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书,爱德华摇了摇头。“是我生病前认识的朋友,她叫拉娜。今天我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看到了她。我跟她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很难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是骗子,因为最后她还送了我一袋水果,她人真好。”说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今天刚拍的有关拉娜的照片递给了阿尔弗雷德瞧瞧。
看到熟悉的人,阿尔弗雷德默默地松开了爱德华,转而用手指梳起那条有些毛躁的金发辫子,眼神有些闪烁。“嗯,这的确是拉娜,拉娜辛格。当初我办案的时候她还留着长发呢,现在剪短了,样子显得年轻多了。”顿了顿,索性解开了发带打算重新扎好,“她说些什么了吗?”
爱德华没注意到对方眼神里的躲避,收起了手机自顾自地往下说:“拉娜说我以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性格非常酷,酷到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有她和萨曼莎才愿意和我做朋友。”
“你以前确实挺酷的。”提及三年前的初见,阿尔弗雷德登时放松了不少,然后笑着握住那把长发,认真地把每缕金发束好。“那时候你对我总是板着脸冷言冷语,我也看不惯你那副骄傲的样子常惹你生气。”
“那你为什么最后会喜欢上我?”
爱德华略微偏着头往后看向了正在替自己扎辫子的阿尔弗雷德,恰好整齐的羊角辫在此时大功告成。
随手把辫子搭在爱德华的左肩上,阿尔弗雷德再次从背后揽住了正摸着发辫红着脸的爱人,见他倚在自己的怀里满足地扬起嘴角时忍不住心里一颤,便凑过去吻起他的耳廓,认真而细致地吻着。
“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低沉的声音轻飘飘地钻进了自己的耳里,爱德华被挠得心里发痒。“当初我误会卡尔曼喜欢你,想吓唬你别诱拐小朋友反倒把自己坑了进去。不过,能被你这种尤物骗倒是我的毕生荣幸。”
右手向下摸上了肉感的双臀,阿尔弗雷德的呼吸声在爱德华的耳朵里显得愈发沉重,没多久双耳就沾染上可爱的红色。
“从你拿着马蹄莲亲吻我的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你。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厚实的嘴唇衔住了红透的耳垂,“你知道梦里的你是怎么样的吗?”
爱德华好奇地摇了摇头,接着就听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被手掌来回抚摸的臀部立刻被捏紧,紧闭着的入口被指尖不经意地隔着布料蹭着。
“梦里的你总是主动邀请我干你。”舌尖舔了舔完全红透的耳廓,炙热的硕大直接顶在了臀缝中间。“梦里的你还直接被我干到怀孕。我很喜欢那些梦。”
即使两年来欢爱不断,这么直白的下流话依旧可以让爱德华立刻羞到极点,使他慌慌张张地推了推已经把手伸进内裤里乱摸的阿尔弗雷德,整个人有点恼火又有点害羞。“小狮子,我才不会怀孕,你的梦太奇怪了。”
而阿尔弗雷德则厚着脸皮又上去从背后揽住正扒拉着被子往床上躺去的金发青年,不断讨好地吻着耳廓边的金发,“亲爱的,我只是太爱你了,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爱你吗?”
“可是……可是,唔——”
话没说完,背后的丈夫就强势把爱德华扳过来进行一次不讲理的湿乎乎的热吻,大腿内侧和臀部也跟着被用力地揉弄起来。
缠绵不到一分钟,阿尔弗雷德就放开了已经被吻得双颊微红直喘气的爱德华,然后再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一边无比怜惜地吻着他的左手背,一边皱着眉抬眼问:“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爱德华被阿尔弗雷德的过度反应搞得莫名其妙,换作平日,那头禁不住撩拨的小狮子早就二话不说扒光自己的身体。
于是爱德华只好主动拉开抽屉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主动跨坐在迟迟不肯有所动的丈夫的大腿上,把东西一股脑塞在他手里,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只有你在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才能让我舒服。”
这句话让阿尔弗雷德不再有任何迟疑,立刻兽性大发扑倒了对方。
解决完生理需求,阿尔弗雷德负责清理所有东西。
穿好睡衣的爱德华原本打算躺在床上等着丈夫一起入睡,但最后敌不过浓烈的困意就窝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被子都忘记盖上。
阿尔弗雷德见状则帮怕冷的爱人盖上被子并裹得暖和些,顿了顿,撩开额前的碎发在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轻声说:“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又印下一吻在右眼额角,阿尔弗雷德抚着爱德华的脸庞,颤着声说:“亲爱的,你是我的一切。”
过了半晌,阿尔弗雷德的黑眼睛沉了沉,对着爱德华那紧闭的双眼低声说:“如果你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可以不要离开我吗?”
陷入熟睡中的爱德华毫无回应,窝在被子里安静乖巧地呼吸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无
第53章 第五十一章 So in Love
拉娜辛格的出现让阿尔弗雷德忐忑不安了好几天,害怕爱人会顺着记起来三年前的点点滴滴,但注意到对方并未因此而有所异样后就逐渐放下心来,暗自庆幸自己又逃过去了。
不过海伦娜倒是连着几天都没什么好脸色,害得爱德华以为海伦娜的叛逆期提前来到,连着几天和有经验的家长煲电话粥,做完家事有时间就赶紧翻开那些相关书籍资料做笔记。
再这么下去的话,问题可能会越来越麻烦。
“对不起,上次是我的错。”
苦思冥想着怎么做代数题的海伦娜看到是阿尔弗雷德给自己端来水果立刻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笔捏坏,沉住气后才想到要去锁房门。
利落地上了锁后,谨慎为上的海伦娜转过身来对阿尔弗雷德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以前骗我妈妈和苏珊他们都活着就算了,因为我知道你和莎拉是怕我想不开,但是这次没必要继续欺骗下去,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把爱德华花了不少时间摆好盘的水果轻轻地搁在书桌边上,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那些记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我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有我们陪伴着他,他肯定不会再以为自己是不值得被爱的人。反正你只要别忘了当初在教堂许下的誓言就好。”
“我从未忘记过。”阿尔弗雷德苦笑了一下,“我不会再离开他。”
“那你是担心他想起所有事情会离开你吗?”海伦娜突然觉得之前自己对阿尔弗雷德似乎有些苛刻,“我觉得卡斯珀不会离开你的,因为他很爱你。”
“我丢下过他,我很害怕。”阿尔弗雷德对此没几分自信。
海伦娜犹豫了,“可是我怕他想起来的时候会直接断定我们全在耍他,说不定还会气得不肯听我们解释。如果我们早点坦白和道歉,卡斯珀也许会很快就原谅我们了,阿尔弗雷德,我觉得坦诚是更好的选择……”
“那在他想起来所有事情之前,你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坦白吧。”阿尔弗雷德苦笑着抚了抚海伦娜那条垂在肩上的马尾辫发尾,“你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海伦娜点了点头,“别担心,我一定会努力帮你留住卡斯珀。”
“不必了,现在你还是好好想送什么礼物给伊丽莎白吧,离周五就剩下三天了,再不准备就晚了。”阿尔弗雷德从裤袋里拿出一个猫咪图案的信封塞给了一脸茫然的海伦娜,“这是我赞助你的礼物资金,以后在你的零花钱里扣。”
而海伦娜听后立刻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三秒后就惊喜万分地“哇”了一声,随即再紧张兮兮地粘好封口,豪迈地对阿尔弗雷德大手一挥。“随便扣!我不在乎,反正我要什么卡斯珀都会给我买!”
“把信封还给我。”
“不不不!说好的给我你别想拿回去!”
“……还我!”
“不还!哈哈哈,白痴才会还给你!”
……
昨晚派遣阿尔弗雷德去和海伦娜详谈后一直没肯透露父女俩说了什么,只说了一句“海伦娜以后会乖乖的”。
爱德华听后半信半疑,转身就想拿起眼镜继续看《父母必备手册:如何应对棘手的青春期》却被阿尔弗雷德一把夺去,被逼着窝在对方的怀里睡觉。
翌日早晨,对奇迹毫无期待的爱德华看见海伦娜破天荒地起得比自己还早,而且还弄出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早餐——且不提卖相如何,至少味道就胜过阿尔弗雷德之前捣腾过的不明物体千倍。
等到海伦娜送上在手工课上做的发带给自己并用它给自己束了一条精神的马尾辫后,立刻眼圈发红的爱德华感动地吻了吻海伦娜的脸颊。
而阿尔弗雷德和海伦娜只是傻笑着相视一笑,然后一起揽住了一直摸着发带不撒手并且说不出话的爱德华,接着在他的左右脸颊上各自印下一个吻,感谢他对这个家庭所付出过的一切。
目送阿尔弗雷德和海伦娜上班上学后,爱德华难得地在门口前发呆。
回过神后,爱德华随即小心解下发带换上了平日用的黑色发圈,再走进杂物间花了大半个小时找出了一个干净小巧的礼物盒,最后把海伦娜亲手制作的墨蓝色发带放进去,锁在了藏满各种小礼物的抽屉里。
对着收藏了各种珍贵点滴的抽屉满足地笑了笑,爱德华又拾起胸前一直佩戴着的十字架项链冥思了一会,最后落了个虔诚的吻在刻着“ngel”的地方,这才高高兴兴地背起画着小狮子图案的购物袋去逛超市。
凑巧的是,这次在超市里撞见的人是下个月就要入院待产的珂妮诺尔。
“你好,爱德华。”挺着大肚子的珂妮主动上前和爱德华打招呼,留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她即使发胖了些也依旧美丽,气质温婉。
“你好。珂妮,只有你一个人吗?”
爱德华对珂妮其实不甚了解,只听过阿尔弗雷德说过他的上司布莱恩诺尔的儿子伊萨克是乌莫城市立大学的化学系讲师,与故友之女珂妮很早就相恋了,但两个人曾失联了一段时间,三年前重逢后才得以完婚,现在还怀孕了。
“伊萨克今天满课,我觉得很无聊就跑出来买点东西吃。”珂妮笑着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圆圆的绿眼睛里闪烁着母爱的温柔。“孩子很贪吃。”
“毕竟孩子需要很多营养。”爱德华好奇地看起珂妮的肚子,“请问我可以摸摸她吗?”
珂妮很惊讶爱德华为什么会知道孩子的性别,而爱德华则愣愣地说:“我只是猜测。原来真的是小公主吗?”
“里面是一个调皮又馋嘴的小公主。”珂妮领着爱德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爱德华,你感觉如何?”
珂妮的肚子圆滚滚的,有种异样的温暖,轻轻地打着圈抚摸几下,很快就可以感受到孩子的心跳隐隐约约地从自己的手心传输到自己的心里,莫名地觉得整个人似乎安定温暖了许多。
“她还没有名字呢。”珂妮有些苦恼,“伊萨克想了一大堆名字,我听了都觉得老土又没意思。”
“不如叫……凯茜?”
爱德华下意识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刚说完没多久脑袋就像上次那样刺痛,手一松,编织购物袋立刻摔在地上,里面的橙子全四散滚走。
“爱德华,怎么了?你没事吧?”
珂妮紧张地看着爱德华蹲下身捂住脑袋,忙不迭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阿尔弗雷德的电话,却不料爱德华按住了自己的手,强笑着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可是……”珂妮仍有后怕。
“我只是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昨晚没睡好。”爱德华试图露出安心的微笑让珂妮不再神经紧绷,“抱歉,珂妮,我得先走了。”
说完爱德华就艰难地蹲下身把购物袋捡起来,顾不上四散的橙子就胡乱把脚边的东西塞进里面急匆匆地走了,身形狼狈。
心情复杂的珂妮看得越发不是滋味,于是她见爱德华离开后就按下快捷键拨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
一路上狼狈疾走的爱德华每次撞到人的时候都会尴尬地低头道歉,本想加快速度走回家,不料却撞倒了一个年迈的老先生。
惊恐万分的爱德华立刻上前扶起了似乎不怎么生气的老先生,一边替他拍走身上的灰尘,一边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对不起……”
“我没事。”老先生出奇地脾气极佳,接过爱德华还来的金丝眼镜后一直都是笑呵呵地望着他,让愧疚至极的金发青年不再自责得厉害。“是我年纪大没好好看路,这不是你的责任。”
见爱德华还是局促不安地背着购物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满头银发的老先生又笑道:“年轻人,不如你请我喝杯咖啡,如何?”
爱德华点头应下,“我带你去……”
“我想去Warehouse餐厅那边喝咖啡,刚好只是五分钟的路程。”老先生抚了抚金丝眼镜,依旧笑脸盈盈。“听说那里的咖啡味道最正宗。”
爱德华怔在原地,为什么是Warehouse?那里不是已经结业了吗?
“走吧,年轻人。”老先生笑得让爱德华突然后背一凉,但他已经再无任何退路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接到珂妮的电话后,阿尔弗雷德赶忙拨打爱德华的电话和家里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被封存已久的记忆迅速地席卷了他的大脑,于是极度恐慌的棕发警探不顾卡尔曼的劝止就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儿冲了出去,上车后就直踩油门,盼望着爱德华只是在午睡而非真的离开了他。
“爱德华真的出事了吗?”
看到阿尔弗雷德那么着急回家,霍莉也紧张起来。
布莱恩的表情十分凝重,“这很难说。虽然爱德华是沿用了最严格的证人保护程序,查克曼和卡多萨也花了大把时间和金钱清除了与他相关的图像音频资料,但难保有心人会趁资料销毁前保存下来再找机会图谋不轨。”
“即使罗伯托一派已经衰落,洛伦斯也不再风光,但他们只要想对付我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卡尔曼的眉间有消散不去的忧愁。
“这倒未必。塞茜莉娅查克曼现在把罗素查克曼赶下台重掌大权,我看洛伦斯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众人惊奇地往身后看去——
那是许久未见的尤里安!
惊喜的卡尔曼立刻上前抱住了尤里安,蓝眼睛里闪烁着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兴奋。“尤尔,真的是你吗?”
风尘仆仆赶来的尤里安苦着脸点了点头,绿眼睛看起来毫无神气。“我在皮埃德拉干得不好,现在被发配回来了。”
卡尔曼登时信以为真,“难道伊利亚没帮你说好话?”
“他巴不得我赶紧走。”尤里安装不下去,只好笑着挠了挠头,“再说了,我每天被你像犯人一样盘问所有琐事,还不如早点回来结束你的远程骚扰。”
“我没在邮件里说过一定要你回来。”卡尔曼有些不自在地瞥过眼去。
而敏锐地嗅到不正常气氛的布莱恩清了清嗓子,“三级警员尤里安艾希礼,那你认为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正常情况,也就是手机没电了,在家里睡得很熟,还有在外面乱逛没听到铃声。另一种是特殊情况,也就是正如诺尔警监所说,当年的余党已经找上了爱德华想对他实施打击报复。”
尤里安顿了顿,“如果是当年的余党,我怀疑费利佩伍兹的可能性更大。”
说起费利佩伍兹,卡尔曼想起当年在希斯罗大宅尸体里始终找不到那位老管家的尸体,但总部考虑到他已经年迈又没什么靠山,便不再发足马力追寻下落。
“那现在赶紧去找爱德华,顺便跟总部要点资料找找城里有没有费利佩的踪迹。”布莱恩转头对霍莉交待,“局里暂时没什么事,你让最近新招来的新人警员去跟尤里安办事,如果出了问题可以帮阿尔弗雷德一起封锁消息。”
“当年我也有参与调查,我想人多会更好办事。”卡尔曼自告奋勇道。
“那局里不就彻底没有人主持大局了吗?”霍莉有些为难,向布莱恩示以求救般的目光,但布莱恩却潇洒地挥了挥手,笑着高声宣布:“没关系,这里还有我负责,你们都放心大胆地去吧。”
霍莉惊讶地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卡尔曼和尤里安连声道谢后就收拾好东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