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殇羚洌现在的做法在岑衾眼里就是袒护。
“请收起你对清羌的不善言辞!”殇羚洌扯起岑衾的头发,恨恨道,说罢,殇羚洌把躺在地上的楼清羌抱起,打算带回自己的营帐,匆忙之间,殇羚洌并没有注意到楼清羌眼角的泪痕。
“呵呵……”看着殇羚洌远去的背影,岑衾苦笑。
清羌,我知道你刚刚被惊醒了……所以才这样出口伤你。
不过你一定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以后,我不管你有没有想起来,我只想你知道——
不是你背叛我,而是我自己不要你了。
我的心好痛啊……清羌,我还是不忍心对你这么狠……可是我又不得不对你这么狠……
对不起……
原谅我吧……
岑衾爱你,一直一直爱你……
第28章 番外
广寒宫。
寒风泠泠,宫内惟有一人一兔。
楼清羌(嫦娥)抱着玉兔,透过铜镜望着凡间繁华热闹的街道,那儿是他的平生最爱的人所在的地方。
不知楼清羌想到什么,只听见他轻飘飘的叹息声,“衾(后羿),我好想你啊……你现在应该还在怨我吧……”
声音中饱含相思之苦,楼清羌的泪不住在眼里打转。
没多久,楼清羌开始控制不住泪水,就让他滴落下来。
泪,滴落在楼清羌怀里抱着的那只雪白的玉兔的皮毛上。
泪水叫玉兔有些不舒服,于是玉兔便躁动地摆动身体,紧接着跳出楼清羌的怀抱。
楼清羌有点慌乱,连忙起身,企图抓回玉兔。
正走到广寒宫宫门口那儿,就碰上了一高壮大汉,而且大汉的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的耳朵。
大汉手里的兔子也正是楼清羌的玉兔。
玉兔在大汉手里挣扎着,楼清羌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楼清羌抓住那只提着兔耳的手,使劲儿地拍打,企图让大汉松手。
可大汉却依旧紧紧地抓着手中玉兔的耳朵。
“你快松手!”楼清羌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清羌。”一声沉稳的声音传入楼清羌的耳里,很熟悉,很让他怀念。
楼清羌不禁抬头,看到的,却是那张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脸。
楼清羌不禁红了眼,“衾……”
“是,清羌,是我。”岑衾在楼清羌正面把楼清羌抱住。
楼清羌也紧紧地会抱着眼前的人,生怕他如以往的梦境一般消失不见。
但是楼清羌失望了。
明明是他紧紧抱着的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衾!”楼清羌无助地望着四周,哽咽出声。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空荡荡的宫殿只有他一人,还有怀里的玉兔。
楼清羌望着怀里的玉兔,苦笑一声,“你果然还是在怨我……还是在怨我……”
岑衾根本就没有来,这和楼清羌以往的梦境一样,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楼清羌痛哭失声,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岑衾就在广寒宫宫门外看着他。
“不!”楼清羌叫了一声,惊醒过来,刚刚那只是一场梦。他居然梦见自己成了嫦娥,岑衾成了后羿!
楼清羌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的衾才不会丢下自己呢!
楼清羌刚想和谁在自己身旁的岑衾讲讲自己这个可笑的梦时,却发现岑衾不见了!
正如刚刚那个梦一样,岑衾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别胡思乱想,衾只是去解手罢了,一会儿就回来。”楼清羌安慰自己道。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楼清羌依旧不见岑衾身影,他开始有点恐慌了。
也不顾近来天气不太好,看上去是要下雨,但楼清羌竟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赤着脚就出了门。
现在正值深夜,几乎没有人会在这硕大的状元府里面游荡。
楼清羌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因为害怕吵到其他人,楼清羌也只是轻声喊着岑衾的名字。
当然,依旧不会没有人会回应他。
“岑衾……你在哪?”楼清羌开始咳嗽起来,看起来是前些日子受了寒。
近来正值换季,楼清羌从匈奴回来以后身体也愈发不如从前,现在随随便便一场以前看起来像是小病的病折腾得半死不活。
“咳咳咳……”楼清羌依旧在咳,但咳得很小声。
一阵于常人来讲是清凉舒爽的风吹来,楼清羌却打了一个哆嗦。
他突然好冷。
当年在匈奴被关了一年水牢的楼清羌比常人还要畏寒,他现在的身体比女子还要娇弱,这叫楼清羌很是不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衾……咳咳咳……”他对岑衾的依赖也比以前要强了,就像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那种依赖,应该是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吧……
当时他装睡听到了岑衾与殇羚洌的交谈的那些话一直都是楼清羌心里的一根刺,他不敢和岑衾说自己听见了,所以他一直都在憋着,憋得让他心痛。
楼清羌的手脚冰凉,几处关节开始酸痛,他知道,快下雨了。
他不能淋雨,不是会发热的,这样只会害得岑衾更加忙。
“衾……”楼清羌昏昏欲睡,“你果然还是在怨我……”
无论是梦里的嫦娥还是现实中的楼清羌,或许岑衾还是在怨他吧。
虽然已经和岑衾解释清楚殇羚洌没有碰过他,但是岑衾一定会介怀自己答应了让殇羚洌上吧?
“衾……对不起……”楼清羌无力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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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番脑洞都那么大,怪我咯?_>`
番外说明我要虐受?_>`
第29章 番外
羽翊最近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叫羽翎很是心疼。
所以在岑衾吩咐羽翊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羽翎都会自告奋勇。
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事,但却只拿了一个人的工钱。
因此,在羽翊伤好以后,羽翎打算讨回一些工钱……
“唔……羽翎,你……唔……放开我……”羽翊被羽翎强势的吻吻得有点蒙。
“嗯?”羽翎放开羽翊。
羽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你……”
“我怎么了我?”羽翎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干嘛吻我!”羽翊好不容易顺平了气。
“我吻自家媳妇需要理由吗?”羽翎看着羽翊俊美的脸,轻笑道。
“谁……谁是你媳妇了?!”羽翊皱起眉头,一拳打到了羽翎脸上。
羽翎一下子躲过了,对于羽翊这样动不动就恼羞成怒的行为,羽翎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因为习惯了,所以,羽翎羽翊两个人也就……心意相通了。
通俗一点来说呢,就是羽翊一撅屁股,羽翎就知道羽翊要拉什么屎。
“哇!谋杀亲夫啊!”羽翎打呼,眼神里溢着满满的笑意。
“谁是你亲夫!”羽翊叫了出来。
“我没有亲夫,我只有媳妇!”羽翎上前压住羽翊。
“起开!干嘛压我?!”羽翊怒道,想要挣脱羽翎抓得紧紧的手。
“羽翊,你还欠我钱呢?”羽翎一边脱着羽翊的衣服一边道。
“那你下来啊!我去拿钱给你!”羽翊继续挣扎。
“不用了,你肉偿就好。”羽翎邪邪笑道。
“二哥!殿下找你!”羽烃破门而入,连门都没有敲。
结果看见的,就是衣_衫_不_整,面_色_潮_红的羽翊被满脸邪_笑,衣衫整洁的羽翎压在身下。
“呃……你……呃……你们继续!”羽烃立即关门出去,撞见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被二哥?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橇艘徊闫さ模《掖蟾缁够嵋恢痹谂员呖醋牛钡侥歉鋈苏娴囊欢缯赖氖焙蛟俪鍪种浦埂?br /> “等等!”羽翊叫住羽烃。
“二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和大哥继续继续……”羽烃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最后一句话似乎暴露了什么。
“羽翊,你看老十九都叫我们继续了,你好意思不继续吗?”羽翎笑道。
“混蛋!松手!没听到殿下叫我吗?”羽翊继续挣扎。
“嗯?”羽翎给了羽烃一个眼神。
“噢!二哥发现我会处理好的!我先走一步了!”说罢就溜了。
“羽烃!你给我记着!我记住你唔……”羽翊吼道,但是后半句却被羽翎吻在了嘴里。
悠长的□□从羽翊的房里传出,门外堆积了一大群听墙角的人儿。
“羽翎,你给我出来……嗯……”
“混蛋!太……嗯……太快了……哈……嗯……”
“不要了……不要……唔……混……”
“……”
“诶,十三,你觉得明天二哥会不会把火撒在我们身上啊?”
“难说。”
“诶,四哥,十六,十八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和四哥在赌大哥一共要了二哥几次。”
“诶诶诶!我刚刚数了,六次了!”
“那我和十八赢了啊!四哥你说了七次,输了快给钱!”
“嘘,再等等。”四哥故作玄乎。
“混蛋!你还来!”羽翊叫道“啊……”
“好了,你们给钱吧!”四哥笑逐颜开。
十六和十八都一脸钦佩地看着他家四哥。
四哥笑道,“小意思,明天二哥一定下不了床。”
当然,明天羽翊下得了床才是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写得一手上好甜文,却偏偏喜欢写虐文??(??ω???)
第30章 回营
营帐里。
除了被绑在柱上的卿煌以外空无一人。卿煌也有点昏沉,他昨晚才被殇羚洌打昏,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伤□□错地分布在卿煌的身上,血也已经凝固了。
突然,原本漆黑的营帐照射进了一缕光亮,卿煌很向往,但光却又刺激到了他的眼睛。因此卿煌不得不闭上眼睛。
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的脚步声一直深深地刻在卿煌的脑海里,所以,卿煌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是谁。
“你……来了……”卿煌操着干哑的嗓子道。
“是啊,我来了。你可想好要我怎么惩罚你?”来者语气不善,常人若是听到这样语气的言语,必定被吓得两腿哆嗦。
可卿煌不会,他依旧从容,依旧冷淡,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太常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太常!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又何必来问我?”卿煌笑道,笑得很凄凉,很悲苦。
“呵呵,”来者上前一步,捏住卿煌的下巴,咬着牙道,“你让清羌和岑衾相见,为了什么?”
“你明白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卿煌道。
来者手一顿,神情出现了一丝恍惚,可不久以后又恢复如旧,依旧捏住卿煌的下巴,力道更甚。
“你喜欢我。”来者看着卿煌笃定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卿煌惨淡一笑,“ 而且我还爱得卑微。 ”
来者勾唇,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你爱得卑微啊,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卿煌的声音渐渐淡下,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疼。
“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心疼吗?那你可明白我亲眼目睹了岑衾上了清羌之时心中那股钻心的疼?!”来者不是谁,正是殇羚洌。
“我知,我知,可那又算得上什么呢……”比起我亲眼看着你成亲入洞房,夫妻恩爱来,又算得上什么呢?
“是啊!算不上什么!”殇羚洌怒了,“ 你以为让岑衾与清羌相见,清羌就可以想起来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
“你怎么知道?”卿煌诡异一笑。
“你说什么?”殇羚洌不耐烦道,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不要拆散他们……”无论是于我私还是于他们私,都不要。
“呵呵,”殇羚洌冷笑,“不拆散他们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现在放了你,你……就去弄死岑衾吧!”说罢,他便把绑在卿煌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卿煌无力地倚着柱子滑下,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望着殇羚洌离去的地方,纵使被营帐隔住了视线,他依旧看着。
刚刚一直在殇羚洌面前强忍着不掉下来的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
羚洌,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清羌我也明白,可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他所爱之人死在我手里的。抱歉,羚洌……抱歉……
岑衾所在营帐内。
楼清羌站在早已昏迷不醒的岑衾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岑衾坚毅俊美的面庞,叹着气,“岑衾,你恨我吗?”
半晌,楼清羌垂首,“……应该很恨吧?毕竟我伤你至深,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了,你又怎么会不恨呢?”说罢,他又抬头,“我不怨你出言伤我,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和殇羚……”
“清羌。”卿煌在处理好自己身上被打的痕迹后就来到了岑衾所在的营帐,正巧遇见了楼清羌,便叫了他一声。
楼清羌回首望去,正看到卿煌,便问,“卿煌你怎么来了?”
“可汗叫我来杀他。”卿煌并不打算杀了岑衾,所以他对楼清羌是如实相告的。
楼清羌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这一切尽落在卿煌的眼中。
“你想起来了?”卿煌问道,但是语气里更多包含着的却是笃定。
楼清羌点点头,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岑衾,他很害怕卿煌真的是要杀了岑衾,因此他问卿煌,“你当真要杀他?”
“是,这是可汗的命令,”卿煌淡淡道,“但我不会杀了他,为你们,也为了我。”
楼清羌长舒一口气,完全没有注意到卿煌话中“为你们,也为了我”的字眼,他现在只知道卿煌不会杀岑衾。
“那你岂不是要违背他的命令吗?”楼清羌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卿煌这是违令啊!
“是啊!”卿煌笑了,让楼清羌有点不明所以。
“你……”楼清羌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和岑衾一起走?”卿煌装作没有看见楼清羌的神色,淡然问道。
“不,我不会走的,只要把他送回中原就好了,我会留下来的。”楼清羌说得坚定。
“好,我帮你。”卿煌不想问楼清羌为什么留下,因为他知道楼清羌留下自有他的理由。
不过在把岑衾送走之前,还是得先把岑衾的伤医好,因此,卿煌便开始为岑衾看伤。
“清羌,他这次伤得重,怕是很难医好啊!”卿煌道。
“啊?那怎么办啊?”楼清羌问道,十分焦急。
“没事,清羌,我想想,会有办法的。”卿煌安慰道,其实卿煌知道,自己是没办法的。原来岑衾以前的伤已经是很难好的了,现在又被殇羚洌打成这样,就更难说了!
看向一脸焦急的楼清羌,卿煌叹了一口气。
殇羚洌和楼清羌,一个要岑衾死,一个要岑衾活,一个是主,一个……
最后,卿煌还是决定要岑衾活,不过他也是没把握可以把岑衾医好,真的。
第31章 退兵
卿煌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想出来了。
他记得他师父曾经给过他一种药,叫做“梦黎”,意思为做了一个梦,醒来以后就是黎明,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病,什么毒,只要服下梦黎,就都会好,不过在此之前会先沉沉睡下,时间的长短由服药者的伤势决定的。所以,根据岑衾的伤势,卿煌估计岑衾得睡上差不多一年。
其实梦黎的沉睡时间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只是若是要减少梦黎的沉睡时间那是需要至亲血才可以做到,要么是兄弟,要么是父母。而岑衾的兄弟父母远在京都,所以这一法是行不通的。
卿煌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把梦黎给了楼清羌,让楼清羌给岑衾喂下,并且告诉他这般下去岑衾便会沉睡一年。
“沉睡一年?”楼清羌问卿煌。
“是,因为他的伤实在太重了。”
“那便一年吧!”楼清羌转身看向岑衾,把梦黎放入口中,给岑衾渡了过去,并喂了岑衾一口水,让岑衾把梦黎咽下。
“衾……保重……”楼清羌吻了吻岑衾的唇道,“既然我负你甚多,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我来慢慢偿还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处理好匈奴这边,等你醒了,我就回去了……”转过头,楼清羌对卿煌说,“卿煌,帮我把他送回中原军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