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完本[古耽]—— by:花怀朝
花怀朝  发于:2017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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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燕兰泽躲闪的动作牵扯到下方还插着自己两根手指的地方,惹得他不由出了一声闷哼,低垂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忍了一忍,示弱一样的低声道:“我本就不通这些事……”
知道燕兰泽向来强硬,此时示弱不过是为了讨他欢心,薛涉丝毫不心软,反倒了然一笑,道:“自然,你往常宠幸那些女子,想来是不用做这些事的。”
示弱没得到预想效果,燕兰泽唇抿的更紧,脑海里鬼使神差的想起采之来,他那聚兰苑里,唯一他未曾临幸的,也只有这个在他落魄时还会来看他的女子了。
薛涉瞧见燕兰泽动作顿了片刻,手伸出去猛地抬起燕兰泽的脸,一撞上那人明显在出神的神情,不由冷笑起来。“燕兰泽,你来取悦我,磨蹭半天还未准备好倒也罢了,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燕兰泽纤长眼睫一眨,那双眼眸又覆上浅浅冷意,“薛教主多想了。”
看他如此拙劣的敷衍,薛涉倒好奇起来,“你方才在想谁?”
燕兰泽抿了抿唇,下方用于扩张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一抹红晕伴着他浅浅的低吟声染上脸颊,如初绽桃李般艳丽。
他缓缓低吟起来,掩饰心思的痕迹越发深重,薛涉看他一阵,忽然握了他插在自己下方的手,顺着缝隙也插了一根手指进去,燕兰泽顿时疼得叫了出来。
薛涉凑近他身边,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想女人还是男人?”
燕兰泽疼得眉眼不自觉的泛出厉色,他横了薛涉一眼,嘲讽道:“我能想哪个男人?”
薛涉一愣,蓦地想起什么来,眉眼柔和了些,“那你身边还有哪个女子值得你想?”
“……别扫兴。”燕兰泽被问得烦躁,抽出手指来,身子动了动,半跪在了薛涉腿上。他垂着眼,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探手去摸薛涉下身不知何时站起的性器。
薛涉咬了一口燕兰泽的耳垂。
“我听说这几日总有个叫采之的侍女偷偷跑去见你,你在想他?”
燕兰泽一把将薛涉推倒在了塌上,稍稍抬起身子,将薛涉的性器对准自己身下已经柔软了许多的小穴,丝毫不停顿的将那巨物吞了进去。
薛涉的性器完全进去的一瞬间,燕兰泽坐在薛涉大腿上,皱起眉重重的倒抽了口气,待呼吸渐渐平缓,才微微勾起唇角,俯下身去亲薛涉的唇角。
“你来,还是我来?”
薛涉心知自己十有八九猜到了正确答案,又见燕兰泽这副少见的强忍急躁的模样,心情愉悦不少。他抬手扶住燕兰泽的腰,巧劲一使,两人姿势倒转过来,燕兰泽被他压倒在塌上,脑袋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顿时让这个本就深受身下性器折磨的人皱起眉来。
“让你来,到天明我都无法尽兴。”
嘴上嫌弃一句,薛涉抬起燕兰泽一条腿来,腰身稍稍后退,又重重的撞了回去,燕兰泽身子一颤,然后便死死咬住唇,似是享受又似是难受的紧闭起了双眼。
“又不叫?”薛涉掐了燕兰泽腰身一把。
燕兰泽脸颊翕动几下,双眼睁开,隔着层水雾一般睨了薛涉一眼,然后又闭上,两片紧抿的唇里却乖巧传出闷闷的哼声来。
“嗯……”
薛涉伏下身,双手从燕兰泽腋下绕过,从他肩背后方将人扣住,身下大力的抽插起来,燕兰泽惊呼一声,身子好似被顶弄得快要滑出去,却又被薛涉双手紧紧扣在原处,避无可避的被薛涉大力的侵占。
“啊、啊……”
燕兰泽再也忍不住,双唇张开来,轻轻浅浅的呻吟声泛出来,换得薛涉越发生猛的插入小穴深处,快感逐渐堆积,汹涌而下时冲刷走了燕兰泽心底支离破碎的反感。
“燕兰泽。”
薛涉忽然放缓了动作,下身款摆,一只手探向燕兰泽身下,声音里带了轻笑,“你有感觉了。”
闻言,燕兰泽小穴顿时一紧,他无声的看了薛涉一眼,眼底发起红来,又被薛涉警示性的顶了几下之后,才软了神情,双腿缠上薛涉腰间。
燕兰泽微挑起眼角,一时风华无限,“薛教主英勇无双,让我这样舒服……自、啊……自然有感觉。”
薛涉闻言,虽知燕兰泽这是故意顺着他话说,好叫他没法再打趣燕兰泽之前所谓的只爱女子,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性器狠狠插了几下,退出身来。
燕兰泽双腿滑下去,迷迷糊糊的看了薛涉一眼,明显的松了口气,薛涉一把抓了他的腰,将人托起来,燕兰泽一惊,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薛涉以半跪的姿势按在了塌边。
刚刚被人临幸过的小穴还未合上,又被粗大的性器捅了进去。燕兰泽匍匐在塌边,忍不住的呻吟一声,身后薛涉覆上来,大开大合的享用起他身下的紧致,燕兰泽咬着嘴唇嗯嗯啊啊一阵,终于受不住,抓了薛涉的手臂,断断续续道:“轻、轻些……”
薛涉在他肩颈处舔了一舔,低笑:“不舒服?”
“疼……”
“骗人。”
说罢,薛涉一手握了燕兰泽的下身,正要套弄,燕兰泽身子一僵,他手心一暖,竟是被燕兰泽就这样射了一手。
燕兰泽的呻吟忽然断了,他伏着身子,诡异的沉默起来,薛涉愣过之后,唇角一勾,笑道:“燕兰泽,你方才果然是骗人的。”
他一说完,顾不得燕兰泽身子的颤抖,复九浅一深的顶弄起来,待燕兰泽从被插射的自我厌恶中回过神来后,又迅速带他入了欲望的泥泞中,一晚上直将燕兰泽折腾得没了力气沉沉睡去后,才放了人回床上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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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兰泽醒来时,浑身上下皆是薛涉留下的痕迹与浊液。他半睁着眼看着几步开外已被人收拾好的床,嘲讽一笑,阖上双眼,一丝要动弹的心思都无。
他在塌上安静的躺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声音十足的熟悉,他在心底叹口气,无奈睁开眼,果然看见采之半跪在身边,双眼哭得通红的、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
“公、公子!”看见他醒来,采之泪水更甚,“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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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燕兰泽这样一安慰,采之眼睫微微一颤,有些发愣的看燕兰泽在他脸上缓缓擦拭泪水,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渐红,而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吸了口气。
“我、我不哭了。”说着不哭,采之看着燕兰泽的眼神还是心疼的,“公子要不要洗漱?”
燕兰泽一僵,想起自己如今的惨状,心中不免寒意渐生,只恨不得一剑刺死薛涉,他稍稍定定神,敛起脆弱心态,道:“扶我起来。”
采之连忙将人扶起,燕兰泽被充分疼爱过的身子从滑落的毯子后露出来,他那满身的紫红印记还有淡淡散出的气味,采之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眼,呼吸都轻了三分。
燕兰泽神情复杂的看了目光躲闪的采之一眼,斜眼看向塌上角落处他昨日穿来的衣物,那上面同样沾着不知是他还是薛涉留下的精液,他绝不可能再穿这件衣服回去他的屋子。
“采之,去那衣柜里几件衣服来。”
采之扶着燕兰泽在塌边坐起,迟疑:“那是薛教主的衣物……”
“无妨,”燕兰泽忍着腿间的黏腻,眉头皱起,“左不过再来折腾一趟。”
采之沉默着去柜里捧了一套衣服回来,燕兰泽看过一眼,绷着脸让采之服侍着他穿上了。薛涉身形本就比他大上一圈,燕兰泽穿他的衣服,肩背处宽松不少。
燕兰泽不想也不能在薛涉屋里梳洗,被采之扶着回自己住处时,他直觉得一阵阵凉风顺着缝隙里钻进来,撩拨着他腿间还流淌着的浊液。
直到泡进浴桶里,身上那一股子浓厚的性事气息才终于散去,燕兰泽阖眼在水里坐了半晌,身后被巨物充斥的感觉仍在,他皱起眉,终是并起两指,伸入那被使用过度的部位,慢慢将里面遗留的白浊都勾了出来。
桶中水换过三遍,燕兰泽觉得身上感觉都洗的差不多,手一伸从屏风上拿下自己的衣物,从浴桶里出来,他披着衣服绕过屏风,看见采之在桌上摆好了早膳,正看着座椅发呆。
“坐下吧。”燕兰泽道。
他走到桌边,拿了一个小笼包放入口中,见采之还站在桌边愣神,便曲起一指在桌上敲了敲,“坐下,一起吃。”
采之一惊,捡了燕兰泽对面坐下,犹豫片刻,也拿了一个小笼包,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燕兰泽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心下一软。他这一生,原以为交心之人有陶醇与顾一笑即可,如今陶醇背叛,顾一笑被圈禁,落魄如他,身边冒出这样一个差些死于他疑心之下、却对失了武功与地位的他如此不离不弃的女子。
想到薛涉昨夜的话,依薛涉那捉摸不清的性子,也不知采之还能这样安然的在他面前出现几次。念及此,燕兰泽看向采之眼神越发柔和。
“你从左护法那里跑出来这样长的时间,可有大碍?”
朝天教混乱的那几日,采之偷偷扮成了陶醇的侍女,好在陶醇原本就怜惜这个乖巧安静的可怜女子,抑或是对燕兰泽还怀着几分歉疚,对采之的身份做了几分掩饰,倒还真将人留在他院里了,对采之时不时跑去偷偷见燕兰泽的行为也只作不见。
采之摇摇头,“再过一会回去便无事。”
燕兰泽将桌上早膳用了大半,采之到了该走的时候,开始收拾桌上盘碟,燕兰泽身子不舒服,坐靠在床头看她动作,看了一阵,忽然一叹。
“你对我这样好,我也无法给你什么。”
采之一顿,飞快的看了眼燕兰泽,低下头去,“采之不求什么……”
说罢,采之端起盘离去。
采之一走,燕兰泽的住处便无人会再来,燕兰泽身子疲乏,在床上静静靠了一阵,脱下外衣又滑进被子里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下午,薛涉来了,手只一伸,将那整个都埋入被下的人抓了出来,燕兰泽头晕脑胀与他对视片刻,察觉薛涉凑近过来,冰冷神情里掺了一分不耐烦。
“病了?”
燕兰泽之前在他面前示弱失败,此刻从了心底习惯,下意识反驳:“没有……”
“是,你没病。”
薛涉一只手在燕兰泽烫的惊人的额上拍了拍,嗤笑一声,另一只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你既没病,便将这毒药吞下去吧。”
燕兰泽横他一眼,舌头抵住那药丸,不料薛涉两根手指顺着唇缝插了进来,稍稍在他上颚处一挠,他就下意识的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薛涉抽出手指,唇角下垂,眼中却透出一分笑意来。
燕兰泽伏在床上咳了半天,神智渐渐清醒,“你来做什么?”
薛涉将一套衣物扔在他身上,“不想见顾一笑?”
燕兰泽被他用衣物一砸,怒气顿时上脸,偏生薛涉提了顾一笑的事,他只得将到口的话憋回去,默不作声的穿上衣物,跟着薛涉去了议事厅。
顾一笑跪在厅里,手上戴着锁链,身边站着陶醇,燕兰泽跟在薛涉后面进去时,正听他大声对陶醇道:“你住口!我不想和你这个叛徒说话!”
话音一落,三个人顿时都变了颜色,唯有薛涉一人面色如常的走到主位前坐下,然后按着心忧顾一笑下场的燕兰泽在他下手处坐下。
“叛徒?”薛涉看向顾一笑,不无挑衅问道:“自古成王败寇,四年前我不敌燕兰泽,做了圣教使,如今燕兰泽经脉受挫无法再习武,我这个救了朝天教的人却无法做这个教主了?你这话,莫非定要我再出手将他打个半死,才肯承认我这教主之位?”
顾一笑一窒,眼神转向燕兰泽,“教主,你……”
薛涉悠然打断,“是圣教使。”
顾一笑愤怒的瞪了薛涉一眼。
薛涉不痛不痒,只淡淡道,“这些话我前些日子对你说过一遍,你听不进去,今日燕兰泽在,我便再说一次,你若再不懂,纵然不妥,我也再留不得你。”
燕兰泽微皱了眉,“你……”
“嘘——”薛涉一指按在自己唇上。
燕兰泽遂闭嘴不语。
“顾一笑,四年前,燕兰泽的教主之位是我拱手送出,我并非不敌,这教主之位本就该我所得,你若不信,便自去问燕兰泽他当初为何会赢过我。”薛涉平静道,“你素来与燕兰泽交好,但左右护法从来效忠的是朝天教教主,而不是坐在教主之位上的人,如今燕兰泽已无法再做朝天教教主,你若仍执迷不悟的要效忠于他,我便只能再寻一人替上这右护法之位了。”
他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顾一笑咬牙切齿的听完,冷哼一声,转向坐在一侧的燕兰泽,“我……”
“一笑,”燕兰泽面无表情的打断顾一笑的话,“莫要再这般不懂事。”
顾一笑一愣,半晌之后,仓皇一笑,“到头来,竟是我不懂事了?”
他看向薛涉,恨声道:“薛涉,分明是你故意暗算教主,才让他无法再习武,你这样的心机,哪里能做我朝天教的教主!”
薛涉闻言,竟是冷冷一笑,“打伤燕兰泽之人是观月宫伏湛,并非是我薛涉,你要血口喷人,也好歹拿出证据来,退一百步再说,当初燕兰泽将我暗杀在外,独揽朝天教大权,这样的心机便是你心中能做教主的人物了?”
顾一笑面色一白,犹自挣扎,“你与白道勾结,将人引上无崖山,这总是真的了吧!”
薛涉脸上笑容越发好看,眼中冷漠到极致,隐约透出三分轻蔑来。
这回薛涉未开口,陶醇已不忍直视的解释,“那日将白道引入无崖山的并非教主,而是烈火堂堂主林惊瀚。”
闻言,顾一笑与燕兰泽俱睁大了眼,顾一笑当即脱口而出:“不可能!”
燕兰泽则是看了薛涉一眼,满是犹疑,薛涉斜他一眼,哼笑一声,道:“他那日偷偷一边派人将白道带上无崖山,另一边又去阻拦陶醇,我到场之后,他便偷偷混在白道中逃离无崖山……你们两个识人不清,倒是将屎盆子尽数扣在了我头上。”
燕兰泽闭眼不语,顾一笑已羞愧的垂下头去。
薛涉指指顾一笑,“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来与他说,若他看不起右护法这个位置,赶早受了刑滚下山,若愿意留下来,就敛了这个毛刺的性子,好生做事。”
说罢,他又横了站在一侧的陶醇一眼,拂袖离去,陶醇接受到眼神,见燕兰泽已下座来与顾一笑说话,想来顾一笑此时也听不进自己的劝解,索性跟着薛涉一同出了议事厅。
陶醇跟着薛涉走了一段路,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叹口气,问:“你还要这样做戏骗他?”
薛涉四处看了眼,不耐烦道:“你当我愿意继续这样扮作另一人哄他?我丢在他那处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就他那个性子,若知晓他手上捏着个我要的物品,只怕拉着我一起死了都不会交出来。”
陶醇与燕兰泽交好多年,对燕兰泽的性子也是熟悉,心中不由腹诽燕兰泽才不会如此暴殄天物,他分明只会拿这个来与薛涉做交易。
面上却还是顺着薛涉找的借口接着往下说:“你觉得他会给采之?”
薛涉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满眼阴狠,陶醇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薛涉下一秒就要拔剑刺来。
薛涉没有拔剑,他只是狠狠的看着陶醇,不情不愿道:“我怀疑他对采之有点心动。”
陶醇一挑眉,想到薛涉对燕兰泽的感情,有些好笑的反问:“他喜欢女子打扮的你?”
薛涉咬牙,“陶醇,你再多笑一秒,我便去顾一笑身上划一剑。”
陶醇立刻敛了脸上的笑。
九、
与顾一笑说过一阵话,好歹将顾一笑安抚下来后,燕兰泽觉得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开始发昏,他闭上眼定了定神,恰巧陶醇此时从厅外走入,身后带了两人,看燕兰泽明显身体不适,连忙上前按住了顾一笑。
“教主吩咐你该回北院歇息了。”陶醇说完,身后两个教众朝燕兰泽走去,燕兰泽与顾一笑对视一眼,安抚下又要发问的顾一笑,又拒绝两个教众伸来搀扶的手,站起身慢慢离开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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