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白穆兰清清淡淡地瞟她了一眼。
“……”咬了咬嘴唇,白灵倔强地道,“三姑母,靖悦在哪里,您要自己找。”
“哦?”轻声一笑,白穆兰用冷地吓人的语气道,“你的胆子涨了不少,是不是忘记了到底是谁让你坐上了这个皇位?”
眼神一滞,白灵的不解地问道,“三姑母,您说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做的事惹我恼火极了,我现在颇为后悔当初选了你。”白穆兰的脸色沉了下来,上前几步,手指按住她的喉咙,“白灵,别想着我会顾及血脉亲缘,而且……我还并非你们家的人。”
看着她的眼神,白灵的心沉了下去,颤声道:“三姑母,您怎么了?。”
“三王爷,此事是白灵错了,不过,您这话似乎太重了些。”看出气氛不对,徐绛也上前了一步,死死盯住她掐在白灵脖子上的手。
“徐将军何必着急,咱们当初的盟约是只要有白家的子孙继位就可以,没有白灵,还有其他庶出的皇子皇孙,少她一个多她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三姑母……”眼睛眨了两下,清澈的泪水就涌了出来,白灵轻声啜泣,心里梗塞的难受,三姑母,靖悦,阿绛,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她们的亲人了,皇家无(情qíng),所以自己颇为珍惜她们,可是,现在三姑母却说,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三王爷,你说的太过火了。”徐绛的眼神凌厉起来,“盟约二字,比得上咱们之间的(情qíng)分吗?”
“看来徐将军是准备违约了……”嘴角轻轻一挑,白穆兰低声道,“你是决定要帮这不听话的小丫头了?”
“要废帝,需得我也同意,可我此时不愿,三王爷一意孤行,才是违约吧。”
“为何不愿?她总是肆意妄为,难道你不恼火?”
“白灵不过是淘气罢了,三王爷莫要生气,我替她给您说句抱歉可好?”徐绛轻轻弯下(身呻)子,拜了一下。
手指轻轻松了开来,白穆兰拉过白灵,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徐绛对你也是不错的了,她那么高傲的人,以前哪里给别人道过歉,可现在为了你,毫不犹豫地就都干了,所以,莫要再与她闹了,否则若是有朝一(日rì)她气急了,可没人再护着你了。”
“三姑母……”白灵呆愣地侧头看着她,似是没反应过来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手掌轻轻用力,白穆兰将她一把推进了徐绛怀里,转(身呻)飞走,只留下一句,“新婚之夜,我就不和你们闹了,靖悦我自己去找。”
“等等,等等。”急急忙忙从徐绛怀里挣扎出来,白灵对着天空大喊,“靖悦就在王爷府,三姑母,你可别跑远了!”
白穆兰依稀听到她的喊声,轻笑了一下,她倒也猜到了,毕竟靖悦熟悉的地方,除了皇宫,也就只有王爷府了。
踏着风疾速而去,片刻就飞到了地方,王爷府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以前的仆人和杜管家已经被她送到郊外的院子里去,所以此刻的王爷府里没有一个人,她放眼望过去,只看到自己的院子里似乎依稀有火光。
白灵也太胡闹了,这里都没人看着,她也敢让靖悦一个人待着。
轻轻摇了摇头,白穆兰落了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四下看了几眼,发现院子的布置似乎是变了几分。
原来的竹林种了回来,旁边还平添了一棵梨树,石桌上摆着红烛和一壶清酒,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到以前有人住的痕迹,看来白灵是废了不少心。
轻轻推开屋门,白穆兰发现屋子里的陈设也变了。
她以前准备给靖悦和自己的屋子被连通在了一起,一间改成了书房,另一间……
她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烛火都快灭了,昏暗的光中,她依稀看见了有个人影躺在(床床)上,似乎正在熟睡。
轻步走了过去,她看清了自己的新娘。
双手放下头下枕着,顾靖悦闭眼躺在(床床)上,(胸胸)口微微起伏,似乎睡的正香。
总算是找到了,叹了口气,白穆兰轻轻坐在了她的(身呻)边,用手拨开她的头发,轻声唤道:“靖悦,醒醒。”
“嗯?”顾靖悦迷迷糊糊地回道,半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她,“穆兰,你回来了……”
“嗯,你等了我许久,饿不饿?”白穆兰柔声问道。
“不饿,下午白灵派人送饭过来了。”顾靖悦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关心地道:“倒是你,不会是与他们喝到了现在吧?”
“是。”站起(身呻),将屋里的红烛换了几根,白穆兰轻声回道。
“胃里可难受?”顾靖悦拉住她,轻声问,“我去给你烧些(热rè)茶。”
“不用。”白穆兰回到她(身呻)边坐下,手指轻轻划上她的脸颊,“靖悦……今晚可不许离了我。”
“今晚?”顾靖悦有些疑惑,忽地想到什么,脸上涌起一阵飞红,低声嗫喏道:“我,我……我只是想去烧壶水。”
“水就不用了,酒可助兴,不是吗?”拉过她的手落下一吻,白穆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助兴,助什么兴,顾靖悦满心羞涩地低头避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
“靖悦怎么总是如此羞涩?”白穆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嘴唇顺着她的脸颊而过,轻轻触到她的耳垂,(吮吮)了一下。
“穆兰……”低垂下头,吻到她的唇上,顾靖悦心里紧张不已,嘴唇都微微颤动着。
“莫要怕。”轻轻按住她的头,白穆兰松开了相吻的唇,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笑了笑。
端过酒壶过来,倒上两杯,交杯而饮,应着酒意正浓,白穆兰拥住顾靖悦,吻上她的脖领,轻轻用力(吮吮)吸,手指绕到发间,轻巧地解除掉她头间发饰,也解除掉自己的,留下一头黑发顺下,绕过红色嫁衣,如同黑云围绕。
嘴唇轻轻向下,翻开衣物落在锁骨上,顾靖悦垂目看着她,脸上的红云一直没退下过。
“穆兰……”伸手抚上白穆兰的红色嫁衣,顾靖悦咬了咬唇,鼓足决心颤抖着手解开了白穆兰衣物上的第一颗排扣。
“靖悦?”白穆兰看着她的举动,有些吃惊,随即却又欣喜起来,便直起(身呻)子由着她动作。
脱去外衫,玲珑有致的(身呻)形便显了出来,顾靖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指又移上了她的红衫裙,解开腰带,随着它自然地落了下去,只敢看了一眼,顾靖悦就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脱完了?”白穆兰含笑问她,见她不答,就继续说道,“那就该我了。”
伸手环住面前的人,灵活地解开衣物,将其一一褪去扔下,直至(身呻)上不过剩下一层裹(胸胸),也被她尽数脱去,捂住脸颊,顾靖悦躺在大红的(床床)铺上,内心羞得不敢见人。
一只手轻落在她的腰(身呻)上,白穆兰垂下头,在她的唇上柔吻,另一只手拨开她的手臂。
肌肤雪白,上有红杏落梅,亭亭玉立,轻吻一点一点落在其上,顾靖悦的(身呻)体微微颤动,嘴里有轻喘而出。
合(身呻)上去,肌肤相碰,白穆兰炽(热rè)的吻上她的唇,双手绕过她的(身呻)体,从下方环住她,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靖悦,我(爱ài)你。”
手指划过平坦腹部,落在一处,顾靖悦的(身呻)子微僵,感觉到一阵轻轻的揉捏抚摸,一阵莫名的快意而过,她就软下(身呻)子,任凭(身呻)边的人处置。
有东西探了进去,合着些湿润,挑起了她全(身呻)的神经,她微微弓起(身呻)子,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轻轻吻着她的女子。
“穆兰,穆兰……”
似是不满足于此,(身呻)上的人欺(身呻)上去,与她相互触碰,轻轻捻磨,埋头在她脖间,轻声喘着。
伸手搂住白穆兰,顾靖悦眼含湿意,朦胧间只感觉从(身呻)上的人那里传来一阵温(热rè)气息,齐齐往她的(身呻)体里散去,缓缓融进下腹之处,她来不及想些什么,便感觉脑海里神经一绷,空白一片。
☆、41.出发
两人相伴的(日rì)子过得飞快, 杜管家领着下人们将王爷府打扫的恢复往常,两人便一起回去住,坐在院子的廊下看看书, 聊聊天,时不时地逗逗白穆兰的几只小宠, 倒也温馨快乐极了。
顾家催的急,她们拖了几(日rì), 终究是无法再拖了, 这才不得不收拾准备上路。
傍晚,一位访客来到了王爷府。
“国师?”正在陪着顾靖悦绘画,听到有人造访, 来的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向来没什么交(情qíng)的国师,白穆兰颇有些疑惑。
“三王爷,别来无恙。”银发披在肩头, 俊美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呻)着白色的魔法袍, 国师对着她躬了躬(身呻)子, “三王爷大婚我未能前来, 实在是抱歉。”
不是你没来, 而是我忘了请你,白穆兰在心里嘀咕,脸上带着客气的笑, “无妨, 不知国师这次来是为了……”
“听闻三王爷这次要前往北漠, 同位丰国臣子,我有几句忠告想要告知您。”国师笑眯眯的,看起来和气极了。
“忠告?”白穆兰眉头一挑。
“是的,关于顾家,关于……顾家背后的那些人,想必三王爷应该颇有兴趣。”
“哦,什么意思?”白穆兰轻轻一笑,眼睛里却带上了一丝(阴阴)沉。
“三王爷,我只是想来奉劝一句,虽然现在那些人无法跨过层层雪幕,可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了您来到这里,而您,最好不要尝试去做些什么,来缩短这个期限。”
“国师大人是想说……不要与顾家作对?”
“三王爷心里想必应该明白。”国师轻轻低下头。
“你叫做……莫离是吧,国师?”白穆兰的手指缓缓抬起,轻声问道。
“是。”
“那么,莫离,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或者,你本就是来自于雪域的那边,你都给我记住了,我还从来没怕过他们找上来,你的忠告对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迅疾的风狠冲了出去,准确地砸在了国师莫离(胸胸)口,他来不及反应,被猛地推了出去,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抬眼看向她,莫离难掩眼中的震惊和忌惮。
“怎么了?国师,没想到我可以伤的了(身呻)为三级魔法师的你吗?”白穆兰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而且,这或许也不是我真实的实力。”
“三王爷……”
“回魔法院去。”平静地看着他,白穆兰道,“我现在懒得对付你们,而你们……也管不了我。”
天色渐黑,用过晚饭后,两人躺在(床床)上。
挽住白穆兰的手,顾靖悦轻乎极轻地叹了口气,“明(日rì)就要启程了。”
“是……”回手握住她,白穆兰轻声回答,“我清晨就要跟着顾成觉一起走,等到我们出城了,你再跟着老师一起出发,千万注意安全。”
“你比我更加危险,穆兰。”钻进她的怀里,顾靖悦埋头进去,看不清表(情qíng),“穆兰,你只有一个人,可却要去顾家城,若是他们真的心怀不轨,你该怎么办?”
“原来我在靖悦的心里竟是这般柔弱。”手指划过她的脸,白穆兰轻声一笑,眼神里带着点点亮光,“不必担心,我定会完好无损地去蒙九那里接你回来,蒙九虽然脾气不好,可他做事光明磊落,定不会为难于你,但是,这不代表他手下的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此去北漠,你万事都要小心,紧跟着老师,知道吗?”
“知道。”点点头,顾靖悦从她怀里抬起头,“你也……小心。”
“相处的时间不多了,靖悦今晚可是就想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用手环住她的脖子,白穆兰望着她认真地道。
“……明(日rì)清晨你就便要出发了,今(日rì)该好好休息。”顾靖悦拉开她摩挲着向下的手,毫不犹豫地道。
“靖悦可真真无(情qíng)。”换上一脸失落,白穆兰委屈地撇着嘴,“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这一别说不定就是好几个月,可今(日rì)你却对我如此绝(情qíng)。”
“你还想我如何对你?”半是无奈半是怜惜地望着她,顾靖悦摇头道,“明(日rì)你还要早起,莫要闹了。”
“可否许我温存片刻?”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白穆兰声音低沉,带着几丝试探。
“……你不怕明天,明天……”吞吞吐吐地,顾靖悦说不出口后面的话,索(性性)闭上眼睛,转过头不理她。
“我的体力好过靖悦太多了,这事应该你来担心。”手臂一用力,将她翻了回来,白穆兰欺(身呻)吻了上去,“靖悦,许我,可好?”
“你……”顾靖悦羞恼极了,抓住她乱动的手,低声道,“乖乖睡觉!”
“不……”不屈不挠地凑(身呻)上去,白穆兰嘟囔着,“你不许我,我就不睡了。”
“……你怎能这般无赖?”顾靖悦哭笑不得地限制住她,“又不是小孩子。”
“靖悦,松手可好?”白穆兰望着自己被(禁jìn)锢的双手,粉润的舌头轻轻((舔舔)舔)了((舔舔)舔)嘴唇,美丽的脸庞上泛起一□□人的红色,清晰的呢喃在顾靖悦耳边响起,一阵轻暖的呼吸打在她的面颊上,“好不好啊……”
抿着唇为难地思虑再三,顾靖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轻轻放了手,(身呻)上的人轻笑一声,柔柔地趴了上来,在她羞涩躲闪的眼神里,轻柔地动作起来。
天还未亮,有人敲响了她们的屋门,白穆兰低声问道,“何人?”
“主子,该出发了。”出声的是三千,他的声音也压的极低,“顾成觉他们正在准备,我已经把顾幽梦安排到轿子里了,您也该上去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到。”将衣物(套tào)好,白穆兰小心翼翼地越过(身呻)边还在熟睡的人,将自己收拾齐备,这才轻轻蹲在了(床床)边,轻声唤道,“靖悦,靖悦。”
“嗯?”顾靖悦被她吵醒,用手揉着眼睛转头看着她,“穆兰,什么时辰了?”
“我该走了。”拉过她的手,在嘴角吻了又吻,白穆兰道,“你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去送你。”听她要走,顾靖悦有些急了,这就要起(身呻)。
将她一把按下,白穆兰俯(身呻)低下头,顺着她的眼睛、鼻尖、嘴角吻了个遍,“不必相送,你多多休息一会儿,等我到了,自会想办法告知你我的(情qíng)况。”
“可是……”不舍的(情qíng)绪涌了上来,顾靖悦的眼圈红了一片,“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白穆兰柔声细语,“我会尽快接你回来,不要哭。”
“嗯,去吧。”忍住泪意,顾靖悦冲她露出一个浅笑,“我等着你。”
白穆兰起(身呻)合衣走了,躺在(床床)上看她为自己关上门,顾靖悦的笑容耷拉下来,她挪动着躺到白穆兰的被窝里,埋头进去,心乱极了,怎么都睡不着。
落兰城已经近冬,可北漠的上空却依旧是烈(日rì)当头,晒得人直冒(热rè)汗。
金黄的沙地,望不见边的沙土丘壑,一阵(热rè)风扬起一阵沙尘,吹的路行旅人睁不开眼睛,只好用衣袖挡住。
四千从狼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只白色的头罩,递给(身呻)边并骑的女子,“夫人,带上这个吧,好歹也可以把沙子挡一挡。”
“多谢。”伸手接过来,顾靖悦对着面前红衣飒爽的女子笑了笑。
“这路还有多远啊!都走了一天一夜了还没到!”四千吐了吐口中的沙土,忍不住抱怨,“这北漠也太荒凉了,还是丰国好,至少没这么毒的太阳。”
“没多久了,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驿站,咱们可以在那整备整备。”米顿用白色的巾布擦擦脸上的汗,一(身呻)的黑色短衫都湿透了,“到时候,就请靖悦丫头给咱们准备点水擦一擦了。”
“水管够。”顾靖悦带上头巾,笑着回答。
她们这一行一共不到百余人,其中大多是丰国的魔法卫,白灵非要让她带上的。
一行人请了个当地的居民领路,在沙漠里走了一天多,却依旧看不见什么绿洲城镇,领路人向她们保证,再走不远就可以走到一个小驿站,可以让她们稍作休息。
中午正是最(热rè)的时候,顾靖悦用魔力稍稍降低了周围的温度,却也没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