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轻别离完本[gl百合]—— by:木爻木大
木爻木大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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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国毕竟是宗主国,皇帝是天下之主,古守仁所调兵马不过伍佰,若找天子下文书遣兵过界,也并非难事,古守义让和长子从书随那小厮往古守仁那里先去,而自己赶忙换了朝服向天子索要文书。
一时之间,那一家子男人们,终于在此时卸下所有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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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绍凌的掩护下,两人往树枝深入逃去,绍凌失踪保持不恋战的态度,用飞镖周旋着,在树林之中马匹不好急行,那些追兵却只好下马追去,但是从这依然保持着良好队形的特征上,绍凌断定这一定是百花营,便更不得与之纠缠。她与逍遥现在已心意相通,此时眼里便是以逍遥的安稳为第一,逍遥安全逃离此地便是她的第一目标。
逍遥跟着跑了好一阵子,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怕耽搁着绍凌,跑着说道:“你..你先走,别管我。”
此时说话只会让体力更不支,绍凌容不得逍遥放手,便伸手牵她又一边做着保护的跑着,她回过头时看着逍遥,用一种坚定的目光说:“如果再失去你,我也没有走下去的意义。”
绍凌何时对逍遥如此吐露心声,逍遥心中一怔,便不再多言,对方好不容易对自己已经如此坦然,那二人为何不一起离开,自己想来也是好笑的,于是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跟着跑了下去。
此时前方树林之间又传来哒哒马蹄声,听那声音像只有两三匹马,绍凌拉着逍遥便往马声处跑,她心里想着如果只有两三人,那便是杀人夺马,树林里那洛国的军队骑不得马,不代表自己的马术不精,而当绍凌快要接近时,对方大喝一声:“东家!是我!”
逍遥应声抬头,只见乌恩骑着马,而身另带着另一匹马,看那身强体壮的样子,倒像是漳国的良驹,不同与符国的马更利于机动性的工作,漳国的马属于负重和长途跋涉,逍遥与绍凌陆续上去,乌恩接着说:“往西边走,别回头,现在全城都是通缉令,咱们不能停,往西直接回辛国!”
此时快鞭跑马,逍遥死抱着绍凌,此时没有什么比逃命重要,二人都来自符西,且不说加绒人善马,玄刀的马术自然也是各中佼佼,那马速如飞,任树林密集,地上落树灌木繁多,也难不倒二人,自然也像是如行平地。不过多久,终于他们与那追兵终于拉开了距离,行至一个僻静处,三人才下马休息,让那马儿也饮些水去。
逍遥拿出手绢,为绍凌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绍凌接过她的手,上面还有昨日那紫衣少年打上去的鞭,虽不至于开皮,但也是血红一条楞子。
绍凌轻轻抚下那痕迹,拿在嘴边小心呼了呼:“还痛吗?”
逍遥摇摇头,而心里只觉得刚才那美好的景色和气氛全被该死的追兵破坏了,而现在乌恩却又在旁边,如今绍凌这样关切,心中反倒觉得无比失落,她顺势靠在绍凌怀里,低声说道:“若这鞭子打在你身上,那才使我觉得痛。”
逍遥自从向绍凌坦述了自己的心意后,在这表情达意上从来都做遮掩,再加上今日绍凌给了回应,那就更没羞没臊的了。绍凌一符西少女,民风开化,可也经不起逍遥这样的直白,想到自己也心属于她,反倒刷的一下脸红起来,低声说道:“以后不受伤了。”
乌恩何尝不知绍凌的为人,现在见二人百般亲密的拉着小手卿卿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反应到了些什么,那以前都是逍遥一个人怀春,现在觉得自己无比尴尬的处在二人身边,可毕竟也是逃命中,于是还是厚着脸上去叨扰道:“马喝饱了,继续走吧,指不定还遇到些什么妖蛾子。”
三人再次上了马往西走着,此时没有追兵确实比刚才轻松了些,逍遥这才想到乌恩的及时出现。
“大叔怎么找到我们的?阿凉又在哪里呀?”
对方总算是想到他了,乌恩拍着马背说道:“我在马车上看到你的留言了,所以赶忙往下游来找你,想到若真是被追,那马车定是没用的,好在没少拿东家钱,”乌恩摸了摸鼻子,自顾一笑:“我把这马车当了,又赶紧的去市集上买了这几匹好马。至于阿凉,咱们行踪败路了,她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山里,我让她骑着先去辛洛边境,在辛国的地界里等着咱们。”
逍遥点点头,本来也是预计的回辛国周边看看,三个月未见自己父兄,也不知对方情况如何,正好回去打听一下古家的情况,那日扎云死后,见到阿凉与扎吉的伤心,逍遥心中多少觉得有愧于父亲,只是若说回天平城,那是万万不行的,如果真被父亲捉了回去,怕此生再无自由一天,想着那一家子整日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心思,逍遥更是打了个寒颤。
这个颤抖倒是让绍凌拥抱又实了一分,把逍遥中回家的想象中拉了回来,逍遥望起头而绍凌也低头含笑看向她,逍遥用额头轻轻蹭了蹭绍凌的下巴,这个女人越来越让她无法自拔。
第54章 峰回路转
徐达作为百花营的什长,又负责着先锋的位置,自然立于队伍之首,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得刺眼,徐达的额头不停的冒着汗珠,作为百花营的老兵,他对自己的主子太了解,那位一手遮天的腾亲王对武备司倾尽了太多的心思,如果一夜之间被付之一炬,肯定也是让他怒不可遏,不然两百百花亲卫断然不会分出一半来缉拿那贼人。
此时距逍遥他们从汾河逃走已过了两日,根据他们的逃跑路线可以推断出几人正往辛国的方向跑,兴许是打算着逃出洛国国界,毕竟没有哪国诸侯敢在皇帝的治地兴风作浪,所以此时百花营也也开始急行军,一定要敢在逍遥入辛之前劫住他们。
但虽说是急行军,可是徐达往身后望去,各个战士们还是身披着软恺,重枪厚盾装备齐全,其实他昨晚以给将军建议过少带些东西,可是那将军说百花乃王室体面,人要捉住,体面也丢不得。想到此处,徐达不由的皱起了眉。
“有心事?”一旁执旗的周开低声问道。
徐达冷笑一声:“我们这可是在追逃犯?如此行军怕是那逃犯早已越了国界。”
周开一听便知他说的是昨日与将军争执之事,不过他倒不是徐达那样的耿直性子,只是劝阻道:“哥哥莫气了,我等兵卒做分内的事就是了,这王爷让我们出兵也就是做做样子,捉住一两个贼人算什么?无非就是为了震慑真正的幕后之人罢了。”
虽然再是兵卒,那也是百花营的兵卒,若出门在外哪个不是位比百夫,像徐达这样的老人,若真是带兵,也是可以堪当重任的,正是如此徐达心头更不好受:“我等吃领王命,就是要为王分忧,这样做做样子的事,我不敢苟同。”
周开笑了笑:“哥哥一身本事还怕无用武之地吗?这百花营的兄弟出去之后,哪个不是在军中委以要职,”他又压低声音:“王爷为武备司用下那么多心血,又有大王在各国周旋,估计不久便有战事,倒时候不就有哥哥的用武之地?”
徐达细细想来,确实近年来天下都不太平,先是漳国的草原突然糟了蝗-祸,而京国放弃了对漳国的马匹生意,舍近求远的在符国采购军马,接着下平尤氏突然倾塌,傅氏接管了下平兵马,然后作为邻国的洛国又失去了最大的武备司,平时各国内乱都有诸侯们自行调停,而如今出现的这些问题似乎已然升级为国与国之间的较量,相比也正如周开所言,这天下之乱必在近年。
正当徐达深思之际,前方一个斥候轻装纵马而来,口中直呼着报字,徐达忙抬手止住前行的部队,自己骑马上前问道:“前方是何情况?”
那斥候简单行礼,匆忙说道:“前方见到通缉重犯,与她一起还有一男一女二人,三人往二十里处,看情况想是翻阅流阳山入辛国!”
徐达使人往后通知将军,自己先遣十人急忙往斥候所指方向所去,那日他二人与绍凌平手,可是百花十人能敌百兵,他便不信自己不能生擒了她。那头上烈日如灼,将他的小铠热得来微微发烫,可是对于一个渴望功勋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
十人纵马急行,区区二十里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徐达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坡之上,今日天气极好正适合远眺,果然徐达看到两匹马在远处的平原之上,一匹马上驮着一个男人,另一匹马是二人共骑,正好三人与斥候说报无异,徐达挥手,十人从上坡上朝着逍遥一众人奔去,但是那一字的队型始终整齐。
而此逍遥他们本想着马上翻阅洋山就入了辛国地界,自然也走得不像开始那么急,绍凌倒也心情正好的把着手教着逍遥骑马。此时太阳正大,绍凌只怕逍遥晒着,而周边又无树荫可遮蔽,于是就将手举起,以斗篷做伞为逍遥挡住火辣的太阳,自己则任太阳直射,正午的太阳正是最毒的时间,不一会绍凌脸上就晒出了一层红晕,一颗颗汗珠也慢慢的额头渗出。
逍遥认真在前骑着马,正是兴致正浓时,难得那马正听着自己使唤,竟没发现自己头上已覆上了一片阴影,直到脸上突然袭来一阵湿凉,才将她从骑乐的专注中唤出。此时情空万里,又来水滴,逍遥疑惑的放缓马速,小心回头,却见身后绍凌正抬手为她遮荫,发丝间浸起了颗颗汗珠,就连那红唇也因为太阳直晒而有些翻皮。眼前这一切让逍遥骑马的兴致一下没了,她将绍凌高举的手一把按了下来,轻声责备道:“你只知我晒着身子会不适,可知你这样我也心疼,”想到那样一直高举着手一定会酸痛麻目,她又将绍凌的手拉到前,在她手臂上揉捏着,接着说道:“你我同是女子,你护得了我,可是我也救得了你,你如此关心我,又可知我也不愿意你为我受累?”
逍遥为绍凌揉按着手,那大小姐的手法确实不太让人恭维,毕竟玄刀的医师们各各都是高手,经逍遥这么一按好不渐长倒更疼了些,绍凌也不收回她的手,只任逍遥摆布,毕竟在马上行动多有不便,逍遥捏了两下便停了下来,想着回了辛国再好好犒劳她的绍凌,只是又严肃说道:“知道了吗?”
绍凌见逍遥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于是将跟前的女子一把搂入怀里用斗篷裹了个严严实实的,逍遥就样被绍凌锁在了怀里,虽然眼前暗了下来,但是靠在绍凌胸前感受着她平衡的起伏,听她有力的心跳,逍遥心想也许这世间再没有谁能让自己甘心禁锢于这方寸之间了。
舒尔,兴许是怕逍遥闷坏了,绍凌将怀抱着的手松开,逍遥拉开绍凌的斗篷伸出头来,如同一只出洞的小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绍凌,此时绍凌也正垂下头看着她,绍凌不喜说话,可是她若双目含情便已是胜过了千万情话。
“绍凌,你喜欢我吗?”
而那人依然只是含笑不语,此时的心情怎么是一个喜欢就抵的住。
“啊!老头子受不了了!”突然之间身旁的乌恩大叫着,便策马向前冲去,心里只想着以后切莫再单独与这作妖的两人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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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的跟踪似乎天助一般,正处于下风区,而地面多为软土,驰马时蹄声也不大。于是就在距逍遥大概三里路时,徐达指挥小队变化了队形,十人分为三组,四人加速追击,左右两组各三人进行包抄,几人只行至了一里不到,只见所跟踪的两马突然加速,徐达心里一沉,以他的经验对方发现他们,他们已到对方二里内的位置了,不过又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玄刀,果然还是轻敌了。
不过此时阵以布好,再换也来不急,既然被发现徐达自然也放手对付,他带着中间的小队加速追去,同时保持着对其它两队的调整,他肆无忌惮的高喊着命令,全然不怕对方听见后而去应变,事已至此,只能全力以赴!
但是对方两人的马术似乎都高于他们,那怪异的纵马路线使他们无从围捕,反而像被玩弄了一般,明明排整好的阵行总会被无故的扰乱,见此情形也让徐达郁闷,难道百花营果然只是能步兵第一吗?这样的围捕都能被人愚弄于鼓掌之间,越是急躁偏让他的思维越乱。
如之前所说,这次围捕确实如同天助,正在徐达费神之时,他见身后扬起了尘土,定眼望去,一片银光闪闪,那不正是他的百花兄弟还能有谁。身后九十来匹马奋力往他们飞驰而来,也如定海神针一样定住了徐达的心神,他指挥着他的小队周旋起来,只管拉拖对方的前进的脚步,等着大队人马来到。
而此计果真有效,虽然那汉子还能骑着马灵活规避着他们,绍凌与逍遥所乘之骑却慢慢怠下力来,落入徐达的设定的包围中去,那汉子似乎还想着救她们,可是最终也是不敌不过百花营神一般的配合,三人被控制在了一个方圆半里的包围中,此时那百花卫的大队人马已经跟上,逍遥三人再无逃跑的机会。
徐达驱马向前,可是又并不靠近,天知道若急了一个玄刀对方会做什么,他提着重枪指着绍凌,一副正气凛然之色:“大胆逃犯!还不束手就擒!”
绍凌环顾四周,这小小的平原之上竟有百余百花之多,自己功夫纵然了得怕也是难以逃出升天,从绍凌第一次杀人起,她便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也应该死在他人之手,若能不死便是心中的求,可是若真是遇到了今天的情形,她也是早有准备,无所畏惧!但现在她心里却是有所依恋,只求逍遥能一世平安。
她回头看了一眼逍遥,有时候真是不习惯那般关切焦急的眼神,她这样半只脚踏已踏入地狱的人,又何以受得了如此爱护,绍凌拔出弯刀,将逍遥往乌恩向前推去,默默说了一句:“带她走!”
待她再次转身对像徐达时,已是修-罗模样。
百花卫已知玄刀厉害,纷纷下马,他们持盾执枪,步步为营的慢慢向包围的圆心靠拢,就当一切已成定数时,不知何处一阵弦呜齐响,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听到的声音,若不是百张以上弓箭,是无法发出这样的声音的,百花卫本能的持盾向上,只是在脚下隐隐看到阳光被遮住,有的人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往上看,百支非箭遮天蔽日,可是最后竟无一发射向他们。待落箭声音结束,诸人将盾牌放下,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也为之震撼——数百支箭密密麻麻的围绕在围剿的三人身边,可是无论却未伤及一人,这些箭像围墙一样阻挡着百花卫的前进。
正当众百花卫疑惑于此景时,只见远远的有正红色的旌旗飘扬,旌旗之下大队人马朝着他们奔来,为首的男子一身重铠,身后的亲卫手持黑色家旗,正面是一个偌大的‘古’字。
第55章 一吻相思
旌旗之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逍遥的二叔古守仁,今日他不仅带了五百死士,还给逍遥带了另一个礼物,救回逍遥势在必行!看那百花在跟前已是严阵以待,那明晃晃的银铠照的一片光亮,古守仁虽说不及古守义行事老辣,但是也是真刀真枪打过胜仗的将军,倒也不忌惮眼前的百来十人,带着部队一路浩浩荡荡的反把百花给围了个严实,自己则领了几队亲兵挡在逍遥与百花之间,看着侄女诧异中带着欣喜的目标,古守仁立马把他那老腰挺的直直的,走过乌恩身边时,他还不忘向那老马夫狠狠踢上一脚,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绍凌身上,绍凌虽是单薄一身,可是持刀之势犹如大漠孤狼,眼中毫无惧色,古守仁心中道:符国玄刀,果然不同一般。
此事已不是徐达可以解决的了,那百花将军陈胜虎早已立马于队伍之前,他本是世家豪门,一见那黑色旗帜上的家徽既知来者何人,客气说道:“在下百花陈胜虎,不知古家二爷不在辛国守城,跑到我洛国做什么呀?”
古守仁便知他会如此问道,此时他的亲兵也上前将通关文书亮出,上面白纸黑色写着天子仪仗准予通行,陈胜虎又打量了一圈古守仁的部队,这哪里是仪仗,分明就是真正的战士。陈胜虎也不想硬碰,指着逍遥等人说道:“我等奉王令,捉拿亲犯,可否惊扰了大人?”
古守仁大笑三声,自然早有探子告诉他逍遥在洛国的所作所为,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于是也指着逍遥说道:“我怕有误会吧,大人口中亲犯可是我古家嫡长女,今日这仪仗便是为她而来。”
一旁逍遥也是配合着忙点着头,而绍凌却有些呆滞,这家徽她也是认得的,这分明就是天平古氏的标志,想来逍遥也确实姓古,平日虽不见她有太多闺秀仪态,可是出手阔绰,思维敏捷,她只想她是哪个大家闺秀,可是没想到逍遥尽然是出自天平侯门,心中却生了失落之意,两人本已心生爱慕,可是现在偏连对方的生世都不知,绍凌像是被欺骗,可是却又不知从何去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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