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完本[古耽]—— by:绯瑟
绯瑟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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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睡意,走在去房间的路上,还一边想着再次见到叶深浅时该如何对付这厮。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空翠”号厢房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地察觉里面似有人声。
白少央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冷笑,笑意未退,人已化作一道寒风无声无息地闪了进去。
他右手拔刀,刀光艳艳一扬,在黑暗中向房里的潜伏者头上砍去。
那人侧身一避避开这刀光,然后一个脚跟锁住了他的右脚,一跃到了他的身后,忽出一指在白少央的背上弹了一弹。
这一弹看着十分调皮随意,却好似力达千钧,让白少央猛地往前一倒,若非他以刀戳地稳住身形,只怕当即就要倒在床上。
可他不但不肯倒下,还头也不回地一掌向后拍去。
那一掌却没有拍到来人的胸口,而是被他袭来的十根指头化了掌风,解了掌势,温柔而有力地握在手里。
这人轻轻一握之下,便顺势把白少央往自己怀里一拉,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少央既无挣扎,也不尖叫,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拥抱,可他与对方肌肤相亲之时,却张嘴在那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算重,却足够让对方吃痛放开,暗骂一声“小白你作甚!”
白少央当即点了蜡烛,冷眼瞧着捂着脖子的叶深浅,恨恨道:“你还知道过来!”
叶深浅奇异道:“我以为你来这房间,就是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了。”
白少央淡淡道:“箱子是空的,颜色是翠的,除了‘空翠’号房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叶深浅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在这个房间里把自己送给你。”
原来这人也是要脸的,知道白日宣淫这等子事儿在生日宴上做不得的。
可白少央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只仰起头来笑道:“你若要把自己送给我,不如先给大爷我跳个舞吧。我白日里伺候那群人可算累着了,如今正好瞧你跳舞解解闷。”
叶深浅笑道:“光有舞蹈没有歌声伴奏岂不单调?不如我跳个云州山民舞,你唱个云州乡里的山歌,你看怎么样?”
白少央见他想来一招淫歌艳舞共沉沦,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等叶深浅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在他耳边笑个几声,说上一会儿私话,把这人的火气给惹了出来再躲开。如此两三回下来,叶深浅是有些急了恼了,白少央却玩得格外开心。
他正要继续玩耍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扣门声。
白少央整了整衣服开了门,却见郭暖律站在门外,一脸闷闷道:“我和小陆在一楼下棋,王越葭和解青衣在一旁说话,曲瑶发和荣昭燕仍在吃酒,顾云瞰和曾必潮也未曾离开……”
他甚少说这么多的话,所以白少央知道他是想暗示着什么,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郭,有话还是直说吧,这些人汇集在此有何不妥?”
郭暖律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并无不妥……只是你们两个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话音一落,白少央的脸色忽地变得比郭暖律的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1:酒里只有池阳酒是真实存在的,其它都是阿瑟参考古代酒名瞎编的。
下篇番外是紧接着这篇番外的,想看隐藏内容的请继续
第169章 叶白番外之第一夜
这么一闹过后, 白少央在金镶玉满楼是待不下去了, 只得和叶深浅去别处逍遥一番。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 街上店面多已关闭, 与白日里的喧嚣一比竟仿佛两个世界一般。这泼墨天沉沉地压下来,压得那一轮冷月也比往常低了许多, 似是伸手就能摘下别在鬓间作件头饰。
白少央本想随便找个烟花之地风流一番,叶深浅却神神秘秘地拉了白少央去往西街, 嘴里嚷着要带着他去一个好去处。
这么黑灯瞎火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
白少央想是这么想,魂还是被他一个眼神给勾了去。他被对方牵着手走在无人的小道上,抬头看是叶深浅宽阔的肩膀,低头一瞧便是两人在月光下融成一团的影子。这影子被牛乳般的月光越拉越长, 倒让白少央瞧得舌苔上泛起点点酸甜滋味,像是那酒汁还未散尽, 继续在口腔里作怪似的。
等到了西街, 路是越走越黑,就连店面也是越往前越少。等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白少央便抬头一看, 发现叶深浅拉他到的地方竟是一忠烈祠。
难道这大好的日子, 叶深浅还想拉他进去拜前贤敬忠烈?
叶深浅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虑,唇角噙了一笑,便挟住他的臂膀,直接拉着他飞上了屋顶。
等白少央站定的时候,叶深浅顺手抱了抱他的腰, 在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这一捏之下,他竟叹了口气道:“小白……这腰捏起来竟没有从前软了。”
这好好的风月都被这贱人给搅和了,白少央在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盈盈笑道:“男大没有十八变也有个十六变,可我看你的脸还是那么大,一点都没变……”
这话明明是骂他脸大皮厚,叶深浅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便作势要往白少央面上亲一口。
白少央却眉头一跳,如游鱼一般从他怀中挣出来,道:“先说说你带我来这儿是作甚,不说明白我可不陪你在这儿浪。”
叶深浅见他居然从怀里躲开,好似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但白少央抬眼露出桃花一笑,他便收了委屈,指着那天空说道:“我有一个会观天象算星时的朋友,什么风雨变化,星云流转,都逃不过他的眼。他近来同我说十月初五这天,也就是你的生辰,正好会有星火群从云州的天上飞过,所以咱们只需在这儿等着便是了。”
这星火群便是流星雨了,白少央只从诗歌里听过,却从不曾真的见过,此刻听了叶深浅的话,那柔软的笑意便止不住地从唇角溢出来。
然而这星火假不了,秋冬交际的风也真是寒烈如刀,一刀一刀刮在人身上,虽不能将人刮得血肉模糊,但也可叫人瑟瑟发抖。
叶深浅内力深厚,自是不惧这风刀子,白少央身康体健,自也不会如常人一般畏惧严寒,但两人都怕对方会冷,便在寒风中坐在了一块儿,肩并肩,手拉手,只恨不得把身上的火都传给对方。
叶深浅一会儿瞄瞄天空,一会儿在白少央的耳边吹着热气道:“你的那些喘息声全叫那些人听到了,你可想过要如何解释么?”
白少央却不以为然道:“我解释个什么?明明是你需要解释才对。”
叶深浅睁大眼睛道:“你要把锅都扣在我头上?”
白少央笑嘻嘻道:“叶大侠武功高明,而我又不胜酒力,你若要对我这样那样,我又如何能反抗呢?”
叶深浅愣了一愣,随即淡淡道:“说得不错,白少侠酒醉之下跌了一跤,正好跌伤了腰。而我身为你的好友,自是义不容辞地为你按腰疗伤。至于你被我这双手揉得又酸又痛,发出些引人误会的喘息来,那就不是在下能够预料到的事儿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只把诸般烦恼都撇得一干二净,这下倒轮到白少央瞪大眼睛看着叶深浅了。可他瞪起眼来的样子像是一只愤怒的河豚,两腮如吃饱了风一般微微地鼓起,倒让叶深浅忍不住想上手戳一把,捏两下,最后再揉个平整光滑。
白少央只故作气恼道:“你把咱俩的关系捂得这般严实,莫非是嫌和我在一起要拖累你的名声?”
叶深浅当然不会如他一般在乎名声,可白少央在白日里作了太多应酬,如今只想纵情任性一回,让对方好生哄一哄自己。
可叶深浅居然不肯就着他设下的套路往下钻,这人一点也不急着哄人,反而正正经经地演道:“其实我觉得十八岁还是有点小,不如等你行了加冠之礼咱们再泄火如何?”
白少央冷笑道:“还等两年?两年之后是不是又要两年?你今晚都把前戏给做足了,这会儿装什么君子?”
伪君子这会儿居然开始认真地嫌弃起另外一个伪君子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你既不愿我当君子,那就不要怪我手辣了……”
白少央笑了一笑:“你的手能辣到哪儿去……”他的话还未说完,嘴里就先发出了一道“嘶”声,原来是叶深浅闪电般地出了手,往他两腿间一探。这人出手简直令人猝不及防,叫白少央心中警声大响,可叶深浅手势一变,却没有直捣黄龙,只停在了他的大腿内侧。
他的指尖仿佛是带有一种魔力似的,在大腿内侧轻轻一阵摩挲,便叫白少央身上泛起一阵鼓点般的燥热。那火辣辣的酥麻感绵绵不断地从身下传来,连带着他的喉咙处也干哑得很,像是吞了炭似的。于他看来,叶深浅伸来的竟不像是一只白玉般的手,而是一道沾满了情/欲的火团子似的。
“你看……”叶深浅抬眼看向他,双目变得异样的灼热,“我的手也是可以很辣的。”
白少央吞了一口口水,强撑着一笑道:“可我只觉得痒。”
叶深浅笑道:“觉得痒就对了,这毕竟是忠烈祠的屋顶。你要是想又痛又痒,咱们得到别处去。”
他抬了抬下巴,眼睛看向的是一处亭子。那亭子中央的地方虽不大,但也足够让他把某人压在上面狠狠摩擦了。
白少央却撇撇嘴,满面不屑道:“这头一回真刀实枪地做,你就给我选了这么一个幕天席地的破地方?我难道就不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让你伺候?”
叶深浅笑道:“这真是你第一次做?”
白少央面上冷光一现道:“怎么你觉得不像?”
叶深浅双眸一抬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反应倒像是个久经风月的,不似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白少央道:“我那久经风月是在前世,这辈子可是清清白白,一尘不染的,这事儿天地都可为鉴。” 他这习惯胡天扯地的人偶然间说出了一句真话,却只让叶深浅莞尔一笑,并未真正往心里去。
叶深浅还想继续深入一番,白少央却适时打断道:“被你这么一弄哪还有心情看流星?不如等看完了再做……”
叶深浅觉得也有道理,打算趁着流星划过的时候好好与?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咨傺胨导妇涮逄那榛埃劝颜馊说那榛鸸闯隼戳嗽俪鍪郑绞迸盟詹荒堋⒂阑剐荩恢挂懈绺缃邪职郑慌铝嫉媒谐隼础K夥闹写蚨ㄖ饕猓愠妨四侵慌袒冈诎咨傺胪燃涞氖郑奈话鸦纷《苑降难匙殴峭芬宦访氯ィ炝肺薇鹊氐嗔孔叛鲜羌附锛噶饺猓路鹗桥趟阕乓绾蜗率植藕谩?br /> 白少央也想等着看这场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可没过一会儿这头上便是铅云一翻。初始还只是三三两两不成气候的雨丝,洒在面上也只是微微一凉,后来便是千卷万条的瓢泼大雨,不找个地方躲着便等同于在海里游一回。
白少央只默默地看了叶深浅一眼道:“你那观天象的朋友既知道风雨变化,星云流转,那他可曾告诉过你今晚要下大雨?”
叶深浅只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天机不可泄露,想必他也是不愿多说的。”
白少央听完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想法,不过是想把这人从屋顶上踹下去罢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这么做,因为叶深浅很快就带着他去了凉亭躲雨。外面雨声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夹杂着一些轰轰作响的雷声,他们却在亭中无声地对望,仿佛是想借着月光把对方看得更明晰一些似的。
先脱衣服的人是叶深浅,只是脱的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白少央的衣服。首先是靴子、白袜,然后叶深浅再在他的足踝上捏了一把,像是故意给白少央发什么信号似的。
白少央却似乎是听懂了这信号,直接开始解起腰带,叶深浅却忽然打开了他的手,不紧不慢道:“让我来。”
白少央正在疑惑之时,他却忽然伏下身子来,嘴一张,竟要用牙齿咬开那腰带。不过他的牙齿实在是灵活得很,上下一翻,像是炫技一般把带子给咬开,使坏似的在上面留下了几个重重的齿印。
白少央笑盈盈地看着他的动作,闭上了双眼往那地上一躺,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正戏。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戏写得起兴了再来一章,下章就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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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箭雨之下胜负未曾分
这一箭来得实在太快, 快到顾小姿倒在地上之时, 付镇兰才意识到要去扶住她。
他一探对方鼻息, 额间便爆出一道青筋, 如蚯蚓一般狰狞地顺着他的面肌滑动。惊怒交加之下,他猛地向后一探, 如受了伤的幼虎一般愤怒地投望山林。
是谁!究竟是谁暗箭伤人!
可这一望之下,他却发现这山林寂寂无声, 仿佛那绝杀的一箭仅仅是错觉。
付镇兰还想背上顾小姿的尸身,却被白少央一脚踢走。
付镇兰猝不及防之下,自是被踢飞了很远。不过白少央这一脚却并未用上蛮力,而是用巧劲把付镇兰踢到了一块长约十尺的窄石后面——这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遮挡物,但也仅仅容得下付镇兰一人藏身。
刹那之后, 无数个黑衣人从两边的山崖上冒出来,紧跟着那箭矢也像是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黑铁的、檍木的, 三棱的、圆身的, 红漆的、没羽的,各式各样的流箭像铁片被磁山吸引了似的,一心一意奔向下方。有的没入了山壁之间, 有的被斜斜插在干裂的泥地上, 不过大多数都落到了押送小队一干人的周围。
这阵势,这箭仗,哪里是区区几个亡命徒能达到的程度?分明是一只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
白少央使刀如屏,运刀如风,将急来的箭杆打得七七八八, 有的被一刀横断,有的却仿佛是被这宝刀刮出的劲风给吹跑的,箭身落在地上时还轻轻颤了几下,如莲叶的小尖在风中急颤抖珠。
可有些人便没有他那般好的运气了。
路凭川的枪左戳右截,上挑下翻,将前方的箭雨拦得一丝不漏,可却唯独难防背后的冷箭,还好他听得背后冷风猛地纵身一跳,只被那流箭擦破了肩,没有伤到骨头。
苏如意看了他的教训之后,索性贴着山壁,如壁虎一般在上面爬行翻飞。这人脚一离地,那箭也不追着他去了,于是苏如意三两下就翻到了山崖顶上,没入了低低矮矮的灌木中,不知要逃到何处去了。
贪生怕死本是人之常性,就连白少央也嫌弃不得,然而路凭川见了之后,还是跺了跺脚,对着苏如意消失的方向急叱一声:“小人!”
可他刚叱完这句,便见那白少央也依样画葫芦地两脚一点跳上了崖壁。路凭川鹰眸一闪,心中便猜到这人绝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把上面埋伏的弓箭手给杀下来。
可白少央行至一半,便瞥见上方锐芒一闪,竟有一枚巨箭带着数枚羽箭破空袭来。
这巨箭竟长三尺有余,比一般军用箭矢都长了数倍,箭尾贴了四片黑羽,箭身黑如玄铁,巨箭之后跟着的几枚羽箭也是带起了凛凛风声。
倘若这一巨箭落在人身上,那人即便不脊崩肉碎,也得骨裂身瘫。
即便躲过了巨箭,还有它身后的几枚小尾巴似的羽箭。
所以这样一队箭阵若是从天而降向着你的脑袋而来,你只怕要吓得浑身上下汗毛直立,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可白少央偏偏就动了。
他身处绝壁,上无出路,下无退路,左右皆是山石,究竟怎么动才能躲过去?
这个问题很快就由他的手做出了回答。
他忽地反手拔剑,电光火石般一剑刺向那巨箭,竟把那巨大的箭矢从中间贯穿,直把箭杆崩成了四截。而这四截箭面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外一散,正好稍稍阻隔了随后到来的羽箭。
羽箭的箭势一缓,白少央便猛一斜身,紧紧贴着崖壁,出肘、抬膝、侧首,先撞歪了第一只羽箭,又踢飞了第二只,躲开了第三只。
这一连串动作不可谓不妙,也不可谓不险,直叫路凭川看得猛赞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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