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仅事例化用和部分语言参考。
pppsss:切勿将真实历史人物相代入。于谦是个大忠臣,是个我们值得尊敬敬佩的大英雄。弱弱是我笔下一个虚构的人物,尽管我因深深地被于谦的大义大智慧所感动以致于运用了他在保卫京城时的事例,但那也仅仅是对历史事件的艺术化加工。恳请大家切勿将于谦与弱弱直接对等起来!!请务必区分开来!!!
第62章 —六一章—
时何弱接过将士们递过来的白米饭就着几口咸菜便匆匆解决了晚膳问题。
这几十日来他与训练的将士们同吃同穿同住,京城内大到军队训练小到修固城墙,事无巨细,他都一一要亲自参与。
叛军不知何时就会攻过来,他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地争取时间——争取在叛军来临时,训练好军队、安排好粮食、能够基本完成京城的防卫。
“谢文,我先去看看粮仓那边粮食储存得怎么样了。”时何弱放下碗筷,随意地抹了抹嘴,站起身来:“你让兄弟们可劲吃,吃饱了带他们去河边洗个澡。今个的训练强度不小,辛苦兄弟们了。对了,让郑阿妈再起两锅饭、做些菜,然后给我包起来,我一会要去看看城墙那边,看看修固的进度到底如何了。”
一旁原本还在吃的李长笑一下急了眼,一把拉住了时何弱:“你就吃这么几口就走了?”
谢文也赶紧又盛了碗满满的饭递到时何弱面前:“将军,您再吃几口罢。就吃了这么几口就去哪里够啊。”
坐着的将士们也纷纷齐声劝道:“将军您就再吃几口。”
能让队里现在从下到上都服气,时何弱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纵然有时父的英名在前,然而安州之战到底是败了的。京中的精英部队大多数都折损其中,京中现在剩下来的都只是二流、三流的水准。若就以这样的水准去对抗齐王楚赫与羌兵的军队恐怕只会再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所以对京中现存的兵力的训练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对于这些原本属于后备、二三流的士兵们来说——他们本来就是一直躲在一流的后面,现在好端端地要被抽出来当头阵,一个个自然是心里没底。
再者即使时父当初安州之战败了是由于安州刺史周擎的背叛,可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可不管这个——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败”字。
以致于时何弱第一日到了营里,便有人向他提出了质疑:“你爹时启章勐国第一大将都败了,你作为败将之子能带我们赢?”
李长笑听了登时怒发冲冠,他没想到时启章为国洒热血了一生,到头来竟被一个无名的小辈贬低至此。他拔了刀就要砍了那小兵:“你他妈的放狗臭屁,没有周擎那叛徒混账玩意,时将军他妈的会败吗?!”
“那请问谁又能确定没有周擎的背叛,时将军就一定会赢?”
“我砍死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东西!”
鲜红的血顺着冰冷的刀锋淌下,李长笑怔怔地看住用一只右手握住他的刀的时何弱:“你做甚么?你疯了?!”
时何弱微微笑了笑,2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满不在乎地继续握紧李长笑的刀而后甩开,随即他转身面对那个小兵:“我承认——”
“我承认我的父亲败了——”
那小兵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时何弱会这么痛快就当着大众承认。
所有的将领、士兵听了时何弱的话也有些发怔。
“而至于卫京之战能否得胜。不到决战的那一天我们谁也没有办法知道。但是如果你们相信我一分,那么胜利的可能性就多一分,你们愿意为之赌上性命拼上勇气,那么赢的可能也多一分!”
“你愿意吗?”时何弱看着那小士兵忽而笑了笑:“你愿意为卫京之战拼上你的性命勇气吗?愿意为你在安州之战死去的兄弟亲人们报仇吗?”
那小士兵一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时何弱:“你怎么知道我……”
时何弱但笑不语。
随即那小兵就咬牙跪在了时何弱面前:“我愿意!恳请将军成全!”
事后时何弱封了那小士兵一个千夫长的职位。当李长笑调查完之后,问时何弱是如何知道那小士兵在安州之战中死了一个亲哥哥的时候,时何弱只是淡淡道:“他如此怨愤,当众想让我难堪,想让我下不来台,必是安州之战与他有甚么牵连。而能有的牵连也就只能是他甚么朋友或者亲人也在安州之战中牺牲了,故而他才对我充满敌意。”
“可时将军也在战中牺牲了,你也不是……”话至一半,李长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甚么,忙住了嘴。
时何弱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甚么变化,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城下在操练的士兵:“不是我,每个人都有可能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他们亲人、朋友或是兄弟。我要做的不仅是保卫京师、也是为父亲报仇、更是带领着他们为他们的亲人报仇。”
操练士兵的同时自己也跟着一块练,而不是坐在椅子上动动嘴皮子。吃饭的时候跟着平常普通的士兵排队领饭,住也不住特别搭建的营帐里累了就和普通的士兵一块挤一个营棚。就这样,时何弱完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在军中一点点建立起了威严。
时何弱甩开李长笑的手:“没事,真够了。吃饱了,我得赶紧去粮仓看看。”
“那我同你一起过去。”李长笑索性也将左手的饭碗一扔。
“你去做甚么,三营晚上还有训练。你吃饭完就过去三营那边。”时何弱道,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李长笑只好无奈地坐回原地,悻悻地扒完碗里的饭。等他站起来正准备去三营时,忽而听到有人叫道:“殷神医。”
李长笑抬眼,只见殷书欢走了过来。
“将军刚刚去粮仓了。”谢文立刻嘴快地道,顺道还好心地给殷书欢指明了方向:“就西南那个。”
李长笑立刻狠狠地瞪了谢文一眼,殷书欢则是对着谢文笑了笑,递过东西给谢文:“那就麻烦你帮我把东西交给小容子了。”
殷书欢口中的小容子是他十八岁的时候从人贩子手里收来的,那时宴容十三岁,算一算,在殷书欢身边也已经有了五年了。宴容脑袋聪慧,学东西也快,后来殷书欢也就顺着收了宴容作徒弟。之后知道了时何弱要待在军营就特意派了宴容过来在营里帮忙,顺带负责监视照顾时何弱再给殷书欢打报告的艰巨任务。
谢文满心欢心地接过殷书欢递过来的东西,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给小容子送过去!”
说完话,谢文就马上撂了碗筷,提着东西就跑了。
“你不觉得谢文这小子对你徒弟有甚么非分之想么?”李长笑抱胸,对着从他身边经过的殷书欢道了一句。
殷书欢回头对着李长笑轻轻一笑,弯了眉眼,靠近李长笑:“比起小容子,我更担心你对弱弱的非分之想。毕竟弱弱比小容子要笨多了。”
殷书欢以前没和时何弱捅破窗户纸时,表面上装模作样地称时何弱为小公子,背地里叫时何弱笨老虎、小老虎、呆老虎。待着捅破窗户纸了,就正大光明地叫时何弱小老虎。
唯独在李长笑面前,在李长笑在的时候——就偏偏要叫时何弱为“弱弱”。
“你这么左一个弱弱右一个弱弱的叫他,他忍得了?”李长笑咬了咬牙,被殷书欢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殷书欢挑了挑眉,接着道:“我叫他小心肝、小宝贝他都很开心的。”
“你滚!”李长笑实在是忍无可忍。
殷书欢装作没听见,点了点头:“我的确应该去找我家小心肝、小宝贝了。”
时何弱正在粮仓里查看粮食储备情况,却没由来地狠狠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个激灵。
一旁的士兵赶紧关切地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凉了不成?”
时何弱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打了个喷嚏了?
待时何弱查看完粮仓,正抄小道往回赶时,却忽得看到人影闪过,紧接着自己就被摁压在了石壁上。时何弱正抬起手肘要撞上压着自己的人的心口时,却忽然听到那人发声,声调委屈:“你已经二十天没有回府了。”
时何弱微愣:“你怎么来了?”
“想你。很想你。”殷书欢低下头扯开时何弱的衣领,有些生气地咬上时何弱的脖子。
“嘶。”时何弱有些吃痛,抬手去推殷书欢:“别闹,我还得赶着回去看看城墙的事。”
殷书欢不依不饶,更紧地抱住时何弱不肯撒手:“你都不准我来看你,害我每次都只能甚么事都问小容子。”
“这不是因为你一来,我就分心么……”时何弱解释道。
“我的一颗心都是你,可你的一颗心呢……”殷书欢又不客气地在时何弱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轻点!”时何弱忍不住拍了殷书欢一下:“别留下印子来,不然我怎么和他们说。”
“等保住了京师,等我杀了周擎为我爹报仇,等我为我爹收回安州……我就与你归隐山林,就此不问世事好不好?”
“还要再等那么久么……?”殷书欢埋首在时何弱的脖颈处,轻声道。
“殷狐狸你说甚么?”时何弱没有听清。
“我说我等你。”殷书欢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你回去罢。”
时何弱整理好衣服,走了数十步,突然回过头来,只见殷书欢还在站原地。
“殷狐狸,等我。”时何弱猛地转过身跑向殷书欢,捧起殷书欢的脸,在殷书欢的唇上亲了一下。
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殷书欢看着时何弱越跑越远的身影,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唇上被亲吻过的地方:“我也想等你,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了……”
直至三更的时候,时何弱才把手上的事情忙完正打算睡了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将军,不好了!”
“怎么了?”时何弱有些疲乏地厉害,只随意地瞥了那来禀告的小兵一眼。
“小的刚刚跟几个弟兄在青道那边捡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我和弟兄几个走上前去将那人翻转过来,谁成想……谁成想竟是殷神医!”
“你说甚么!”时何弱猛地站起身来:“他人在哪,你快带我过去。”
时何弱挑开帐子,往营里走的时候,所有人正围着躺在榻上昏迷的殷书欢。
时何弱拨开人群冲上前去,只见到榻上的殷书欢面色惨白,而唇色嫣红可怖,身子一颤一颤,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来。
一旁好几个小兵拿着帕子不停地给殷书欢擦掉唇边的血。
“将军,殷神医这是……”
时何弱一把抱起榻上的殷书欢:“叫小容子了吗?”
“叫了,叫了。”
“叫小容子立刻马上到我的营帐来!”时何弱急声道。
时何弱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手上的巾帕已经沾满了满满的鲜血,可床榻上的人却仍在无意识地吐着血:“殷狐狸,殷狐狸,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对了,老头曾经给我过这个!”时何弱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铃来:“他说若有急事,摇晃这铃,他立马就会出现的。”
时何弱握着手中的铜铃,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然而时何弱拼命地摇了七八次之后却仍没有看到半点空空道人的影子。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时何弱把铜铃狠狠掷在地上。
明明当初空空道人已经说殷狐狸无碍的——
不对,时何弱突然意识到了甚么,空空道人说殷书欢无碍是殷书欢说的——
时何弱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殷书欢。
空空道人难不成对殷书欢的情况不知情?
不可能——时何弱转头看向地上的铜铃,如果空空道人不知道就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交给他一个铜铃。
那小容子呢?小容子知不知道?
“小容子呢!小容子怎么还没来!”时何弱冲着帐门外的人大喊道。
“来了,来了。我来了!”宴容急冲冲地闯进了营帐:“我师父他怎么了?怎么就昏倒了?”
“师父!”宴容一见到帐内情景,顿时扔了医药箱子,冲到了榻边:“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
时何弱一把抓住宴容的手腕,赤红了双眼:“你不知道?”
宴容几乎要哭了:“知道甚么,师父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时何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你好好看看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待会务必要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
时何弱捡起地上的铜铃又捡起宴容的医药箱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在帐外等你。”
“殷狐狸……你师父就靠你了。”时何弱看了榻上的殷书欢一眼,握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铜铃摇到第四十一次的时候,空空道人出现了,满脸通红,说话也不大拎清:“我说清元仙君酿的桃花酒啊还真是好喝啊,嗝……我说你这傻小子叫我叫我……啥事来着?”
时何弱一把揪住空空道人的耳朵,拽着人拖进了营帐:“殷狐狸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这边宴容刚刚打理好一切,正要站起身来。
空空道人的酒一下子醒了:“你们出去。”
“至于他到底怎么了,我待会……”空空道人看了眼床榻上的昏迷的殷书欢,又看了眼时何弱,微微叹了口气:“我待会自会告诉你。”
“好。”时何弱看了空空道人半晌,方才拉着宴容出了营帐。
“你师父他到底怎么了你说,把你诊断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时何弱看着宴容,沉声道。
宴容顿时又哭了,对着时何弱泣不成声地道:“师父他……他五内衰竭,血穷气尽……怕是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空空道人这半个神仙刚挑开帐帘要出来的时候,时何弱就按着空空道人的脖子,将人推回了帐内:“甚么五内衰竭,甚么血穷气尽,殷狐狸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大夫么?他不是神医么?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空空道人沉默地看着时何弱,半会才道:“他不让我说……”
时何弱眯起眼,按在空空道人脖子上的手力道加重:“他不让你说是不是因为他这样和我有关?”
空空道人不语。
时何弱撤开按在空空道人脖颈上的手,双膝跪地:“老头,算我求你。他不让你说,我求你说……”
空空道人望着跪在地上的时何弱,许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傻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到底凭何能够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 =昨天居然没有更新?不是基友提醒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昨天是神游了吗。
感觉自己可能得了失忆症。
第63章 —六二章—
“我重生……”时何弱怔住许久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空空道人:“难道不是天意为了化解我们时家的恩怨而安排的么?”
“爱恨恩怨皆为虚妄,凡尘之人只消一碗孟婆汤便能忘却了一切了,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呢?”空空道人摇头叹气道:“你虽是被白虎星君选中的能拯救勐国大劫的人,可你若是不幸死了,那白虎星君直接再择选另一个合适的人不就成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须知世间万物皆有法度,死生均有定数。起死回生、借尸还魂乃对抗天命、违反阴阳之举。”
时何弱不耐再听空空道人的啰嗦,猛地从地上爬起人来,抓住空空道人的衣袖:“所以我之所以能重生,是殷狐狸想的办法是不是?”
“他师父因与仙君有缘,走之前讨了一口灵气予他。原本他修仙之资上佳,又因本身为医师而善德圆满,再加上这一口灵气无疑是锦上添花。然而他却将这一口灵气的一半用来存住你的七魂六魄,再翻阅上古书籍寻着了让人起死回生办法,自行使用了招灵术将你的魂魄召了回来……”
时何弱急道:“殷师父不是给了他一口灵气么,给了我一半,那还有一半呢?那一半不能保住他的性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