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完本[古耽]—— by:王大浪
王大浪  发于:2017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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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作者:王大浪
文案:
傻逼富二代带着他的姘头去南蛮体验土著生活,撸串式文风。
一、
这个故事发生在万朝,大家可参考大唐帝国。莞城是其政治中心或者说是首都。本故事的主人公陈东明就是一个生活莞城的勉强算个富二代的小土豪。陈东明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逛妓院,软玉在怀,温香盈齿,是他人生的最大追求。
但自从长兴(万朝国号)250年皇帝他老婆窜了位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妓院里的软玉们突然就高贵冷艳起来了,宣扬什么女权主义,追求女性权利了。那些吴农软语再也听不见了,入耳全是粗犷彪悍的陕北话,动不动就是老子弄死你,你还不能顶嘴,不然就说你不尊重女性,罚你五十俩银子,还让你付嫖$娼$钱,真是花钱找罪受。于是各种各样的小倌馆就流行起来了,他们大多身材纤长,娇声细语,堪称一代伪娘之典范。陈雨儿便是其中之一。
陈雨儿原名陈狗子,小时候家里穷,没办法就把他给卖了。陈狗子这名字实在太上不了台面,被卖进来的时候他只有8岁,兼之营养不良,长得也不太上台面,一看就只能是打杂跑腿的货色,但是客人要是来,听见“陈狗子,沏壶茶来”,那多扫兴。
他卖身那天正好下雨,于是老鸨就给他改名陈雨儿了。后来陈雨儿能吃上饱饭了,感觉被粮食泡发了似得,原来皱巴巴的五官舒展开来,露出头牌的潜力来,经过老鸨的发掘和自己的刻苦钻研,成功登上头牌宝座,成为莞香院原经济快速发展的基石和顶梁柱。
莞香院是菀城最大的ji院,也是全城唯一一家综合性ji院,经营男女ji业。像这样的人物,陈东明这个普通富二代是只能远远的在台下见一面的,连眼睛鼻子都分不清的那种。可是岁月催人老,红颜易逝,做小倌的蓝颜也易逝。他有个大嘴巴的侍男叫小蓝,在某天早上服侍他洗脸的时候发现了他眼角有条很浅的皱纹,那天下午全院的人都知道头牌眼角长皱纹了,头牌老了。
大家开始感叹容颜易老色衰爱迟,那天下午和他打招呼的同行们语气饱含着怜悯与同情。过了几天,消息传到老鸨那里去了,老鸨第一反映就是该改选头牌了,在某天吃晚饭的时候无意透露了这一点,希望大家最近做事上点心,拉动皖香馆经济增长,为自己谋得一个更好的前程。
他们吃饭都是在同一个大圆桌上,男一边,女一边,陈雨儿听了这话心下了然,寻思着也该走了,免得到时候老得菊#花松了被人赶走,现在走好歹也留些尊严和面子。于是陈雨儿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大中午来到老鸨房间,委婉的表示自己最近客户没以前多了,对于拉动莞香院经济增长甚无信心,想着自己腆着老脸占着头牌的也不好意思,还是收拾收拾走把头牌留给更有潜力的人。
老鸨还是有点舍不得他,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头牌的客户量还是很客观的,即使头牌要老了,但想想若是换了头牌,陈雨儿日子也不会好过,看着他那么多年为莞香院和自己挣了不少钱,便以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让他赎了身。
陈雨儿搬出去后在莞城买了套四合院,自己办起了个体户,接一些像陈东平一样的普通富二代,客户格调是没以前高了,但是生意还不错,毕竟顶着莞香院曾经头牌的名号。对了,现任头牌就是他那个大嘴巴的侍男。那个小贱蹄子,看他就不是好东西,果然真是赶着去卖菊&花。
陈雨儿很生气,一生气就老得快,于是客户就越来越少了。陈雨儿看这光景不行啊,寻思着得创新呐,于是就追本溯源,想起小倌业发展起来的历史源头,不就是服务态度好这五个字吗?要是他给予客人帝王级的服务态度,那业绩不就噌噌噌上去了吗?于是他将那性感蕾丝透视装脱下,换上繁复厚重的礼服,将院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摆设全换了,布置成一个大方典雅的书香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呢。
客人来了,先从正门进,他在堂中行稽首礼。跪下,左手按右手(掌心向内),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然后等客人来到跟前,再稽首,这时就看客人有没有扶他的意愿了,若扶了,那自是极好的,若没有,那他便在心中默念十下小兔崽子后自行站起,引客人到座位上,必须左边。然后和他谈谈琴聊聊天喝喝下午茶,再和他下下棋,往往在他的精心设计下,再下个几盘棋一下午就过去了。也有留夜的,不过极少,毕竟大家来这儿主要是为了享受帝王般的服务态度。陈雨儿十分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磕磕头,下下棋,晚上还不用熬夜搞业务,最近连皮肤都变好了,然后他遇到了陈东明。
二、
前面我们说了,陈东明是个普通富二代小土豪,文化水平勉强够上全菀城的平均水平,能识字会算术,但下棋就不行了,只会下象棋却不怎么会下围棋。记得小时候私塾先生也教过,不过听得头大,就跑去外面摘柿子了。都说象俗围雅,像陈雨儿这种逼格装的这么高的人,自然是下围棋了。
某一天,陈东明踏进了陈雨儿家的四合院。
陈东明还记得那天下午,他走进那道门,正午的太阳照在他头上,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圆的阴影。陈雨儿跪在堂中,陈东明只看到一个纤长的背和披散的长发。他内心突然涌出一种冲动,热血的,关于建功立业的伟大欲望,他希望自己不再被人看做是败家子,他希望每个遇见他的人都能够对他如此恭敬。他昂着头,走过去,走的尽量慢,希望延长这段路程的时间。他听到自己胸口噗噗的跳着,那颗心脏好久没有这么有活力了。他看着那个纤长的背直起又弯下,拱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想起那个初次遗精的早晨,不由得便发起呆来。
陈雨儿跪的双腿发酸还不见恩客说话,内心便有些不满,翻了个白眼站起来低着头将他引到了后院小花园的亭子上,然后开始弹琴。陈雨儿只会弹一首《凤求凰》,还是当年他没当上头牌前在琴棋书画速成班学的。这个时候,一般恩客便会夸赞几句便会写几句风流诗,但是陈东明不是一般的恩客,而是没什么文化的富二代。所以他只是看着陈雨儿那美丽的七分侧脸发呆,想着真好看的脸,真想把他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
陈雨儿抚琴完毕便等着陈东明做几首诗炫技顺便夸赞他一番。虽然那些诗酸的让他自己都想吐,什么鲜肤胜粉白,曼脸若桃红腕动飘香麝,衣轻任好风之类的,但是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抬头一看陈东明一张痴汉脸,觉得真是一个土包子,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心情却开心起来,觉得那比任何的华丽诗句更有说服力。
之后他们便下起围棋来,在几次惨败陈东明之后,陈雨儿发现他真是一点也不懂围棋,果然土的彻底,便心安理得的和陈东明一起铺“棋子”了。一下午铺完两盘棋。太阳西落,陈雨儿恭敬的把陈东明送走了。
陈东明回到家,不停回味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那夹着黑子的白皙的食指和中指,简直就像学堂时期班上最有学识最儒雅的学生楚萧,夫子的长子。那个时候陈东明常常暗中注意他,可是他人缘好,总是一堆人围着,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现在陈雨儿和楚萧的身影莫名的重叠起来。他突然来了兴致,于是手覆上了那里,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重叠的身影上却显现出陈雨儿那张恭敬而骄傲的脸。

转天,陈东明又去了陈雨儿那里,喝喝茶,聊聊天铺铺棋子又是一个下午。陈东明每次去陈雨儿那里,陈雨儿就给他行稽首礼。
陈东明他爸是个十分成功的富一代,贩私盐起家,近些年赚够了钱就在莞城买了地,清清闲闲的当起了土财主。他妈和他爸是青梅竹马,也是苦出身,所以舍不得儿子吃苦,有啥好的都给他,宠得人能上天。他爸到是挺严厉,可惜常年在外面奔波,管不上。等到赚够了钱,在莞城买了地,能管上了,可惜已经人定型了,打也打,骂也骂,就是不成器。不仅不成器,而且还成个软包,看见他爹就直低头,空长一米八的高个子。
他虽然是个没用的软包,怕他爸怕的要死,可是也打心里崇敬他爸,觉得他才是真汉子,非常的渴望有一天能干大事,把他爸都比下去,可是他享乐惯了,吃不了苦,只能做一个一无是处的米虫。所以,当陈雨儿给他行稽首礼的时候,他激动的都要高潮了。他每天来,每天来,享受陈雨儿的稽首礼,沉醉于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和恭敬的脸色。他心中征服和建功立业的欲望一点点膨胀,这种欲望达到顶点,以至于他有点昏头昏脑的。他每天都沉浸在自己臆想的荣耀中,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四处打听买官。
虽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买官也是门技术活,像陈东明这种没啥门路的就极有可能被人坑。
陈东明像个无头苍蝇,兜兜转转,通过他的酒肉朋友张三联系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的徒弟小四子,小四子手里有个七岙节度使的官。当然这个节度使的官是李公公给他的,让他找找合适的人卖了。这个七岙离莞城非常远,没人愿意去的。所以这个官就在李公公手里搁置下来了。小四子一见陈东明,觉得这个傻大个能坑,就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俩,寻思着他要是嫌太贵,就降上几万,最低三万,再低不卖。结果陈东明不负小四子所望,果然是个冤大头,价都不还的,说要回家和他妈要钱去。
四、
回家要钱的路上,陈东明顺道拐去了陈雨儿那里,和他说了自己要去当买官去当节度使了,并诚心地邀请他一起去,就是这钱不太容易要到,毕竟十万不是小数目了,不过估计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招兵买马,估计一个月就要去赶赴上任了,希望他好好准备一下。陈东明说完就意气风发的回家去了,他觉得自己人生的巅峰就要来了,爱情事业要双丰收了。他回到家,有点兴奋,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然了,要钱是个技术活。跟他爸要钱那无异于找死,他妈疼他,得跟他妈要。这事他熟,以前常干,可是以前那都是千来俩银子,一般频率是每月一次,就跟女生来大姨妈似得,偶尔也一个月两回,这就是月经不太调了,他爸知道了能怼死他,还会把下月的月钱给扣了。如果每月要一回,那得要到猴年马月啊,再说,那官职不等人,万一下个月就被人买走了呢。这一点倒是陈东明多虑了,因为这个官职已经空了一年多了,如果他不买,想必再空个一年多也不成问题。
他妈没那么多钱,所以这事最终还是得经过他爸。那咋办?直接问他爸他不敢,还没说话估计自己就怂了,所以只能让他妈和他爸说。陈东明,不要怂,你这回可是去办正事的,当上节度使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爹他肯定会答应你,不仅答应你,还要夸你呢!
第二天,陈东明早早起床,和陈母一起去了寺庙里烧香,可把陈母高兴坏了。人一高兴就特别爽快和大方,问陈东明缺钱花就说。陈东明却一反往常,对自己先前的纨绔行为表示沉痛忏悔,从今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陈母一高兴,觉得菩萨开眼了,儿子浪子回头了,于是封了六百六十六俩香火钱,还要给菩萨重塑金身,以感谢菩萨的大恩大德。
“娘,我想好了,我要去当官,要光宗耀祖。”
“我的好儿子,那你好好读书,明天我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先生,听说长佩书院的赵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让你爹把他请家里来,单独教你。”
“哎呀,娘,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那个赵先生八十多岁,老眼昏花,那鼻毛都长到鼻孔外了,说话和王八念经似得,听的人头大,陈东明连忙拉着陈母的手,左摆右摆的撒起娇来,陈母娇小,陈东明高大,这场面说不出的滑稽怪异,直吓得旁边的小厮和丫鬟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连耳朵都给捂上。
“娘,我要当官,就只能当武官了,你看我这身板,怎么得也得拿个节度使当当。”节度使相当于现在的省委书记,不过权力更大一些,管一个省的军事、经济、行政。一个牛逼的节度使还能造成藩王割据,让皇帝头大。所以陈母听到这话脸真真是笑得没眼了。
“儿子,你要是能当上节度使啊,那你爹肯定都乐开花了。”陈东明一听,趁热打铁,告诉陈母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只不过钱有点多,要花十万俩银子买。陈母寻思着十万买个节度使也不亏,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节度使呢。用不了两年,钱都回来了。再说,他们家钱是有了,要是儿子能当上节度使,那权也有了,好事。
“这十万俩可不是小数目,娘可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这也是件大事,咱得回去和你爹商量一下。”
“爹啊----”
“放心,有你娘在呢,别怕。不过这几天你可得安分点,别一天天的尽往外面跑,再家练练拳,让你爹看到你浪子回头。”
“知道了,我以后天天在家练拳。”

陈东明在家打拳,陈雨儿在家接客。自从陈东明那天自说自话了一堆之后,就没有再来。陈雨儿当然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这陈东明看着就是个怂包,有那么那本事去买节度使那么大的官?不靠谱。陈雨儿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头牌,就算现在退休了,好歹客源是不用愁的,等再干上几年,去乡下买块地,再包个小白脸岂不美哉?逼才和那不靠谱的怂包去瞎闯。于是他拾掇拾掇自己,第二天开始接新客。
第二天,来一客人,长相和体型都非常像东洋的相扑选手。陈雨儿之前好歹也是菀香院男院的头牌,菀香院可是万城第一大窑子,人之前接的客人可都是有格调的,就算是长相平平,可到底是达官显贵、世家望族,自有一种气质,站那也是风度翩翩。陈雨儿之前出来后接得客人质量也还行,可是头牌也只是过去式了,刚出来的时候菀香院的客人顾念旧情也来过一两次,可人也要去找新的头牌以显示自己的风流,来过一两次了也就不来了。之后陈雨儿的客源档次就越来越低了,他自己也知道。他比较幸运,接的都是像陈东明之类的纨绔子弟,虽然没文化,可还没坏到骨子里,本性是不坏的。今天,他的客人质量又创新低,并且在之后的几天持续走低。
陈雨儿行完稽首礼之后,这位相扑选手肉麻的扶起他,脸上的横肉都要贴到陈雨儿鼻子上了,陈雨儿内心有点崩溃,非常想一巴掌把这张脸扇走,内心默念给钱的给钱的给钱的才把这股冲动压下去。之后两人开始铺棋子,其间相扑选手动手动脚,多次暗示兼明示他要和陈雨儿玩妖精打架的游戏。陈雨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找了个理由尿遁了,并让仆人把他“送走”,嫖娼钱都不要了,还白贴自己茶钱。
第二天,来一客人,这回到不胖了,可是瘦得不像样子,整个人跟个拐棍似得,长脖子上挂着一个脑袋,长得跟九千岁似得。虽然体型跟相扑选手天差地远,但是猥琐的思想和行为却一脉相承。陈雨儿又没坚持下来尿遁了,照例没收嫖娼钱,照例还倒贴了茶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陈雨儿就没碰上个正常的嫖客,一分钱没赚上,还倒贴许多茶钱,他一生气,就把门关了。关了门,一闲,他就开始寻思陈东明的话来。他上次好像说是去七岙当节度使,好像是南方,南方也不错啊,虽然离都城远,可听说出美人,菀香院有几个小倌蜀国来的,那皮肤水嫩嫩的,听说那边四季如春,一年到头都是雾,而且喜食辣。陈雨儿就是个无辣不欢的,他想着想着突然憧憬起南方的生活来,在那安家也不错,就算不行了,过几年回来,陈东明好歹是个节度使了,又那么喜欢他,简直有把他当仙人供起来的意思,他过去日子肯定是滋润的。他本来打算再干上几年,可是现在才一年不到,客源就烂成这样子了,要是跟着陈东明,人好歹长得人模人样的,和他一起玩妖精打架大概也是蛮有乐趣的。再说了,都一个月了,陈东明从来没有留过夜,想必那方面不太行。这挺好的,他也不用太累,这一个多月天天早睡,不用熬夜搞业务,他皮肤都好了许多,感觉眼尾那条害他失去头牌的皱纹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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