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完本[古耽]—— by:本座无忧
本座无忧  发于:2017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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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元应声道:“多谢丞相大人挂怀,姑母已经回到府中。”
“那便好。”文韬微微点头,“老夫素来听闻宸王爷下得一手好棋,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与宸王爷对弈一二。”文韬是北朝中人尽皆知的爱棋之人,如今这番话虽说的过于唐突,却也情有可原。同为爱棋之人,又何以挑理呢。
魏璟元正愁没机会把消息透漏出来呢。魏璟元稍显为难,微皱眉头说:“不敢欺瞒丞相大人,姑父姑母回府以后,得知府中近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姑母与父亲本就是血亲,自是要上心把父亲的事放在心上,然则,姑父向来对姑母疼爱有加,定不肯让她独自操劳,只怕无法抽身了。”
文韬沉思片刻,随后捻着胡须笑道:“原来如此,也好,那就等王爷空闲的时候,老夫在邀他对弈吧。”
魏璟元浅笑点头,“璟元告退。”
继续朝长平殿而去,历卓言把刚才魏璟元所说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很快便有了结果。魏璟元刚才的话是要透漏消息给文韬,至于是什么消息,他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难不倒文韬,只要他稍加留意,便会得知其中内-幕。
历卓言突然对这个消息起了好奇之心,要不要告知刘岳呢?
二人到了长平殿见到了拂冬,由她入殿禀告过后,魏璟元这才进入了内殿。起初历卓言还跟在身后的,可当他到了内殿门口时,历卓言竟然凭空消失了。
“姑娘可有瞧见历师傅是何时离去的吗?”
拂冬笑着摇头,“奴婢并未瞧见。”拂冬走到门前,“殿下就在里面,魏公子还是自行进去吧。”
“好。”
拂冬颔首离去,魏璟元站在门外轻声道:“魏璟元求见三殿下。”
“进来。”
刘岳的嗓音黯哑,听起来却是像病了。魏璟元推门而入,而此时的刘岳正穿着亵衣坐在桌前翻着书。
“把门关上。”
魏璟元按他吩咐把门关上,随后走到他身旁站好,“听师傅说,三殿下近日来身子多有不适,璟元特来探望。”
刘岳放下手里的书,瞥了魏璟元一眼说:“不过是偶感风寒,今日便好多了。”刘岳心里有气没地方撒,历卓言这个老匹夫,竟然背着自己把魏璟元找来了。既然他已看透自己的心思,难道就不怕自己真的会动手了解了他?
魏璟元站在原地低头不语,时间一久,倒是刘岳再次开口,“你已知我身子不适,竟还空手而来?”
魏璟元怔了怔,连忙道:“来时祖母便吩咐璟元带了礼品进宫,只是璟元觉着,宫中样样都是好的,怕是入不了三殿下的眼。”
刘岳勾起嘴角,轻声道:“既然来了,今儿就随侍吧。”
“是。”
刘岳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想看什么书自己去拿,说是随侍,却也不是让你站着伺候。”
魏璟元点了点头,“多谢三殿下。”魏璟元颔首来到架几案前面,认真的翻了几翻,随后便捧着书到了刘岳对面坐下,他自始至终未与刘岳对视过,翻开书籍,捻着首页慢慢
魏璟元向来喜欢读书,很容易便能融入到书中描写的境界当中,只不过他是读的入了神,可却苦了对面的刘岳。自打魏璟元进门,刘岳的心思就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如今面对面坐着,他无法收敛心神,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刘岳见魏璟元看都不看自己,只顾着读书,当下便有了气。刘岳伸手拿过茶盏,故意弄出声响,茶盏都快碰碎了,魏璟元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咳咳……”刘岳轻咳两声,“你可看的累了?”
魏璟元这会儿终于抬起头,迷茫地摇了摇头:“回殿下,璟元才刚看而已,怎会觉着累。”
刘岳抑制住心里的怒火,浅笑道:“听闻你姑母今日归府,你为何不留在府中与她共进晚膳?”
魏璟元微微皱眉,心想这刘岳是在没话找话吗?
魏璟元笑了笑说:“姑母近几日都会留在府中,晚膳随时都可以同用,只是璟元较为担忧殿下的身子,所以……”
刘岳不禁勾起了嘴角,扶着书案站了起来,“你继续看吧,我身子有些不爽,先躺一下。”
“可需让太医来瞧瞧?”
刘岳摆了摆手,“不必。”刘岳走到榻前躺下,闭上眼没多久便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窥视着看书的魏璟元。刘岳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矛盾,近日来他极力不去想魏璟元,可每当自己静下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魏璟元的模样,挥之不去。
而现如今又被历卓言这么一搅和,他越发没有定力了。刘岳的手紧握成拳,慢慢转了个身不再看他。
第46章 意外
魏璟元看书看了多久,刘岳就睡了多久。天色大暗,长平殿侍女拂冬悄悄替魏璟元掌了灯后,于魏璟元身侧细声说道:“公子,您都看了两个时辰了,要不要歇一下,奴婢给您泡壶茶喝可好?”
闻言,魏璟元放下手里的书本,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说:“也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拂冬浅笑退下,而她前脚踏出房门,后脚就被刚刚醒来的刘岳唤了回来。刘岳这一觉睡的极为安心,他张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魏璟元,随后对拂冬说:“什么时辰了?”
拂冬回到房内,颔首道:“回殿下,已到晚膳时分。”
刘岳点点头,“吩咐下去,今日魏公子于长平殿用膳,让他们多做几样好的吃食送来,不得怠慢。”
拂冬浅笑道:“奴婢记得了。”
刘岳从榻上下来,由拂冬替其更换了衣裳,待一切打理妥当之后,刘岳轻声对魏璟元说:“还不跟我去前殿用膳。”
魏璟元微皱眉头,拂袖起身:“是。”
到了前殿,晚膳尚未准备就绪,趁着这个机会,刘岳与魏璟元独处一处,便悄声问道:“今日若无事,我便去父皇那里,允你留下过夜。”
魏璟元一愣,本想开口婉拒的,不过转念一想,若逆拂了他的意思,怕是会让他记仇,这往后的日子也不见得会轻松。
刘岳见他迟迟不应,当下沉了小脸,“怎么,难道你有事不成?”
魏璟元忙道:“回三殿下,璟元无事,全听三殿下做主便是。”
刘岳展露微笑,“拂冬,去瞧瞧晚膳,让他们手脚麻利些。”
“是,奴婢这就去。”
几经催促,晚膳总算布好。用膳的时候,刘岳时不时的指着其中某一道菜肴说:“这是宫里才有的,你多吃点。”
魏璟元很难招架这样的刘岳,局促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我的两个徒儿共进晚膳,为何不要请师傅来品尝一二啊。”历卓言大笑进门,丝毫没有礼数可言地坐到桌前,低头朝桌上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三殿下向来勤俭,今日倒是难得奢侈一回,难道就不怕遭他人非议?”
刘岳既然敢这么做,一早就想到了对策。刘岳冷笑道:“若有人嚼舌头,历师傅大可帮我去割了他们的舌头,您说是吧?”
历卓言眯眼笑着:“说的甚是,甚是啊。”
刘岳瞥了他一眼,“此时过来可有事?”刘岳尽管心里矛盾,却也在见到魏璟元那一刻化作虚无。还记得那是刘岳第一次出宫,是跟随刘乾一同去了雍国公府,那时的他不过六岁。那一日是魏璟元九岁生辰,刘乾从宫里带了不少好玩的玩应送给了他。刘岳很早便知道刘乾对这魏璟元有别样的心思,所以也多方面打听留意着,只是闻名不如见面,他第一眼看到魏璟元的时候,便不忍挪开视线了。
魏璟元似乎很喜欢看书,那一日他坐在荷花池畔的凉亭中,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将他衬托的俊秀单薄,专注的目光下,是他端着书的修长而白皙的手。还有他那颤动的睫毛,微微抿着的嘴唇,每一样都落在了刘岳的眼中。
刘岳从那一刻起,便记住了魏璟元,久久无法忘怀。只可惜,那时候的刘岳虽然记住了魏璟元,却也没到痴迷的地步,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暗中观察,为了迎得刘乾的信任,极力的想要撮合他们两个,如今细细想来,也幸亏魏璟元对刘乾无意,不然,他定会悔不当初。
历卓言此时前来,还真有一件要事,不过这件事和长平殿扯不上关系,自然是不怕魏璟元在场的。历卓言替自己倒了杯酒,神情严肃道:“为师刚刚听闻,京都知府晁澐在府中遇害,死相凄惨,亦不知是何人所为,当真是心肠歹毒啊。”
魏璟元心下一惊,莫不是梁镇谋财不成起了杀念?不会的,梁镇向来办事谨慎,就算平日里吊儿郎当,却也是听他的吩咐的,一定不会是梁镇。
刘岳也很吃惊,忙不迭道:“京兆尹可前去调查了?”
“已经去了,而此事也已经传到了皇上那里,龙颜大怒,势要查明此事。”
刘岳默不作声,而是与历卓言眼神交换。刘岳装模作样地朝门外看了一眼,紧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拂冬,你命人准备好马车,待魏公子用过晚膳后,便送他回府去。”
“奴婢这就去办。”
魏璟元如临大赦。纵然他不知道刘岳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可这对他来说,却也是件好事。魏璟元装模作样的动了几筷子吃食,随后便说道:“殿下,璟元已经饱了。”魏璟元起身,拱手颔首道:“时候不早了,璟元先行告退。”
“嗯,去吧。”
魏璟元快步出了长平殿,随着拂冬往皇宫偏门而去。
长平殿内,历卓言摇头叹息,“为师一片苦心,终于让元儿到了宫里,殿下怎会这般无情将他赶出宫去。”
刘岳神情不悦,厉声训斥道:“历师傅休要胡说。”
历卓言忍笑,“为师所说的是真是假,殿下自是比旁人清楚,只不过为师有一言,还需向殿下说明。”
刘岳不解道:“说就是了。”
历卓言应声道:“殿下是人中之龙,必是要登上九重云霄,若殿下心生旁骛,怕是会误了大事,依为师所见,元儿已扰乱殿下心神,殿下若不及早斩断不该有的想法,只怕……”
“住口。”刘岳怒视着历卓言说道:“此事本宫自有决断,你若再提此事,休怪我翻脸无情。”
历卓言暗笑,他就是要看看,三殿下会在龙椅与魏璟元之间做出怎样的选择。又或许,两者都要!此事暂且不提,历卓言话锋一转,轻声道:“晁澐之死,殿下可有想法?”
刘岳抑制住愤怒的情绪,仔细想了一下说道:“晁澐是太子的人,如今他一死,怕是会引起刘显和文韬那老匹夫的提防,暂时暗中观察就好。”
“殿下不觉着晁澐之死甚是蹊跷吗?”
“蹊跷又如何,想要把刘显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人,可不止刘乾一人。”刘岳冷笑道。
历卓言思忖片刻,又说:“莫不是梅妃?”
“不可能。”刘岳哂笑道:“梅妃聪明着呢,她自知实力不比皇后和淑妃,必要韬光养晦,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等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若她此时动手,那才是真真的愚蠢。”
历卓言轻笑道:“殿下睿智,为师自愧不如。”
刘岳沉了脸,“你心中已有分晓,为何要这般装模作样。”刘岳甩袖起身,背着小手进了内殿。
历卓言看着刘岳愤怒的进了内殿,不禁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魏璟元命车夫快马加鞭回到了雍国公府,进门以后,他先是去主院儿同老夫人请了安,随后又到了姑母的厢房寒暄几句,随后才急匆匆的赶回了东厢。
一进门,魏璟元便看到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元宝,他连忙走过了去,“元宝,醒醒。”
元宝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大少爷您回来了。”
魏璟元点点头,细声道:“我问你,曹氏那边可有安顿好。”
元宝点头,凑到魏璟元耳旁说:“梁镇将曹氏安排到了城西的村落里,那里足够偏远,相信不会有人能认出她的。”
魏璟元忙不迭道:“那梁镇可有给她银两?”
“给了,我瞧的真真的,那口袋里足有一百两白银。”元宝边说边比划着。
魏璟元松了口气,紧接着坐到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既然梁镇得到了银两,必不会过多为难晁澐,那么他是被谁所杀呢?正当魏璟元捉摸不透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口闪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了房门。
魏璟元暗自叹息,他实在摸不透梁镇出现的时机了。魏璟元定睛看着门口,“你来了。”
梁镇靠在门上,抱着肩膀笑道:“小的功成身退,特此回来复命。”
魏璟元点头,“辛苦了。”
梁镇笑着来到魏璟元身旁,低头打量了两眼,随即问道:“爷是不是在想,晁澐是被何人所杀?”
“你知道?”魏璟元惊讶的看着他。
梁镇点点头,严肃道:“今日我潜入他府中,以他与宸国勾结的消息做要挟,虽说他拒不承认,却也为了平息此事给了银两,可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晁澐突然变卦,想要杀我灭口,就在我与他的人缠斗之时,我却发现府中的树上藏着两个人。”
“藏着人?你可有看清是谁?”
梁镇摇头,“并未看清,为了以防节外生枝,我便速战速决,随后逃离了晁澐府邸,至于我晁澐被何人所杀,我想应该就是隐藏在树上的那两个人。”
魏璟元猜想不透,“会是谁派来的呢?”
第47章 察觉
晁澐的死到底是成了一个谜团,一时间京城中众说纷纭。这是晁澐死后的第二日,除了京兆尹那里较为繁忙之外,京中各处依旧如往日一般平静安宁。昨日,魏璟元入宫时遇上了丞相文韬,故意将魏乔儿预备替魏国淮拉红线一事透漏给了他,而今日魏国淮刚上了早朝,便遇上了一件奇事,而这件奇事还是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的。
皇上听了文韬的谏言,特意给魏国淮赐了一桩婚事。魏国淮年岁近半百,虽妻妾不成群,却也有三,如今被皇上赐了这么一门婚事,当真是成了朝堂之上的笑柄。魏国淮有怒不敢言,唯有硬着头皮应下这门婚事。另,皇上所赐这门婚事的人家便是吏部尚书付大人之小女付清红,待字闺中,样貌倒也称得上清秀,只是脖颈处天生有一胎记,上面还多了一根黑毛,十分地长,每每有男子靠近,一眼瞧见便心生厌恶,生生断了好的姻缘。正因如此,皇上赐婚令一下,付府便是张灯结彩,恨不得过门彩礼都不收便把闺女嫁过去得了,也省的一家人都为了这个女儿浪费心神。
满朝文武都在看魏国淮的笑话,殊不知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的长子魏璟元。魏国淮下了早朝,一进国公府大门便发了一通大火,吓的丫头婆子们能躲则躲能藏就藏,最后还是老夫人出马把魏国淮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皇上的旨意是违抗不得的,老夫人的意思是,先把付清红娶到府中,这往后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魏国淮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可他却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儿。魏国淮明摆着是被文韬给算计了,可他却无力还击。
小不忍者乱大谋,既然这是皇上的意思,那魏国淮还得满面笑容的等待着好日子的到来。魏国淮被赐婚一事,京中街头巷尾各种传言,等到了魏璟元这里,他正和赵鸿独处一处。赵鸿是来讨茶喝的。赵鸿单手端杯,轻抿一口醇香普洱,唇齿留香之味让他细细回味了许多。
魏璟元眯眼笑道:“表哥觉着这茶可好?”
“茶是茗茶,可烹茶之人却也是心思极细,做到了色香味俱全,甚好甚好。”赵鸿怎会不知道烹茶之人就是魏璟元呢。
魏璟元笑道:“表哥既已知烹茶之人是我,又何必装作不知晓呢。”
“当真?”赵鸿笑容满面道:“我竟不知这茶乃表弟所烹煮,不然也好叫上父王母妃过来品上一品啊。”
“表哥哪里话。”魏璟元轻抿一口茶,随即说道:“今日风高气爽,也不知道姑父姑母尚在何处?”
“不提也罢。”赵鸿话锋一转,当下就提起了魏国淮被赐婚一事。赵鸿笑道:“京中近日来发生两件大事,不知表弟可有听闻?”
“哦?哪两件大事,我竟没有表哥来的熟悉。”魏璟元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远道而来的人竟然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小心露了马脚。
赵鸿不以为然,嬉笑道:“这第一件事吗,乃京中知府晁澐死于非命,听闻是被人灭了口。”
魏璟元微微侧头,“表哥是如何得知晁知府是被灭口的呢?”魏璟元隐约觉着,晁澐被灭口说不定与赵鸿父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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