拿命来比,这是巫毒,只要你解巫毒,我就算你赢。”说罢,慕容棠推开卓寒,卓寒捂住自己的手臂,脸色变的青紫。
“情蛊……巫毒,你是……你是……”卓寒抬头,只见梅花飘落,那人已不知所踪。
卓寒边跑边追逐着,“慕容棠!慕容棠!”
他任由手掌的血滴落在雪地里,渐渐的,卓寒浑身无力,最终晕倒在这苍茫雪地间,他的血一直蔓延,卓寒的身体不断抖动。
=====
小二还在店里左右跑动着上菜,乔装为中年夫妻的顾芩凨和尧清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吃着饭,几天前,他们来到罗刹都城-涅城,这几日他们每天都是到处打听关押谢君诺的地方,罗刹的臣民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对于一位敌国俘虏,根本无人关心他的死活和去向,不过,从罗刹严格的制度来看,尧清觉得君诺可能是被铁骑军的元帅瀖天行关押起来了。
他们身边有人笑道:“听说这次靖朝要割地三十三郡,哈哈哈,他们靖军大元帅都已投降我们罗刹……”
一群讥笑的声音轰然乍响,尧清付了银两起身和顾芩凨一同离开,顾芩凨道:“割地三十三郡,那岂不是……”
尧清道:“谢詹乃一国之君,自有他的安排。”说罢,尧清看着罗刹繁荣的街巷,领着顾芩凨往大将军府去。
=====
“啊……”
一声暧昧的低喃,加上粗重的喘息让这塌上纠缠的两人更加紧密。
梵千雪侧着脸,身体随着梵钰的动作而起伏,梵钰撩开他的乌发,温柔的低头吻着他的嘴唇,梵千雪张开嘴唇同他戏耍,只是梵钰的身体一动,梵千雪便仰起头,唤道:“钰儿……”
梵钰咬住他的喉咙,动作越发激烈。
“啊……钰儿……”
梵钰道:“皇兄,你倒是快活,却狠心折磨我。”
梵千雪看着他,还未开口,梵钰就已将他的嘴唇封住。
帷幕挑起,梵千雪穿好衣服坐到床边,梵钰从他身后抱住他,亲吻他的侧脸,笑道:“皇兄,你要去哪里?”
梵千雪道:“你派丹书他们去极乐宫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不担心他们回不来。”
梵钰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抱紧梵千雪,“大战告捷,前方正是战火联营,按祖训,我该去迎军。”
“你去了,战士们会很高兴。”梵千雪麻木的说道。
“你还在生气。”梵钰问道:“就算是坑杀俘虏一事我未曾向你表明,可这是大将军赞同的。”
梵千雪轻笑,“我算什么,皇上你的玩物罢了,哪会有喜怒哀乐。”
梵钰掰过他的脸,轻笑道:“你可真是下床了就不讲情意。”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梵千雪道:“也免得我挡了你一统天下的路。”
“说的好极了。”梵钰狠狠地吻住梵千雪,两人又缠绵一番,梵钰方才放开他。
梵千雪离开梵钰的寝宫后,来到一处荒芜的宫殿,推开门,谢君诺正在佛前跪着诵念经书。
“昨夜,我梦见佛祖在讲授课业,他说万物由心而生,世间一切,都逃不过轮回。”谢君诺道:“我说,轮回是普渡众生,是化恶为善……”
“现在念经书,晚了。”梵千雪道:“你这就是恶有恶报。”
谢君诺回头看他,梵千雪走到他面前,“我从来不赞同钰儿攻打靖朝的做法,可我多少次都想杀了你泄恨。”
谢君诺站起来面对着梵千雪,“你我斗来斗去,也不过是一场空,你又何必再把恨挂在嘴边。”
“你现在身败名裂,等到靖朝割下三十三郡,你的日子也就要到头,念在你百折不挠,不肯投降的份上,罗刹会留给你全尸,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些靖朝将领,已经升迁,很快他们就会成为罗刹的子民。”
谢君诺看着梵千雪,一言不发。
梵千雪道: “你没有想问的吗?到底是谁出卖了你,把靖朝偷袭的消息给了我们,还有,又是谁给你放了冷箭。”
“杨堤,又名瀖堤,瀖天行长子,自幼被送到靖朝。”谢君诺清晰有力的问道,“我说的可对?”
梵千雪皱眉,问道:“你都知道。”
“在皇上的兵书到达时,罗刹就退军百里,我怎么会不怀疑军中有内贼。杨堤来西北军营不过短短半月就摸清了所有地形,这还不够让人生疑?最重要的是,他极力要求迎战,和他在朝中奉承皇上的作风决然不同。”谢君诺道:“只可惜我的谏言却被皇上当作是不肯放权,反而交出了虎符。”
“若不是谢詹中了离间计,西北军听从你的命令直上乌兰雪山,这场仗也不会这么快就打完。”
谢君诺道:“罢了,就当是天命难违,若是要杀我,也不必客气,车裂极刑我也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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