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我回来了。”常久掀开被子刚要搂住兰小川,Omega就躲开了。
“小川?”常久眯起眼睛凑过去,硬是扯走了自己的外套。
兰小川犹犹豫豫地摸了摸Alpha的脸颊,继而扑到常久怀里哭喊:“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常久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小川,可别瞎想。”
“你就给我留个衣服……骗子……”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脖子委屈得不停抽噎,“衣服哪是你?”
常久暗自叹息,用手背替他擦眼泪:“原来这么难受?那以前你被我临时标记还硬撑着说有衣服就能熬一夜,现在看来都是骗我的。”
“我……我那时又没被你插过……”兰小川哭声微顿,“不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常久揽着他的腰翻了个身,“再让我插插。”
“久哥!”兰小川羞得顾不上哭,瞪着哭红的眼睛捂常久的嘴,“羞死了。”
“要我插的时候就不知道羞。”常久摸着他光溜溜的脊背感慨,“也不知是谁哭着喊着不肯我走,非要插着睡呢。”
兰小川闻言臊得浑身泛起一层情欲的红,磕磕绊绊道:“久哥,你……你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常久拿被子盖住他的身子,稍稍收敛了些逗弄的心思,“好点没?”
“久哥,你咬我一口呗?”兰小川蹙眉思索了会儿,主动低头往常久面前凑。
常久吻了吻他布满牙印的后颈,温柔地咬破了腺体。
兰小川浑身微僵,继而逐渐放松,轻声呻吟着发起抖,然后腰往前一送穴口流出了温热的汁水。
“下次还敢不敢喝抑制剂了?”常久好笑地摸他的腿根。
兰小川红着眼眶摇头:“久哥,我又想要……”他话未说完常久就吻住了他,飞快地脱了衣服,抱着兰小川滚进被褥,不消片刻被子底下就传来Omega粘稠的呻吟。
接连几日兰小川都在床上黏着常久,等累到筋疲力尽以后终于算是彻底消停了,昏睡过后一身轻松,比Alpha起得还早,套了常久的外套在卧室里蹦蹦跳跳地收拾东西。
常久醒了先是习惯性地在床上找兰小川,摸了半晌没摸到吓出一身冷汗,刚睁眼就被窗外的光晃得恍惚不已。
兰小川抱着窗帘笑得停不下来,撒娇似的喊了声:“久哥,该起床了。”
“过来。”常久靠在床边无奈地笑,“让我亲亲。”
兰小川跑到床边搂着常久的脖子给他亲,嘴里却说:“好不容易把发情期熬过去,久哥别再惹我了。”
“不行,我没亲够。”常久把兰小川按在怀里硬是要去摸他的腿根。
兰小川吓得胡乱挣扎,到底还是被Alpha摸出了水。
“小川?”常久摸得兴起,却见兰小川咬着唇不说话,顿时收了手把人抱在腿间哄。
“久哥……久哥太坏了……”兰小川委委屈屈地抠自己的手指,“欺负了我那么些天还不够?”
“和你玩呢。”常久连忙帮他拉上衣服,“舍不得再折腾你了。”
兰小川狐疑地抬起头:“真的?”
常久不忍他害怕,只得咬牙点头:“真的,我没骗过你。”
兰小川这才眉开眼笑,贴过去亲了亲常久的下巴,起身哼着歌收拾房间去了。常久在床边坐了会儿,盯着兰小川的背影出神,许久忽然道:“小川,咱们要个孩子吧。”
兰小川惊得差点打碎桌上的茶杯,红着脸往屋外跑:“久哥,我……我给你做早饭去。”
“小川?”常久没想到自己把兰小川吓着了,哭笑不得地掀开被子去追,“你不乐意就不要,跑什么?”
兰小川蹬蹬蹬地跑进客厅,躲在餐桌后捂着耳朵喊:“久哥不知羞!”
“我怎么就不知羞了?”常久跟着跑进餐厅,见兰小川半张红红的脸从桌布旁漏出来也不戳穿,就装作找不到他的样子喊,“小川,你躲到哪里去了?”
兰小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嘀嘀咕咕地抱怨:“久哥哪儿会找不到我?”
常久蹑手蹑脚地走到兰小川身后猛地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找到你了。”
兰小川惊叫着晃了两下腿,继而捂着胸口回头瞪常久:“久哥就会欺负我。”
“你说是欺负就是吧。”常久把Omega放在地上紧紧搂住,“那我能不能再欺负欺负你,说不准欺负个孩子出来。”
“久哥……久哥想要吗?”兰小川边抠常久的手指头,边用蚊子似的声音问。
“你愿意,我就想要。”常久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愿意,那我就一辈子守着你一个人。”
兰小川闻言鼻子微酸,又感动又羞恼,踩着常久的脚尖哼哼唧唧地抱怨:“那……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可说不准。”
“小川想要我就努力努力。”常久忍着笑咬住Omega的耳垂打趣,“事在人为。”
“久哥!”兰小川彻底恼了,整张脸都烧得通红,挣了Alpha的手,头也不回地钻进厨房做早饭。
常久在餐厅里笑得直摇头,拉开椅子一边看报一边等兰小川把早饭做好。而厨房里的兰小川正对着面包片傻笑,时不时捂住脸呻吟,最后连果酱都忘了拿,端着一盘子面包片钻进了常久怀里。
“你当早餐确实比面包好太多。”常久搂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又甜汁又多。”
兰小川已经被常久逗懵了,死活不肯抬头,窝在Alpha怀里呼吸都是烫的。
“行了,我去拿果酱。”常久拍了拍兰小川的脑袋,把人放在椅子上起身去了厨房。
兰小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未曾消散,四处胡乱看了几圈,目光终于落在了报纸上。
“咦,常衡和久哥吵架了?”兰小川猛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在听见常久的脚步声时把这页报纸翻了过去。
“喜欢哪个?”常久把果酱搁在兰小川面前,“我喂你。”
兰小川还没回神,傻傻地盯着常久的脸,半晌眼角落了一滴泪。
常久吓了一跳:“发情期不是过了吗?我以为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不会难受的。”
兰小川慌慌张张地摇头,咬牙拽住常久的手:“不是的久哥,我就是……感动。”
常久这才放下心:“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小川,我还想对你更好。”
兰小川如鲠在喉,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久哥”。
常久坐下帮兰小川往面包上涂果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吃饱了咱们就去登记,今天天气也好,登记完我带你去吃面好不好?”
兰小川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指甲却抠进了掌心。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常久说完把面包递给了他,“要不咱再去拍些照片?”
兰小川拿着面包慢吞吞地爬进了Alpha的怀抱,闻着滚烫炽热的信息素阖上了眼睛。
“小川?”常久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累,就改天。”
“改天……”兰小川搂着常久的手悄悄收紧了些,“久哥还愿意等我吗?”
“胡说什么呢?”常久好笑地揉他柔软的脖颈。
兰小川却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愣神,继而坐直了身子:“久哥,其实我不胆小。”
常久怔了一瞬:“你怎样都好。”
“我……我不胆小的……”兰小川捏着衣袖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有笑意,“真的,久哥我不胆小。”
常久把他搂在身前叹气:“好好好,你胆子不小。”
兰小川攥着常久的一片衣角眼底闪过浓浓的雾气,但是硬忍着没有哭,把面包一口一口吃完才从Alpha怀里钻出来:“久哥,我去换件衣服。”
常久捏着他细细的手腕把人又拉了回来:“这就饱了?”
兰小川点了点头,有些急地挣开常久的手:“久哥,快让我去换件衣裳。”
常久以为他是等不及登记,不免也激动了起来,松开手把兰小川抱在怀里往楼上跑:“我陪你。”
兰小川咬着唇把脸埋进常久的颈窝,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羞涩地拽住了Alpha的衣袖:“久哥,你亲亲我。”
常久笑着低头吻他,兰小川还是怯怯地伸着舌头,连7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舔都不敢舔,Alpha卷着他细软的舌吮吸,兰小川被亲得气喘吁吁,半倚在常久怀里说:“久哥,你去帮我找点药好不好?我……我那里疼……”
常久立刻揽着兰小川的腰作势要掀他的衣服:“弄伤你了?”
“久哥,快去吧。”兰小川按着衣摆撒娇,“疼呢。”
“上次常衡给的不能再用了,我出去给你买。”常久说完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来,粗暴地吻兰小川的唇,“等我回来咱们就去登记。”
兰小川眼底涌起些零星的笑意,眷恋地抠了抠Alpha的掌心,而常久揉了揉他的脑袋,匆匆走了。
兰小川这才觉察到天气转冷,他走进卧房换上自己来时穿的红色旗袍,再依依不舍地闻了闻常久的外套,左思右想还是把它叠好放在了床头,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下楼,路过厨房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桌上被风吹动的报纸。
兄弟阋墙,家产疑云,常衡不满嫂子的身份……无论报纸上的话说得多难听,兰小川其实都不会在意,毕竟他是卑贱到泥土里的人,可常久是把他从黑暗中硬生生拉到光明的Alpha,兰小川愿意背负骂名,但他不愿意常久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受世人的耻笑,更何况常久的表弟也……
兰小川出门前看见了自己浇花的水壶,他忽然得意地笑起来:“久哥,你知不知道我可勇敢了?”Omega说完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常久卧房的窗户,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咬牙跑了。
遥遥传来汽车的鸣笛,兰小川跌跌撞撞地冲上一辆黄包车,终究还是和常久擦肩而过。
“去……去戏楼!”兰小川蜷缩在靠垫里瑟瑟发抖,“快些。”
车夫回头觑了他一眼,猜出兰小川的身份不屑地轻哼,但还是吆喝着跑了起来。兰小川直到车子走出几条街才哆哆嗦嗦地落下泪,伸手寻到指间刚愈合的伤口,颤抖着抠暗红色的痂,抠出血才哭着捂住了脸。
“久哥,好疼啊……”兰小川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很勇敢?都能离开你了……”
呼啸的寒风一下子吹干了兰小川脸颊上的泪,待他冻得嘴唇发青时终于看见了自己刚来上海时住的戏楼。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点。
兰小川忽然不那么害怕了,他想这不过是无数个噩梦中的一个,没有常久,没有Alpha,没有温暖的怀抱,更没有深情的誓言。兰小川跳下黄包车的时候自嘲地想,他所谓的勇气全用来逃避了,他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竟然是逃离最爱自己的Alpha。
可离开常久真的耗尽了兰小川所有的心神,他搓着手推开戏楼的门,阿妈依旧堆着满脸甜腻的笑招呼客人,穿着旗袍的Omega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开减少,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才是属于他兰小川的,常久就宛如甜美的梦境,兰小川做够了这样的梦,也知道是时候醒了。
“小川?”阿妈眼尖看见了他,惊叫着把人拽进屋,“大冬天怎么穿这么少?你家常久看见准心疼。”
兰小川听见常久的名字时猛地抖了一下。
“怎么哭了?”阿妈披了件外套在他肩上。
“我……”兰小川愣愣地摸自己的脸,果然满手都沾了泪,“我没地方去了。”
阿妈了然地笑笑,并不意外的模样,转身应付了几位酒客以后把兰小川往楼上推:“别瞎想,洗个热水澡以后再来找我。”
“阿妈,我还能住……”兰小川慌慌张张地回头。
“你原先的屋子不在了,但是阁楼还空着,你若不嫌弃就住吧。”阿妈指了指楼梯尽头的房门,“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几天的报纸全是这些内容,你现在别和我解释,客人多我忙不过来听。”
兰小川稀里糊涂地上了阁楼,这屋子不比常家,可至少能度日,他打了热水草草冲洗了身子,再换上了厚衣服,然而楼下已经熄了灯火,看样子所有人都歇下了。兰小川左思右想还是没下楼,蜷缩在床上熬过了第一个没有常久陪伴的夜晚。
兰小川在戏楼勉强安稳地躲了起来,常家却闹翻了天。
常衡半夜被他哥从床上拽起来,裤子都差点来不及穿。
“久哥,我刚睡下。”常衡迷迷糊糊地跑回床边给自己的Omega盖被子,“出什么事儿了?”
“见到你嫂子了吗?”常久拽着他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小川不见了。”
常衡的睡意被吓走大半:“难道是那家人把嫂子绑走了?”
“你解决司机前他有没有说什么?”常久急得手指微微发抖,“你嫂子胆子小禁不住吓的,没了我肯定不行。”
“久哥你先别急,”常衡披着衣服冲到客厅打电话,“我帮你问问,说不定之前布置的眼线有消息。”
“我的小川胆子那么小,发情期的时候都不敢松开我的手……”常久却独自坐在沙发里自言自语,“没了我他该怎么办?”
常衡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才回到客厅:“久哥,那家根本没派人来过。”
“所以是你嫂子自己跑的?”常久沉默许久忽然苦涩地笑起来,“我……我怎么就是留不住他呢?”
“……常衡,我头一回觉得你嫂子其实没看上去那么胆小,”常久自嘲地摇头,“我以为他离开我活不了,结果呢?”Alpha说着便起身往屋外走,“活不了的人是我才对。”
常衡听得满脸焦急,穿上鞋跟了出去:“久哥,我带人和你一起找。”
“找?”常久站在夜色中忽然狠狠地捶了一下车门,“我上哪儿找?你嫂子身体弱,性子又软,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越说嗓子越哑,“我明明答应了要一直陪着他……”
常衡急得抓耳挠腮,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久哥我来开车,你快想想嫂子会去哪儿。”
“去……去我给他租的房子看看。”常久哑着嗓子踌躇道,“我骗小川说把那儿退了,说不定他回去了!”他眼里忽然有了光,“我的小川舍不得离开我太远的。”
然而常久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兰小川,他的Omega走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想被他找到。
兰小川一觉醒来昏昏沉沉得睁不开眼睛,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热,想来是着了凉,他也不甚在意,裹着厚厚的棉衣下楼找阿妈。
戏楼的阿妈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子修指甲,兰小川坐在桌边忐忑地抠衣角的线头。
“小川,我和你实话实话吧。”阿妈头也不抬地摆弄指甲,“我之所以收留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常久,这位爷来一次,咱楼可以一周不开张。”
兰小川勉强地笑了笑:“他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会来?”
“他是搁这儿遇上你的,肯定还会来。”阿妈笃定道,“我不在意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收留你不求别的,只求常久来的时候你出来见一面。”
“他不会来的……”兰小川小声反驳。
“他来不来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阿妈把剪刀收在小盒子里,挑剔地摆弄着双手,“天冷了,你一个Omega无处可去熬不过冬天无非落个冻死街头的局面,我也不要你接客,能帮我留住常久就成。”
兰小川心知阿妈说得有理,便咬牙点头:“只要久哥来……只要他说要见我我就出来,可若他来这儿不是找我的,阿妈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
阿妈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他来找你最好,不来找你,进咱们的戏楼我也不亏。”
兰小川的指甲一下子抠进了掌心,想着常久来戏楼和别的Omega在一块儿的画面想得肝肠寸断,草草应付了阿妈几句话就埋头冲回阁楼倒在了床上。
窗外飘了几滴雨,很快雨就被雪替代,纷纷扬扬的雪花把阁楼的窗户糊住了,兰小川哭完抬头的时候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眼花,还是玻璃外的雪太厚。
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兰小川在戏楼住下,深居简出,偶尔听起别人谈论起常家,都说常家留洋归来的小少爷搬出去住了,倒没什么人提常久。Omega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别人提起常久,还是不愿听,却每日睡前都点着油灯痴痴地坐在桌边看自己手上的伤疤,一直看到腿冻得失去知觉才盖着被子囫囵睡去,如此这般还没过几天膝盖就冻伤了,走起路来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