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声缓声说：“……他一向很迟钝。如果不是他老婆主动追他，他怕是得单身一辈子了。”
“哦，差点忘了他已经结婚了。”顾擎咬了咬宋闻声的耳朵，终于射在了宋闻声死死绞紧的肉穴里。他拔了出来，扔掉被灌满了精液的安全套，“你把我咬得这么紧，是不是想我艹死你？快给我弄干净。”
宋闻声乖乖张开嘴，用嘴巴和舌头替顾擎清理刚刚射完的分身。
第二十三章
周末肖南坐飞机过来，宋闻声开车去机场接人，顾擎居然也坐上车准备一起去。宋闻声回想了一下肖南迟钝的性格，确定就算顾擎有点什么想法肖南也不会发现，也就安心地载着顾擎去接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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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宋闻声平静地说，“就是前段时间感冒了，没什么食欲，现在已经好了。”
“那就好，钱是赚不完的，可别太累了。”肖南说，“我在外地，没办法照顾你，感觉很对不起老师。我手里的项目也快做完了，和你嫂子商量着回来单干算了，房子也买在这里。我们这边的教育资源是国内最好的，早买早安家，以后孩子念书也方便。”
宋闻声手指轻轻抖了抖。他笑着点头：“那好，我让人帮你留意一下哪个楼盘好一点。想要单栋的还是要单套的？”
“不用你忙活，你工作就够忙的了。”肖南说，“我和你嫂子慢慢挑慢慢看，没事儿。”
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外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停车场。顾擎正倚在车外抽烟。肖南远远见了，楞了一下，转头问宋闻声：“顾擎也一起来了？”
宋闻声说：“对，他说挺久没见了，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顿饭。”
“那天在电话里我也这么说。”肖南说，“不知不觉我们和顾擎都认识快七八年了吧？”
宋闻声“嗯”地应了一声，余光落在肖南脸上。肖南长着张娃娃脸，比他大半岁，瞧着好像个半大少年，一点都没有变。肖南脾气好，性格软，但从小就护着他，有次他在校外被人堵了，肖南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死死挡在他面前。他小时候觉得家里多了个人挺烦，甚至感觉妈妈被肖南给抢了，后来慢慢地也接受了总板着脸摆出兄长架势训话的肖南。
这么好的肖南，谁会不喜欢？
宋闻声站在原地，看着肖南上前和顾擎拥抱。顾擎很有风度地抱了一下就分开，打量了肖南两眼，说：“不都说结婚后会发福吗？怎么你结婚后反而比以前瘦？”
宋闻声上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听肖南说起这大半年来的生活。怀孕和坐月子的是他老婆，但他精神紧绷，老婆难受他也跟着难受，孩子哭了他也想哭，还得时不时加班赶项目，想不瘦都难。好在现在孩子足月了，项目也做完了，总算可以缓过来了。
提起老婆孩子，肖南脸上满是笑意。肖南从小没了父母，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岳父岳母又很喜欢他，他感觉自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肖南只牵挂着还孤零零一个的宋闻声，准备回来督促宋闻声别忙着工作，腾点时间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在肖南心里顾擎是宋闻声朋友，更是宋闻声老板，话里话外不免带出了这样的意思。
顾擎不置可否地听着，目光落到正在开车的宋闻声身上，又想起宋闻声在他身下那诱人的模样。
宋闻声这么浪，光是被插都能射出来，怎么可能和女人结婚生孩子？就算可能，顾擎也不会放人的，宋闻声是他的人，除非他玩腻了，否则谁碰了宋闻声就是找死——宋闻声碰了谁也是找死。
吃过饭后，宋闻声先把顾擎送回去。到了半路顾擎又问：“今晚肖南你住哪里？”
宋闻声眉头一跳。
肖南说：“今晚我和小声一起睡。我们挺久没躺被窝里说话了，挺难得的。今晚我们睡一起好好说说话，明天一早就起来去墓园看老师。”
顾擎“哦”了一声，挑了挑眉：“你们从小睡一起？”
肖南说：“对啊，以前老师分到的房子是单间，我们和老师分别睡上下床。有时老师回来得晚就是我带小声睡觉，老师说小声小时候睡觉挺不老实，爱踢被子，老是着凉，和我睡一起以后就好多了。”
宋闻声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濡湿。
好在顾擎的别墅很快到了。顾擎没说什么，挥挥手下了车。
宋闻声心神一松，边和肖南说话边把车开回家，脑中还分了神去回想顾擎刚才的语气和神色，不知道顾擎那么问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最近顾擎太喜怒无常，连他都有些摸不准。
第二十四章
顾擎接到老赵的邀请，说一起出去聚聚，不是去会所那边，而是去另一个刺激的地方。他叫人把江霖接来，让司机把车开去老赵给的地址，一到哪儿就看到艘刚刚靠岸的游轮。
老赵抱着个新面孔在等他，见顾擎带来的是江霖，不由有些惋惜：“带的是你的新欢啊？”
顾擎笑了笑，没说话，坐在一边抽烟。老赵见顾擎没多大兴致，没再找他说话，转身去招呼其他人。后来人齐了，老赵打发抱着的新面孔带江霖他们去换泳衣，等会儿去游轮上的泳池边开派对。
顾擎身边没了人，也懒得理会其他人，还是自己抽着烟。老赵几人对视一眼，还是推老赵上前说话：“老顾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不喜欢到这边玩？”
顾擎淡淡地说：“不是。”至于别的问题他一个都不打算答。
他正想着宋闻声和肖南，这么多年了，肖南还是没变。当初宋闻声需要钱，拉着肖南在外面演出，婚庆喜事、游戏展会、开业典礼什么活都接。宋闻声一站在台上，所有人的目光就会聚集在他身上。顾擎当时一看就觉得宋闻声是个不安分的，相比之下在台下给宋闻声跑前跑后的肖南看着才是过日子的类型。
后来他去追肖南，肖南却以为他只是想交个朋友，乐呵呵地介绍他和宋闻声认识。倒是宋闻声不知怎么摸清了他的背景，趁着肖南不在的时候上了他的车勾引他。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会被宋闻声这样的家伙勾引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宋闻声这人既放浪又下贱，连喜欢自己朋友的人都能勾引，转头又和朋友亲亲密密。
有许多次顾擎都想让肖南看看他是怎么艹宋闻声的，可惜宋闻声太会装，在肖南面前从来都装得乖巧听话。这么多年了，宋闻声还在肖南面前演好弟弟？
啧，还睡一起。
一直以来宋闻声在他眼里就是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取乐玩意。宋闻声想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宋闻声只要伺候好他就行了，他管宋闻声心里是什么想法？
但是在肖南眼里，宋闻声是他努力又出色的好弟弟，浑身上下没哪点不好。
而在肖南口里的过去也是顾擎所陌生的，宋闻声也曾是个被母亲疼爱、被肖南护着的小孩？会撒娇、会闹别扭、睡觉会踢被子的那种？
顾擎又想起宋闻声对黎河他们笑的样子。
宋闻声那么会装，在肖南面前一张脸，在黎河他们面前一张脸，在他面前又是一张脸。
顾擎用力摁熄了手里的烟。他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更衣室那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接着江霖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泳裤。瞧见顾擎还坐在原位，江霖跑向顾擎，最后跌坐在顾擎面前，身体微微发抖。
顾擎抓住江霖纤细的手腕，挑眉问：“怎么了？”
江霖说：“他、他们要我嗑药，我、我不想。”他害怕地哭了出来，“我不想。”
顾擎看着江霖稚嫩的脸庞，又想起了宋闻声。宋闻声从来不会像江霖这样惊慌失措地向他求助，好像什么事都能从容自如地应对。以老赵认识的人的尿性，会有嗑药的情况似乎很正常，说不定把江霖当成同道中人了吧？
顾擎抬头对老赵他们说：“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吧？看把他吓得。”
老赵说：“哈哈，小奇是新跟我的，不懂规矩，等会儿我让他向你敬酒赔罪。”他扫了眼旁边的江霖，“不过你这新欢也太胆小了吧？当初宋闻声碰上了可没哭，还说他们磕的药不好，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劣质品，别人都嗑那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反正说了一溜英文名，唬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都不敢闹他了。”
江霖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想起上一次顾擎带他出来的时候，宋闻声一直挡在他前面和老赵他们周旋。
宋闻声一直都不会害怕这些事吗？
顾擎见江霖一直在哭，确实被吓坏了，也懒得再呆下去。他说：“你们玩，我先回去。”
老赵知道顾擎的脾气，没有挽留，亲自送顾擎下了游轮。送完顾擎之后老赵又和其他人说起了宋闻声，都觉得顾擎对江霖这小孩挺怜惜，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能把宋闻声弄过来。
宋闻声长得好，脾气也够劲，他们想玩很久了。
第二十五章
顾擎带江霖回了别墅，还是到上次的房间里。他打发江霖去洗澡，自己坐到床上回想着上次在这间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江霖坐在宋闻声身上，边被他上边哭着和宋闻声接吻。宋闻声的表情带着面对他时不可能有的怜惜和温柔，安抚般亲江霖的唇。那一瞬间顾擎想杀了江霖，然后把宋闻声锁起来谁都不让见。
宋闻声似乎永远都学不会安分，主动地、被动地，时刻都在勾人。这会儿宋闻声有没有和肖南躺上床？即便是有妇之夫，只怕也抵不过宋闻声的蓄意勾引——
顾擎眸色转沉，正巧江霖出来了，他朝江霖招招手，要江霖给他戴上安全套为他咬。江霖脸色白了白，学着宋闻声教的那样伺候顾擎。
顾擎本来挺满意江霖的乖巧，后来却觉得有些不对，他仔细看着江霖给他咬的模样，越发觉得熟悉。顾擎面色一寒，从江霖嘴巴里抽了出来，狠狠捏住了江霖的下巴：“这也是宋闻声教你的？”
江霖吓了一跳，顿时泪眼朦胧。他脑袋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谎话，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
顾擎眼神森冷：“是他告诉你该舔哪里？是他告诉你该怎么用舌头？”
江霖说：“是……是的。”
顾擎扇了他一巴掌。
江霖跌坐在地上。
顾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怎么教你的？是让你帮他咬，还是他帮你咬？”
江霖害怕地后退，不敢隐瞒：“……宋哥帮我咬。”
顾擎勃然大怒，一脚踹向江霖：“滚，给我滚！”
江霖见顾擎脸色阴沉，不敢多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顾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狠狠踹了旁边的床一脚。
“妈的！”
怪不得江霖总用那样的眼神看宋闻声，像是连魂都被勾了去，原来宋闻声真有胆子背着他做这种事——宋闻声真有胆子背着他和别人上床！
宋闻声刚洗完澡准备喊肖南去洗，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顿，走到阳台外面接电话。
“十分钟，过来。”电话那边的顾擎言简意赅，说完之后不等宋闻声说话就已经挂断。
宋闻声眉头直跳。果然，顾擎绝对不是好脾气的人。
他正考虑着用什么借口在肖南面前圆过去，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江霖。听江霖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宋闻声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判断好像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宋闻声说：“别慌，你先回去。脸上好好敷一下，别被人看出来。”
宋闻声挂了电话，走出去和肖南说话：“我带的人出了点问题，比较敏感，我得过去一趟。”
肖南见宋闻声皱着眉头，知道事情可能不小，只能说：“那你去吧，早去早回，这么晚了，来回可得小心点。”
宋闻声离开家，舒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知道十分钟赶过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宋闻声把车开出停车场，开往顾擎别墅那边。
一楼很安静。
宋闻声想了想，径直上了二楼。顾擎正坐在房间里等着，见门被推开了，抬头看向宋闻声。宋闻声看起来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他穿着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锁骨处被水滴弄湿了，贴在锁骨上面，吹了一路还没干透。
顾擎说：“过来。”
宋闻声一滞，走上前跪到顾擎面前。
顾擎逼宋闻声抬起头，目光在宋闻声漂亮的眉眼处流连许久，把手指放到宋闻声唇边，描画着宋闻声柔软的唇，心中掠过无数狠戾的念头。最终他扬起手狠狠扇了宋闻声一巴掌。
宋闻声脸颊上泛起了五个发红的指印，他皮肤比一般人白，衬得那红印越发靡艳。哪怕是被打出来的巴掌印，在他脸上也成了一种别样的美丽，叫人越发想凌虐他。
“宋闻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打你？”顾擎把宋闻声偏到一侧的脸掰了回来，冷声说，“这世上还没有我舍不得打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替别人口交的？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你跪在他面前伺候他？——宋闻声，你怎么这么下贱！”
宋闻声温顺地跪在顾擎面前，没有反驳半句。
“说话，”顾擎再次逼他抬起头，“哑巴了？”
“……你让我教他……”宋闻声解释，“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教。”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你去教他，是吧？”顾擎目光阴鸷。
宋闻声安静下来。
宋闻声的沉默让顾擎再次怒火中烧。
他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第二十六章
宋闻声对上顾擎暴怒的双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发颤。
顾擎看向宋闻声纤长的眼睫，又看向宋闻声脸上泛红的巴掌印，语气终于缓和下来：“知道害怕了？宋闻声，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他把宋闻声拉到床上，将宋闻声牢牢压在身下，吻咬宋闻声雪白的脖颈。
宋闻声被顾擎的气息包围着，眼睫轻轻颤动。这么多年了，每一次他以为他和顾擎之间要结束的时候，顾擎又总是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暴怒、扭曲、疯狂。
宋闻声害怕这样的顾擎，不仅仅是因为这样的顾擎会折磨他的身体、用言语侮辱和践踏他，更是因为这样的顾擎像是一座永远都无法逃脱的牢笼。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从他勾引顾擎开始的，但能不能结束只能由顾擎决定。宋闻声很确定只要他敢说出“想结束”三个字，顾擎绝对不会放过他。
顾擎这人不相信感情，他觉得所有感情迟早都会被背叛，这源自于他小时候亲眼看到他母亲偷情、他母亲自杀，而他父兄不动声色地掩盖这桩“丑闻”。
顾擎只相信钱与权。比如顾擎相信他离不开他——顾擎相信他爱钱如命、相信他无利不图、相信他是个为了往上爬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维系越久，宋闻声越能清楚地感受到顾擎心底涌动着的暴烈与……不安。
被当成玩物的是他，乖乖跪在顾擎面前当狗的是他，困在牢笼中的却不止他一个——
顾擎总希望他妒忌江霖他们，总希望他痴心妄想要独占他、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然后再由他狠狠地打破他的奢想、让他认清现实，继续乖乖当他面前的一条狗。宋闻声以前以为这是他的错觉，这一刻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
顾擎既觉得他下贱又放浪、谁都可以上，又不能容忍任何人碰他——或者他碰任何人。
顾擎大概永远不会放他走。
宋闻声环住顾擎的脖子，主动亲顾擎的嘴巴。
顾擎本想狠狠地教训宋闻声，被宋闻声一亲却几乎忘了刚才的怒意。宋闻声的嘴唇很软、舌头很软、身体也很软——宋闻声浑身上下都柔韧又软和，好像能整个儿被他揉进身体里。顾擎觉得自己被宋闻声勾引得要发疯，恨不得直接把宋闻声给吃了。他脱光宋闻声的衣服，强迫宋闻声张开腿被他上，宋闻声温暖紧致的肉穴紧紧咬住他没有戴套的狰狞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