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卿不悔/女主一边复仇一边撩妹 完结完本[gl百合]—— by:苏响
苏响  发于:2017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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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颜舒环了四周确实无人,上次她来的匆忙,并未好好审视一下房间格局。只觉房间淡淡的檀木香气,让人心安。镂空雕花的红木床显得优雅而不俗,那把爱不释手的古琴翩然立在屋内的一角,精致的木刻梳妆台上面规整的放置着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原来这才是女儿家的闺房,跟她的房间可真是毫不相同,?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灯鹄醋约夯拐媸腔畹貌诘暮堋Q帐嫘睦锇蛋底猿啊?br /> 颜舒在房中踱了几步,只觉幽香扑鼻,伴随着些许水声从屏风处传来。警觉,这阵阵水声,莫不是?唤玉在屋内洗澡?突然恍然大悟,颜舒刷了一下红了脸。自己就这般无礼地不跟唤玉打招呼就爬了窗子进了门,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万一被唤玉误会自己是来偷看她洗澡的怎么办?想及此,颜舒突然有种想原路返回的冲动。
屏风之后的唤玉,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房间里发出声响,以为是芍儿又要进来换水了,便道:“芍儿,把热水拿进来吧。”
颜舒听到屏风后的唤玉娇媚一唤,屛住气息,大气不敢喘,眼下连步子都不敢多移半步。
正置于木桶中唤玉见屋内的人迟迟未进来,便疑惑地又唤一声:“芍儿,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颜舒眼下更加窘迫,脊背出汗,手掌不住地摩擦。怎么办呢?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不作躲闪,尴尬地低声道:“玉儿,是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以为房内无人这我才进来的,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进去的,你且放心。”颜舒断断续续地说着,已经红到了耳根处。若是唤玉见了此时的颜舒,俏脸通红,恐怕又要挪揄眼前这有些娇羞的人了。
唤玉未能如愿以偿地听到芍儿的声音,却听到自己心里挂怀的心上人的声音,不知是喜是羞。喜的是这么多日,她确实有些想念他了;羞的是,这人怎么能乱闯女子闺房呢?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思及此,只知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屋子内,唤玉哪还有什么心情再继续洗?赶忙轻巧地拿了衣服,从木桶中挣扎着起身,擦干身体与头发,抓起干净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穿戴起来。
唤玉从屏风后面盈盈走了出来,一身清雅的白荷裙装,掩盖着曼妙的身材。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半掩半遮,皮肤白皙如玉,尚未全干的青丝垂肩,落落大方,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只见唤玉眼波流转,声音有些愠怒:“颜大人爬窗户爬的可真是得心应手,几日不见,功力只增无减。”话中有些挪揄颜舒,也有些怒意。
颜舒听到缓缓走近的脚步声,才尴尬地转过身,双手摩挲,干笑道:“玉儿,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房中洗澡,眼下真的是我失礼了,是我的错。”颜舒真的害怕唤玉生气,毕竟唤玉怎么说也是女子,她这样倒像个登徒子所为。又怕唤玉不解气,疾步迈到唤玉跟前,执起唤玉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去:“玉儿若是不解气,只管打我便是,我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唤玉见颜舒执起手作势就往自己脸上箍去,先是一惊,见颜舒澄澈的眼神与无辜的表情,又见此人的耳根有些泛红,心下有些不忍,便娇嗔一句:“好了,这次我且放过你。你要是下次也这般无礼,我便……”说着忍不住向颜舒眉心戳去,怎么办,她觉得红着脸颊的颜舒很可爱,分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一样。
颜舒见唤玉终于还是软了心肠,便一把捉住唤玉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唇上小啄一口,露出得意的神色。只见美人儿娇羞一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娟眉微蹙,一颦一笑撩人心弦。颜舒闻着唤玉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心猿意马,一时间竟看得痴傻了。想不到这个倾国倾城、百媚一生的美人竟然在自己的怀中,真是自己的幸运。
唤玉看着这个呆子又发起呆来,娇嗔,声音魅惑入骨:“看什么呢?呆子。”用削葱般的手指点了点颜舒的额头,好不撩人。
“自然是看我怀中的美人,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看的光景吗?。”颜舒感受着唤玉手指的温度,继续调笑道,“要是玉儿肯亲我一下估计我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你这呆子,说话这么不正经。”说完轻轻一捶颜舒的胸口。
颜舒暗惊,大小姐啊,你捶到的可是我的胸啊。自己裹布缠胸,一马平川,不会被唤玉发现。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地笑着。
“你还看?”唤玉看着颜舒痴傻的笑容,有些脸红,这个呆子怎么总喜欢这样看她呢?现在倒有些这么肆无忌惮了。对那些公子哥应对自如的唤玉,面对颜舒炽热的眼神竟不由得羞红了脸,心跳有些加速,双颊也开始慢慢泛红。
“看你,怕是看一辈子也不够。”她就是看唤玉一辈子也不够。
“一辈子我可就人老珠黄了,你还要看我不成?”
“自然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声音温润,像一股暖里流进了两人心房。
颜舒看着唤玉面如潮红的脸颊,知道此时自己的心尖人莫不是害羞了不成?目光落到唤玉那微微翕张的朱唇,感觉自己气息不稳,热血上窜,心跳加速。颜舒本来长得修长挺拔,站在男人身边大抵一致,自然比唤玉高个半头,两人的搭配真是天作。
颜舒顺着自己的心意低下了头,凑上自己的唇,带着些许□□,一点点向唤玉的唇凑近。唤玉感受到突然而来的温热气息,感觉两人气氛暧昧,有些害羞地合了眼。
就在双唇即将要碰触之际,突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二位的“好事”。房内二人俱惊,赶忙分开两人的距离。
清澈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唤玉小姐,您休息了吗?”不用说,门外的人自是邝邰之。
颜舒不禁心里暗暗有些不爽,不仅仅是为了刚才的“好事”被破坏,还有在想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来找姑娘家,这合适吗?真是的,这邝邰之也太不懂得“乘人之美”了吧。貌似邝邰之见唤玉的次数比自己还多,心里又莫名的吃味起来。
唤玉知门外的是邝邰之,赶忙松开颜舒的双手,眼神瞟了屋内的屏风,低声示意,“快藏起来。”便准备去开门,不料颜舒哪里肯听她的,正在唤玉转身之际从身后一把将她从身后环住,鼻息落到唤玉的颈上,唤玉不曾与男子如此亲密,不小心惊呼一声。
外边的邝邰之听到唤玉惊呼的声音,又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焦急地站在门外问道:“唤玉小姐,你在里面没事吧?”
唤玉一见颜舒这举动,心想这个呆子肯定是闹不愉快了,这分明是不让自己去开门见邝邰之。便任由着颜舒的霸道的抱住自己,稳了稳心神答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准备安寝了,还望邝公子也能早些休息。”
“那既然如此在下不便打扰了,还望小姐好生休息。”听到唤玉的婉拒,有些失落和颓然。本来还想跟唤玉多多叙旧,增进一下感情呢?
颜舒见门外驻留的身影,有些不满邝邰之这么多废话还不走,又嗅到唤玉颈上的香气,真是让自己有些流连忘返。便使坏地探出小舌,舔了舔唤玉颈上的肌肤,唤玉只觉得颈上一热,一股暖流窜入自己的心间。唤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但又不敢发作,忍住身体有些燥热的反应。见门上的影子知邝邰之还未走,便忍住情绪叫道:“那邝公子也好生休息。”
邝邰之知再站在唤玉门前就是越礼之举了,自己不能给唤玉小姐留下不好印象,便应了一声黯然离开了。
待到邝邰之走远,唤玉这才松了口气,松开紧紧环住自己的手,转身无奈道:“你这个冤家,诚心是让我难堪不成。”
奇怪这呆子做这种事情真是习惯啊,遂转眼一瞪颜舒:“莫不是你偷情这等事做惯了吧,做起来这么得心应手,信手拈来?”说着便揪住颜舒的耳朵,狠狠地一捏。
“玉儿,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们可是原配,怎能说是偷情?”颜舒赶忙把唤玉揪住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来,一个用力环腰抱住唤玉,真是软玉在怀。
“谁跟你原配?”唤玉想从颜舒怀中挣扎出来,无奈此人太过霸道。
“有人不认账了,玉儿前些日子才说过是我的妻,难不成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故意在唤玉耳边呼出的热气,挑逗眼前的人儿,十分得意。
“谁是你的妻了?”这人哪里是个正人君子,分明就是个流氓。
“自然是你了。”
……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颜舒才不舍地分开两人的怀抱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想事情快快办完,能安然的带你会长安城。我知你心愿还未了,也不肯跟我出这邝家,想你在这里应该也安全,我虽瞧见了邝邰之明明对你有意,但也发乎情、止乎礼,倒也是个君子,这也让我放心了,而且我早就暗中派人保护着你。要有什么危险的话,我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的,玉儿你莫怕。”
“你暗中派人保护我?”唤玉挑眉,颜舒居然在暗中保护自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嗯,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孤身一人,我不放心,况且我的未婚妻怎么能被别人觊觎了去?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保护自己。”唤玉听颜舒早就派人保护自己了,心里暖了暖,从来没有人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也没人能想的如此心细和周全。
第三十章 弃卒拱車
张惠屋内,蜡烛点燃,映照着房间内十分通明。
“颜大人想用神鹰寨来换的十万兵权?”坐在床边的张惠听着朱温一天来与颜舒的交谈的话,一遍不慌不忙地绣着织锦,织锦上已经绣完一只鸳鸯了,张惠又拆了青色丝线,准备着手绣另一只鸳鸯,并未抬头。
“是。”朱温坐在桌子前呷了口水,回答道。
“颜大人口气倒是不小,看来确实是有几分把握。那相公意欲如何?”张惠依旧没有抬头。
“我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颜舒已经夸下海口,不如就利用他来对付神鹰寨,不成对我们又无太大损失,颜舒要是死了,那景王爷的话我就当作没有听过;若成了我便立马与他翻脸,此时我灭了神鹰寨这群乌合之众,朝廷就算想动我们自然要更加算计了。”朱温说着,不禁得意的捋一捋胡须,狡黠一笑,觉得自己的计策可真是天衣无缝。
“相公却也想得在理,妾身无话可说。”可是颜舒难不成当真会不知你心里所想吗?若此计策对付一般人尚行,可是张惠总觉得颜舒虽然年纪轻轻,却做事情深谋远虑,并不会轻易上了此当,看来那人也会给自己准备好下策吧。
“那夫人若是没意见我便这样照办了。”朱温见张惠沉默,以为是同意了自己心中计:“既然夜已经深了,我就不再打扰夫人休息了,我今晚去三夫人那里,望夫人早些休息。”说着便退到门旁,关了门。
那人,多久未跟自己同房了?张惠失神望着那张开又合上的两扇门。
……
张惠准备把织锦收了,今晚许是太累,有些疲倦了,该是时候就寝了。却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颜大人在中苑摆了棋盘,说没有敌手,想邀请夫人一起下棋,还望夫人务必前往。”颜舒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张惠是他难得的棋逢对手吗?
亥时时分,苑中寂寥无人,灯火点点,万物寂静。
“难得颜大人这么晚有如此雅兴。”只见张惠一袭素衣,虽然四十多岁,但面容姣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前的张惠倒真有那种大家的气质在,朱温娶了这样的夫人才色双全可真是好福气啊,可是朱温竟不满足。颜舒忙放下酒杯,起身双手抱拳,向张惠行了礼,道:“夫人也是难得的知音,肯陪颜某下一盘棋。”
“颜某摆了象戏,想跟夫人切磋一二。”张惠见颜舒作了请的姿势,便也不推辞,便将下人遣了出去,抬起裙摆优雅地坐了下来。
“颜某认为夫人比颜某年长,经验也比颜某丰富,所以夫人执红子,倒也合理,夫人先请。”暗指朱温占据先动优势。
张惠应了颜舒,便推了兵上前。小卒只可上前不可退后。
两个人虽然都看似风轻云淡,但暗地里风云涌动、各自较劲,双方均为占上丝毫优势。
几十个回合有余,局面未见清明。
“颜大人莫不是真的要靠小卒来拱将吧?”张惠嘴角含笑,看来一眼棋盘中那个一意孤行的卒子。
“有何不可?自古以来身先士卒的多少,不差这一子。”说着用折扇优雅地向前又推了一步卒。
“颜大人可知这是死路一条。”张惠说着便将帅移了过去,将小卒吃掉。
“可是夫人忘了,颜某并不是那卒,颜某其实是車。”说完便把車移上前。
这些棋局终于明朗了,张惠的帅真是前面有狼、后面有虎。
“妾身真是疏忽了,还是颜大人棋高一招。”张惠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颜舒,这年轻人终究不简单。
“倒不是颜某棋高一招,只是夫人错把小卒认作了颜某。”颜舒笑着解释道。
“殊不知,車才是真正的颜大人。”张惠反笑,指尖摸上那颗拱了她的帅的車,沉思道。
“哈哈哈,果然夫人是颜某的知音,看来颜某这知音是找对了。”颜舒说完大笑几声,这就是我要请你来的目的。
“既然颜大人视我如知音,不妨有话直说便是。”张惠一脸平静,大晚上的颜舒自然不是单单找自己下棋那么简单。
“想必夫人已经听说了我愿相助朱大人剿灭神鹰教,条件就是换得朱大人出兵十万相助长安的事情了吧。”颜舒举了茶杯,漫无目的地嗅了嗅茶水,只觉得鼻尖一丝清香。
“自是听相公说起。”
“那夫人以为如何?哈哈,夫人与颜某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若剿灭了神鹰教,河南道腹面受敌的危机就解除了,或许此事对朱大人大大有利,就算他日不履承诺,又能奈何?”颜舒转了一下眼珠,目光灼灼地望向张惠,发亮的眸子在这夜晚显得那样灵动。
张惠见颜舒眼中的神气,心下了然,颜舒早就料到朱温的想法,但嘴上还是婉然说道:“相公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想不到颜舒说的如此直白,看来他对朱温的心思已经猜的七七八八,那相公怎么可以称心如意呢?
“但是古人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今晚就是来向夫人讨一杯安神茶。”言毕,颜舒把举起的茶水一饮而尽。
“喔?你为何知道我肯给这杯安神茶。”张惠挑眉,反问颜舒。这个年轻人未免太狂妄了。
“夫人也知道,朱大人心有大志,可这志不止这小小的节度使吧。”说着,便用中指和食指讲自己的黑色将子夹了起来,在张惠面前晃了晃,“可是若朱大人取了神鹰寨,便失去了颜某这么好的一只埋伏在敌军的車,恐怕是要后悔万分,也恐怕是只看到了眼前利益罢了。”
张惠看颜舒的表情似是叹气,又似乎充满了不屑,自己的夫君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清楚的。于是继续问道:“那何为长远之计?”
“就算朱大人取了神鹰教,违抗了王爷的旨意,恐怕也会面临的朝不保夕之危,夫人自是明白眼下的处境。而若朱大人肯听从颜某的话,或许在长安城颜某还能助朱大人一臂之力。”
“颜大人为何肯相助我夫君?妾身只觉颜大人这样的人并非池中之物,应不屑于官场之斗,也并非贪慕权贵之人。”张惠直视着颜舒的眼睛,似要把颜舒看穿一般。
颜舒一惊,随即又恢复正常,干笑了几声,道:“夫人谬赞了,只是我跟你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她疑惑地望向颜舒。
“十五年前,发生的最大的灭门案是什么?”颜舒哑声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张惠定了定神,算了算时间,捋了捋思绪道:“自然是青州刺史文正康三十余口人的灭门惨案。文家世伯文炎复与我祖父曾经是同窗好友,交情匪浅,我幼时还曾去过文府做客,,甚为雅致。只可惜当年文家被灭门,我们张府已经家道中落,心有力而余不足,当年我也是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万分戚然。”张惠只觉不可思议,这跟颜舒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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