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哥,再等等。”兰小川端起杯子喝牛奶,声音有些含糊。
“小川,你说你发情期的时候会不会爽得想死在我身下?”常久闻言拿脚去撩兰小川的小腿。
兰小川目不斜视地喝奶,舌尖勾着点乳白色的奶浆在上颚打了个转:“我哪天晚上不想死在你身下?”
“算了,这话该我说。”常久背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是我被你勾得魂不守舍。”
兰小川用银叉子轻轻敲了敲碗边:“久哥,你就别逗我了,听着怪不好意思的。”
“这儿又没外人,怕什么?”常久凑过去和兰小川抢牛奶喝,喝到了以后非要用嘴喂他,兰小川拗不过常久,便顺从的和Alpha分享充满奶香的吻,反正常久和他在一起就没个正经儿样,兰小川早就习惯了。
这么一闹,等他俩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常久自己开车往兰小川住的小楼开,那房子还是他选的,背光的一侧长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兰小川的屋子在那儿开了一方小小的窗,红色的窗框略微斑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久哥,你在车上等我就成。”兰小川下车前在常久下巴上啄了一下。
常久揉了揉他的脑袋:“要我帮忙就喊一声。”
兰小川闻言笑着捶他的肩膀:“几件衣服而已。”说完推开车门跑到门前,从花盆下拿了钥匙,继而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暗红色的门后。
兰小川还没走出玄关就听见房东太太在客厅里打牌的声音,大约是附近几个得闲的太太都来的缘故,屋里乌烟瘴气满满都是烟味。
“你们还别说,傍上Alpha就是不一样啊,”房东太太瞅到了兰小川的身影,不由冷哼道,“也能甩脸色给我看了。”
兰小川只当没听见,埋头脱了鞋往楼上蹬蹬蹬地跑。
“也不知道常家那位看上他什么。”房东太太的话自然有人附和,“小报上都传疯了还成日带着他。”
兰小川脚步微顿,指甲盖抠进了掌心,叹息着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悄悄带上了门。空荡荡的卧房里西式和中式怪异地结合在一起,兰小川的床是常久送的梨花木的,衣柜里却亮着满满一排电灯泡,防止各式各样的旗袍发霉。
而他的抑制剂藏在衣柜最下面的首饰盒里,兰小川喝的时候落了一滴泪,然后很快调整好情绪,把身上的旗袍脱了,光着身子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房东太太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声音大得厉害:“他们那些Alpha哪里会真的看上瘦马?不过是玩玩而已……要不是现在租界房子难租出去,谁愿意和这种Omega住在一个屋檐下?”
兰小川听惯了这些陈词滥调,站在衣柜前蹙眉挑旗袍。
常久送他的那件已经舍不得穿了,等临时标记过后的依赖稍微消散点儿以后,兰小川肯定要把它好好补上一补,至于别的……他的旗袍大多都是红色,因为常久爱看他穿这个颜色,兰小川的手顺着衣领来回过了几圈,指尖染上点燥热的余温,最后还是选了件开衩高的暗红色旗袍,除了裙摆下绣着四五朵泛银边的梨花,几乎没有任何装饰。
兰小川穿好以后随手理了几件衣服抱在怀里,然后走到窗边瞄了一眼,隔着晦暗不明的光他看不清常久是不是还在车里,只瞧见几个小孩儿围着常久的车嬉笑打闹。
这时卧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兰小川吓了一跳,继而扑到常久怀里抱怨:“也不知道敲门。”
“怕你难过。”常久揉了揉他的后颈,兰小川立刻乖顺地靠在了Alpha胸口。
“想我了吗?”常久故意逗他开心,“分开这么一会儿你哪里受得了?”
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心里的焦躁渐渐淡去,主动解开旗袍最上头的衣扣转过身:“久哥,你咬吧。”
常久愣了一瞬:“不怕疼了?”
兰小川垂下眼帘,睫毛上悬着一滴泪:“我想你了。”
常久把他反抱在怀里温温柔柔地下了口,兰小川还是抖个不休,常久摸索着碰了碰他的脸颊,心疼地舔他后颈上的牙印:“怕疼还让我咬,哭了我比你还难过。”
兰小川不说话,使劲儿往常久怀里钻:“久哥,你抱我下楼吧。”
“小川,怎么了这是?”常久蹲下身把兰小川抱在怀里,推门往外走的时候时不时拍他的背,“是不是和我分开得太久,你心里头难受?”
兰小川无声地掉了几滴泪,原本抑制剂已经让他对常久的依赖稍稍消散了些,可刚刚Alpha咬得那一下又让兰小川拼了命地渴求常久的气息。
房东太太依旧在打牌,却不敢说话,先前讽刺兰小川的太太们各个儿低着头抽烟,烟雾遮住了她们满含怨恨的眼睛,可剔骨般的目光还是扎在了兰小川心里,他忽然明白自己先前求常久再咬破腺体的原因——他就是想依赖常久,就是想待在常久身边,就是想感受被常久支配的感觉。
抑制剂阻断了他对常久的渴望,那么兰小川就自己把它找回来。
说白了兰小川还是喜欢常久,喜欢得不得了,就算理智上知道不该和常久在一起,却还是贪恋那么一丁点的温存。毕竟人都是贪心的,兰小川也不例外,他在玄关亲了常久一口,然后挣了Alpha的手靠着墙穿鞋。常久扶着他的腰,滚烫的掌心顺着旗袍的开衩抚摸,指尖有意无意地勾他腿根上绑的黑色细圈。
“久哥,你不喜欢我就把它摘了。”兰小川穿好鞋抱着常久的手臂往门外走。
“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奇怪,你以前不理会租界里流行的玩意儿的。”常久替他拉开车门。
兰小川坐进去之前替常久理了理衣领:“不好看?”
“好看。”常久的目光在他腿根刮了一下,“勾人。”
兰小川眉宇间满是笑意,托着下巴问:“勾你啊?”
“你自己过来听听,看我心跳得快不快。”常久也笑,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兰小川住的那条街。
兰小川作势要往常久怀里凑,其实就若即若离地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亲了一下常久的侧脸,然后自己先绷不住靠在窗边抿嘴笑。
“路挺颠的,坐好了别撞着头。”常久匆匆瞥了他一眼有些担忧。
兰小川笑眯眯地应了,偏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这兵荒马乱的光景里哪有什么可玩儿的地方,常久不过是带着兰小川去了戏楼,包了安静的屋子搂着人说话罢了。
兰小川在厢房里转悠了一圈:“久哥,你这是嫌我昨晚的戏唱得不好听呢。”
常久把人捞进怀里,倒在美人榻上捏着兰小川的腰打趣:“醋劲儿真大。”
“说正经的。”兰小川翻身趴在常久胸口哼了声,“久哥是不是觉得我唱的难听?”
“都说了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西厢记》。”常久捉了他的手亲吻。
兰小川眯起了眼睛,看神情不大相信的模样。
常久按着他的后颈故意吓唬道:“不信我就再咬你一口。”
“你咬吧,反正这几天我离不开你了。”兰小川痛快地解开衣扣,细嫩的脖颈上除了吻痕就是牙印,“久哥怕是都要嫌我烦了。”
“怎么会呢?”常久搂着兰小川,看着刚结痂的腺体舍不得下口。
兰小川等了片刻见常久没动静,主动坐直了身子:“说不准哪天久哥就不要我了,现在多咬几下给我留个念想也好。”
常久心里一惊,托着兰小川的胳膊把人抱到身前,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看,果然满脸都是泪痕:“小川,你今天怎么了这是?”常久急得吻他湿软的唇,“我就是想找个清净的地儿和你待着,你若是心里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回家。”
兰小川含泪摇头,嘴角却勾了起来:“久哥,你会不会对我发火啊?”
“瞎想什么呢?”常久用手背蹭兰小川湿漉漉的眼角,“无缘无故我对你发什么脾气?”
“久哥。”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腰轻声抽泣,“你咬我一口呗?”
常久只得咬破兰小川伤痕累累的后颈,心疼地搂住他发抖的身子。兰小川疼得意识模糊,解开常久的外衣纽扣整个人滑了进去,呼吸里隐隐透着情动的热潮,眼底水汽氤氲,嘴唇蠕动,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
常久抱着兰小川,像抱着只畏寒的猫儿。
通常Omega被Alpha标记以后都会格外脆弱,兰小川自然不会例外,可常久总觉得今天他的情绪不太对,哭泣里带着点患得患失的绝望。
“小川,咱们回家好不好?”常久低头哄他。
兰小川抬起一只软绵绵的胳膊搂常久的脖子:“家……你的还是我的?”
“小川,我家不就是你家?”常久吻去他眼角的泪痕叹息,“等咱们成结了就去登记,然后我登报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Omega。”
“久哥就会哄我。”兰小川含着一汪盈盈的泪笑,“再说我就当真了。”
“小川,你不信我?”常久蹙眉捏着他的下巴把人往面前带。
“信……”兰小川眼睛一眨泪就滚落了下来,“久哥说什么我都信。”
常久闻言眉头依然紧蹙,指腹在兰小川的眼角轻轻滑动了几下,忽而翻身把他压在美人榻上狠狠地咬后颈的腺体。兰小川一声不吭地趴着,抖着抖着就蜷缩成了一小团,委屈地叫常久的名字。
“和我说说。”常久心疼地把他重新抱在怀里,“谁欺负你了?”
兰小川死死地搂着常久的脖子抽噎,泪和汗水全糊在了Alpha的脸颊上:“久哥,你……你不是不会生我的气的吗?”
“没生气。”常久低头亲他的唇。
兰小川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你咬我。”
“疼?”常久问完看见兰小川睫毛上悬的泪珠就知道了答案,滚烫的掌心顺着他的腿根撩起旗袍往上摸,“让我揉揉,揉一下就不疼了。”
兰小川气得抬手去拍常久的手背,拍完手还没抽离就又绕回去抓住了常久的手腕,咬牙把Alpha的手按在腿根,气鼓鼓地嘟囔:“你揉。”
常久绷不住勾起嘴角,揽着兰小川的腰边笑边摇头:“跟我闹啊?”
兰小川岔开双腿跪坐在常久身前,抿着唇不吭声,只抓着Alpha的手腕胡乱按压自己湿热的腿根,没几下腰就软了,趴在常久胸口磨磨蹭蹭地脱内裤。
“真给我揉?”常久替他撩起旗袍,看见一滴粘稠的水痕滑过兰小川的腿根,隐没在黑色的细圈边。
兰小川已经把内裤脱到了膝盖,红着眼眶抓着常久的手腕往自己湿软的穴口按:“你倒是揉啊……”
常久当真狠狠揉捏了几下,兰小川眼神空洞了一瞬,跌进常久怀里喘息,下身湿得一塌糊涂,他忽然小声地哭起来:“久哥,没有你我怎么活?”
常久一听这话就笑了:“既然离不开我,那还不快点发情让我标记?”
兰小川垂着脑袋轻轻吸了一口气:“我要是一直不发情呢?”他抓住了常久的衣角,“久哥会等我多久?”
“怎么,想憋死我?”常久以为兰小川在开玩笑,坐直身子摸他湿滑的腿根。
兰小川怔怔地望常久含笑的眸子,忽然慌慌张张推开他往屋外跑,常久吓了一跳,追上去把人搂在怀里亲吻:“你不愿意我又不强迫你,怕什么?”
“你……你还不如强迫我……”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腰掉眼泪。
常久闻言哭笑不得地捏他的后颈:“头一回知道你还乐意我强迫你?”常久说完板起脸去脱兰小川的旗袍,“不许哭了,我要欺负你了。”
兰小川乖乖地抬起胳膊,被常久剥得全身就剩腿根还绑着黑色的线圈。
常久还是装作凶巴巴的模样去摸兰小川的腿根,摸了满手黏糊糊的体液以后再用指尖去戳湿软的穴口。
“久哥……”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脖子往地上滑。
常久难得没扶他,就拿手指来回捣弄,愣是把兰小川捣射了才罢休,搂着他躺回去逗弄:“你喜欢这样啊?”
兰小川迷迷糊糊地舔常久的颈窝,腰腹后的梨花纹路沾了薄薄的汗,看着像清晨滴着露水般诱人。
“得了,没到发情期我就标记你,你还不疼死?”常久拍了拍兰小川的屁股,“你哭起来太招我疼。”
兰小川听罢硬生生挤出几滴泪:“久哥……别……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常久替他擦泪,自然点头应允:“不生你的气。”
兰小川趴在常久身上抿唇想了会儿,觉得这话还是不能信,就起身去拽自己被常久脱下的旗袍:“久哥,今晚我要回去住。”
“别瞎说,你哪儿离得开我。”常久攥着他的臀肉揉捏。
“久哥,你让我回去呗?”兰小川吻着常久的嘴唇撒娇,“把你外套给我,一晚上能熬过去的。”
常久抬手拽住兰小川旗袍的另一段,挑眉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兰小川松开手,耷拉着脑袋没反驳,就是落了一滴泪在常久手背上。常久顿时舍不得再欺负他,把人搂在身前答应了:“成,我把衣服给你,晚上难受了就抱着。”
兰小川破涕为笑,穿上旗袍以后解开了常久的腰带,握着Alpha狰狞的性器喘息,继而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拿穴口蹭滚烫的柱身。
他们身下的美人榻随着兰小川的动作轻声呻吟,连带着榻上挂着的几条薄纱也随风摇晃,兰小川的脸微微泛红,腰摆动的幅度很小,可穴口溢出的汁水很多,他眯起眼睛抓着常久的手往胸口按,继而哑着嗓子笑起来:“就差一点儿了,久哥你来吧。”
常久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暗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兰小川纤细的腰身,惹得Alpha都不敢用力去摸,生怕伤着Omega,于是常久小心翼翼地伸手揉捏兰小川的穴口,看着兰小川的眼睛被泪水打湿,然后仰起白皙的脖子发抖,空气里的梨花香便越来越浓。
“久哥!”最后兰小川的腰猛地一弹,继而瘫软在了美人榻上,眼角红的分外勾人。
“这可怎么办……”常久抽了沾满体液的手搂着他打趣,“每次都是你舒服,我可忍得难受得厉害。”
兰小川累得说不出话,靠在常久胸口听Alpha微微加速的心跳,颤抖着拿手指尖戳常久的心口。
“嗯?”常久低头吻他的额头。
“久哥……”兰小川喃喃自语,“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喜欢你。”常久回答得痛快,用自己的外套把兰小川裹起来,“这样舒服点没有?”
兰小川的手臂从衣服里滑出来搂常久的脖子,轻声嘀咕:“你就在我旁边,要衣服做什么?”
“怕你晚上难受。”
兰小川不答话,目光追随着地上飘摇的光斑晃来晃去,许久以后他忽然意识到那是窗边的树时不时落下的枯黄叶片,搅碎了满窗的安宁光景。
兰小川忽然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勾着常久的欲望让他把自己标记了算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然而纵使身体如此,感情可就难说了。
兰小川知道常久一直忍着的原因,就是怕没到发情期的成结弄伤自己,可是兰小川并不在意疼与不疼,说白了只要常久肯标记他,哪怕是强迫,兰小川也心甘情愿,奈何常久偏偏顺着他的心意,纵容他一次又一次拒绝。
兰小川把常久的衣服掀开,吻Alpha滚烫的胸膛,动作带着点绝望,反正抑制剂的效果早已微乎其微,只要常久愿意,兰小川今晚就逃不掉被标记的命。
可常久对兰小川的耐心是永远用不完的,Alpha由着他胡乱亲吻,只当兰小川情绪不稳定,温柔地揉捏他沾着斑斑点点血迹的后颈,时不时轻笑几声。
“小川,今儿的日子有些特别。”常久忽然坐起身抱兰小川软绵绵的身子,“被你闹得差点忘了。”
兰小川捏着旗袍的下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有喜事?恭喜久哥。”
常久哭笑不得地抱着他亲:“不是我。”
兰小川闻言怔住了,手指抵着Alpha的掌心滑动:“那是谁?”
常久却偏不说,吊他胃口似的把人搂出戏楼,只感慨:“本来想带你开心开心,没想到倒把你惹哭了。”
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脖子一声不吭,直到被放进车里才低声道:“久哥,晚上……晚上要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