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脖子微微发抖,但到底还是应了。
常久的目光却黏在常衡拎的袋子上:“里头是什么?”
常衡暧昧地笑笑:“久哥,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你买了几盒?”
“都买了。”常衡炫耀地打开袋子,“所有的味道我都买了个遍。”
常久眼前一亮,伸手就掏了一盒出来:“借我用用。”说完抱着兰小川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里跑。
常衡目瞪口呆地站在客厅里挠了挠头,一转身还撞见墙上挂着的照片,顿时气得跳脚:“真张扬,一点都不懂浪漫!”
而不懂浪漫的常久正按着兰小川的双腿给他擦药。Omega羞羞涩涩地四处乱爬,常久就追着他在床上闹。
“久哥,人家常衡买的……”兰小川被冰凉的药膏激得直笑。
“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常久的手指顺着他的穴道来回涂抹,“他就是想在自己Omega面前讨个好。”
“久哥连个好都不愿与我讨。”兰小川笑着和常久额头相抵,气喘吁吁地扣住Alpha的手腕,“够了,别涂了。”
“我需要讨吗?”常久缓缓抽了手,揽着兰小川的腰同他倒在床上躺着。
“不用……”兰小川枕着常久的胳膊轻笑,“久哥好着呢。”
“那我俩呢?”常久捏着兰小川的下巴凑过去亲吻。
“我俩啊……”兰小川亲完迷糊地笑了笑,“现在好着呢。”
“以后也好。”常久微微蹙眉,把人搂在怀里晃了晃,“好点没?”
“嗯,不疼了。”兰小川敞开双腿给Alpha看自己红肿的腿根。
“可别……”常久连忙把他按进被子,“你再勾我药就白擦了。”
兰小川这才回过神,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片刻手指钻出来摸索着捏住了Alpha的一根手指。
“睡会儿。”常久把他抱在怀里哄,“这几天累着你了。”
兰小川乖乖闭上眼睛睡了一个下午,吃晚饭前被常久抱下楼,坐在沙发上剥葡萄吃。兰小川剥一颗抬起头往常久嘴里塞一颗,自己就舔舔指尖甜丝丝的汁水。
“小川,你别总给我剥。”常久伸手环着他的腰无奈地摇头。
兰小川这才自己吃了一个,继而轻轻感慨:“真甜。”
常久凑过去亲他沾着果汁的嘴角,两人快亲得情动的时候常衡甩着车钥匙从卧室走出来埋头往外跑。
“又上哪儿去?”常久松开兰小川把常衡叫住了。
“久哥,我可不敢打扰你和嫂子。”常衡嬉皮笑脸地往沙发边一靠,口袋里别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常久把兰小川按在怀里嗤笑道:“得了,我还闻不出来你身上那点味道?”说完神情严肃了些,“明天早些回来,家里有事。”
常衡闻言也正经了不少,只道:“我心里有数。”
兰小川竖起耳朵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常衡,见他脖子边有几块红印,没憋住“咦”了一声。
“怎么了?”常久摸了摸他的脑袋。
兰小川红着脸垂下头,支支吾吾道:“脖子……脖子受伤了……”
常久和常衡皆是一愣,然后常衡先反应过来,炫耀地拉开衣领在他哥面前晃悠:“久哥,嫂子都不咬你的?”
常久听得来火,抬腿作势要踹,常衡一溜烟跑没了影,笑声却还在花园里回荡。
兰小川自知说错了话,胆怯地缩在Alpha怀里不敢抬头。
常久抿着唇把衣衫解开,按着兰小川的后颈沉声道:“咬我。”
兰小川磨磨蹭蹭地拿牙尖碰Alpha的皮肤,用力好几次都没勇气咬下去。常久脖子被磨得发痒,左等右等也不见兰小川用力,终于无奈地笑出了声:“得了,逗你玩呢。”
兰小川可怜兮兮地抬头,拿手抚摸常久的颈窝:“我舍不得。”
“舍不得?”常久见Omega嘴角挂着晶莹的水珠不免心动,眯起眼睛刺激他,“那万一别人咬了……”
兰小川听了这话立刻扑过去,尖尖的虎牙印进常久的颈侧,转瞬就尝到了血腥味。
常久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这不就对了?”
兰小川却吓得直哭:“破了……破皮了……”
“没事儿。”常久好笑地把人抱进怀里亲吻,“就是要你的牙印。”
兰小川闻言战战兢兢地又咬了常久一口,没见血,但是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上瘾了?”常久拉开衣领给兰小川看自己的后背,“后头你挠的倒不少,就是不肯咬。”
“久哥,你怎么也不拦着我……”兰小川心疼地摸Alpha肩头的红痕。
“拦你做什么?”常久憋闷地捏他的腮帮子,“让常衡在我面前显摆?”
“久哥你还在意那个?”兰小川没忍住笑了起来。
常久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懊恼地抱怨:“刚刚应该给常衡看后背的,一生气给忘了。”
兰小川连忙扑过去帮他系衣扣,慌里慌张地架势把常久惹生气了。
Alpha按着兰小川的腿根把人挤在沙发里:“还不乐意别人知道我有Omega了?”
兰小川捏着常久的衣领气鼓鼓地嘀咕:“不知羞……”
“刚刚谁咬我咬得那么狠?”常久把人圈在怀里逗弄。
“久哥你怎么……”兰小川后半句话被Alpha滚烫的吻打断,他的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恍惚间感觉到常久的手探进了病号服。
“我不爱看你穿这个。”常久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就舍不得欺负。”
兰小川轻轻喘息着趴在常久怀里,捏着病号服的下摆含糊地笑起来:“不都一样?”
常久抿唇把人抱回卧室,从衣柜里拿了件丝绸的睡衣出来:“去年做的,我穿着嫌小就一直没碰。”
兰小川好奇地摸了摸,继而在常久灼灼的注视下脱下了病号服。Alpha先是凑上来温柔地抚摸他微凉的皮肤,再含着兰小川的乳尖不轻不重地吮吸,继而意犹未尽地帮他穿上了衣服。这睡衣对于兰小川来说还是大了些,下摆一直垂到膝盖以上,刚好遮住他满是红痕的腿根。
兰小川的发情期还没有彻底过去,身上有未消退的热潮,被Alpha触碰的时候,呼吸会突然急促,继而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常久坐在Omega身边时不时摸摸他的脚踝,再捏捏兰小川的腰,时间久了,兰小川倒主动爬进了Alpha怀里,身上丝绸的睡衣滑溜溜的,让他差点顺着常久的胸口滑下去。
“要不要再擦点药?”常久揽着他的腰吸了口气,“小川,你闻起来是甜的,吃起来也是。”
兰小川有些迷糊,觉得情欲重又在身体里烧起来,就拿手指戳常久的掌心:“吃……什么吃?”
常久细细吻他的唇,像是在品味:“甜。”
兰小川羞怯地把脸埋进Alpha的颈窝,手指悄悄按了按常久的手腕。
“小川,你闻起来很想要我插进去。”常久忽然把人压在身下细细地闻。
“药效……药效太强……”兰小川的腿勾住了常久精壮的腰。
常久按着他的双腿摸湿软的穴口,手指挤开湿热的穴肉来回抽插,见Omega很快适应便解开腰带挺身冲撞。
“是你先前喝的抑制剂太多了。”常久的手插进了兰小川被汗水打湿的发梢,“所以现在只要在我身边就想发情。”
“才没有……”兰小川羞恼地抱住常久的脖子,屁股被撞得在床上不停耸动,温热粘稠的液体从穴口溢出来,打湿了雪白的床单。
“小川,我恨不得你天天发情才好。”常久用手握住Omega精致的欲根揉捏。
“累……累死我……”兰小川气喘吁吁地挺动着腰,很快射了出来,继而被抱起来跪坐在Alpha怀里狠狠地捣弄。
兰小川的身子越来越适应常久,痛感逐渐剥离,最后只剩纯粹的快感在身体里流淌。常久察觉到了一星半点,可Omega太过羞涩,即使渴望到了极点也不过是可怜兮兮地咬自己的下巴。
“小川,你越来越厉害了……”常久含笑逗他,“吃得真深。”
兰小川羞得捂着脸轻哼,穴道却拼命抽紧卖力地吮吸着狰狞的柱身。
“要我喂饱你吗?”常久俯身着迷地亲吻Omega平坦的腰腹,“小川,发情期你很容易怀上我的孩子的。”
“要呢。”兰小川细声细气地嘀咕,倒是一点也没犹豫。
常久满意地抬头亲他的额角:“真乖。”
兰小川躺在床上欣喜又羞涩地眨了眨眼睛。
“会有点疼。”常久将Omega的双腿分得极开,按着他湿软的腿根挺身顶弄,“忍忍就好了。”
兰小川被滚烫的欲根操弄得浑身发抖,嘴里却断断续续道:“没……没事……”
“太乖了。”常久怜惜地凑过去亲他,插弄了百十来下还舍不得射,兰小川却已经迷糊了,身子像发烧般发烫,Alpha这才意犹未尽地射了精,把人激得哭哭啼啼地挣扎,愣是射得兰小川小腹隆起也没抽身,反倒就着这个姿势仔仔细细地吻。
“怀上怎么办?”兰小川捂着小腹发脾气。
“刚刚不还愿意的吗?”常久哭笑不得地亲他气鼓的腮帮子。
“我……我愿意的。”兰小川先是小声附和,再哭丧着脸翻身,“可是好疼。”
“小川,马上就不疼了。”常久把Omega抱在胸前揉腰,好说歹说把兰小川哄好了,又轻轻替他擦去眼角的泪。
“久哥,我怀孕了外头肯定要笑话你。”兰小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软软糯糯听着就委屈,“你把一个瘦马的肚子搞大了。”
“这都什么话……”常久没好气得亲他的鼻尖,“我们这是两情相悦,说得跟我逼你似的。”
“在他们眼里没区别的。”兰小川睁开眼睛,艰难地爬到常久腰间,“久哥,除了你,没人信我真的爱你。”
常久见Omega眼里又盈了满满一汪的泪,忍不住抬手捂住兰小川的眼睛:“别哭,我心疼。”
兰小川便硬是把泪眨了回去:“久哥,你说我爱你爱得这么明显,为什么他们都不信?就因为我是瘦马,我的爱就一文不值吗?”他说完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勇气,竟慌得钻进了被子,动作快得连常久都没拦得住。
“小川。”常久拍了拍被子里藏着的人影。
兰小川手脚并用往床边爬:“久……久哥,你把我说的都忘了吧……”
“小川!”常久隔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你说得挺好的,躲什么?”
“久哥千万别当真。”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
“我当真了。”常久硬是把被子拽开,吻兰小川发红的眼角,吻他湿漉漉的鼻尖,最后吻那双颤抖的唇瓣,“兰小川,你这话我记一辈子。”
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脖子边吻边抽噎,吻完扑过去咬Alpha的颈窝:“久哥,你为什么要逼我自私,还激起我的占有欲?”
常久由着兰小川咬,Omega尖尖的虎牙磨得他满心欢喜,只道:“因为我比你更自私,占有欲更强。”Alpha说完把兰小川郑重地放在了腿间,“小川,你离不开我的。”
兰小川抽了抽鼻子,摸索着摘了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给你戴。”说完撒娇似的补充了一句,“永远不许摘。”
“好。”常久笑着摸他的脸颊,弯腰凑过去让兰小川帮自己戴。
兰小川捏着细细的金链子环住了Alpha的脖子,虽然吊坠没有打开,但是他知道相片上的他们吻在了一起。
兰小川的眼底涌起一簇细小的火苗,微微弱弱地燃烧,黯淡的火星升腾着化为温热的泪,溢出眼眶以后滑过他含笑的嘴角:“久哥。”
“嗯?”常久温柔地搂住了他的腰。
“久哥,你是我一个人的了。”兰小川的嗓音里蕴含着压抑的雀跃,说完还是有些怯怯的,手足无措的在常久怀里蹭了会儿,“是不是啊?”
“早就是了。”常久抱着他滚进被子,“你怎么现在才明白?”
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胳膊无声地笑,然后轻喘着咬Alpha的下巴:“久哥,我……我只剩你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只有你了。”
常久闻言把人按在胸口爱不释手地抚摸:“我知道的,小川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能让久哥过得更好,我不会回来的。”兰小川眼里的火光越烧越旺,“久哥你太好了,我不能拖累你。”
“小川。”常久把人压在身下,Alpha的气息展露无遗,“你……”
兰小川却打断了Alpha的话,颤抖着抚摸常久的眉眼:“久哥,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在你身边就像重头活一遍,跟做梦似的,我好怕哪天梦醒了你就不要我了。”
常久捏着他的手指胡乱亲吻:“别说了,小川你这想是让我心疼死。”
“可是我害怕……”兰小川笑着摇头,眼睛湿润得仿佛随时会落下泪,“久哥,你想象不出来我有多怕梦醒了当初我遇见的不是你……你没看上我,也不愿把我从戏楼里买出来,我和别的瘦马一样被Alpha当成玩物,随时供人享乐。”
兰小川说完忽然捂住了脸:“可我就算被你买了也害怕……我……我就是这么个身份……久哥,我怕你不爱我,我也怕你太爱我。”
常久听了这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继而慢慢拉开兰小川覆在面上的手:“可我就是爱你,比任何人想得都要爱你……而且小川,爱你让我变得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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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在怕什么。”常久摸着兰小川满是泪痕的脸颊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你心里在煎熬什么,无非是咱俩的关系罢了……可我就是放不了手,哪怕你这么痛苦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
“……看着你为我痛苦纠结,我虽然心疼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满足,你知不知道?”常久低头硬是和兰小川额头相抵,“每次你因为我哭我都偷偷高兴,因为你心里有我,离不开我才这么难过。”
兰小川闻言愣了会儿神,然后破涕为笑:“久哥,你好坏。”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常久也跟着他一起笑,“我还想把你教得更自私点,最好是我身上一有别人的信息素你就闹脾气。”
兰小川听了这话连忙抱着常久的腰皱着鼻子闻,越闻脸越红:“明明只有我的味道……”
“成日缠着你,哪儿会有别的味道?”常久好笑地捏他的后颈,“如果你管着我出门,天天黏着我该有多好。”
兰小川痴痴地笑,掐着常久的手臂嘀咕:“真管,你就嫌我烦了。”
“得了,我做梦都盼着你管我。”常久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给兰小川枕,“小川,你发脾气的时候特勾人。”
“我生气的时候你心里就想这个?”兰小川又羞又恼,腾地坐起来借着月光瞪常久。
然而常久的目光太温柔,兰小川一下子就溺了进去,板着脸趴在Alpha胸口抠他的颈窝,抠着抠着自己先笑起来了:“久哥,你脾气真好。”
“你好不容易和我闹一回。”常久揉了揉他的头发,感慨地叹息,“说出来有没有舒服一点?”
兰小川咬着唇思索了一会儿,别别扭扭地点了头。
“记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得告诉我。”常久捏着他的腮帮子不放心地叮嘱,“可别藏着掖着。”
“久哥……”兰小川笑得眉眼弯弯,脑袋靠在常久胸口眷恋地磨蹭。
“困了?”常久翻身把人搂住,摸索着拽被子。
兰小川睡意朦胧地咬住常久的喉结,迷迷糊糊地轻哼:“困死了。”
常久既无奈又好笑,捏着Omega的后颈把人轻轻拉开了一点:“困也不能咬着我睡。”
睡梦中的兰小川似乎有些不满,哼哼唧唧地抱紧了Alpha的腰。兰小川睡得安稳,常久却没有睡意,他摸着Omega在月光下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眼底升腾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兰小川的人生里没有光,那他就想方设法让Omega变成扑火的飞蛾,一步一步撞进自己的怀抱,浑身碎骨也离不开。这是常久所期待的,也是他正在引诱的,他想要兰小川心里只有自己,也想要兰小川把自己当成生命里唯一的光。
常久望着兰小川的睡颜觉得自己的爱自私到卑鄙,可对于兰小川这种自卑到骨子里的Omega,常久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把他牢牢栓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