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思维广完本[耽美]—— by:seilo
seilo  发于:2017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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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他呢?我悄悄偷看薛阙的侧脸。
夕阳的余晖笼罩他的全身,他一脸惬意,嘴角略微上扬,看起来十分享受现状。
“知道吗,”他突然开口:“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模拟现在的情景。”
“哦,什么情景?”我不解风情道:“你牵我手吗?”
他不置可否:“你很在意我牵你的手吗?”
废话!
“在意。”我立马回答。
“那很好,你需要更多的感情波动,这样有助于后续病情治疗。”他又恢复了医生的语气。
我踢飞脚边挡路的可怜贝壳。
薛阙注意到这个细节,满意的点头:“刚才下意识的举动表明你的内心情绪起伏。”
“……”我停下脚步:“我现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他凝视我的眼睛,然后道:“你在想我好啰嗦。”
说中了。
我尴尬的清喉咙,转移话题:“咳咳,好像你的治疗方式有点用啊!”
“放心,现在只是开始而已。”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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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带我看的就是这个吗?”我仰头,震撼人心的星之银河铺展开来。如果几年前,我可能会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拉住薛阙的手臂,激动的感叹宇宙的美妙,而不是像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好狗血,好俗套的撩汉技巧。——早已看穿一切的任毅同志
然后我真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成功吸引薛阙的目光。
他说:“我第一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
闻言,我愣住,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上一次开怀大笑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平日里习惯性恭维讨好的假面。
“……”我沉默。
“嘛,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薛阙捏了捏我的手掌,这才意识到跟他手牵手散步了大半个沙滩,我后知后觉的想抽回手,被他紧抓不放。
“喂——你……”
我正想说点什么,被打断了:“你看。”他指向海面,一艘渔船在远处航行,忽明忽暗的闪烁灯火。
我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那大概是薛阙跳楼前两天,他最后一次为我进行治疗。难得没有出差,我抽空登门造访薛阙的家。
他住在一个僻静的街道,由于是城市不久前规划出的新区,稍显冷清了些。我驾车到他的小区,找到熟悉的门牌号,按响门铃,薛阙为我打开门。
今天的他身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刚好挽到手肘的位置,像个清新脱俗的都市小白领。平日看惯他穿白大褂的我竟然有些不适应,用力抓了抓头发,瞥见他用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打量我,立刻又冷静下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一瞬间你似乎产生了‘害臊’的情绪。”
“……”我沉默了一会:“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好像又更加了解你了,我觉得非常高兴。”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天跟往常一样例行催眠,我依然在意识之海的镜中看见了薛阙的脸。意外的是这次他没有问我答案,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喜欢灯火吗?你害怕黑暗吗?”
“喜欢,害怕。”陷入浅眠状态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回答薛阙的所有问题。
“现在你的自我就像一艘迷失在海中的渔船,永远无法靠岸。”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你治好,我能拯救你,只有我能。”
“没过多久,你就能感受世界的美了。”
“相信我,就在这个星期。”
然后他死了,跳楼自杀。
我从回忆中惊醒,薛阙正好生生的站在我身旁,他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和动作,哪怕发生微妙的变化,他都能快速无误的阅读出来。
“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吗?”他关切的询问。
是啊,我想起了你血肉横飞的尸体。……总不能这么说吧。
我遥望那艘渔船,它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驶向属于它的港湾,即将靠岸。
“我们回去吧。”我提议道。
薛阙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窝在被子里无法入睡。
复杂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回放,我想起天明将要面对的现实——经理的夺命连环电话,客户的谩骂,撕毁的合同,家人的哀求,永无止境的钱财纷争……
黑暗把我囚禁,也让我得到解放。
其他时候想要逃离的事物,挥舞着致命武器杀到面前,我无处可逃,只觉得眼睛酸胀,即便已经阖上眼也没有半点睡意。
我想象自己是一只胚胎,母亲的身体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一双温热的手闯入静谧的花园。
不用睁开眼就知道那是薛阙。
他的手像蛇一样溜进单薄的衣服里,充满恶意的玩弄我的胸膛。
“睡不着吗?”他又温柔的贴住我的耳朵说话,不等我回答,顺着脖子的位置一路吻下来,找到喉结,张口含住。
我呜咽几声,声音有点沙哑:“你在做什么?”
“我们已经试过第一种方法了,疗效似乎不够明显。”他顿了顿:“现在我迫不及待想试试第二种。”
什么第二种?
我的疑问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回肚子里。他的舌头与我的任意妄为的交缠,手不安分的隔着棉裤抚摸我两腿间的敏感地带。
呼吸变得急促,下身燥热难耐,我能感到自己已经勃起,薛阙修长的手指在难以启齿的位置描绘一个凸起的形状。
“你似乎很兴奋啊。”他结束漫长的亲吻,两人的唇瓣间拉出一条色情的银线。
我不想说话,迷糊的看了他一眼。
是薛阙,那个温柔,耐心,偏执,天才的薛阙,死在我面前的薛阙。
我好像在跟他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准备躲开他,他早已察觉我的想法,拉住我的裤头,顺着动作,很轻易的褪下我的棉裤。
我觉得脸上烫得厉害,赶紧抓住裤子,回头瞪他。
“……别、别来了。”
“为什么?你明明快射了,而且我还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
实质性的事?真一点都不想问那是什么。
“你的脸好红。”薛阙见我低头不动不说话,又整个人靠近:“好可爱,我第一次见到。”
“……”我除了咬牙切齿的瞪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抱住我,把我重新压回床上:“我想看看你更多更丰富的表情……”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想法。
“我在为你治疗,我说了,你需要感情波动,越强烈越好,这样你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趣的,自己还活着。”他说着把头挪到我腿间,没有了裤子的阻挡,那个地方饱满的竖立起,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我下意识想躲,他握住我的柱身,上下撸动。
“别想逃……”他含住我肿胀的顶部。
我忍不住舒服的喘息,他的口腔紧紧包裹我,柔软的舌头顶在铃口,不时滑向旁边敏感的沟壑。他的手揉搓着下端的带囊,逐渐开始用力吞吐。
房间里只有台灯散发昏黄暧昧的光线,我半躺在床头,薛阙埋首在我腿间。我不禁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企图逃避现实。脸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我难耐的喘息着,舒服得脚趾都卷起来。
他做了一个深喉的动作,我整个人抽动一下,把硬挺顶进他的嘴里,射出滚烫的精液。
我悄悄从指缝里偷看,他全数吃进嘴里,末了还舔了舔我颤抖的分身,将顺着上面流下的液体全部清理掉。
“好看吗?”他故意朝我张开嘴,一口咽下去:“你射了好多,很久没做过了吧。”
我好想骂娘,有必要说这种直白得想让人钻到地缝里的话吗?
“你干嘛把脸藏进枕头里?”我听见薛阙的声音里带有笑意。
“……别管我。”我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感觉怎么样?”他明知故问。
我爆发道:“别、别问了!我要睡觉!睡觉!”于是我一扯被子,把自己全部遮起来。
第二天我是在薛阙怀里醒来的,他还在睡,近在咫尺的沉静脸庞洗去平日里的正式感与疏离感,此时此刻他就在我面前,仿佛从来不曾离去。
他睁开眼,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露出坏心眼的微笑:“现在终于有勇气看我的脸了?”
他妈的。
我在心里骂道,然后背过身去。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搅了我们。
我摸来一看,屏幕上果然写着经理的大名。该来的总会来吧,逃避现实,那么现实也会降下应有的惩罚。
刚按下接听键,薛阙从我手中抢走电话。
“喂,您好。”他非常礼貌的打招呼。
我想说点什么,让他把手机还给我,薛阙微笑着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
“您好,李经理,我是任毅先生的私人心理医生。”
“对,没错,心理医生。您放心,我不会让任毅先生接电话。”
“我现在和他在旅行,他需要休息,太多压迫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
“呵呵,公司利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种东西,我只是一个医生,一切以病人的健康优先。”
“那还请劳烦你为这项任务安排其他人员了,任毅先生现在需要治疗,不然他在出差途中不幸死亡,贵公司能有勇气背负起以繁重的业务扼杀员工的罪名吗?”
“谢谢,他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再见。”
薛阙挂断电话,关机,潇洒的把我的手机扔到板凳上。
“这几天你都不要用它了。”
“为什么?”
“你需要休息,如果这种时候还用电话处理公务,我们的治疗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回去会被开除。”我斩钉截铁的说。
薛阙在手臂搭到我肩膀上,亲吻我沮丧的眼角:“没关系,我养你。”
不管薛阙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的我就像那艘随波逐流的船,发生什么,我不会刻意去改变它,也不会想反抗。对我来说,人生麻木不仁,无聊透顶,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事物,包括我自己。
薛阙为我们的旅游行程安排了周密的计划。这里用周密来形容可能有点不妥,他所谓的周密,紧紧围绕他的治疗方案定论。不是某天某个时间必须去哪个景点游玩,而是这天的这个时间我是否该休息,为了早日让我恢复正常,我和他该做什么事。
比如说今天,薛阙觉得我已经得到足够的休息,他安排了当地的两个旅游景点。
景点相对我和薛阙住的沙滩人多些,但不至于到人挤人的地步。见我兴趣缺缺,薛阙建议我们随意浏览一圈,不多做停留。
不得不说,我的心态在这场旅行中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个远离快节奏生活的环境,让我如同被救起的溺水者,拼命在岸上汲取生命的气息。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有薛阙在身边。
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治疗奏效了。
因为在第三天的夜里,他的蓄意安排让我的感情剧烈起伏波动,仿佛回到敏感的学生时期,同时也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清晰明了起来。
“要不要去当地的酒吧玩玩?”薛阙提议道。
“啊?为什么是酒吧?”我愣然。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少去。”薛阙断言。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少去酒吧。平时跟客户打交道喝酒已经够多了,我实在没功夫自己还单独跑去喝。
“我们明明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是酒吧?”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抵触。”薛阙一边揣摩我的表情,一边摸着下巴:“在害怕什么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只是觉得不大好吧……”如果薛阙去,指不定要被酒吧里寂寞的女孩们搭讪到天明,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交给我吧。”薛阙信心十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没有意义,薛阙意料之外没有被任何人搭讪。
我和他坐在吧台边上,面前摆着两杯同样的鸡尾酒。身后喧嚣的舞池中,疯狂的男女们正摆动身体,翩翩起舞。音响播放着属于酒吧的摇滚乐,被开到最大的位置,勉强掩埋住各种嘈杂的声响。
我没什么实感,摇晃酒杯里的液体,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注意到了吗?”薛阙突然凑到我耳边说:“斜对面的那位女士正注视着你。”
我茫然抬头,顺着薛阙的目光,我看到右手方向不远处坐着一位身穿真丝白衬衫和香槟色鱼尾裙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美丽动人的嘴唇上涂抹明艳的口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荷尔蒙的气息,像一条上岸的人鱼。
见我注意到她,她挪开视线。
“不去搭话吗?”薛阙兴高采烈的说。
我瞥了他一眼,闷闷的喝一口酒:“指不定她就随便看看呢。”
“据我观察,从我们进来坐下到现在二十分钟,她一直在不时偷看你。”薛阙摇头,继续道:“在心理学中,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暗示效应,她在暗示你主动去找她。”
“为什么你一副很希望我去找她的模样?”我愤愤道。
“你在生气?真是难得。”闪烁的灯光下,他兴奋的表情十分诡异:“我只是希望你跳出原有的轨迹,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
“哦,新鲜的东西里包括跟一位陌生女子搭话吗?”我嘴角抽了抽。
“包括啊,因为这是你以前不会做的事情。”薛阙郑重其事地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凝视了一会他的脸,发现他一脸认真,眼睛里充满期待。然后毅然起身,整理衣襟,朝那位女子走去。
近处仔细看才发现她周围不乏追求者,几个男人虎视眈眈的坐在她四周或远或近的位置,对我的靠近表现出强烈的抗议。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我可能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
我毫不在意,一手揣在裤兜里,潇洒的直接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一杯Martini,谢谢。”我对酒保说:“对了,给这位女士也来一杯。”我略带笑意的看了一眼她,表示问候,又自然的回过头去。
酒保为我们呈上美酒,那位女子没有推辞,端起酒杯,性感的红唇在杯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谢谢你的酒,很好喝。”她说。
“不客气。”我朝她彬彬有礼的举了举杯子:“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何瑾吧,你呢?”她跟我碰杯。
“任毅,很高兴认识你。”我假装迷恋的凝视她。
没有什么能阻止一场郎有情妾有意的相识。我跟何瑾谈酒吧,谈海滩,谈家乡,谈你我。社交对我来说早变成一种深入骨血的本能,一种引以为荣的工作技巧。我的职业是一名销售,如果连客户的欢心都不能讨到,那么我可以改行换业了。
我巧舌如簧,两人的话题从不间断。在酒精的促使下,我能看见何瑾的脸颊泛红,她不时的撩起长发,慵懒的单手支起下巴,对我投来意乱情迷的目光。
不难看出她的肢体动作,她已经完全沉醉在这场相识中,催促我赶紧带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一些属于这个夜晚的独特事情。
“这里好闷,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我对她发出邀约。
“好。”她眯起眼欣赏我的识趣,拎起她的小挎包:“不过先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其实我并不想上厕所,只是出于基本礼貌陪同,就像公主出行时,需要一位骑士同行那样。
我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薛阙他是认真的吗?事到如今我是不是收手比较好?
没等我思考出结果,三个男人直径走到我身旁,从后面将我围住。
“喂,臭小子。”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说道:“知道你在泡谁的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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