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上,亡国靠你了!完本[古耽]—— by:公子柔
公子柔  发于:2017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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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宁安他们,便是因为了解了这片沙漠,得以避开流沙所以赢得如此轻松……
有人喊道:“不要挣扎!这样只会加剧下沉!”
然而大伙儿早已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乱成一团了,哪有心力冷静自救?
百里牧一掌拍向了副将,仿佛在压抑什么般吼道:“求救!”
就见幽王军中射出了一支又一支的信号弹,一时之间整片灰蒙蒙的天空都是若隐若现的诡蓝色烟火。
其中却还夹杂着李淮盛的红色信号弹。
“李将军?怎么回事啊……”站在沙丘上作壁上观的任飞扬还未来得及欢呼,见到那片红色后却是生生将叫喊声咽了回去。
温宁安蹙眉,低声道:“应当是有变故了吧……”
任飞扬一愣。
温宁安笑道:“无妨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得知答案了。就见不远处忽然涌现了新援军,盔甲一片乌黑,旗帜上是幽州王的标志,但温宁安即便隔着风沙还是看见了,这些人,看身形外貌与握刀的姿势便知道压根儿便不是幽州人。
虽然不是幽州人,但却是幽州王的帮手,便是不知幽州王又与谁勾结了吧。
见援军朝底下的李家军展开攻势,任飞扬有些焦虑问道:“将军!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那些人,数量挺多啊……而皇城的援军又还没到……”
“谁说的?”温宁安抱胸笑道:“你仔细瞧。”
任飞扬一怔,转头揉了揉被风沙吹得疼的双眼,就见那些黑盔甲身后不远处紧随着北淼的军队。
黑压压的军队逐渐让沙地一寸寸地变了色,如一团乌云般悄然朝着幽王军的援军移动、斩杀,如豺狼般朝着猎物露出了利爪与血盆大口。
而沙丘上的温宁安却是一愣。那人,骑在自己的马上于队伍最前处,意气风发,仿佛未受这风沙影响,眼底闪烁着快意与狠决道:“杀了这些人!”
封骐抬头朝沙丘上眨了眨眼,勾唇笑得张扬。
温宁安愣愣地站着,只觉得这一抹笑容隔着风沙与烟尘,仿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封骐,一个出场自带bgm和沙尘暴的男人:) bling~!
第41章 又春
“怀天……”
温宁安就见封骐领着皇军解决李家军之困, 对战敌军, 喊道:“全军备弓,准备放箭!”
“刷啦”几声,一排排弓箭指着沙丘下的敌人,箭在弦上, 蓄机待发。左军的将士们将手中的弓箭拉到了极限,直到发出了“咯咯”的声响,就等温宁安一声令下,放出催命符。
底下封骐正与敌方援军的将领,一个高大的男人过招。那男人的头盔很特别,铁甲几乎遮蔽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其面容。
男人在封骐压倒性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逐渐力不从心了。深吸口气一蓄力,正想破釜沉舟全力一击, 背上却忽然中了一箭, 鲜血横流,手中的长剑也失了准头。
温宁安站在沙丘上, 目光犀利抿唇凝神, 伸手又从背上的箭囊取过了一支箭架在弓上, 瞄准那男人。
封骐一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他们还未满十五岁之前也曾如此。那时候自己手持着匕首面对野兽毫不畏惧,而温宁安在自己身后,一直便是自己最坚实的堡垒, 最安全的避风港。他持弓而自己持刀,硬是将野兽给杀死了。后来自己登基,温宁安便四处奔波打下一个太平江山,却从未邀功。
因为有温宁安,所以自己所向披靡啊……
箭雨从沙丘上而来,冲破了风沙朝敌军铺垫盖地地袭去。
而那男人在封骐与温宁安的夹攻下终于战败,手中的长剑被封骐挥开,斩落下马。男人低吼着,眼底满满的不甘心,却是丝毫无抵抗之力。
这……这简直是怪物!
封骐转头朝副将道:“把他抓起来。”
封骐想留个活口,总归有用处,尤其是这种位高权重的。
“是!”
幽王军一早便在左军与李家军的前后夹攻下战败,而后来的援军也被封骐带兵拦截,因而预料之中,输得一败涂地。
北淼战胜,捷报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战场。战鼓声声闻数里、响彻云霄,旗帜在烟尘中骄傲地飞扬,再大的风沙也抵挡不住战士的呼喊。
“北淼万岁——”
“皇上威武——战神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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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刀剑无眼,古今多少人便是在这地儿化作一抔黄土。战胜后喜悦冲上心头,自是狂喜难抑,然而之后在清理战场时看着横尸遍野与断肢残骸却也只剩唏嘘了。
此刻夜幕早已悄悄降临,沙尘暴也停歇了。战地上有兵丁在处理尸体与拘押俘虏,军医在方清清的带领下救治伤兵。救治时不分敌我,只看伤口的轻重,毕竟北淼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屠杀这些俘虏。
大漠上似乎归了平静,只有风沙的嗖嗖声。不过这份平静在深夜时便被打破了,首战打得漂亮,旗开得胜,将士如今士气高昂,庆功宴上闹了一夜也不知困倦。温宁安与封骐一同坐在首座上,也不知是因为四周的喧闹与欢笑声淹没人声抑或是其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各自的帐篷补眠后已是下半夜,若不是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战役需要全神戒备,大伙儿早便闹通宵了。
温宁安沐了浴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却只觉得心仿佛如擂鼓般还未平歇,丝毫无法入睡。
今日领兵冲入敌阵腹地斩杀多隆之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如往常般战役后身体还未适应忽然的平静,仿佛还在沉浸中那硝烟四起的地方。以往睡一觉后便什么事都没了,但如今……
来到边疆前被封骐关押的那一段日子……被日日夜夜调. 教的身子而今如此长时间没得到爱抚,在今日的躁动下终于爆发了。
无人的帐篷内,温宁安将头埋在被窝内,呼吸逐渐急促。
那几日,封骐几乎无停歇地在自己身上真枪实弹地开疆扩土,即便是片刻的离开也要自己含着……身体仿佛被开发到了极限,甚至可怖地习惯。温宁安愈想愈难堪,只恨不得将不知廉耻的自己一掌拍晕。
今日封骐竟还亲自到来,御驾亲征。一如往常地嚣张跋扈,为自己扫除障碍。
温宁安再也忍不住,伸手探入了亵裤中套.弄。
“嗯……”
双颊染上了一阵潮红,温宁安伸出了另一只手缓缓滑入身后的隐秘之地。
“怀天……”
不大不小的空间氤氧着春.色与暧昧,温宁安微微抬眸,却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边抱胸看着自己。
……封骐?!
温宁安脸色一片惨白,怎地也没人通报!
见封骐挑眉,嘴边挂着促狭的笑容若有所思,温宁安脸色转青,正欲抽手却听封骐喝道:“别动!”
封骐坐到了床边一手环过了温宁安的腰,一手伸入亵裤中助温宁安一臂之力。而那只搂着温宁安腰的手也缓缓潜入了后头,握住温宁安的手向前猛地一推。
“……嗯!”温宁安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皇上,不要,求您停下……”
听着这称呼,封骐不禁蹙眉,眼底闪过了一丝异色。
沉默了一阵后,封骐最终抽开了双手,只是抱住温宁安温声道:“不欺负你,就帮你弄出来?”
春光一片,一曲终了后,温宁安靠在封骐怀中只觉得有些局促,便缓缓将身子挪开恭恭敬敬道:“皇上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封骐在心底咬牙切齿,之前说不适合一起处,如今还当真与自己拉开距离了!
“无他,来看看你而已。”
封骐不似往常那般出声调侃,只是问道:“今夜我留下?”
温宁安撇头,双手微微攥着被单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委婉地拒绝,就怕封骐发难。
“无妨的,下次吧。”见温宁安似乎有些为难,封骐随即起身,笑着给温宁安盖好被子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好梦。”
看着封骐消失在门边,真走了?他还以为封骐会死缠烂打抑或板脸命令,强行留下……
温宁安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般拉过被子蒙头便睡,催眠自己忘了今日之事。
而帐篷外,福公公见封骐走出了帐篷,原本还担心封骐会不会因无法与温宁安同寝而生气,出乎意料的却见封骐满面春风,容光焕发。
福彻松了口气,也笑道:“皇上心情很好啊。”
封骐对着皎洁的银盘低笑。
仿佛看到了希望!天知道自己方才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本身的欲望给压了下来,就怕在温宁安面前失了控。
他不想让温宁安想起之前在宫中囚禁他时的失心疯样儿,从而愈来愈怕他,最终待自己与其余臣子毫无差别,只余下敬畏与斟酌。
雄心壮志的封骐还未乐够,胸口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忽然扎向了心脏一般。
福彻见封骐冷汗涔涔,左手紧紧地按着胸口面色惨白地微微躬身,吓得魂儿都差点儿飞出来了。
“皇上!”
“嘘——”
福彻还未说什么,封骐便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让怿心听见。”
封骐挥手让福彻不必跟上,自己则拉过了马一路往万里无人的黄沙而去。运功和发泄一会儿,应当便能撑过去了……
师父已然出海寻找解药与法子,只求能在自己躺尸之前回来吧。封骐不怕死,却怕死了后再也见不到温宁安。万一古书与巫人说的都是假的,无地府也无来生,死后一片空白再也无温宁安,抑或是喝了那孟婆汤将温宁安给忘了,那该怎么办。
绝对……不能死!
XXXXX
夜郎晴空,大漠上只有两种颜色——墨黑的天与金黄的地,单调却壮观。小小的旋风将黄沙微微卷了起来,在距离地面不远处的半空打转。
封骐任由马匹乱闯,只是稍微记住了路线以防迷路,马蹄在黄沙上留下了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脚步。
大漠上昼夜气温可谓南辕北撤,白日炎热得只觉得暴露在布料外的皮肤被艳阳晒得微疼,夜晚却是有一阵又一阵的冷风灌入口中、渗透皮肤沁入心脾,让人只觉得浑身由里到外都是冷的。
封骐备了大衣,此刻貂皮的绒毛服被风吹得扬起。
身体里的内力开始乱窜,封骐只觉得浑身不适,如骨骼被人揉捏般疼得紧紧地咬着牙关。
封骐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朝着沙地释放了快要满溢爆发、撕碎自己的内力。
轰隆————
一里之内的沙地轰然往上喷涌爆飞,一瞬间封骐四周仿佛筑起了围栏一般,双耳甚至被震得嗡嗡作响。
“少侠好武功。”
待沙石尽数落地后,封骐就见不远处一个背着行囊与竹筐的老翁朝自己笑道。
封骐此刻双目赤红,手掌发颤。
“少侠若不介意便和老朽来一场吧,老朽帮你宣泄宣泄。”说罢,老翁放下了自己的行囊与竹筐,微微摆正了姿态,看起来有模有样,显然会武。
封骐只觉得快疯了,大喘着气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跃下了马便气势如虹地扑向了老翁。老翁眼底毫无惧色,摇了摇笑道:“灭阳白骨,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今日倒是幸运了。”
两条身影在夜色下移动,快如电闪雷鸣,狠如洪水猛兽。
作者有话要说: 封骐,一个自带春.药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封骐,我为自己代言。
第42章 信念
“碰——”
两股内力碰撞在一块儿, 使得沙地都在微微震动。
封骐目露凶光, 长剑大开大阖风沙四起。使剑靠的是手臂与手腕的灵活,但封骐此刻心中毫无剑法,脑中也丝毫没有思考,唯有汹涌的力量与心底隐隐约约的嗜血欲.望, 靠着身体的本能朝老翁的要害攻去。
虽是毫无章法,如野狼般胡乱撕咬的招式,但却胜在内力深厚可怖,硬是将老翁压得死死的,逼退了丈许之外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如此,不过实际上老翁也不怎么进攻,只是一味地闪躲, 在封骐势如滔天般的招数与内力之下保命。他深知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只要有能力保命便能不战而胜了。封骐耗力如此之大, 早已超过了常人身体所能承受, 不一会儿便自会败下阵来。暴风雨让人惧怕,仿佛要毁天灭地般的气势来的快, 去得也快。
果然接下来封骐挥剑跃起, 剑锋还未接近老翁周身脸色便忽然转白, 浑身力气仿若一瞬间被抽光了般,手腕一软长剑“啪嗒”一声,摔落在沙地上卷起了一层烟尘。
老翁逮住了机会一掌劈向封骐的胸口,将封骐给震开至半里外。封骐眼前发黑,吐出了一口黑血, 再也耐不住倒在沙地上,虚脱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调整气息。
老翁也半跪在一旁,额角与背脊冷汗涔涔。倒是许多年无与如此强悍之人比武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当然,“畏”的并非是武功,而是练灭阳白骨的魄力与勇气。毕竟那武功也是因灭阳白骨而来,因而可怕的实际上不是武功,而是那本心法啊!
那心法可是个害人的东西……老翁不知想起了什么般,眼底闪过了几丝异色与晦暗。
另一头封骐缓过了气后撑着沙地坐了起来,抱拳对老翁道:“多谢。”
“无妨。”老翁蹙眉道:“为何要练灭阳白骨,这是个恶心的害人心法。慕容家的事你应当不会不知道吧,脑子莫不是给狗吃了?”
封骐:“……”
封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纵然是之前自己年幼无势时也无人敢这么对他,连南白仙翁都不会这么说啊。
感觉当真……微妙。
封骐耸肩道:“练都练了,反正家师也都放话了,若折……若我当真失控便会亲手手刃了我,定不让我去祸害他人。”
“你师父是谁?”
总归南白仙翁桃李满天下,师徒几百来着,就是认真教的没几个,因而说了也不怕。
“南白仙翁。”
老翁颔首道:“那便好,南白武功倒也不差。”
封骐问道:“前辈认识家师?我倒是好奇了,前辈尊姓大名?”
老翁想了想道:“总归也不是什么秘密,老朽姓周,名无心。”
周无心?
十年以前江湖武林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剑圣周无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慕容雅发狂屠尽了慕容家后,也是周无心领着江湖门派将之伏诛。只是经过了此次伏诛后,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周无心却从此退隐江湖,四处云游。行迹也不定,难以捉摸追捕。众人无比诧异,老盟主更是不敢置信,若无意外周无心原是要接任他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人,却是忽然退隐了。
“老朽这儿有一本心法,你若是信得过便拿去练练吧。”周无心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封骐道:“有助抚平内力与宁神,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
“多谢。”
若此人当真是周无心,封骐自是信任的,周无心一向便以正义与肝胆侠义著称,而且还亲手杀了慕容雅,应当对灭阳白骨更为熟知。
周无心看着撑着剑缓缓从沙地上起身的封骐沉声道:“下次发作之时可能便不会遇上像老朽这样会武的人,没那么好运了,若是你师父也不在,便用你自个儿的信念撑着吧。”
“信念?”封骐挑眉。
“是的。”周无心道:“每个人都应有信念支撑着自己活下去,想死抑或活不下去的时候想想这个信念,疯了一般地默念它便好了。”
语毕,周无心转身告辞。
周无心看着广袤无人的沙漠,也许是因为封骐的缘故,竟忽然想起了那人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衣少年跪在自己身前抱头嘶吼,泪水与身上血迹参杂在一块儿,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
“无心,杀了我……杀了我!我错了……”那人痛苦得浑身发颤。
一剑穿心,很快、很快。
“我不想死,我当真不想死……我不想去那十八层地狱,我想和你……和你……”那人在自己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有人说怀中人是魔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恶之人,一条命怎抵得过慕容家那些个亡魂,鞭尸都轻了,理应碎尸万段告慰亡魂,让其永世无法超生!于是,情急之下自己将臂弯中已然冰冷的尸首给抛下了悬崖,一个没有人去得到的地方,一个孤寂的地方,永远都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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