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回房开了电脑打游戏,心情又慢慢低落了,自虐似的把角色开去反复跳崖,血槽一遍遍清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折腾是为什么。
王老虎很快过来,这可是半个知情人,张思远不想这损货看出端倪奚落自己,立刻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在世界上喊话组队刷副本。
谁知道这人根本没注意到小弟的强颜欢笑,一脸轻松的告诉他说李如玉那事完美解决了!
张思远立刻真的来了兴趣,兴奋的问:“怎么操作的?”
王老虎一脸高深莫测的把人招呼过去,还谨慎的拿手遮着嘴附在他耳边,弄得张思远也很紧张,俯过来,以听国家机密的谨慎态度洗耳恭听,结果就听到这**轻飘飘的说了这么欠揍的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张思远立刻丢下鼠标反手就把他搡到沙发上,以手比枪顶着他脑门逼供:“你的,八路的干活,老实的交待,不然死啦死啦的。”
王老虎也配合着怪腔怪调的举手投降:“太君饶命,太君饶命,我的良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民的干活,确实不知道她怎么解决的,”
闹够了,两兄弟又各占沙发一头,认真说事。
王老虎说他真不知道,李如玉就打电话告诉了他结果,却对过程只字不提。两兄弟分析了各种原因,也没个定论,也就懒得想了,这人又朝兄弟挤眉弄眼,喜滋滋的说:“你哥要结婚了,快恭喜我。”
张思远毫不客气的咒他:“今天结明天离!”
王考虑很赞同他这个恶毒的咒语,撇着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又一脸期待的问:“你就不想知道我跟谁结婚?”
张思远觑着人就是不开口,憋死他丫的。
果然,这人只憋了一分钟,就实在忍不住不打自招了:“李如玉!想不到吧!”
然后他就得偿所愿看到兄弟一脸的错愕,王老虎辛苦铺了这么久的路,终于爽得哈哈大笑,然后就流里流气的哼起了他那个时代的歌:“小时候的梦想,从来都不曾遗忘,找个世上最美的新娘……”
“你梦中情人?”
王老虎枕着双臂靠在沙发上,一脸怀念的遥想当年:“嗯,小时候的,没弯以前的……我们当年可是门对门啊,真正的青梅竹马,只可惜,造化弄人——我弯了,她搬了,哎——这次她义务帮我,骗完开发商的钱就分。”
秦柯直到夜里十点多才回了电话。
张思远正组队刷副本,见是他,就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不想理,只开了免提有气无力的哼了声,金主就在话筒里抱歉的笑着说:“公司出了点事,被老头子十二道电话召回了总公司,你打电话来时,我正和一帮高层被骂得脑仁疼。”
张思远眼睛盯着屏幕,嘴角却翘了起来,愉快的幸灾乐祸:“活该。”
“消气了?”秦柯在电话那头笑得温和又促狭。
沮丧了一晚上的张思远立刻被治愈了,刚好副本也结束,他费了不少蓝药红药,死了无数次,却什么装备也没爆到,也没心情继续打游戏了,关了电脑,往床上一摊,跟人煲电话粥。
“……早上说那事你是怎么操作的?”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瞧好吧。”金主明明智珠在握,却小气的不想跟人分享。
张思远怎么问这人都死守口风,只能问别的事,又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他和秦柯什么都算不上,最明确的关系也不过就是包养二字,好像没权利干涉他的私生活,所以“你你”你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问出口:“那~,那小帅哥是你新宠物?”
秦柯听完就笑出了声:“又吃干醋了?”
张思远恼火的哼哼,听在秦柯耳朵里就是不打自招。
“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秦柯在电话里用宠溺的语气指责他,“你也不想想,你的水饺在我这里,我一天到晚忙得连你都没时间宠幸了,又哪有空去投喂它——这小帅哥是钟点工,他们是两兄弟,专门帮我喂狗溜狗的。”
原来如此!
张思远苦恼的捶了捶床,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害他又在金主面前丢了脸,心里那点酸意却蒸发得无影无踪,彻底舒坦了,但是又怀疑他另一句话:“你真有这么忙?我也没见哪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忙得连性生活都戒了呀。”
他一时话没过脑子,秦柯给撩得哈哈大笑,
“看来是我冷落你了,”这流氓找到症结所在,又开始了他惯常的聊骚大业,用带着鼻音的暧昧语气低笑着问:“宝贝,你是不是想了?”
张思远立刻臊红了脸,觉得自己这大半夜问那种问题,就是给这流氓送话口的,恼羞成怒的朝着手机怪腔怪调:“对呀,我好想好想,都想看你**自丨慰了。”
那边半晌没回消息,张思远还以为自己的奔放吓到他了,转念一想,这人如此不要脸,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正琢磨着呢,一条消息过来了,是张图片,他没怎么在意的点开,立刻楞住了。
卧槽,那真的是一张秦流氓的裸丨照!
他在床上玉体横陈,只在腰间搭了块被角,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这人身材结实、体格健美,是经常健身才有的效果,看着很是让人血脉贲张,张思远脸腾的发起了烧。那人又用缱绻的语调跟他**:“要不要我把被角掀了?”
那带着鼻音的暧昧尾调就像是贴着耳膜缭绕,怎么听怎么勾人,逗得张思远面红耳赤的低声骂:“你要点脸。”
那边的人才不想要脸,还反过来向他索求裸丨照,张思远想了想,还真挑了张美照发过去。
满脑子裸丨体美少年的秦流氓点开一看:Q版的猪八戒正嘟着血盆大口捏着胸跟他秀大奶,旁边还配着几个字:奴家饥渴难耐,请官人正面上我!
秦柯日理万机位高权重,是个没人敢跟他发这种搞笑表情的老可怜,所以很是辣了辣眼睛,越发觉得这小宠物很好玩。
第二天,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张思远就觉得煎熬了。他跟秦柯约好了要回公司去拿剧本,根本无心在餐厅里多呆。可他着急,某些贱人就喜欢上赶着给他找麻烦。
张思远心不在焉的给客人上主菜时,又给人绊了!
他自己扶住椅子好险没摔下去,可菜碟子啪的一声稀里哗啦,这座的外国佬也跟着倒了大霉,一道香浓的红酒慢炖牛脸颊肉全扣在他身上,牛肉和各种醇香酱料把他衣服和脸荼毒得惨不忍睹,连高冷的金边眼镜上都挂着条香喷喷的牛肉,造型滑稽到可笑。
吓得对面穿抹胸的洋妞,抓着她肉感的大胸脯,惊呼:“Oh,you scared me!”
经理过来了。
他先用自己冰绿的眼珠子瞪着这位冒失的员工,用眼神礼貌的表达了他的不满,然后再礼貌的把客人请走了,受害者这才有空去寻仇,然后就看到了他十分讨厌的人!
周正凡冲他挑着眉,举着杯,笑得十分欠揍:“哈漏,张思远,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可能是给干爹折腾狠了,脸色还有点苍白,再加上他其实五官不错,看着有种羸弱的美。不过,他们仇人相见,张思远当然不可能会欣赏他的美,反而还嫌弃得要死。特别嫌弃他那挑得老高的眉毛,很有想帮他把眉毛捋回原位的冲动。
秦柯做这个动作,要么是性感的优雅,要么是优雅的坏笑。
无论他想表达什么,都让人觉得刚刚好。
眼前这个曾经的床伴把主子的动作学了个皮毛,内涵底蕴都不够,直接学成了东施效颦。
他眉挑得太高,加上脸长一米八,直接把眉毛挑成了半崖上一篷草,优雅丝毫不见,脸的比例更加失调,成了个长驴脸,徒增难看。
这人那晚给干爹好好S丨M了一把,在特护病房躺到现在,刚能见人了,又跟着干爹出来惹人嫌。他旁边坐着有一面之缘的谢顶老咸鱼,这个人正顶着一头鸟窝要笑不笑的盯着自己,松弛的眼睑里寒光时而一闪,如同吐信的毒蛇盯上了猎物,显出些兴味来。
回想起那天周正凡撕心裂肺的惨叫,张思远顿时觉得浑身哪都疼,一对上这人的眼神,就有种生理上的恐慌,那种挥之不去的惊恐感如鲠在喉,他其实胆子一向都不小,连秦柯那么霸道凌厉的人,他都不曾虚过火,但唯独对上这人,也不知怎么的,总有种怕到骨头里的恐惧感,一见人就丢脸的觉得腿软。
当下他连刺两句周正凡的小心思都收了,敷衍两句,转身躲了,垃圾都是找卷毛去清洁的,自己转身去了卫生间,捧着水洗了把脸,顺着头发往后拢,一看镜子,顿时心被什么攥住似的,全身从里到外一阵阵的散着冷意。
景伯温跟缕鬼魂似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镜子里,正阴阴的盯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恐惧
张思远瞬间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
他艰难的侧着身让开位置,还下意识牵动嘴角,强迫自己礼貌的笑了笑,干干的叫了声:“景先生。”
这人一双老眼如毒蛇竖瞳般,毫无感情的死盯着面前的人。
被变态如此冷血的注视,张思远紧张得心脏都好像不敢跳动,双腿又丢脸开始发软,几乎两股战战拔腿欲跑了。
景伯温突然扯了扯他那习惯性下撇的嘴角,干瘦的喉结也跟着颤动,卫生间立刻响起了夜袅般的桀桀怪笑,如同厉鬼在耳边窸窣絮叨,听得张思远浑身汗毛根根倒竖。他强忍着想要去安抚的冲动,想尽快逃离这里,再次胆颤心惊的回了个笑,抬腿就往外走。
两人错肩而过的瞬间,景伯温突然一把拽住了他。
张思远如同被毒蛇缠身,猛一哆嗦,忙不迭的直摔手,突然发现这老头子人老力气却不小,手跟个老虎钳似的,死死的钳住自己手腕,他一个小年青居然给拽得死紧,不但没甩掉,反而被人老头子一拉给逼回了盥洗台边,
张思远踉跄着差点给他跪了,连忙用双手撑住台面,维持身体平衡,惊恐的提醒他:“景先生,有事吩咐就好,这里可是人来人往。”
老头子根本不理他的威胁,只继续跟怨魂似的阴笑着盯着他,突然发出句憋得人难受的、近乎喘息的低音:“你很怕我?”
开玩笑!
你这样把人往死里虐的老变态谁能不怕。
“怎么会。景先生宅心仁厚,小人对你十分景仰。”张思远一边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一边紧张的挪动着身子想逃离他的掌控。
变态看穿了他那点小把戏,擒住他的另一只手全别在背后,猝不及防的张思远立刻失了先机,挣了挣,发现根本无法动弹,心下立刻着慌着忙了,惊慌失措的盯着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闭的门,焦急的祈祷着能有人内急闯进来。
“不会有人来的。”这老东西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着打碎了他的美梦,还腾出手捏着他下巴强行掰过来,眯起眼仔细看了看,阴森森的啧啧有声:“长得还真不赖,怪不得秦家那小子居然肯维护你。”
张思远连忙顺着杆子扯虎皮拉大旗:“秦柯先前还打电话,说要来接我下班。”
他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毕竟秦柯曾向这人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而财大气粗的秦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商场上的人都讲究个面子上好看,留点余地下回好相见,希望对方多少顾忌下能收敛点。
老畜牲轻蔑的把他那本来就下垂的嘴角撇到了下巴沿,“想威胁我?”
张思远听出不妙,连忙假笑着否认:“我哪敢呢。”
“嗬~……嗬嗬~,他护不住你的……”老头子又抖着嗓子笑得好像魔音穿脑,伸出乌黑的舌舔舔同样乌黑的嘴,狞笑着憋出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低沉呓语,“不如你跟了我,我给你很多很多钱,反正你都是卖,不如卖个价高的。”
真卖给你了,再多钱也恐怕没命享。
“承蒙~……承蒙错爱,”张思远分不清这人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只能胆战心惊的结巴着撒谎,“我已经和他签了半……十年的合同,估计景先生没耐心等……”
被英俊的小年青拒绝了,这老变态本就难看的脸立刻乌云密布,抬着他下巴的手陡然滑到脖子上,狠狠一掐:“你其实就是看不上我这个又挫又丑的老狗吧,很好……”
张思远瞬间呼吸不畅,胸腔难受几乎窒息,只能拼命扭着身子挣扎。
他没想到这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力气居然比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要大,挣扎半天,被钳住的双手没能挣脱分毫,脖子上的手却越掐越紧,氧气供不应求,白皙的面皮猛的胀得激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脑子胀得几乎炸裂,眼睛也给憋得快爆凸了似的,只能大张着嘴剧烈的喘气,想多为自己争取哪怕一丁点空气。
猎物挣扎得如同濒死的鱼,老变态牙疼般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十分惬意的欣赏着。
他一双浑浊老眼慢慢涌上噬血的疯狂,那张看着就难过的丧门星老脸也亢奋的胀成了猪肝色,好像很是得了趣似的,突然就狞笑着向他逼过来,越凑越近,无法动弹的张思远只得以手撑着台面拼命向后仰,想避开那张看着就让人心悸的丑脸,仰得身子都快抵到镜子上了。
眼看两人就要脸贴脸,张思远甚至从他瞳孔里清晰的看到了又惊又怕的自己,挑剔的胃又开始见菜下碟似的风起云涌,他红着眼突然就巴不得他亲上来,好狠狠吐这变态一脸。
没想到这人却在咫尺前停了下来,手也松了松。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往他肺里猛窜,被掐得生疼的喉咙又干又涩,呛得他激烈咳了起来,把眼泪都咳出来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桃花带雨似的泛着好看的红,惹得老变态又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这么美的人死前应该会更加艳如桃李,突然兴致勃勃的从塞了东西的喉咙里憋出一句让张思远怎么也不敢置信的话:“你说~,如果你死了,秦柯会不会为了你动我一根毫毛?”
我的天!
这变态居然想弄死他!
别人说这话是开玩笑,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一定比真金还真了!张思远立刻给吓得魂飞魄散,马上挣扎着放声高呼:“救命~,救~……呜。”
老东西直接在他嘴上贴了块胶布。
老狗丨日的准备如此周全,肯定不止是耍着自己玩玩,他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出不了声的张思远细思极恐,骇得全身冷汗一阵阵的淌,眼看这畜牲绕过来想用胶带绑自己的双手——如果这也让他得了逞,自己就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
情急之下,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就着后倾的姿势,膝盖猛地用力往上一顶,直接顶得这老变态呜的一声惨叫,捂着下身就栽倒在地上翻来滚去,浑身止不住的阵阵抽搐,一头梳成鸟窝的遮丑长毛也散得乱七八糟,如同疯癫的癞皮狗。
得了自由的张思远连忙边往外冲边撕掉嘴上的胶带。
刚跑到门边,关得死紧的门突然被人一推,直接把去势汹汹的张思远嗷的一嗓子给拍在墙上,一张脸几乎给拍成烙饼,他条件反射般捂着鼻子,手指间立刻被濡湿粘稠的东西浸染了,新鲜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周正凡那死逼跟护主的忠狗一样冲了进来,看都不看血流满脸的张思远,几个箭步窜到景伯温跟前扶起他,惊慌失措一迭声的喊:“干爹,干爹,你要不要紧?你要不要紧?”
张思远这才明白这老不死的之所以敢不顾身份在公共场合乱来,是因为有他这个孝顺儿子在外面把风,当下又把这人模狗样的王八蛋恨多了一分,拉开门就往外跑。
门外就是能自由呼吸的空间,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张思远的心都跟着敞亮了。
谁料,螳螂捕蝉,狗腿在后。
就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眼前黑影一闪,颈部突然挨了偷袭,张思远一个趔趄,整个人就咚的栽倒在地上,还没完全失去知觉的脸上写满了骇怕到骨子里的恐惧……
错开一辆深紫色劳斯莱斯,秦柯把他低调的宝马停在西餐厅所在的后门,熄掉火,瞥到倒车镜里那辆骚出逼格的劳斯莱斯幻影,难得关心了下:这是哪家豪门贵公子,居然用这么骚包的颜色。
他今天稍微得了点空,想着小宠物在埋怨冷落了他,就专门来接人下班,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也没打电话提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