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白娘子,我是许仙,我哪会出家呢。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吗?嗯?宝贝儿。”
梁京墨语带柔情地说着情话,面上却毫无表情,动作更是没有一点怜悯。他有些气恼白果一再勾引他,上周直白的言语挑逗,这次饭桌下不安分的小脚丫和副驾驶位置上伸过来的手。他更气自己禁不起诱惑,一到白果面前就没了自制力,精虫上脑,屡屡破功。
“你要是个妖精,哪怕我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是法海我都得为你破了戒。”浓稠粘腻的液体落在圆润的臀上,梁京墨把白果抱在怀里,虚压在他身上,沙哑地说道。
白果终于睁开眼睛,半是羞涩半是恼怒地瞪了梁京墨一眼。梁京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凑过去吻白果的眼睫。
《白蛇传》唱了十几遍,洗过澡后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想动弹。
泛着黄晕的床头小灯照着白果锁骨上繁密的鲜红色纹身,细长倾斜的字体让人难以辨认,梁京墨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字正腔圆地念出刻在白果皮肤上的话:“I hate my illness, I want to control it and I still have a shot at a silver lining.”
“乌云背后的幸福线,是电影里的台词吗?”他蹙紧眉头,想到了一些以前不曾多加注意的地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很喜欢那部电影吧,我看到封面都磨旧了。”
白果拉高了被子盖到脖子,侧过身躲开梁京墨的视线,低声应了。
“嗯,觉得他们俩为对方改变自己,很好。”
梁京墨还想再问什么,白果却探身关了灯,缩回被窝里,抱住梁京墨的胳膊求饶般小声说道:“好累啊,我们睡吧。”
“宝贝儿,你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一片黑暗中,白果不自觉地捏了一下抱在怀中的结实臂膀,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不知是谁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又是满室寂静。
次日,梁京墨醒时白果还在睡梦中,他摸摸白果眼下一片青色的细小皮肤,神情冷淡。做了早饭煲了粥,把卧室里收拾了一遍,梁京墨看看手表,觉得该走了。走前想着要把厨房里的垃圾带走,他顺便把客厅和卫生间的垃圾收拾了,走到书房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和卧室面积差不多大的书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有门的墙上靠着巨大的书橱,地毯上漫画书、插画书还有大部头的外文书籍扔得东一本西一本,正对着窗的地方放着画架,角落里是软绵绵的懒人沙发,墙上挂着内容奇怪的画,书桌就在书橱下方,垃圾篓里堆满了废纸。
梁京墨无奈地叹气,他已经对小朋友的懒惰和散漫见怪不怪了,认命地走过去拎起袋子。垃圾袋装得太满,最上面的纸团掉了出来,他随手捡起,却被露在外面的一角吸引了注意力。摊开后就看到纸上画着他和白果,他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白果躺在他腿上看着他,右下角是白果潦草的签名。构图和着色与《爱在黎明破晓时》的海报相仿,细节画得粗糙,但两人的面容却画得很像,他上唇那一点唇珠也被画了出来。
被原主人丢弃的稿子到了另一个人手里是完全不同的命运。
梁京墨小心翼翼地把A6大小的纸完全摊平,用手指捏着一角,走出了白果的书房。
九月 第二周
第13章
白果的转变好像发生在突然之间。
冰箱里总是堆满了菜,他开始顿顿下厨,连着做了几天梁京墨喜欢吃的菜,做好了不仅自己吃还带给苏叶,可苦了答应帮忙试菜的苏叶。用苏叶的话来说,就是天天吃着清淡的菜色吃到嘴里淡出了鸟,说得白果不好意思,但菜还是坚持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苏叶也跟着坚持吃。
不仅如此,白果还偷偷去附近的一家舞蹈培训中心问了问课程的事。
他想给梁京墨一个惊喜。
绑着他的绳索一下子松开了,不再被束缚的手脚得以挣脱。他在云端轻飘飘地坐着,俯瞰着厚厚云层下自己所有被藏起来的不堪。他在天上,那些担忧都离他很远。似乎只要他遵守正常人的生活秩序,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美梦。
毕竟梁京墨说了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梁京墨什么都依他,满足他的愿望,顺着他的无理取闹,没有架子,乐意哄他,即便是做爱的时候也是更多地顾及他的感受,更何况他还在他的学生面前和他做了那样亲昵的举动。
他是这样好的人啊。
被他喜欢着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白果眼里的梁京墨,是十二点钟的灿阳,借给了他光和热。来自梁京墨的纵容、宠溺和偏爱,让他有了勇气。
他好想做一颗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一闪一闪地告诉梁京墨,我也喜欢你呢。
周五的晚饭,梁京墨吃撑了。
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能够用上“无地自容”来形容的事,然而一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再配上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他就觉得他还能再吃五盘菜。
暴饮暴食的后果就是两人不得不出门去散步。他们为了消食走了很远,走到一家又老又小的电影馆时,白果瞟了几眼海报,走不动了,羞赧地看向梁京墨。
梁京墨揉揉白果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去买票了。
今晚影院放映了一部好几年前爱情电影,不然白果也不会想进来看,他对电影的类别有种莫名其妙的坚持。梁京墨想到白果对鲜花和印象派油画的喜爱,还有客厅电视桌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爱情片影碟,为白果傻得可爱的向往笑了好久。又天真又梦幻,很像他自己。
男主角和女主角由一夜未成的缠绵定下了每年同一个日子见面的约定,一场声势浩大又不显山露水的暗恋自此开始,延续了二十年。
One Day.
从平淡如水且让人焦头烂额的生活里偷来一天,仅仅作为自己,没有任何附加的头衔、社会地位地活一天,和自己深爱的人过一天。
白果看得很认真,看到女主角死去、男主角带着一身伤黯然回到父亲家的时候还落了泪。
老父亲说“你要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就好像她还在你身边一样”,白果被触动,胸腔里塞满了酸楚,但是他不能理解。
失去重要的人,生活就面目全非了。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不解。
大半年过去,周五和梁京墨见面已成了他每天起床的动力。一周一见,每个周五都让他切实地感到自己很幸福。
他不能想象,没有梁京墨,他会不会疯。
就像妈妈。
电影结束,老旧的影院忽然陷入了黑暗。白果猛地抓住梁京墨的手,捏疼了梁京墨,他剧烈地喘息,只有两个人的放映厅里急促的呼吸声显得突兀且明显。
“啪”地一声,雪白的顶灯亮了。工作人员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场了。梁京墨任由白果把他的左手捏到没有血色,用另一只手姿势别扭地拍着白果的背,不停说着好了好了。工作人员看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看得有些不耐烦,再三催促他们该走了。梁京墨扶着白果站起来,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出去了。
“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啊。”
在课堂上出口成章的人此刻却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这几句话,可是效果奇佳。爱人的怀抱适时地安抚了白果像过山车一样起伏过大的情绪。
白果红着眼睛,手指颤抖地摸着梁京墨被捏出淡淡痕迹的手,心痛得不得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怕了。你的手,疼,不疼啊?”
梁京墨内心暴躁,表面淡定。
“不疼。可是,宝贝儿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白果含着泪看他一眼,低了头,看着他的手喃喃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梁京墨自认是个耐心十足的人,这时也不免为白果始终躲闪的态度动了肝火,偏他还端着风度,温柔地顺着白果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不想说就不说了。”
难得机智一回的白果听出不对,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梁京墨的神情,一想到梁京墨可能对自己失望了,脸上就有了难过的神色,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结果。我害怕,我怕我们会像电影里一样分开,然后再也见不了了。”
梁京墨错愕,回过神来,又气又笑。
“我们不一样,你怕什么呢?”他把白果抱得更紧了,“没有纠结的暗恋,没有人出车祸,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白果乖顺地倚着他的胸膛,抹了抹眼泪。
“你以为生活跟韩剧差不多吗?我们俩谁得个病不告诉对方偷跑了去等死,要不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哦,还可能其实我是一个外星人,见过你的前世,专门穿越时空来你的现世拯救你。你要不要喊我梁教授?不过我觉得还是梁老师好听一点儿。”
听到梁京墨说“得了病”,白果抖了一下,梁京墨只顾说笑哄他,没有注意这细微的动作。
梁京墨越说越不靠谱,正说到了地狱使者和不老不死的鬼怪,白果哭笑不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你看韩剧?”
“我不看,学生看,尤其是女孩儿。我听她们说的。”梁京墨辩解道。
“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呀?”
“看书啊,跑步啊,游泳啊,还有就是工作上的事。”
“所以你有很多肌肉块。”
“嗯,哪像你,整天坐着画画,都不乐意动一动。”
“我每天都去苏叶的店里帮忙呀。”
“哦,和家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的书店,还有坐在那儿只是画画的帮忙。”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你是小孩儿吗?嗯?”
“哟,真的不理我了?别啊。”
“宝贝儿,我错了,你说句话吧。”
两人说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14章
修长的腿挂在扶手椅两侧,腿根处白嫩的皮肤泛起一片淡粉,清瘦的年轻男人身上一丝不挂。站在椅前的男人披着浴袍,只是下摆撩了起来,粗长的性器不断在身下人体内进出。
梁京墨的手卡在白果的腰间,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白果却觉得这样的梁京墨性感极了。
汗水从梁京墨的额角滴下,顺着脸部的线条滑落,他放缓了动作,慢慢地挺进再抽出。白果眼神迷蒙,含着水雾的眼睛半睁半阖,他缓缓贴近梁京墨,仰头吻去了滑至他喉结处的汗水,轻轻舔了一下。梁京墨为这突然的甜蜜袭击乱了呼吸,偏偏白果还在吮着那一小块皮肤,他忍不住掐住了白果的下巴,低头亲吻。
灵活的舌滑进了另一个人口中,翻搅,勾缠,给个对方一个湿湿的吻。
梁京墨双手举拖,离开白果的身体,然后侧搂着白果转了个方向,让白果跪趴在椅子上。他一手徘徊在白果的腰腹之间极具技巧地抚摸,指尖轻柔地画着圈,一手握着白果的阴茎上下撸动。他的性器擦着白果的臀缝,一下一下,黏腻的体液留在了缝隙间。
“你每次、每次都是这样,不、不给我。”
敏感地带被不轻不重地刺激着,白果快要哭了。
“给你什么?你想要什么?”
起了坏心思的梁京墨不动了。
“你知道的。”
白果扭头看他,神情可怜,微微撅起了嘴。见梁京墨非要听他说出羞耻的话,感到有些委屈有些气恼的白果索性抓住了梁京墨的阴茎,翘起了臀,摸索着将他的龟头对准了自己的小穴,赌气般一下吃进去了,下一秒就为自己鲁莽的动作疼得哭了,含了很久的泪终于落下。
梁京墨被白果少有的主动惊到了,还来不及兴奋,就看到了白果的眼泪。
“哎,傻。”他抱住白果,舔他的耳侧,既是安抚又是挑逗。
两人的手在白果胸前十指交缠,梁京墨喃喃地说起了情话,他的另一只手套弄着白果的阴茎,拇指指腹时不时绕着粉嫩的龟头画圈。
等白果缓过了那一下的疼,梁京墨开始缓慢地小幅动作,摩着那一点凸起。腺体被摩擦挤压带来的快感很快盖过了不适感,白果小声地呻吟。见白果已经适应了,梁京墨不再忍耐,用力地撞击。书房里响起了肉体相碰的声音和淫靡的水声。
“你,嗯,你烦。”白果的语气很是可怜。
“好,我烦。”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觉得对方说的什么都对。
“你那样,嗯,特别,嗯,谈人厌。”因为顶撞而说得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像是撒娇。
“好,我讨人厌。”梁京墨温柔得不行。
“你,嗯,快,快一点。”白果用力抓住椅背,后仰着头,双眼失神。
“嗯?什么?这句没听见?”梁京墨的动作愈发猛烈,快速地挺腰抽动。
“你,啊,你烦。”终于发泄出来的白果为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愉悦再次落了泪。
满室书画的房内,两人抵死缠绵。
洗漱过后,梁京墨眯着眼睛躺在白果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果的背,为自己又一次在白果面前化身色狼而懊恼不已。白果心满意足地看着梁京墨,眼里满是爱意,他嘴角翘起,笑容甜美。
“睡吗?”被看得久了,梁京墨忍不住问道。
“睡不着。”白果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给你讲故事?”梁京墨不等白果回答就关了灯,把白果揽进怀里。
“好。”白果靠在他身侧,抱住他。
“嗯,我想想啊,上次讲到哪儿了?哦,对了,那棵树和好看的鹿成了朋友。做了朋友之后呢,鹿就经常去找大树玩。可是鹿不喜欢说话,他们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好,”梁京墨顿了一下,“但是大树真的很喜欢鹿,所以他总是盼着鹿来找他玩,虽然鹿什么也不说。”
白果感觉哪里不对,回想到之前的内容,想了想,明白了梁京墨的意思。
“说不定是大树长得太高了,风太大了,他没听清楚鹿说的话啊。”白果想要蒙混过关,装作没听懂。
“大树为了鹿弯下了腰,”梁京墨见招拆招,“他愿意陪着他。”
“可能,鹿不是不想跟他说话,鹿是有秘密不能告诉他呢?”白果想了想,小心地问道。
“但是大树不知道鹿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梁京墨淡淡说道。
白果沉默了,他想要开灯看看梁京墨的脸,却被察觉到他动作的梁京墨按住了手。
“算了,睡吧,下次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
梁京墨拍拍白果的脸颊,抱紧了他。白果乖顺地环住他的腰。
过了很久,白果把脸贴在梁京墨身上,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再等一等,他就会告诉那棵树了,再等一等。”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白果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身边空空的,但床褥上仍有温热的触感。
脚步声由远及近。
“醒了?锅里煮着粥,记得吃早饭。我要走了。”从男人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果睡眼惺忪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梁京墨,傻乎乎地盯了一会儿,然后张开了手臂。梁京墨挑眉,犹疑了一瞬,但还是走过来给了白果一个紧实的拥抱。相拥半晌,他悄悄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有的是时间,还是慢慢来吧。
“等会儿还睡吗?醒了这么久,还能睡着吗?”两人抱了很久,梁京墨觉得压在床上的腿有些麻了,然而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的人完全没有自觉。
白果从背后拉住梁京墨的手,带到胸口,学着梁京墨常对他做的动作轻轻咬了咬梁京墨的指尖,有些羞赧又满怀期待看着梁京墨,语气讨好地说:“今天,你不走了,可以吗?”
梁京墨呼吸一窒,凝神看向白果。
昨晚发生了什么?
白果莫名其妙的热情让他有些惊讶,但他很高兴看到蚌的壳终于开了一条缝隙。
“好,不走了,陪着你。”
在卧室里腻歪了好一阵子之后,梁京墨才想起锅里还煮着粥。白果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嘴里还嘟囔着“不要吃饭,继续睡好了”,梁京墨哭笑不得地推着他的小祖宗去了卫生间,把人哄得乖乖刷牙洗脸了才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