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蛇缘完本[灵异耽美]—— by:拂晓之瞳
拂晓之瞳  发于:2017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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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还告诉李思齐,在办理护照期间,他们可以躲到李家村,李家再有通天本事,也进不去爷爷的祖屋,因为李家村是块福地,他在那里下了结界。
李思齐一开始不相信,质问他为什么帮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方连理都不理,直接消失。
李思齐吓得腿软,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李思齐连他的面貌都没看清楚,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后来苏觉的决绝,逼迫李思齐铤而走险,把人绑到李家村,也应证了那个人没有骗他。
李思齐开始认为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了,他躲进去几天了,根本没人发现,而且时间好像在这里停滞了,不会天黑,他收拾好祖屋,就在这里和苏觉拜堂了,当然苏觉是出于昏迷的状态下完成仪式,但李思齐已经心满意足。
直到白倾夏和傅澜的出现,说要带走苏觉。
李思齐的想法,白倾夏读心读得一清二楚,便不再和他废话。
白倾夏手指轻轻一动,一条毯子有生命意识般将苏觉包裹起来,李思齐见白倾夏动了苏觉,嘶吼着歇斯底里朝他们冲过来,打算拼命。
白倾夏拥着傅澜轻轻躲过袭击,一个响指,李思齐晕了过去。
傅澜听见响动,赶紧拉下丝带,刚好看见李思齐晕倒在地上的一幕,紧张地问:“你对舍长做了什么?”
“晕过去而已。”白倾夏说:“我们还有事做,我先把苏觉送到殷池那去救治。”
墙壁出现了道白光,苏觉从床上飘起来,随之在白光的笼罩下消失不见。
傅澜神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问:“我们还要干嘛呢?思齐怎么办?”
白倾夏点了点傅澜的鼻子,“当然是去给我的宝贝出气啊!我们也去吓吓那些鬼!至于你们舍长,晕过去而已,等他醒了就好。”
傅澜听到白倾夏要去收拾恶鬼,有些害怕看到肉体融化恶心的一幕,咽咽口水,“我们还是走吧。”
“当然不行了,留恶鬼在这,结界破了,迟早有一天会出去祸害人间。”白倾夏没告诉傅澜的是,没有两只绿毛龟妖兽镇着吸食怨气,鬼气传播开来,住李家村的村民会受影响,变得暴戾。
本来李家村就够乌烟瘴气了,没必要留着这个隐患。
傅澜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些鬼不去投胎呢?”
白倾夏一边牵着他往外走,一边说:“投胎是要对人世间没有挂念,而且生前没作恶的人才能顺利往生。李家村千百年来做生意利益熏心,制作贩卖假药害人,虽然赚得盆满钵满,后遗症是巨大的,不过在世的人看不到。”
傅澜有些不明白,“什么后遗症是在世的人看不到的呢?”
白倾夏宠溺地蹭着傅澜的鼻尖说:“佛法是讲究超度的,但超度的功用有限,甚至是一种次要的力量。相比较而言,修善是个人生前的事,但活人的修善功德可以‘回向’给死人,《地藏经》也说,死人能得到这种功德的七分之一,其余六分之一是活人自己得到的。同样道理,活人作恶了,积下的罪行一样能‘回向’给死人,虽然也是七分之一。李家村世世代代做生意以利益为准,罔顾人命,罪孽深重,这种乌烟瘴气的罪行七分之一‘回向’给死去的人,算起来是笔大帐。”
白倾夏怕吓着傅澜的是,加上“某人”给李家村下诅咒,布结界,贪婪的妖兽以吸食怨气腐肉为食,自然希望李家村世世代代做更多的恶行,因果循环,逝者被困,生者暴虐,自然不得善果。
白倾夏补充了一句:“李思齐的爷爷李良胜当年买了假药,一股脑推进河里是例外,本来可以得福报,可惜他这人斤斤计较,也是福薄之人。”
傅澜似懂非懂点点头,“好可惜。”
白倾夏拉着傅澜往第二排的建筑走去,“走,去给你出口气。”
恶鬼们感知到有强者的到来,拼命往第二排建筑里挤,全身哆嗦,腐肉融化得更快,黑色的液体往地上掉,没一会又像有生命一样回到他们身上。
傅澜恶心得直往白倾夏怀里缩。
白倾夏难得皱了皱眉头,怒火直烧!他的宝贝刚刚就给这玩意吓着了,实在够恶心!
傅澜闷在白倾夏怀里,小声地说:“不出气了,我们走吧,太恶心了。”
白倾夏垂下头,轻轻揉着傅澜的头发,“好,宝贝,等我会,我把事做好就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白倾夏只要简单站在这里,恶鬼们就给他身上的妖气吓得够呛,可白倾夏觉得不解气,他想重新布好结界,让恶鬼们永世不得超生,呆在这没有时间流逝的地方,相互怨恨,没玩没了!
谁让他们吓着他的傅澜了?
傅澜好奇地问:“你想干嘛?”
白倾夏如实说了。
傅澜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他们该往哪去就往哪去,拜托,他们在这里呆着不是办法,以后出来害人怎么办?”
白倾夏叹了口气,傅澜终究是善良了,“你不怪他们吓你甚至要你的命了?”
傅澜轻轻嘟囔道:“吓都吓了,你回去做好吃给我补补胆子就行了。”
白倾夏轻笑一声,忍不住吻了吻傅澜的额头,宠溺地说:“好,都听你的。”
白倾夏搂着傅澜,脚在地上随意地画了几圈,白倾夏划过的地方发出银光,他嘴里随意地念了几句傅澜听不懂的咒语,声音铿锵有力。等到傅澜再抬头,发现恶鬼一只不剩,全不见了。
“鬼魂去哪了?”傅澜问。
“地狱,等他们把罪孽洗刷干净,就能去投胎了。”白倾夏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李家人做的罪行那么多,恶鬼到了地狱估计都要下到十八层地狱受苦受罪,直到洗清罪孽,或许有些鬼生生世世都只能呆在炼狱中不得脱身。
白倾夏是个眦睚必报的人,动了他的人,自然没好下场,傅澜心善,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白倾夏打横抱起傅澜说:“我们回家。”
傅澜把头埋在白倾夏的颈窝,他累了,可突然想起李思齐,急忙叫住白倾夏,“舍长怎么办?”
白倾夏有些不悦,“他醒了,要去哪,是他自己的决定。”
傅澜叹了口气,这件事,李思齐确实做错了。
白倾夏轻啃了傅澜的脸一口,“不乖,在老公面前想别的男人。”
傅澜羞红脸,“你明知道我……我只喜欢你。”
白倾夏愣了一会,傅澜的告白,来得突然,让他措手不及,白倾夏明显被取悦了,“小坏蛋,就会撩我。”
傅澜害羞地窝进白倾夏的怀里,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李家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观点引自《我读2》的“拈花说”一章节,应该是梁文道主讲的《正信的佛教》?书看太久,我忘记了。略有改动。
第93章 旧书店(一)
苏觉下---身撕裂严重,沉默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毅然飞往国外进修学习,他临走时的决绝,让傅澜明白这辈子苏觉是不想再回到华国这块伤心地。
傅澜看着苏觉强颜欢笑的脸孔和消瘦的身形,不知如何劝解,或许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满满是伤。
李思齐连说抱歉的机会都没有。
似乎白倾夏清理李家村的恶鬼后,负能量影响减少,李思齐的思维变得更清晰了,虽然苏觉的离开给他带来莫大的痛苦,但他明白了结局和过程都有了,再去纠缠,连自己都觉得贪婪。
他暂时无法面对自己,面对苏觉,再偏执地爱一个人都不能去伤害他,偏偏他就对苏觉用强,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李思齐固执的坚持,结局是他和苏觉两败俱伤。
他该怎么面对痛苦的现实——再也听不到苏觉的笑声,看不到苏觉的面容,得不到幻想中的幸福。
脸上强撑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傅澜眼睁睁地看着李思齐和唐木溪结成颓废二人组,白天强撑着上课工作,晚上流连酒吧喝得个烂醉如泥。
范丞和傅澜费尽力气也挡不住两个人买醉的气势凶猛。
范丞无力吐槽,“妈呀!同性间谈个恋爱如此坎坷!我还是去抱我的软妹子吧!”他的女朋友平时挺野蛮任性,但重要的是两个人感情好,小打小闹,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平平淡淡才是真。
像唐木溪和李思齐,恋人死别生离的,几个人承受得住?
范丞恨不得抓着傅澜摇晃,我的三个舍友全是基!拜托你和白教授好好谈恋爱!爷的神经快给那两只酒鬼磨衰弱了!绝对不能来第三只了!
傅澜明显情绪低落。
他开始怀疑人生,是不是他八字轻,导致身边的人厄运不断?
不对,他是遇到白倾夏后才事情接连发生!
是不是白倾夏的八字太强,千年老蛇妖,厄运也是欺软怕硬的,奈何他不了,全都往自己身上跑了?
傅澜越想越有道理,打开电脑开始查“该怎么化解克夫带来的厄运”。
网页弹出来的标题全是《十大女子克夫面相图解》、《娱乐圈十大最有克夫相女星》,其中女星在排在第一位是于书墨,傅澜想起受害的女生,又开始难受。
若是有人告诉傅澜,克夫相的女人不能娶,傅澜会斥之以鼻,甚至回骂那个人,你有病啊!不要把倒霉的理由推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事在人为!今天,他照样不相信什么“克夫”的存在,只是认识白倾夏以来,发生的悲剧太多,他需要有个理由解释一切不合理。
对着网页讲解,傅澜一条一条过了——
耳朵薄,一生操劳。不对,白倾夏耳朵厚得像弥勒佛。
下三白眼。不对,白倾夏长着一双漂亮又有神的杏眼。
颧骨高。不对,白倾夏的脸弧度平整,好看得像妖精……嗯……他本来就是妖精。
鼻削如刀。不对,白倾夏鼻子高挺有肉。
龅牙,没有!嘴尖,没有!法令纹,没有!
傅澜忍不住怀疑,难道克夫的不是白倾夏,是自己?
不对,自己也不是这种长相呀!
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衰得比衰神附身还衰!
白倾夏进入书房,就看到傅澜对着网页发呆。他悄悄过去,就看到网友上赫然写着《化解严重克夫的四种方法》,白倾夏瞬间明白傅澜的想法,气得眼睛冒火!
他的小东西!究竟在想什么?
他白倾夏克夫?要也是克妻吧?
反了反了,看来他得重振夫纲!
白倾夏面色铁青地抓着傅澜从位置上提起来,双手捏住他的脸颊,迫他嘴巴微张,毫不给受了惊吓的傅澜反应的时间,直接亲了下去。
白倾夏狠狠咬了傅澜的下嘴唇,不给他呼痛得时间,又舔了他的上嘴唇,白倾夏加深了这个吻,把软软的舌头伸进了傅澜的嘴巴里,开始吮吸他的舌头。白倾夏的眼神简直快吃了他。
傅澜整个心扑通扑通的,脸又红,他被吻得全身没了力气。
白倾夏满意地放开他,问:“还‘克夫’吗?”
傅澜赶紧摇摇头,“误会,都是误会!”
白倾夏有些无奈,“小家伙,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傅澜自知理亏,压低声音说:“我只是觉得我最近有点倒霉。”
白倾夏听完,深深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金尧扭曲怨毒的面孔——
“我诅咒你来世经历人生八苦,一生不得安宁!”
“白倾夏,你爱这个人类爱得死去活来,我偏要你所求不得!还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最爱的宇文律经历人类最凄凉无奈的八苦,你却无法插手!梦境现实,你都对宇文律求而不得!”
是你吗?傅澜,你是宇文律吗?
两个人认识以来,傅澜简直是个灾祸制造器,走到哪,霉运跟到哪。白倾夏忍不住怀疑,傅澜就是宇文律的转世。
以前找不到人,白倾夏下过地府闹了几次,试图寻找宇文律转世的蛛丝马迹。每次抱着巨大的希望前往,每次都无功而返。宇文律是有福气之人,终生行善,按理说转世为人水到渠成。可千年过去,白倾夏上天入地,连个影子都没发现。
白倾夏有时甚至怀疑过,自己和宇文律的那段过去,是真实的吗?
永无止境的等待差点逼疯白倾夏,直到遇到傅澜。
傅澜的性格与宇文律截然相反,白倾夏自己先动了情,喜欢的就是傅澜的温暖与大大咧咧。不管如何,如果傅澜真是宇文律转世,白倾夏乐于见到锦上添花的结果,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的宠爱,加在一起无微不至把恋人放在心尖宠;如果不是,没关系,他这辈子爱的是傅澜,和宇文律无关,他照样宠爱傅澜。
想明白之后,白倾夏搂着傅澜心疼地说,“是我没好好照看你,怪我,我保证以后绝不让你涉险。”
傅澜白了恋人一眼,“关你什么事呢?我从小体质就这样,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保护我了。”
“对了!”傅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在泰国的海底见过面?当时我溺水了,好像看见你眼睛了。”
白倾夏抱着傅澜坐到书房的沙发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傅澜有些不好意思,“在李家村,我看到你原形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现出原形了?”
“原来你看到啦?”白倾夏搂着恋人的腰,他喜欢傅澜身上淡淡的香气,“你不怕吗?我怎么记得之前某人给我原形吓晕了?”
傅澜尴尬癌要发作了,他居然给白倾夏的蛇身吓得晕过去,“那是你故意吓唬我的!是你不对!”
“是是是,老公不对,不该吓你。”白倾夏宠溺地亲了亲他的鼻子,“在李家村就不怕了?”
“嗯。”傅澜有些难为情,“不怕,当时觉得好威武……”
看到白倾夏的原形,知道恋人来救他了,傅澜心里满满是心安,一点都没想到恐惧的层面上。
白倾夏受用地再次亲吻傅澜的脸颊。
傅澜又问:“咦,白倾夏你为什么有角啊?”
白倾夏愉悦地笑了,恋人的崇拜让他心情甚好,“小笨蛋,问题那么多,我怎么回答啊?”
“一个一个回答呀!先从泰国的说,还有为什么在李家村现原形,最后是你为什么有角?不是龙才有吗?”傅澜忘不了白倾夏头顶两个巨大的角,像传说中的龙角。
“在泰国你溺水溺得快失去意识了,还盯着我看。我想这小家伙长得顺眼以后拐来当老婆,就弄了个气泡把你送上岸了。怎么报答救命恩人呢?以身相许?”白倾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逗着傅澜,他本性清冷,根本不可能随便出手救人,可在泰国神差鬼使,看见傅澜快失去生命了,突然于心不忍,白倾夏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才怪!”傅澜朝恋人挤了个鬼脸,溺水非常痛苦,缺少氧气的人表情扭曲挣扎,不可能像白倾夏说的“长得顺眼”,白倾夏根本在逗自己,不过,恋人性格冰冷对事情一向冷眼旁观,还没相识就救了他一命,傅澜打心眼里感激白倾夏。
傅澜坐在白倾夏大腿上说:“其他两个问题,快说。”
“长角的我也不知道,从出生就有了,好像是贵族蛇类的象征吧。”白倾夏对于金银蛇两族的历史,从来不上心,懂的一些常识,还是殷池那话痨喋喋不休强灌输给他的,“至于现出原形,遇到故人了。”
白倾夏把两只绿毛龟妖兽的事简单地给傅澜讲了一遍,傅澜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腐肉为食,多恶心呀!幸好他遇到一条饮食正常的蛇。
白倾夏亲昵拍拍傅澜的脸,“别想了,汤熬好了,我们去吃饭。”
傅澜想想自己也饿了,便跟着白倾夏往外走。这时,傅澜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电话给他,傅澜忍不住欣喜,是谢依帆。
电话接通,傅澜开心地叫:“依帆!”
手机那头传来谢依帆明快的声音,“好你个小子!这么久了都不给我打电话!哪里浪啦?”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嬉笑打骂,痛苦从来没发生。傅澜听出谢依帆的声音是真的放松,并不是强颜欢笑。从谢依帆休学后,傅澜一直忍着不敢打扰她,每隔一段时间发信息问候,谢依帆不怎么回复,傅澜小心翼翼地避开旧事,怕谢依帆会难过。
傅澜笑着说:“没呢!准备考研究生!”
谢依帆声音满是不相信,“研究生!少来,就你这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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