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金推]完本[gl古耽]—— by:请君莫笑
请君莫笑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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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好奇试探的,慕名巴结的纷杳而至,可是一向形影不离的林宇和林挽月却突然间疏远了。
当天晚上,出了大帐之后林宇便对林挽月提出了质疑,而林挽月却只说了一句:相信我,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这样的答案林宇显然不能接受,林挽月的能力林宇一直都是知道的,刚才在大帐里林宇更是对林挽月的智谋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林宇只是觉得或许林挽月需要一点机会,可是如今机会来了,林挽月却把它推给了自己。
夜幕中林宇第一次和林挽月争吵了起来,四周很黑,林宇看不清林挽月的表情。
但是林挽月的沉默激怒了林宇最后的忍耐,林宇口不择言的说了很多,最后二人不欢而散,林宇看着林挽月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哥。
升官对于林挽月唯一的好处就是作为飞羽营的营长,林挽月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帐篷,再也不用和十几个男人挤在一起了。
对于林宇,林挽月心存愧疚,她很清楚林宇一心为了自己打算,也明白林宇对自己的不解和愤怒,恐怕此时在林宇的心中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或许他已经以为自己这块“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念及此处林挽月无声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只可惜我不是一个男人,而且也没有富贵险中求的心思,女扮男装从军本就是死罪,我林挽月走进军营只为复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便想办法全身而退,我可以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但是我绝对不能死在争名夺利的路上!
可是林挽月却不能解释,也无从开口。
最终林挽月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和林宇的友情就此终结才是最好的结局。
自己的身体是一个致命的秘密,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死她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带上别人了……
但是因为友情破裂而带来的郁闷并没有机会维持太久,因为每年一度的“秋收之战”开始了……
为了掠夺足够的口粮过冬,匈奴开始大规模频繁且猛烈的试图撕开李沐麾下这支军队的防线。
大大小小规模的战事几乎每天都有,匈奴人甚至突然发起了几次夜袭。
整个军营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让李沐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原本如同一盘散沙只会逞凶斗狠的匈奴士兵开始有了章法,有了统一的进军号角,特殊的战鼓和统一的退兵讯号。
离**队节节败退,损伤惨重……
帝都·天都城
金銮殿上离国的天子高坐龙椅,脸上阴郁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边关告急,李沐将军连连失利,众卿都说说吧,可有何良策?”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钊看去,发话的是尚书左仆射龙丹青,便点了点头。
“臣以为,李沐将军多年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此番虽然暂时失利但是陛下应派遣使臣以安抚为主,方显君臣一心,天恩浩荡。”
李钊点了点头 ,不置可否。
雍王李玔从队伍中站了出来请奏道:“启奏父王,儿臣愿带兵血战匈奴蛮夷,显我离国天威。”
话音落卫尉楚延宗立刻出声反对道:“陛下臣有异议,雍王殿下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臣以为,此时不宜战前易帅有恐动摇军心,况且李沐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无人可出其右,望陛下三思!”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楚王李玹站了出来。
“嗯,且听楚王说说吧。”
“是,儿臣以为适才左仆射言之有理,但是儿臣又觉得李沐将军突然接连战败实在蹊跷,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边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战事凶险,御史则行慰军之职,以显父皇天恩浩荡,若战事并没有李沐所言这般,御史则行督军之责,以不变应万变。”
李钊听完了李玹的话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诸位爱卿谁愿意为寡人走一趟?”
“父皇,儿臣推荐平阳侯,一则平阳侯军功拜爵身经百战最为合适不过,二则平阳侯与李沐将军的身份对等也不失怠慢。”
“嗯……爱卿,楚王推举你,你可愿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阳侯闻言笑眯眯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回道:“臣为陛下肝脑涂地也绝不犹豫,不过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为陛下效劳吧。”
“嗯……忠儿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带着圣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边的边境赶去,不过四乘豪华的马车上此时却多坐了一个人……
“公主,马车颠簸我特别命人准备了梅子,你尝尝?”
李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淡然的面对李忠的殷勤摇头拒绝了。
原来,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边塞的当晚李娴便求见了李钊……
“父皇,娴儿愿与李忠世子同去。”
“胡闹,边关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爱的公主,好好待在宫中。”
“父皇,李沐将军毕竟是娴儿的亲舅舅,在这个紧要关头父皇无论派谁去都难免有“督军之嫌”,唯独女儿亲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抚舅舅。”
李钊想了想回道:“好,难得娴儿能如此深明大义,寡人便允你所奏。”
“谢父皇!”李娴盈盈下拜。
顿了顿李钊又继续说道:“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紧要关头可以便宜行事。”
……
马车朝着边塞驶去,李娴闭着眼睛倚在靠垫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娇弱模样,终于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娴闭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冰凉,自幼生活在这深宫之中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见惯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给了自已一把尚方宝剑然后告诉自己“便宜行事!”
如何“便宜”?难道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要让自己用这把剑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吗?
14.惊闻此后生妙计
第十四章:惊闻此后生妙计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阳关城内的一座不起眼的茶楼里,雅间外的一桌上坐着两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听说了吗?出大事了!”
“哎……”闻言坐在对面的书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带沫子的茶水喝了一口。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了,坐在离雅间最近的这两位书生抬头一看,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位身长玉立衣着华贵的公子,一时间两人看愣了神,阳关城地处离国西北,出了阳关城再走个百八十里就要出了离国的边境,这二人自幼生活在这里,从未见过如此贵客。
“敢问二位,这阳关城出什么大事了?”
闻言,二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内心相同的答案。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其中一人斟酌了片刻拱手对这贵公子说道:“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这阳关城内倒是还算太平,是边境那边出事了……”
“哦?不知可否详细说说?”
“李沐将军大挂免战牌,避战不出,现在阳关城里有钱的乡绅都找借口避难去了……”
“岂有此理!”这华服公子还未等二人说完便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留下二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华服公子转身折回,怒气冲冲大步走到雅间门前时却突然放缓了动作。
只见华服公子站在雅间门前深吸两口气还煞有介事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雅间的门。
“进来吧。”得到雅间内里之人的应允,这华服公子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正主”离开,其中一位书生复又坐下,却见自己的朋友竟然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便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干嘛呢?坐啊,傻了?”
那人听后只是任自己的同伴扯着自己的袖子,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雅间的门,似乎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唉,怎么了你?中邪啦?”
最终这名陷入呆滞的书生终于回过了神,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嘴唇翕动,脸憋得通红,似乎在竭尽全力的搜罗自己腹中积累的辞藻,最后却只能抓住同伴的小臂磕磕绊绊的说:“美!好美的人……”
“公主,您都听见了吧?李沐居然对蛮夷匈奴大挂免战牌?我离国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原来这雅间中的二人正是离了京都一路北上的长公主李娴和平阳侯世子李忠二人。
“世子稍安勿躁,我想舅舅此番定是事出有因,寻常百姓并未身临其境,所述之词也不可尽信,北方干燥世子喝杯茶吧。”
李娴伸出纤纤玉手将茶盏推到李忠的面前,后者受宠若惊的双手端起茶盏“咕咚”牛饮了一大口,哪里还有一丁点儿愤怒的神情?
李娴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人能从她的脸上读出她心中所想。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加快脚程也许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军营。”
……
李娴开口李忠自然是无所不从,当李忠宣布即刻启程,在李娴和李忠两侧的雅间立刻乌泱泱的冲出了数十名侍卫。
李娴在众多侍卫的拥簇下如同众星捧月般从雅间中盈盈走了出来。
这两位书生何曾见过这样的大阵仗,一时间呆立在原地,无所适从。
“大胆!长公主殿下的尊荣,也是尔等可以直视的?”
李忠继续积极充当他的护花使者,二人一听居然是长公主亲临,立刻跪倒在地,三呼千岁。
行程确实也如李娴所言那般,天黑之前李娴一行人来到了李沐的军营。
李忠当即宣读了圣旨,看着跪在自己眼前一地的将士别提有多得意了。
林宇作为新晋到李沐军营的少年郎将自然是跪在了前排,将圣旨听的清清楚楚。
李钊虽然对李沐出言宽慰,但是字里行间也对李沐节节溃败流露出了些许的不满。
军队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听着李忠阴阳怪气读出的圣旨林宇的拳头紧了又紧,短短的时间里林宇想了很多,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入夜,李沐的军营除了巡防守夜的士兵之外,其他人几乎都已入睡,林宇在自己的营帐中来回度步,他环顾一周,有些眷恋的看着自己还没有住热的营帐,最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帐篷,他决定拨乱反正把原本属于林挽月的东西还给她,大丈夫立于天地当求无愧于心,他林宇不屑用如此手段拜官授爵,同样林宇也知道如果是林挽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绝对会发挥比自己大许多的作用。
“舅舅,如此非常之时,您……”
李沐突然对着李娴竖起了手,李娴止住话头侧耳倾听,片刻后便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末将林宇,求见大帅!”
李沐转头看了看正在与自己密谈的侄女,心中有些犹豫,他对林宇异常欣赏,知道林宇深夜求见定是有事,可是另一边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女却贵为公主也不好怠慢……
就在李沐踌躇之际李娴却轻声说道:“如此非常时期,一切以军情为重,娴儿愿意等。”
李沐点了点头道:“进来吧。”
“是!”林宇走到大帐里却发现长公主居然也在,愣了愣还是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林宇参见长公主殿下,见过大帅。”
“起来吧。”李沐挥了挥手,不想林宇却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单膝变双膝跪在地上:“小人有罪,望大帅容禀。”
……
当下,林宇将整个事情全盘托出,当然她依旧选择性的保护了林挽月,即使林挽月有很多行为林宇看不懂,可是朝夕相处这么久,即便不懂林宇依旧选择保护自己的“大哥”。
但是对于林挽月的努力,林挽月的骁勇,包括林挽月对离国士兵兵器的分析以及战场的估计林宇一字不落,原原本本的和李沐说个明明白白。
说完后,林宇服罪状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小人有罪,冒领军功,但求大帅饶小人一死,让小人可以戴罪立功。”
李沐听林宇说完后表情几经转变,冷着脸问道:“那你且说说,这林飞星为何如此?他蓄意隐瞒不想出头,莫非是敌国细作?”
听到李沐这么说林宇吓得魂飞魄散,一连磕了几个响头才抬起头白着脸回道:“大帅,小人以性命担保林飞星绝非细作,您可以问任何一个人,林飞星对匈奴作战是最勇猛的,他绝对不是细作,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林宇听出李沐的声音中已经包含了雷霆之怒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怒容的李沐又看了看一脸风轻云淡似乎表情至始至终都没变过的长公主,欲言又止!
“说!”
侮辱长公主视听是罪,可是对于林宇来说李沐更可怕,一阵挣扎过后,林宇一咬牙闭着眼睛说道:“前些日子作战,小人亲眼看到林飞星伤了传宗接代的家伙,从此之后林飞星便异常消沉……”
15.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十五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林宇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心想这下死定了……
而李沐和李娴则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李沐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尚未出阁的侄女,朝着林宇挥了挥手:“滚出去!”
听到李沐的话林宇如蒙大赦,一连朝着李沐磕了数个响头:“谢谢大帅。”随后飞也似地退出了营帐。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娴再次开口道:“舅舅可信这林宇之言?”
“这林宇说的林飞星我见过,依我看他确实不可能是敌国细作,虽然推辞军功有些让人怀疑,但是若林宇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也就说的通了,这林飞星两年前只身投军,原因是他所在的村子被匈奴屠戮殆尽,他恰巧不在村中才躲过一劫,后来我曾经派人去看过,整个村子的情况和林飞星所说的一般无二。”
“原来是这样……那这林宇适才所说的均是属实了?”
“嗯。”李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林飞星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军之所以这阵子屡战屡败,就是因为匈奴军中确实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指挥官,行军布阵全无章法可寻,鬼谋之计出神入化,而说来惭愧,这些情况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这个林飞星。”
“哦?竟然如此吗?”李娴的语调应然是那般平静无波,但是在她盈若秋水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精光……
“哎,我和匈奴作战多年,据我看来在匈奴人中根本不可能走出这样一位将军。这和匈奴人的天性有关,逞勇好斗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以往的匈奴将军无不是自身作战能力很强,但是根本不善于指挥。可是这次不同了。不得以,我才挂上了免战牌,我现在怀疑有敌国的势力秘密联系匈奴为其出谋划策以此来消耗牵制我离国,而且一旦北边的防线被撕开那么也许南边的那些国家就会挥军北上介时我离国腹背受敌双面作战,无论是粮草,人员,全线吃紧,危急社稷!”
“舅舅,你可知你大挂免战牌的消息不日就会传回朝中,父皇的性子你是最了解不过的,如今你屡次战败他已经赐下尚方宝剑授权娴儿“便宜行事”,舅舅这些年来一直守在边关,母后仙逝后恐怕这朝中再也没有肯为舅舅您说句公道话的人了,舅舅,您是我和珠儿的亲舅舅,娴儿说的事情舅舅难道还不重新考虑一下吗?”
听了李娴的话,李沐沉默良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一些,最后才悠悠回到:“你外公和先帝是八拜之交,我与圣上可以说是自幼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又怎会不知?在他心中:离国乃四方大国,礼仪之邦,怎能对蛮夷之地大挂免战牌?早在免战牌挂上去的一刻,舅舅就已经预料到我所面对的是什么了,也许我李沐会就此成为离国的罪人也说不定呢,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无用的颜面让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犯险,既然我已经知道匈奴军中有蹊跷就要小心为上,只要北边的防线不破,南边也会相安无事,至于娴儿说的史家之言如何写我?那是我百年之后的事情,就任后人评说吧。”
虽然李沐如是说,但是在他低沉的声音中李娴依旧听出了一丝英雄末路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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