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对,我就是想问你这个,为什么我会在书房醒过来?我明明是去医院找你了,就看见你从楼上摔下来……我在书房门口看见你真的以为是在做梦呢。天气也不对,现在好像是冬天了?我出什么事了?那什么……做的时候,你问我什么走不走?还有你戒指呢?”易之航一口气秃噜出好几个问题。
左问俯下.身亲了一下易之航的鬓角,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再进来,手上已经多了枚戒指。爬上床继续给易之航揉着腰,说:“你昏迷一年多了,醒了也有四个月了。你去医院找我,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一年半前?!”易之航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他感觉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已经过一年半了?而且既然也醒了四个月了,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在骗我呢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左问手指顺着易之航的脊柱网上游走着,激得易之航一打颤:“哎,痒,怎么不揉了。”
左问往易之航后背一趴,亲着他的脖子说:“不想揉了。你为什么不记得啊我想想,因为你醒了之后你就不是你了,你把自己当成我了。对我冷言冷语的,戒指也不让我戴,还让我睡客厅……”
易之航更惊讶了,“我把自己当成你了?我得神经病了?还对你态度不好?”
左问笑了一声,沿着易之航的后肩一路往下亲着,含糊地说:“什么神经病,只是你以为我死了,接受不了,唔,把自己想象成我了。”
“啊?那我……嗯……你别这样……”
左问没停,又一路亲了上来,咬了一口易之航的耳垂,说:“明天带你去医院,现在不许说无关的话,这是医嘱。”
“天都要亮了……”易之航咕哝着。
“那就做到天亮。”左问说。
……
……
早上洗澡的时候,易之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嘴唇还没消肿,下巴上也出现了几道掐痕,身上的红红点点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腰腹、大腿根、膝弯,还带着片片青紫和数不清的咬痕。
左问也发现自己好像玩儿过头了,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说:“我……太激动了,下次换你……”
易之航一把搂住他亲了一口,说:“没事,只要是你,怎么着都行。”顿了顿,又趴左问耳边用气音说:“而且,我真的挺爽的……”
左问一个激灵,拍了一把易之航的屁股,挑了挑眉说:“屁股不想要了?”
易之航一抖,赶紧蹦远了捂住屁股说:“要要要,切克闹!”
逗得左问哈哈一笑,易之航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又是一通傻乐。
吃完早饭,左问本来想让易之航睡会儿,毕竟昨儿一夜没睡还做了激烈运动来着。易之航却不想睡,第一怕睡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左问突然不在了,第二他实在想搞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问打电话跟医生打了声招呼就带易之航过去了,听了他们的描述,那姓张的医生也是一脸惊讶,心说老子给你催眠四个月都没能把你给叫出来,你在家画个画居然就自己跑出来了?而且……
“你把自己捂那么严实干什么?”张大夫看着围巾口罩一个不落的易之航奇怪道,明明开着空调,这孩子不嫌热吗?
左问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对易之航说:“那什么,口罩摘了吧,围巾挡一下就行。”
易之航瞥了他一眼没动弹,张大夫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俩上床了?”
左问一个猛咳,易之航也下意识挪了挪屁股,俩人都没说话。
“不要对我隐瞒,我是他的医生。”张大夫严肃地说。
左问只好硬着头皮,略显尴尬地说:“是,是啊,这你都能看出来……”
张大夫心说就这小子那别扭的坐姿再加上捂那么严实的脖子和脸,傻子都能猜出来你俩昨晚干了什么,指不定得多激烈呢。
“行了,我一个医生什么没见过,口罩摘了吧,我得看见你的表情。”张大夫不以为意地说。
易之航又瞥了左问一眼,不情不愿地摘下了口罩。张大夫看见他脸上青紫的指印又脱口而出:“你对病人家暴啊?!”这回是对左问说的,语气听着还挺生气。
“没有!”左问立刻解释,“那什么,不小心弄的,我没有暴力倾向!有也不可能对他!”
张大夫一脸“哦?是吗?”的表情。
“他没家暴我。”易之航终于开口说话了,“就是情趣。”
张大夫心说你俩这情趣可真特别。
聊了有半天,易之航算是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张大夫一拍大腿,说:“我说呢,你一个智力受损的怎么还能人格分裂,闻所未闻,原来是给刺激好了,算是个好消息。”
“我只想知道他这病好是没好。”左问说。
张大夫摊摊手:“没好。”
左问和易之航心里都是一紧。
“你们这些家属都想什么呢,人格分裂这么罕见的病说好就好?那还要我们医生干嘛?”张大夫翻了个白眼说。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左问说。易之航也想知道。
张大夫略想了一下,说:“你说他画画,画着画着自己就跟自己较起劲儿来了是这么个情况吧?你再去看的时候他的主人格就回来了,没错吧?所以我猜测啊,”张大夫转过脸看着易之航,继续说:“你啊,是自己把自己给激出来了。但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相信「左问」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易之航有些不解,心说我精神状况不挺好的吗?
“意思就是你现在的神经很脆弱,为了防止受伤,你随时会再把自己给藏起来,出于保护,或者说为了疗伤,「左问」自然就会回来了。”
“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挺精神的,你让左问悄没声离开你一天,不,一个钟头试试。”
“你现在是被吓怕了,太没安全感,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所以还是需要治疗。”
“虽然你现在是知道了左问没死,但保不齐哪天你又觉得这都是在做梦,这不是发神经啊,这是人格分裂症的病症之一,不许瞎想。”
“你现在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个「左问」,这是好事,至少避免了你被完全控制或者完全取代,他要想取代你,现在开始就有了点儿困难。”
“抗抑郁的药还得继续吃,你这抑郁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个得靠长期治疗。”
“一旦变回「左问」,马上带他来找我。他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质了,不然也不可能衰弱下去把你给激出来。不能让他继续往这条错误的道上走,否则你很可能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
从医院出来,左问一脸的凝重,易之航也是闷闷的。
“左问……”易之航拉了拉左问,停下步子。
左问捏了捏他的手,说:“怎么了?没事,以后我不离开你半步就是了,有事也提前跟你说。”
易之航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太拖累你了……”
左问捏住他下巴抬起来摇了摇,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人张大夫都说了,不许瞎想。你没有拖累我,你就是太爱我了,我应该高兴。”
易之航搂住左问,闭了闭眼睛,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从没像喜欢你一样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你懂吗?这是爱吗?如果是,那我爱你。左问,我爱你。”
左问搂紧易之航,亲了亲他的耳朵尖,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你。”
“我去厨房做早餐,听到了吗?我在厨房。”左问亲了一口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易之航说。
“唔……听到了。”易之航嘟囔着说。
“我去上厕所,听到了吗?我在厕所。”左问对正画着画的易之航说。
“听到了。”易之航说。
“我去卧室拿本书,十秒钟。听到了吗?”
“我去拿个毛巾,听到了吗?”
“我去取个票,你坐这儿看着我取,一分钟,听到了吗?”
“我去挪个车,五分钟,你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走,听到了吗?”
“听到了吗?”
……
钟央结婚了。
对方是个贼喜欢钟央画作的音乐家,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搞艺术的,倒是有不少商场精英的味道。婚期就定在情人节这天,刚好卡在年前。
易之航进礼堂的时候还觉得恍如隔世,在他的印象里,钟央鲜少跟其他男人打交道,她总说他们庸俗又无趣。一不留神,有趣的她就结婚了。
说誓词前,钟央说:“只要感觉对了,就算和你认识只有一天,我也会毫不犹豫和你结婚。”
新郎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想了一下说:“那你这夸大其词了,咱俩认识一年,我追了你十个月呢,赶上十月怀胎了都。”
“那不还是让你得逞了吗?”
“那是,那是。我有一颗坚定不移爱你的心嘛。”
底下一帮人笑得不行。
易之航也在笑,左问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注意,胡乱应了一声。笑完了又觉得羡慕,能举行婚礼真好啊。“哎……”转过头想跟左问说话,却扑了个空,位置空的,左问不在。
左问呢?
易之航嚯地站了起来,连着椅子也给带倒了。左问去哪儿了?怎么不跟他说一声?他还在酒店吗?他来酒店了吗?一桌人都诧异地看着易之航,婚礼主角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易之航冒了一头冷汗,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左问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
易之航又一哆嗦,手机里的电子女音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左建国和沈近秋跑过来的身影他也看不到,只觉得眩晕,晕得厉害。
所以这一切真的都是在做梦吗?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都是梦吗?左问不在身边,号码是空号?他还活着这件事也只是自己思念太深的臆想吗?果然……果然啊!
易之航狠狠一摔,手机就脱离手掌飞了出去,邻桌的孩子给吓得嗷地一声哭了。
易之航赤红着眼睛狠瞪了那小孩儿一眼,不顾左建国的阻拦,又把桌子给掀了。那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左问不见了。
左问再也不会出现了。
左问死了。
左问……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继续~
也不知道小老虎和左总攻哪个更惨一点
第29章 第29章
左问懵了。
他明明画着画呢怎么就到婚礼现场了?还是钟央的婚礼?钟央什么时候找的对象?怎么大家都看着他?谁把桌子给掀翻了?我操谁 他妈来砸钟央的场子?!
……
直到被左念航带走,左问都还是一脸懵逼.jpg的表情,谁来给他解释解释?
他听见左念航在驾驶座上打着电话:“嗯,央子实在不好意思啊,你的婚礼……他没事,我现在带他去医院,回头我给你们单独赔罪……那还是要的,别跟我客气了,我的责任。嗯,好。哎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见左念航挂了电话,左问略想了一下,说:“你和央子看起来很熟?”
“是啊,很熟。”左念航说。
左问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心思细究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要搞明白。“我怎么回事?你知道吧?”
“先去医院吧。”左念航说。
左问拿起左念航的手机看了一眼日期,2月14号,略一算,我操整整消失了50天!自己干嘛去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失忆了?
“我手机不见了。”左问突然冒出一句无关的话。
“是啊,被你自己给摔了。”左念航说。
自己摔的?在哪摔的?婚礼现场好像还真有一部摔烂了的手机……我操!!!
左问咽了口口水,说:“央子婚礼……我砸的?”
“是啊,你砸的。”左念航说。
左问一皱眉,这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轻描淡写的语气,啧。“你在生气?”
“没有,我在难过。”左念航说。
左问略一斟酌,说:“央子的婚礼,我……我自己跟她说吧。”
“不是这个。”左念航说,“我没有在难过这个。你也不用再跟央子说了,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对不起……”左问内疚地说。
“没事。”
没人说话了。左念航开着车,反复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过是出去接了个电话,接电话前也和易之航说过了,他怕现场太吵易之航听不清,还连续确认了好几遍,小崽子当时也嗯嗯嗯了好几声。结果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全场懵逼的亲友和站在一边发着愣的左问,桌子也被掀了,盘子碎了一地,菜溅得到处都是。
到底哪里做错了?
左问也在思考,这空白的50天他都干什么去了?肯定还是在照常生活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央子的婚礼现场。既然生活样样没停但自己却毫无印象,那么肯定是有人在代替他活着,难道……“之航回来了?”左问试探着问。
左念航一顿,随即说:“是啊。”
左问立刻不淡定了,易之航回来了,那个小傻子看到左念航会不会错认为是他?还有,他刚刚才注意到,左念航手上居然多了枚戒指!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你手上怎么会有我和之航的对戒?!”该不会戴着这个去骗易之航了吧!
左念航看了他一眼,说:“先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他妈又没病!你打从在酒店看见我开始就一直不对劲,是不是特不高兴我回来?左念航,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把易之航给拐了!”左问吼道。
“没有。”左念航说,“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去你大爷!”左问一个猛扑就要上去抢方向盘,左念航和他抢了几番一个急刹车,车子将将停在一个绿化带旁边。左念航一把推开左问,怒吼:“你他妈不要命了吗!”
“那还是要的。”左问惊魂未定地说。
左念航捏了捏眉心,疲惫地说:“你想干嘛,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
左问刚想说话,左念航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座机号码:“左先生您好……”
“嗯,好。”看了左问一眼,左念航继续说:“帮我点起来吧,谢谢。”挂了电话,左念航往方向盘上一趴,看着左问说:“哎……我好累啊宝贝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行了,如你所愿,不去医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不准抢我方向盘,不然揍你。”
左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只要是易之航的事情,就总能让他失控吧。
左念航带他到?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肆硪患揖频辏蚩棵牛吮堑拿倒逑恪N堇锿Π担梢钥辞宓厣下丶纷藕烀倒澹涣袅艘惶醯劳ㄏ虼脖撸采弦踩隽艘淮驳幕ò辍N荻ゴ砺溆兄碌氐踝乓徽嫡低屑埽屑苌细靼谧乓恢焕颍鸸庖∫罚萝袄寺?br /> 这几个意思?给谁准备的?
左念航把左问推着走到床边,在他耳边说:“现在别说话。”双手游走到左问腰间,搂住,头往左问脖子里一埋,说:“情人节快乐,我的小老虎。”说完又在左问脖子上亲了亲。
左问一个激灵,转过身一把推开左念航,简直要疯:“你干什么!你他妈果然趁我不在……唔!”
左念航一手捂着左问的嘴,另一只手钳制住左问不让他挣扎,鼻子贴着他鼻子说:“嘘……别说话。今天情人节,满足一下我好不好?”
左问瞪大眼睛,这禽兽要对他干什么!他要是敢……操!他怎么敢!
似乎是看出他的害怕,左念航立刻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答应我别说话,我就放开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左问自认为忍着屈辱点了点头。
左念航一高兴,没忍住笑出了声,说了句“真乖”,轻轻放开了左问。
左问一得到自由只想赶紧跑,心说这傻逼疯了我操。步子还没完全迈出去,就被左念航一把抓住狠狠地抡在了床上,左念航也直接欺身压了上来。
“操!左念航!你他妈疯了!老子是……唔!”又他妈拿手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