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在红尘渡你完本[灵异强强]—— by:漱己
漱己  发于:2017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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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琢瞥了眼两具狼尸,对头狼道:“你弃了人皮,且保证不再害人性命,我便放你离去······”
他说着,停顿了下,扫了眼将他团团围住的群狼,厉声道:“如若不然,我要你们血溅当场!”
被人害了性命又剥去皮囊之人自是可怜,但如若放任,不知这些受害者会造出多少新的受害者来,手软不得。
季琢眼神一冷,执剑,直逼头狼咽喉。
却有一头狼趁着他不备,朝他身后飞扑过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利齿嵌入他的皮肉,几乎连骨头都要咬碎了去。
血从破口流出,溅湿了白衫,季琢虽疼得厉害,但面上不露半点,甚至背脊都不曾弯曲一分,他右手仍旧执剑直指头狼咽喉,双目也不曾从头狼处移开半分,只左手施力,一掌拍向不住撕咬的恶狼。
那恶狼被这一掌震出二十尺开外,一落地,口中森白利齿还鲜血淋漓地含着一小块皮肉并一段软料子,残喘了几个弹指,就断了气。
季琢顾不得包扎伤处,一剑劈开群狼的包围,杀到头狼跟前,方要结果了头狼,剑尖却一抖,而后,坠入了积雪中。
灰得近乎于墨色的毛发自他肩头沿着肌肤纹理一路长到指尖,他手中尚且还握着剑柄,但却无力再抬起。
他吸了口气,运气想将毒性压制住,突地小腿却是一疼,竟又被一头狼咬下了一块皮肉,登时嗜血之意充斥了他的心口,“叮”地一声,“倦云”跌落在地,他伸手拂过自己的肩头,而后急迫地将沾了血的手指凑到嘴边舔舐了起来。
第8章 第一劫·第七章
季琢的口舌接触到血液之后,越发干渴,方才的无力感也散了干净,两具头首分离的狼尸落在他眼中,直逼人间美味,他舔了下嘴唇,朝着狼尸走了过去。
头狼不理会季琢,低首以齿去扯木箱缝上的符纸,这符纸明明单薄,却纹丝不动。
它冲着余下的狼低吼几声,便上来了两头狼与他一起撕扯符纸。
那厢,沈已墨待季琢飞身而出,便上了楼去。
张卿与舒蕴躲在舒蕴房中,见沈已墨上得楼来,张卿从房中探出身来,问道:“如何了?”
这群狼并不好对付,沈已墨不知如何回答,略一思忖,柔声道:“两位请随我来。”
沈已墨带着张卿以及舒蕴进了老戚房中,这老戚双目圆睁,目中皆是嗜血的精光,浑身已然生了厚厚的皮毛,骨骼也扭曲了,一夜的功夫这骨骼竟已同狼有八/九分相似,半点瞧不出人的模样,要不是老戚被季琢拍得骨骼错位,怕是即刻就要直取三人咽喉了。
张、舒俩人皆吓得面色发白,舒蕴瞪着张卿道:“我昨日便说了这老戚救不得,你瞧瞧他哪里还有人的模样!”
沈已墨也是惊诧不已,这狼毒竟这样厉害,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将一个人变作了这般模样,昨日季琢还希冀老戚能恢复神智,现下瞧来绝无可能。
他目色一沉,盯着张、舒二人道:“这老戚留不得了。”
张卿颤声问道:“你要如何?”
沈已墨勾唇笑道:“自然是杀了。”
话音未落,他变出一把匕首来直切老戚咽喉,突地,却有一人重重地撞在他身上,撞得他踉跄几步,方站稳。
他抬眼看去,撞他的却是那少年。
少年方才溜入老戚房中,将那一箱子美人皮丢下楼时,被他逮了个正常,他就将少年绑在了桌案前的椅上,未料这少年不知何时竟已挣脱了。
沈已墨凝视着少年,笑吟吟地道:“你瞧瞧他的模样,你救他作甚么?”
少年严肃地道:“他杀人剥皮须得由受害者处置。”
沈已墨有趣地笑道:“由不由受害者处置又有甚么差别,你还道他这模样,还能识得受害者不成?处置这样一个神志不清的怪物,会有甚么乐趣么?”
少年一时无言,沈已墨逼到少年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冷笑道:“你身为一个活人,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为何要助纣为虐?你还道那些狼是甚么好货色么?就算生前他们一个一个皆是大善人,现下也不过是怪物——要吃人的怪物!”
沈已墨手下用力,少年被他掐得面皮涨红,不得言语,只唇瓣颤了颤。
舒蕴并不知晓少年将那一箱子美人皮丢了下去,但由方才的对话得知这少年竟是外头群狼内应,她扫了眼躺在床上全无人形的老戚,心道:这少年算不得冤枉。然而沈已墨杀人的模样却吓人得很,他嘴角甚至还含着笑,这笑倨傲而冷淡,仿若手中这条人命于他如草芥。
少年挣扎得厉害,脚在半空中猛蹬,沈已墨微微侧过身,半分缎子都未让他碰到。
少年无法,只“啊······啊······”地叫着,面上尽是求饶之色。
沈已墨手指松了些,细细地抚摸着少年脖颈的掐痕,这动作轻柔,宛若情人间的爱抚,连目中都生了水汽。
少年重重地吸了口气,这口气还未送到喉头,那沈已墨却复又卡住了他的咽喉。
沈已墨如此这般,把少年足足折腾了三回,方道:“柳筎,你还不出来么?”
柳筎!舒蕴一惊,向沈已墨看去,这沈已墨方才之举是为了逼出柳筎么?
也是,柳筎是少年的丫鬟,少年既与狼群有干系,那昨日失了踪的柳筎与狼群又如何能毫无瓜葛,她闹的这一出失踪,想是怀揣着甚么目的而刻意为之的。
柳筎还未现身,沈已墨却是手指一动,匕首就顺势飞了出去,匕首闪着银光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后,破开老戚咽喉的皮肉,将他死死地钉在地面上,即刻就断了气。
那老戚不知是何时从床上爬下来的,已爬到了张卿脚边,若不是沈已墨这一匕首送得及时,张卿怕是已被老戚咬下了一块皮肉来。
张卿后怕不已,离老戚的尸身远了些。
虽老戚已然算不得人了,但沈已墨出手这样利落,舒蕴还是吓得一怔,她初见沈已墨便觉得他浑身每一寸皮肉尽是勾引之意,还曾暗暗蔑视他是出卖皮肉之人,却未料他竟有这样的杀心。
她缓过神来,抬首去瞧沈已墨,这沈已墨现下虽还含着笑,但已将一身的勾引之意收了干净,只余下不知从何生出的清冷。
他立在从窗外打进来的光线中,倒似一杆青竹,有欺霜傲雪之风骨。
沈已墨觉察到舒蕴的视线便朝她望了一眼,而后,手一松,放了少年。
少年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不住地咳嗽着。
沈已墨俯下身去,抚过下少年的脖颈,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你的死活于柳筎而言,无关紧要,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你?”
少年目中满是惊恐,想离沈已墨远一些,却被其一把抓住了衣襟。
少年张嘴去咬沈已墨的手指,还未下口,下颌竟然被生生沈已墨卸了去。
沈已墨温柔地笑道:“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
沈已墨貌美,在少年眼中,却直逼凶神恶煞,他温柔的话语也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少年不知如何才能逃脱,四肢并用地在地面上爬着,只衣襟还被沈已墨揪着,半晌,仍在原地,不可稍离。
突地,长剑落地之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沈已墨闻声,提起少年,快步走到窗边,一掌拍开窗,望了出去。
入眼的是季琢挺直的背脊,染血的衣衫,落地的“倦云”······以及季琢红着眼走向狼尸的癫狂模样。
不好!
沈已墨弃了少年,嘱咐张卿与舒蕴莫让他逃了,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沈已墨足尖点地,几个起落就立在了季琢面前。
他的身姿行云流水一般,一身柳黄色的衣衫翩然,整个人远远瞧去如一只振翅的蝴蝶。
而他落地之处,无繁花秀树,唯有荒草、积雪、狼尸,还有急欲进食的季琢。
季琢见沈已墨阻了自己的去路,猛地向着沈已墨扑了过去。
沈已墨半点不闪躲,反是伸手抱住了季琢,并快手点了季琢几处穴道。
季琢心头的嗜血之意稍稍褪了些,但神志却还未恢复,只一脸茫然地瞧着沈已墨。
沈已墨凑到季琢耳侧道:“季琢,你不是要修仙么?你这样轻易地被狼毒制住,还修甚么仙,平白丢了修仙人的脸面!”
季琢半点未听明白,片刻后,毒性发作,催得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待颤抖止住了,季琢的双目已同旁的狼一般呈金黄色,抱着他不放的沈已墨映在他眼中,可口万分,连沈已墨身上清淡的竹香都仿若在引诱着他张口饱食一般。
他盯着沈已墨赤/裸且毫不防备的咽喉,磨了下利齿,嗜血的欲望驱使着他一口破开那漂亮的咽喉,如此他便能饱尝这具诱人的身子,撕开肚腹,丢弃肠子,舔舐鲜血,再一点点把皮肉内脏吃个干净。
第9章 第一劫·第八章
纵使自己现下在季琢眼中与吃食无异,沈已墨仍是抱紧季琢不肯松手,他直视着季琢金黄色的瞳孔,一字一字地道:“我本在红尘之中,你劝我随你去修仙,便是为了如今将我拆骨入腹么?”
季琢猛地低下头去,直逼沈已墨的咽喉,在利齿堪堪触到皮肤时他却生生停了下来。
他一把推开沈已墨,连连后退,但体内的狼毒并不肯放过他,甚至越发厉害起来,疼得他在地上打起滚来,不过片刻,就沾了一身的残雪。
沈已墨蹲下身,伸手覆在季琢面上,柔声道:“很疼么?你是修仙之人,不会因此丧命,忍过这阵便好,待我击退群狼,便为你逼毒。”
沈已墨的手骨骼分明,白皙纤长,被阳光打着,近似透明,只青色的血管分外扎眼。
这手于季琢而言,分外诱人,他盯着皮肤下的血管,耳中仿佛能听见血液在其中流淌的声响,他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利齿向其中一条血管压去。
沈已墨不言不语不动,只拿一双含着些朦胧的水汽瞧住季琢。
季琢的利齿分明已贴在血管上了,竟不再动作,俩人僵持半晌,末了,他却是从利齿中伸出鲜红的舌头在沈已墨的手背舔舐了一下。
季琢的舌头炽热,烫得沈已墨的心脏登时收紧,甚至不合时宜地生了些柔情。
沈已墨缓了口气,垂目撕去自己的衣袖,将季琢肩膀以及小腿的伤处包扎妥当了。
季琢乖顺地任由沈已墨包扎,同时瞳孔的金黄色渐渐褪了去。
沈已墨站起身来,唤了声“季琢”,便朝着狼群走了过去。
他步法极快,须臾间,已停在了头狼跟前,手指一动,唤出一支洞箫来,直劈头狼头颅。
头狼本在舔舐符纸,这时,急急地向后一跃躲过沈已墨的攻击。
沈已墨勾唇一笑,飞到那装着美人皮的木箱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包括头狼在内的二十一头狼道:“这人皮断然不能让予尔等,尔等若不就此撤退······”
他抚摸着洞箫碧绿光滑的表面,续道:“不然,我便将尔等一一杀了。狼皮做袄,狼肉充饥,真真美哉!”
头狼仰视着沈已墨道:“吾等因美貌被老戚所害,老戚将皮囊藏在这箱子中,骨肉则随意丢弃在荒野,狼群食了吾等的肉后,吾等的魂魄便托生在了狼群上,吾等现下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皮囊,有何不可?”
这头狼竟能口吐人声,沈已墨心下一惊,面上不露半点,摇首道:“并无不可,只这人皮怨气太盛,尔等若是得了,须得每月杀一人食之,方可维持神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受害。”
“他人无辜,吾等便不无辜么?”头狼呜咽着,双目落下泪来,控诉道,“吾等不过是在客栈打尖,却不幸被那该死的老戚盯上,老戚将吾等迷昏后,拖到一处密室,先堵住口,再以足有七寸长的钉子穿过吾等四肢钉死在案上,你可知吾等转醒时,是如何地绝望?挣扎不能,求死亦不能,只能任凭那恶人剥下皮囊······”
它说着,垂下首去,连油光发亮的毛皮都似乎黯淡了下去,像是一根根地都被绝望浸透了。
旁的狼哀嚎起来,一声声地堵在沈已墨心头。
何其无辜!
但不能不除!
沈已墨洞箫一动,方要结果头狼的性命,却有一道银光直冲他的面门。
他被狼群团团围住,躲闪不及,眼见银光已逼到咫尺。
突地,却有一人一剑逼退银光,护在他身前。
那人一身血衣,肩膀、小腿扎着柳黄色的缎子,小臂生了条极长的口子,不住地往下淌血,正是季琢。
季琢手执“倦云”,直直地指着袭击沈已墨之人,微微侧首对沈已墨道:“你护住这一箱子人皮。”
沈已墨心知小臂上的口子是季琢自己砍的,应是为了逼毒,只这口子这样深,就算逼出了一些狼毒,若是流尽了鲜血,也不过是具尸体罢了。
沈已墨伸手又撕去一截袖子,将季琢包扎了,只这口子着实深得厉害,眨眼的功夫,竟已把那段柳黄色湿透了。
季琢扫了眼沈已墨道:“无事。”
两个字落地,他便飞身而出,与袭击沈已墨之人战作一团。
沈已墨方才眼中只容得下季琢,现下定睛一瞧方才袭击他之人,一身灰色衣衫,虽是男子,容貌却艳丽无匹,细细闻之竟满是怨气——十之八/九是被老戚所杀之人,不知是何时夺回的人皮。
他思索间,却有四头狼互看一眼,从四处袭来。
沈已墨洞箫一动,碧绿的亮光利落地划破四头狼的咽喉,鲜血齐刷刷地从破口窜上去,又跌落在地,染了一雪地的殷红。
余下还有十七头,他目色一沉,立在木箱之上,俯视着低吼的群狼。
十七头狼却不再攻击,只围着沈已墨打转,一头头均是目中含泪,低吼转为哀嚎,像是活人的恸哭一般,可怜得很。
随着群狼的哀嚎越发激烈,沈已墨脚下的箱子竟兀自动了起来,盖子一下一下地往上挣着——应当是里头的美人皮感应到主人的气息想要出来。
沈已墨厉声道:“季琢,你快些来······”
话音还未落地,他整个人往下坠去,木箱裂成不知多少块,美人皮一张张地飞舞起来。
他本是想唤季琢再加一处封印,却未料想竟来不及了。
季琢闻声只来得及砍去了一张美人皮。
转眼的功夫,美人皮已覆在了狼皮上,十七头狼顿时化作十七个男男女女,身段容貌皆是上佳。
灰衣男子大吼一声:“快走!”
十七人也不恋战,朝四面八方逃散而去。
其中一青衣人却飞身而起跃进老戚房间的窗。
莫不是要去救那少年?
沈已墨跟着跃进窗中,只见那青衣人一掌拍在舒蕴心口,一把扯住少年就要出去。
沈已墨探了探舒蕴的脉,而后,一支洞箫断了青衣人去路。
青衣人功夫远不及他,不过十余招,他已将青衣人斩杀。
沈已墨扫了眼青衣人以及在尸身旁浑身瑟瑟的少年,对张卿道:“你快些去请个大夫来!”
张卿会意,匆匆而去。
沈已墨方要再下得楼去,那青衣人却凭着最后的气力一把扣住了沈已墨的脚腕子,使得他一时挣脱不得。
季琢对付灰衣男子自是不在话下,但要将余下的十六人全部斩杀怕是分/身乏术。
耽搁不得,沈已墨无法,只得一剑将青衣人手砍了去。
手臂既断,手指却不肯放松,沈已墨费劲地将手指一一掰开,随后,飞身而下。
沈已墨一落地,只见地面上已伏了八具新尸,新尸皆已变回狼形,上头盖着自己的人皮,尚有三人在与季琢打斗,剩余的六人却已不知去向。
沈已墨不去追踪那六人,反是加入季琢与那三人的战圈。
季琢见到沈已墨稍稍松了口气,这一瞬,便让其中一人有了可趁之机。
沈已墨以洞箫挡住那人攻击,身形一动,与季琢抵着后背,斥责道:“季琢,你且小心些。”
季琢流了这许多血,面白如纸,倒是显得神情柔和了一些,他一剑杀了一人,道:“多谢。”
沈已墨点点头,洞箫一动,利落地划破了其中一人咽喉。
在场之敌,只余下那灰衣男子一人。
季琢冲沈已墨道:“明日便是满月,你快些去!”
满月,宜杀人而食之。
如若不能在今日将那六人全数斩杀,明日便会有人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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