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有邪完本[耽美]—— by:苗疆一洵
苗疆一洵  发于:2017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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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傅愈刚刚好从浴室出来,瞧着青年呆愣愣盯着手机的模样,拍拍他的头,“怎么了?”
“今天下午——”
“嗡嗡——”傅愈的手机在一旁震动起来,他朝道:“唐洺。”见青年点点头后,他接通了,问:“切了吗?怎么样?”
“切开了,师傅说玉料很大,估值上亿。”唐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镇静,“您看要怎么处理?”
“打包好,明天带回B市,联系一下信得过的老手艺人来雕,”傅愈吩咐道。
唐洺应了声“是”就收了线。
傅愈刚刚挂了电话,就瞧见沈珂巴巴的望着他,一副有话要讲的样子。
“说吧,想干什么?”傅愈戳了戳他的脑门。
“那石头很贵吧?”沈珂问,“我刚刚在微博上看到唐助理都上了热门。”
“大概一个亿左右,”傅愈说,“我打算请人雕个摆件。你喜欢什么样的?”
“雕个摆件放在家里落灰吗?”沈珂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不能有点其他用途了吗?”
“直说吧,”傅愈瞧着他那小财迷样儿,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了。
“我们把那石头雕好,然后找个拍卖行给拍出去,拿到的钱,成本归您,多的归我,怎么样?”沈珂笑眯眯地问他。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傅愈问。
“那我说了,您不能生气,”沈珂支起身体,正色道,“我想把多的钱一部分给那个老人家,希望能治好他家小孙子的病。其他的,就拿去捐了。”
沈珂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嗯,对,干脆就捐新疆的红十字会。昆仑山的石头,就用来造福昆仑山下的老百姓好了。”
傅愈看着他那般善良的模样,心头一软,道:“那这样吧,那个玉料我让人雕个需要的东西,就当是成本了。其他的部分,就按你说的来办。”
“真的吗?”沈珂有些激动,“好啊好啊。”
“不过,有些公益组织大概不像面儿上那么干净,”傅愈说,“要是你以后还是想做这方面的事情。等你读完研,再大些,可以去注册一个基金会,自己去管理,这样钱也就能用到实处上去。”
沈珂完全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联想到现实的一些情况,感慨果然自己之前的想法有点天真了,于是道:“那卖掉之后的钱,除了给老人家一部分,我先存着吧,或者找个财务团队做一下投资。等过几年我毕业了,我就自己去做慈善。”
”行,”傅愈也纵着他,“你自己看着安排。有问题再来找我商量。”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进入了冬季。沈珂的雅思成绩出来了,是挺高的7分,加上他自己之前在大学主修的课程绩点本就不低,过段时间去伦敦之后申请学校想来也不会太成问题,于是他现在几乎也没有好操心的了。外面太冷,他也不太愿意出门动弹。于是就成天窝在家里,吃吃东西,睡睡觉,刷刷英剧,看一点自己感兴趣的公开课啊视频什么的。
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幸福的日子,沈珂觉得自己简直跟头猪一样。
唯一不好的是,最近傅愈挺忙的。因为1月份他们就回伦敦,所以在12月他基本上得处理完国内的事情,时常都在外出差。阿姨会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做菜,但是不会跟沈珂聊天说话。
傅愈不在,沈珂觉得生活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懒散悠闲,但是总有些说不上来的空虚乏味。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是12月24日,今天晚上,是平安夜。
也是沈珂21岁的生日。
不过别墅里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
过生日这种事,只在沈珂十岁之前拥有。那时候家里算不得富裕,但是他父亲还是会记得给他买个生日蛋糕。而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这件事就仿佛不存在了。初高中、大学虽然也有玩的来的几个朋友,但是这一天晚上人家总归是聚会出去玩或者陪女朋友之类的。作为一个男孩子,沈珂自认也没那个脸去跟别人说我今天过生日,你们陪我一块儿吧。
而到现在,母亲的话让他连个生日都没有了。他是被捡来的,生母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生日也就不得而知。算了,反正没人记得,没人知道,就当不存在好了。
沈珂把被子往自己身上团巴团巴,侧着脑袋玩手机,还有三天傅愈就该从云南飞回来了。他戳开天气预报,认真地看傅愈这次去的地方的信息。随后开始编辑短信——昆明今日最高温12摄氏度,最低温5摄氏度,请傅先生备好厚风衣或薄大衣。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么说话特别像管家,于是删删改改地写——昆明今日最高温12-5度,请傅先生注意防寒保暖。
嗯,这样感觉要好点。沈珂满意地看了两遍,把信息发送了出去。
他不敢打傅愈的电话,因为傅愈忙的时间并不固定,可能早上在休息,也有可能晚上在谈事,打过去会打扰到他。傅愈又不是个随时都把手机开着流量的人,给他发微信十有八九都是看不到的。就算是发短信,沈珂往往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给他发点这种无关痛痒的天气预报。
短短十几个字,什么情感都表达不出来,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我关注着你的一切,希望你都好。
沈珂没跟女孩子谈过恋爱,跟男人更是头一次。他不懂自己因为傅愈出差而低落无聊的心绪是怎么回事,也闹不明白自己怎么现在就越来越喜欢跟傅愈待在一块儿,甚至于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悄悄翻出来他平常惯用的香水自己喷着玩儿。
“笃笃”房门被敲了两下,李阿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沈少爷,您再不下来用餐的话,早饭就要凉了。”
“知道了,谢谢阿姨。”沈珂叹口气,从被窝里面爬出去洗漱。
吃完饭,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别墅门口的大草坪上积了厚厚一层。沈珂在李阿姨的叮嘱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大门,在草坪上颠来倒去弄了一整个白天,才堆好了两个雪人。拧了别墅里种的树的枝丫来做了手臂,从冰箱里翻出来提子当眼睛,红萝卜当鼻子。虽然丑丑的,但是沈珂觉得还是挺好玩的。
两个雪人一大一小。本来沈珂只想堆一个的,所以用了草坪里面大半的雪,堆得像模像样的。但是沈珂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它一个在偌大的草坪上,看着孤零零的,怪可怜。于是又费了半天劲,弄了一个小的在边上。
北方冬天天黑得挺早,大概是因为下过雪的缘故,天上的圆月看着分外的皎洁明亮。
他不知道怎么地就忽然想起那么一句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12章 chapter12
沈珂活动了大半个白天有点困,不过中午吃得撑了,到现在也一直还没饿,他洗了个澡就靠在床头拿手机打了两局游戏。傅愈一直没有回他消息。
沈珂又逛了一圈微博、微信,慢慢就有点困起来,索性缩了缩身体,就往被子里面钻进去了。房间里温度调的很暖,特别适合睡觉。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多久,可能该是晚饭时间了,因为迷迷糊糊地总觉得旁边一直有人在吵他。
“李阿姨,我等会儿饿了再去吃晚饭,”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嘟囔两句,“您别叫我了,我再睡会儿……”
傅愈站在床边,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青年睡觉一向也不怎么安份,现在穿着深蓝色丝质睡袍,只腰间松松垮垮系着带子,大片白皙的胸膛都袒露着,袖子褪到了臂弯,双腿交错舒展着露出修长的大腿和白色内裤的一点边缘,怀里抱着以往傅愈睡的枕头。
沈珂只觉得身上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句——“饿了才吃饭是什么时候养的坏习惯?!”
“傅先生?”沈珂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似的,他使劲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还是瞧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您,您怎么回来了?”
傅愈探身下去把他抱起来,道:“我才走几天,怎么这么不听话?饭也不好好吃。”
沈珂双手揽在他脖颈后面,也不争辩,乖乖的伏在他肩头,被他抱进洗浴室里搁在洗漱台上,歪着脑袋看给他往浴缸里面放水的男人,不屈不挠地问:“傅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三天吗?”
“事情谈完了就回来了,”傅愈走过来,伸手给他解开了腰带。带着薄茧的手掌在白皙的躯体上留恋抚摸,从脖颈到锁骨,从乳头到小腹。沈珂心跳得有点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然后男人皱了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说着,又把沈珂白色的三角内裤给剥下来,抱着赤裸的青年放进了水温适宜的浴缸里面,摸了摸他的脸颊,道:“小花猫似的。洗洗干净,下来吃宵夜。”说着就关了门走了出去。
宵夜?沈珂拿起边儿上的手机一瞧,晚上22:46。原来自己睡了快六个小时了。
楼下,傅愈站在灶台前面,往煮沸的锅里面放了面条。那锅里翻滚着的炙热的白雾,让他想到了别墅外草坪上面一大一小的两个雪人。它们离得很近,被当做手臂的枝丫交叉着,就像手牵手依偎在一起。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想,他的小东西在这个别墅里一定很无聊也很孤单,才会那么明显的每天早上都给他发天气预报,有点骄傲又有点羞涩的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说了——我希望你每天都好,我在这里等着你呐。
鲜香的鸡汤一早就被炖好,撇开表层的浮油,舀出清亮的汤汁和一些薏仁、香菇,把煮熟的面条装进碗里,撒上一点点葱花。傅愈刚刚完工,就听见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的声音,头发吹得半干的脑袋探进来,有些好奇地问:“李阿姨走了?”
“嗯,”傅愈应了一声,把碗和筷子拿了出去,放在餐桌上,然后在凳子上坐下,冲沈珂伸了伸手:“过来,我抱。”
沈珂眯着眼睛笑,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傅先生亲手做的面条吗?”
“对,”傅愈把碗端起来,用筷子夹起一缕,轻轻吹了吹,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青年嘴边,“时间太晚了,不能吃的太多,也不能吃得油腻。”
沈珂一口就把面条咬住,刺溜刺溜地乖乖吃进嘴里,吞下去后道:“傅先生下厨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吃完。”
“没关系,别的可以不吃完,”傅愈笑了笑,道:“长寿面还是要吃完的。”说着又夹起一筷子面条,微低了头去吹散上面的热度。
“啪嗒——”有一滴什么晶莹的东西掉进了傅愈左手端着的汤碗里。
傅愈微抬起头,就瞧见沈珂总是黑白分明的眼里此刻装了满满的泪水,除了刚刚那一滴,全都要掉不掉的坠在眼底,可怜又可爱极了。
“怎么了?”傅愈把碗放到一边,两手捧着他细软的脸,柔声地问他。
“傅先生,我可以喜欢您吗?”沈珂话一说出口,眼泪就不住地往下淌,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您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沈珂终于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辗转反侧睡不好的源头找到了,也把这些日子以来憋在心里头的汹涌的情感都倒出来了。他觉得自己无法自控,尤其是当傅愈说那是一碗长寿面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只要他对你好一点点,你就会立马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捧上去给他看。
温热的眼泪怎么样都擦不干,一滴滴地蔓延到傅愈的掌心,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手忙脚乱,几乎有点手足无措了。沈珂哭得他心都揪疼了起来。
“宝贝儿,别哭了,”傅愈亲他的额头,吻他的眉心,耐心地哄着他。
沈珂抽了抽鼻子,有些别扭地拿手臂在眼皮上来回蹭着,把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其实他也就是那么一瞬,突然地情绪爆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被人宠在掌心里面的感觉了,他贪恋这种温暖,得到的越多越害怕失去。
傅愈从桌上取过纸巾,轻轻拿开他的手臂,给他擦眼睛。那眼睫毛都被眼泪沾湿,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被欺负了的小兽,委屈至极的模样。
”我,我自己来,”沈珂从他手上取过纸,胡乱的擦了擦。
傅愈把碗端起来,诱哄道:“来,把面吃完。”
沈珂点点头,乖乖凑过去被他喂着吃面。
刚刚的一场带着眼泪的酸涩的表白好像不存在一样的过去了。傅愈没有回应他,沈珂也不敢再提。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小的蜗牛,触角碰到了冰凉的墙壁,他就会胆小的把整个身体都缩回壳里面,也许还会有下一次伸出触角,但是这需要他积攒很久很久的勇气。
但沈珂其实现在已经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了,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担心傅愈会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好。他知道,大学里舍友跟女神表白不被接受之后,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因为会尴尬。而现在,他甚至担心傅愈会把他赶走。
半碗分量不多的面条很快就见了底。沈珂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见着傅愈把碗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大红色绣着金龙的荷包。一块造型古朴的白色玉佩从里面被取出,那玉的色泽温润如同羊脂,泛着淡淡的光。
傅愈把红线穿在上面,道:“那块石头被我取了一部分,雕了这衔尾游龙佩。又送去白马寺,请了最得道的高僧祝祷了四十九天。希望你往后都能平安喜乐。”
玉佩被系在青年脖颈间。
“傅先生,您还准备了什么?”沈珂的嗓子还有点哑,眼睛又湿润起来了,直直地望着他,像一头乖顺天真的小鹿。
“还有最后一个,”傅愈把他抱起来往一楼的客厅走。这边很大,但是没有开灯,只餐厅那一点光照过来。
沈珂被放在沙发上,只模模糊糊地看到茶几上放了一个扁扁的圆柱体。
果然!
傅愈用打火机,点亮了那生日蛋糕上面的数字蜡烛——21。“生日快乐,宝贝儿,”傅愈坐到他身边,揽着他,亲他的额头,说:“来,许愿吧。”
沈珂双手合十,闭了眼睛静默了几秒,然后吹灭了蜡烛。
傅愈走到墙边,打开了客厅的大灯,走过来笑着问他,“许了什么愿?”
“不是说生日愿望都不能说出来吗?”沈珂道,“我听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没关系。”傅愈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说:“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
“真的吗?”沈珂抬眼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如果,我想一辈子都呆在您身边呢?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吗?”
“沈珂,”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太傻了。”
沈珂心里一紧,咽喉都好像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吗?是痴心妄想了吗?“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以许一个愿望,叫做——希望傅愈喜欢沈珂。”男人凑近了他,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那,那能实现了吗?”沈珂的喉结上下滚了一道,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喜欢我吗?”
傅愈稍一用力,就把他按着平躺在了沙发上。男人像捕食的云豹,按着他的身体,慢慢地俯过来,深蓝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呼吸近得彼此交缠的瞬间,沈珂听到他微哑的嗓音低低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亲吻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话音还没落,就有火热的气息掠夺了沈珂的感官。嘴唇被人舔舐,随后牙关被柔软湿热的舌头强行顶开,颤栗的小舌被勾住,被吮吸,被逗弄,被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据为己有。
傅愈过了好半天才从青年温热的口腔里退出来,看着他发红喘息的脸,又贴着他的嘴唇,道:“还有,沈珂。我想告诉你,做爱,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事。”
话音还没落,就有火热的气息掠夺了沈珂的感官。嘴唇被人舔舐,随后牙关被柔软湿热的舌头强行顶开,颤栗的小舌被勾住,被吮吸,被逗弄,被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据为己有。
傅愈过了好半天才从青年温热的口腔里退出来,看着他发红喘息的脸,又贴着他的嘴唇,道:“还有,沈珂。我想告诉你,做爱,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事。”
男人火热的手掌把青年身上浴袍的带子扯开,因为沈珂之前以为李阿姨还没有走,所以洗完澡还穿上了新的干净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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