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去一点……”姜夙兴头埋在被褥里,闷声道。
顾白棠的手往下移,在这个过程中,手指不经意的就滑过一道沟壑,接着,他便感觉到手下滑腻的丰臀,颤抖了一下。
姜夙兴:“你!……”
顾白棠一本正经:“是这里吗?”食指便往那里放进去。
姜夙兴急道:“不是!你……”
顾白棠:“到底是哪里?你好好说话。”
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姜夙兴越发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再说了他自己涂药虽然不便可顾白棠蒙着眼睛来给他涂不是更不方便吗?正要翻过身提裤子不干了的时候,忽然被顾白棠的另一只手掌按住了腰。
“罢了,反正你伤的重,索性全抹了。”
姜夙兴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顾白棠将那药膏取了厚厚的一团,直接抹上身来。
惊的姜夙兴一声惊叫,随后又赶紧咬着被角,以免声音太大吵到了旁人。
那药膏是遇热即化,一触碰到肌肤,稍稍按捏,就变得黏糊糊,湿哒哒的,滑入那臀缝之间。
“嗯……”姜夙兴忍着声音,十分辛苦。顾白棠的手在他臀上肆意游走,却是那般天经地义,让人说不得什么。
也不知是那药膏果然神奇,还是顾白棠的揉捏手法极好,慢慢的那清凉浸入肌肤,竟奇迹般的消去了肿痛。顾白棠揉捏上来也不觉得痛了,只觉得越揉越是舒服,让人身子骨发麻发软,生了别的心思。
姜夙兴趴在被褥间,脸红透了,却眼角渐渐露出媚意,呼吸厚重起来,时不时的,喉间发出嘤咛。
顾白棠却在这时停了手,道:“成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白棠哥。”姜夙兴转过头来,一把拽住他衣袖,“你……不走了罢。”
顾白棠一笑,“你留我?”
姜夙兴咬了咬唇,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抱住顾白棠,通红的脸颊贴在顾白棠冰冷的腰带上,道:“我留你,你留下来罢。”
他感到顾白棠的呼吸粗重,便仰起头来。顾白棠低下头,俯身朝他压来。他蒙着眼,姜夙兴便主动勾过他的脖子,将唇凑上去,与他口唇相贴,齿舌纠缠。
顾白棠这边勾住姜夙兴的双腿,两人滚到床上。顾白棠欲伸手摘下那抹额,却被姜夙兴拦住。翻了个身将顾白棠压在身下,伏在他胸前低笑道:“不准摘。”
顾白棠没说话,只弯着唇笑。他素白的脸上蒙着青色抹额,笑起来简直能要人命。
姜夙兴忍不住了,扑上去又是一番激吻。顾白棠伸手摸到姜夙兴腰间,本就半褪的衣裤彻底被扯掉。两手按在那丰臀上,用力地揉捏起来。
姜夙兴腰软腿软,跪坐在顾白棠身上,只觉得浑身发热发疼的紧。
“白棠,我忍不住了。”姜夙兴低声道。
“我也忍不住,可是夙兴,你如今修为太低,若你我二人行事,只怕会伤了你。”顾白棠额间已出了细密的汗,姜夙兴伏在他身上,两人静静的躺着,都在喘气。
“要等我修为够格,那至少得十年以后了。”姜夙兴不满道,“况且,只要不运功,我们便向寻常人一样欢爱,也不会怎样。”
顾白棠揽着他腰,调匀呼吸,缓缓道:“我如今已是金丹期,早已不是寻常人。届时如箭在弦,若不运功,便无法出精。那时我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姜夙兴岂能不知,若顾白棠无法出精,却又因□□周身功法汇集于精血淤积,极大的后果便是自爆而亡。双修之道有风险,便是再此。
他方才只是欲火烧心,此时已经慢慢静心下来,自然晓得这其中利害。
只是难免心头委屈,十分不爽。道:“那你几次与我缠绵,难道就没有冲动吗?”
不为别的,每每姜夙兴周身火热欲火难耐,顾白棠虽然情动,却始终面色如常,双腿之间更是没什么动静。
顾白棠道:“怎能没有,只不过我修为深厚,不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来罢了。”他拍了拍姜夙兴的腰,“好了,夜已深。明日就要去觐见长乐王,休息吧。”
“那你不能走。”
“我不走,我与你同眠。”
姜夙兴满意笑了,枕着白棠手臂,两人又细细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姜夙兴便扛不住睡去了。
房中彻底静谧,顾白棠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青色蚊帐,清醒的很。他金丹期的修为,早已不用如寻常人那般必须每日按时用餐睡觉便能保持体力。
按理说顾白棠也奔波了一月,眼下又美人在怀,也该是睡意袭来,养足精神,明日放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觐见长乐王才对。
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入了这长乐境内,顾白棠就心里隐隐忐忑,难以安生。他平日里静心静性,近来却越发急躁。尤其入了长乐,脾气更加不好,今日还因为一点小事与朱师姐起了争执。
他心里躁动难安,才到姜夙兴处来,与他厮混一番,方将自身那股忐忑与躁动压制下来。
眼下房中无声,万籁俱寂,顾白棠听着怀中之人的轻微鼾声,心里也觉得舒坦。不管发生了何事,只要抱着姜夙兴,好像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顾白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就这样清醒地躺到天明。
却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敲姜夙兴的房门?
顾白棠不予理会,那房外之人却隔片刻就敲三下,不急不慌,却也扰的人无法安息。
深皱着眉头,顾白棠从床上坐起来时,已是无形之中蓄满了浑身的戾气。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门走去。那门外之人也不再敲门,就那么等着。
顾白棠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却是一个清丽端容的女子。
顾白棠虽然十分不耐,但也还是保持着克制,面无表情,冷道:“夜深了,不知朱师妹至此做甚?“
朱碧石宛然一笑,不被他的态度吓到,反问道:“既知夜深,大师兄又在这里做甚?“
顾白棠眉头皱的更深,眼神阴鸷,“我与我妻共宿一处,有什么不对?“
朱碧石一愣,道:“妻?你说姜夙兴是你的妻?据我所知,你二人并没有去登记双修,是非法的。“
顾白棠道:“难道你不晓得我与姜家主早就成婚了?即使在不符合全解修真联盟双修阶段,但是我与他婚约和婚礼都有,我们睡在一处,没有什么非法一说。即便非法,你能奈我何?“
虽说顾白棠本就是肃杀之人,往日里却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有一股强大的戾气围绕四周。
朱碧石看得心惊,却是转了态度,顺着顾白棠的话温言道:“师兄莫恼,是师妹多管闲事。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白日里惹恼了师兄,特意过来请罪。我这人愚笨,总是不大讨人喜欢,还请师兄原谅我。“
深更半夜跑来找人请罪,的确愚笨;本是赔罪结果说话又继续得罪人,的确不讨人喜。
顾白棠沉声道:“请罪免了,不送。“
说罢,也不管她,劲直转身进屋关了门。
未见到那朱碧石看着他戾气环绕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45章 戏子青衣
南极长乐,乃荒古仙源地之一。新天开后,长乐偏安一隅,甚少涉足修真界。长乐是一个盛世人间,繁荣昌盛近万年。这日晌午到达长乐宫,西城一行人依礼觐见了长乐王,下午到行宫歇息。沐浴更衣,晚间有接风洗尘宴会。
长乐宫的晚宴极为豪华,白玉为瓦,黄金为柱,端着珍馐美食的侍从鱼贯而入,皆着盛装;宫女头上都戴着的珠宝,化着姜夙兴曾在「生灵演示」中看到的惊艳妆容,个个娇容玉颜;整个大殿都是金光璀璨,看的西城众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久闻长乐盛世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富丽堂皇。”伏魔堂的另一个弟子叫陆九游,与秦尊坐在前排。看了一眼身后侧不远处依在楚纨脚边的小雅,陆九游低语道:“秦师兄,你说这凰曦公主生在这样富有的国家,为何还要想不开大老远的跟着周辉跑到天柱峰上去受苦?最后还被压了三百年,从一大国公主,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看那长乐王白发苍苍,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父女相见却不能相认,可怜呐。”
仿佛有所感应,那小雅本在缠着楚纨要酒喝,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灰暗的眼睛看向陆九游。楚纨也看过来,一看到陆九游和秦尊,立马就眼神一沉转过头去。
陆九游一笑,将手中扇子展开挡在唇前,低声道:“秦师兄,我看这楚三公子是真恨你。”
自从楚家大哥楚朔死后,秦尊一下从往日那个纵横西城喧嚣夺人的伏魔堂大弟子,变得低调沉稳内敛。
“陆师弟,少说,多看。”秦尊沉声道,面带一丝病容。去年蛟龙港那一场灾祸,不仅夺取了楚朔的性命,也差点毁去秦尊金丹修为。他如今处处谨慎,也有修为大不如前的缘故。
且不说前面刀光剑影,姜夙兴与顾白棠坐在后面吃酒,观赏长乐宫中舞蹈,颇是自在逍遥。
戏台上敲锣打鼓,跳上武生扮相的戏子,正在相斗。不时,走上来一个抹青衣,唇红齿白,青丝如墨,媚眼如丝。一曲唱罢,引得满堂喝彩。
顾白棠对之前的歌舞都兴致缺缺,却在此时仿佛起了兴趣,神色有所变化。
一旁的姜夙兴看在眼里,递过去一杯酒,笑道:“白棠哥,你喜欢听戏?”
其实姜夙兴只不过是想多跟顾白棠说说话,他前世与顾白棠相处十多年,怎能不知顾白棠平时里唯一的闲暇爱好便是听戏。
顾白棠勾起一抹笑,接过姜夙兴手中的酒饮下,身形端正笔直。
“儿时随父亲去云洲卖货,每次都去戏园子。往往都是货已卖完,我俩还不走,赖在人家戏园子里,直到班主出来请我们走。七岁后我入了西城,初来时不懂规矩,时常被舅舅罚去禁闭室,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每每那时,我便只有闭着眼睛,靠着记忆中那几首模糊的戏?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阄叶裙切┖诎档娜兆印!?br /> 顾白棠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说着往事,神情有几分追忆往昔的迷离,他目光落在戏台上,用只有姜夙兴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喃道:“西城严禁这些东西,只能下山执行任务,偶然路过戏园,听一两句,便回想起很多儿时与父亲一起担着货物,走遍大街小巷时的光景……”
姜夙兴一直晓得顾白棠爱听戏,却不知他为何爱听。他前世只晓得每逢下山出任务,不论哪回,只要有机会,顾白棠总会拉着他去找一个戏园子听上那么一会儿曲子。却不想,是这么个缘故。
看着那戏台上的青衣戏子莲步轻移葳蕤生花,姜夙兴突然想起顾白棠前世那个传说中的道侣好像就是一个戏子,名字便唤作李青衣。
姜夙兴心头一跳,看向身旁的顾白棠,道:“既然你爱听,回头我也去学学,我唱给你听罢。”
顾白棠原本正看戏看的入迷,听他这样讲,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戏子身上移到姜夙兴脸上。
笑道:“你?不用了。”
说罢,又看向戏台上的青衣戏子。
“为何?你喜欢听戏,却不喜欢我给你唱?”或是因着那前世之故,此刻看着顾白棠这般痴迷听戏,姜夙兴心头十分不悦。
顾白棠道:“你以为唱戏是那么好学的?这些人都是从幼时便被收进戏班里,至少十多年的修炼。你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把修为提起来。”
说罢,又瞅见姜夙兴脸色不善,转过头来低声道:“我知你心意。如若你真有心,待你修得金丹之后,你我二人再去好好研习这其中门路,岂不有趣?”
他难得这般温柔的说话,姜夙兴听了,心里的欢喜溢到脸庞上来,笑着瞪了他一眼。
两只鸳鸯这边打情骂俏,看台上也已经唱罢。那青衣戏子缓缓行了个礼,赢得满堂喝彩之后,便自退下领赏。
晚宴结束后,西城的其他弟子回到住处,颜长老去单独觐见了长乐王。半个时辰后回来,把众人叫到屋子里,要商议事情。
“我方才去觐见长乐王,随七山老祖,长乐大公主一同,将此前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说了。眼下,长乐王与我们的想法一致,凰曦公主的灵修小雅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可以暂且不急着让它回到长乐,便让它与我们呆在一处,它若喜欢楚纨,想追随于他,也无妨。”
颜长老坐在位置上,神色严肃,道:“只有一样,周辉转世的去向,必须查清楚。但此事不宜张扬,长乐王已经答应,让我等以「西城使团」的身份随意在长乐境内游玩观赏,暗中查访周辉下落。只有一点,未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此事不能再让其他长乐七王知晓。是以他只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一到,不管我们查没查到周辉的下落,都必须离开长乐。”
颜长老说完,房中沉默了一会儿,众人俱不吭声,心思各异。顾白棠与姜夙兴垂着眉眼,心里都是一团乱麻。楚纨靠在门边,悠闲的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怪他悠闲,这西城使团中的众人,他完全就是带着小雅来走走过场。
秦尊出声问道:“话虽如此,可周辉的转世如今渺茫不明,我们究竟该从何处下手?”
颜长老道:“如果邬丛莲没说假话,当年我送回长乐的那个魂果真不是凰曦而是周辉的话,那么明日,我们便可找到此人,一探虚实。”
说这话的时候,颜长老的目光似乎不经意般的掠过朱碧石。可是朱碧石面无表情,端正恭谨的很。
听闻,众人都是没什么多大的激动。想来周辉销声匿迹三百年,总不可能他们刚刚一到长乐就寻到,此事肯定一波三折。
众人正待请安离去,颜长老却忽然叫住大家,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陆九游问道:“什么事?”
颜长老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顾白棠和姜夙兴两人,道:“长乐远离修真界,规矩与我们也不同。他们这里民风淳朴,老百姓没见过男子与男子成婚,也从未听说过。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二人在外行走时,可不要太过招摇。”
他说罢,却引来一屋子的笑声。
陆九游道:“师父这话说的有趣,难不成顾师兄和姜师弟还能在大街上手拉着手走路?怕不是会被长乐的百姓当做怪物满街追打?”
这被打趣的两人满脸通红,姜夙兴道:“颜师伯放心,我们自会注意这些。”
夜色已深,众人从颜长老房中出来,各自回房。虽说西城的人都被安排住在一所院子里,但弟子们要回房,依然要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刺破夜空。先是一人叫了,紧着着便又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西城众弟子对视一眼,稍有迟疑,不知该不该出手,皆都看向顾白棠和秦尊两人。
秦尊面露犹疑,顾白棠已率先奔了出去,他一个纵身翻越围墙。
朱碧石也拔剑飞了过去。
“秦师兄,咱们也去看看!”陆九游说着这话,人已经踏足踩上了长乐宫别院的砖瓦。
周围的人都跟着过去,秦尊皱眉,也只得跟过去看。
留下姜夙兴和楚纨小雅三人面面相觑,楚纨道:“你不过去?”
姜夙兴:“我飞不过那墙。”
楚纨嗤笑了一声,转身朝拱门走去。小雅看了姜夙兴一眼,也跟着楚纨走了。
“你去哪儿?”姜夙兴问道。
“飞不过去就走路啊。”
眼看着楚纨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拱门处,姜夙兴也跟着跑了过去。
“我是修为低,爬不过那墙。你好歹在天柱峰上修炼三四年了,怎的还过不了?”
楚纨瞟了他一眼,悠然反问:“我就飞不过,怎的了?”
小雅兴匆匆道:“纨哥,我飞的过!我背你过去!”
姜夙兴道:“你背他,那我呢?”
小雅瞪了他一眼,“你没脚啊?不知道自己走?”
此刻月朗星稀,四下寂静清幽,三人并肩而走,好似回到了前世谈笑风生的时刻。
见小雅对他态度很不友好,姜夙兴十分不解,问道:“你这小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可能都被推去九曲瀑布「焚尸灭迹」了。前后算起来,我是救了你性命。你怎的不晓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