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醉凡尘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沐家阿年
沐家阿年  发于:2017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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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伸出手,勾住云轻尘的脖子,云轻尘身子一僵,想起上次在花满楼的事,眸光微沉,冷声道:“松手!”
“不!”凤九歌依旧勾着云轻尘的脖子,靠在云轻尘怀中,不时朝他脖间吹气。
二人就这么僵着,忽然,云轻尘觉得上半身一凉,低头看,只见凤九歌抱着他的衣服蹲在地上,低垂着头在那笑,肩膀不时的颤抖。
“拿来。”云轻尘额间隐隐有青筋爆出,压抑着怒火。
凤九歌站起身,对上云轻尘那暗含怒火的眸子,邪魅一笑:“要衣服可以,陪我沐浴。”
云轻尘闻言,轻笑一声,他们二人现在的模样,倒像他是客人,凤九歌是楚馆里的姑娘,只不过这个姑娘太豪放了点。
凤九歌看呆了,云轻尘竟然笑了,低沉的嗓音宛若微风拂过人的心头,那般温暖,比之前那扬扬唇可好看多了。
突然,领间一紧,整个人被云轻尘拖入池中。
温暖的水充斥在鼻尖,凤九歌双手不停扑腾,一边喊道:“云月白,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用美男计!等等,你把我衣服都撕烂了,我穿什么!住手住手!”
“我有。”云轻尘继续撕着。
“能不能换个地方搓我背上这块肉都快被你搓破皮了。”凤九歌欲哭无泪,他这是造孽呀。
“嗯。”云轻尘换了个位置,伸手向凤九歌身下探去。
凤九歌拽住云轻尘下面的手,朝他挑眉,笑道:“月白,瞧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想不到竟然这么色,竟然动我的小九九,这可是只有媳妇儿才能动的。”身子朝云轻尘靠近,“莫非你对我别有企图”
云轻尘别过头,手掌覆盖住凤九歌的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他,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好。
凤九歌身子朝后微倾,眼珠子一转,趁云轻尘不注意,立即低下身子,手速飞快的把云轻尘身上仅剩的裤子扒下来了,目光停留在他的腰腹间,伸手摸了摸,暗道,这手感真好,色眯眯的笑着:“月白,身材不错嘛。”
云轻尘恼,扬手掀起水花,落在凤九歌头顶。凤九歌身形一闪,对上云轻尘清冷的眸子,此时云轻尘紧紧的盯着他,眸中寒意凛然,凤九歌缩了缩脖子,完了完了,生气了。意识到这点,凤九歌立即讨好道:“月白月白,我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好了,澡洗的差不多了,我该穿衣服了”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云轻尘眸子微眯,一步步朝凤九歌逼近,挥掌朝凤九歌胸前打去,凤九歌身子一弯,堪堪躲过,“月白,我错了,对不起。”
云轻尘对他的话置若未闻,掌风一扫,一段水柱朝凤九歌袭去,凤九歌足尖轻点,离开了浴池,立于石门不远处,顾不上此时光溜溜的身子,抬脚朝门边跑去,不料此刻石门竟关了起来。四处摸索,也没能找到机关。凤九歌低垂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造孽呀造孽,自己迟早要毁在这张嘴上。深吸了一口气,嘴边挂着虚伪的笑容,“月白呀,王府还有事呢,我得赶快回去。”不然迟早要死在你手里了。
云轻尘闻言,挑了挑眉,站在水中,一脸云淡风轻。凤九歌顿时怒从中来,今日老子就好好收拾你一让你见识见识阎王爷的厉害。身形一闪朝云轻尘方向飞去,水花四溢,浴室都是湿哒哒了,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二人足足洗了一个时辰,走出浴室后,云轻尘穿上衣服,余光瞥了眼后面一脸哀怨的凤九歌,唇角轻勾。
凤九歌死死盯着云轻尘的背影,心中愤愤不平,谁说月白公子风光霁月,温润如玉拖出去砍了!分明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突然,云轻尘转过身,凤九歌态度立马转变,笑嘻嘻地问:“月白怎么了?”
“你的衣服。”云轻尘淡淡道,说完便往不远处的书桌走去,拿起书本静静翻阅,不再理会凤九歌。
凤九歌拿起一旁的衣服,细细打量,这是衣服这么粗糙的布料,怎么穿眸光射向一旁的云轻尘,哭诉道: “云轻尘,你不是人呐,我帮你洗澡做饭,逗你开心,陪你解闷,你竟然如此对我,没良心呐!”
“随你”云轻尘又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
凤九歌放下手中的衣服,就光着身子在房中转悠来转悠去,还一边哼着小调,毫不在意。
差不多一炷香过后,云轻尘放下书本,睨了眼凤九歌,眸光在他腰腹间滞了片刻,随即收回目光,道:“衣服在柜里。”
凤九歌闻言,咧嘴一笑,“就知道月白对我最好了。”说完便朝衣柜处走去。
云轻尘嘴角不着痕迹抽搐了一下,任凭一个男子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晃悠来晃悠去,谁人能忍受得了
凤九歌着了一件白色锦衣,衣上用银线勾勒出大片的竹纹,举止浮动间竹纹清晰可见,将竹的坚韧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凤九歌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俊美的五官,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使人一不小心便会沉溺进去,剑眉微挑,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一头青丝用红色的发绳高高束起,发间别了根白玉簪,说不出的俊雅。
当然,这一切还是基于凤九歌安静的时候。
“月白,我发现我们的衣服一样。”凤九歌看着云轻尘,惊讶道。
“嗯”云轻尘道。
“月白,有件事咱们要好好谈谈。”凤九歌拉过一旁的椅子,挨着云轻尘身旁坐下,认真的说着。
“何事”云轻尘挑眉。
凤九歌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状似犹豫道:“你看光了我。”
云轻尘: “……”
凤九歌余光瞥了眼云轻尘的脸色,并无什么异样,不过拿着书的手却僵住了,努力的憋着笑,继续道:“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我娘说过,身子只能给未来媳妇儿看,我媳妇儿还没看过我的身子,如今却被你看了,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云轻尘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你想如何”
凤九歌单手拖着头,直直的盯着云轻尘,认真的说着:“要么,你给我找媳妇儿,要么,你给我当媳妇儿。”
云轻尘身子一僵,眸子里说不出的神色,“凤九歌!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凤九歌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笑意,连连应道:“要脸要脸,当然要脸了。可是如今吃亏的是我,我只是讨个说法而已。”
云轻尘丢开手中的书本,站起身,一把揪住凤九歌的衣领,朝屋外走去。
“哎哎哎,月白,你要干嘛?放开我呀,我可以走的,松手松手,衣服都皱了,哎,云轻尘,你听见了没有啊月白月白公子大爷,祖宗,求求你行行好,放开小的吧。”任由凤九歌怎么喊,云轻尘都没有松开他。
凤九歌垂着脑袋,就任由云轻尘拽了,反正打不过他。
云轻尘打开房门,低头看了看凤九歌,手一挥,就把凤九歌整个人丢到屋外,然后再把门阖上,耳边终于清静,云轻尘舒了口气。
凤九歌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看着紧阖的门,只觉不可思议:我被丢出来了我竟然被丢出来了堂堂南耀宸王竟然被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丢了出来实在是太气人了。找云轻尘打一架不行,云轻尘武功在他之上,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他,那该怎么办?
凤九歌手搭在膝盖上,单手拖着脑袋眸子打量着四周,院中有一处苍翠的竹林,竹林旁是一座假山,假山旁有一个小水池。看见水池,凤九歌便想到之前自己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移开视线,水池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树,至于什么树,他就不知道了。因为整棵树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凤九歌收回目光,看着紧闭的门,脑中灵光一闪,有办法了,嘴边扬起一抹坏笑,云轻尘,有你好受的。
凤九歌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叉盘坐在地上,拂了拂肩头上零落的青丝,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放开嗓子唱道:“曾羡提笔书惊鸿,落子定乾坤,如今方知梦醒时分,江湖不见故人……”
云轻尘正写着字,不料凤九歌突然唱歌,吓得他手一抖,笔尖的墨汁滑落下来,浸染了洁白的纸面,瞬间晕出圈圈涟漪。沉默片刻后,又重新取了张纸放置桌面,继续伏案而书。
一个时辰后,凤九歌的嗓音都已经沙哑了,看着依旧紧闭的门扉,心头挫败感越来越强:我都唱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出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重新鼓舞自己后,凤九歌又继续扯开嗓子唱着:“清风拂面,细雨炊烟,堂前迎来旧时燕……”
苏子玉刚踏进九云轩院门口,便看到凤九歌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在那吼着。嘴角狠狠抽搐,原来是他!倘若这人不是宸王,他真的会上前踹他几脚,这是唱歌鬼嚎都比他好听。本来在屋里睡的好好的,被这声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
“宸王殿下,你怎么坐地上?”苏子玉强忍不适,出声打断凤九歌。
凤九歌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苏子玉,微微一笑,“这凉快。”
苏子玉:“……”
凤九歌张了张嘴,苏子玉见状,急忙出声制止:“王爷,为时不早了。”
凤九歌看了看天幕,日头不知何时已经西移,只能看见余晖,“现在是何时辰”
“申时末”苏子玉回道。
凤九歌站起身,拂了拂衣袖,“既然如此。”
苏子玉闻言,心头一阵狂喜,终于要走了,连忙弯腰行礼,“王爷走好。”
凤九歌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我何曾要走了?”
“啊?”苏子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凤九歌搂着苏子玉的肩,手在他肩上轻拍了几下,“既然为时不早,那你就去做饭吧,月白应该饿了。”
“不是,王爷,你你你不回去”苏子玉结结巴巴的问道。
凤九歌理所当然道:“吃完饭再走。”
苏子玉看着凤九歌,心头一阵暗诽:还没见过这么混的人。
“还不快去嗯?”凤九歌看着没有动作的苏子玉,用手肘轻碰了他。
“那可不可以不要再唱歌了”苏子玉道。
“嗯我唱曲儿不好听么?” 凤九歌反问。
好听他那唱的东西能和曲儿搭上半点关系么?苏子玉把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他,径直朝院外走去。
这时,门终于开了,云轻尘走了出来,眸光冷冷的扫向凤九歌。
“哟呵!月白,你终于出来了。”凤九歌笑道。
“嗯”云轻尘移开视线,淡淡应道。倘若他再不出来,依照凤九歌的性子,还会继续唱下去,到头来怕是邻里都要过来了。
凤九歌走上前,手抬起就想往云轻尘肩上搭去,恰好对上云轻尘清冷的眸子,心中一阵心虚,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表情讪讪,迅速转移话题:“月白,我唱歌好听么?”
云轻尘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其意不言而喻。
凤九歌见状,心中一阵郁闷:他唱歌真的很难听吗?
云轻尘瞥了眼凤九歌,淡淡道:“走吧,用晚膳。”
凤九歌闻言,连连应道:“好好好,走吧。”
云轻尘迈开步子往前走,凤九歌与他并肩一同走着,这才发现有条白色的狗在云轻尘的脚边,凤九歌蹲下身,拽住了往前走的狗,拍了拍它的耳朵,道:“二狗子,急什么”
云轻尘停下脚步,神色古怪的看着身旁的凤九歌,二狗子?这名字能不能再俗一点。
察觉到云轻尘的目光,凤九歌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狗,道:“月白,二狗子似乎胖了不少,烤着吃了怎么样或者炖了也行。”
云轻尘:“……”
“还是烤着吃好了,烤肉我最擅长了,烤过野兔野猪,还就是没烤过狗肉。”凤九歌一边说着,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手上的狗。
小狗可怜兮兮的望着云轻尘,希望云轻尘能把它从凤九歌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云轻尘弯下身,修长的手指探入凤九歌的手中,将狗抱了过来,放在地上。狗四肢颤抖,无力的趴在地上,口里不时发出弱弱的哀嚎。云轻尘瞥了眼凤九歌,眼中满是警告的神色。
凤九歌无辜的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二狗子胆子小,不禁吓,不能怪我。”
云轻尘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朝外走去。凤九歌也连忙站起身,追上云轻尘的步伐,二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不过,说和笑都是凤九歌一个人。
第27章 林氏
驿馆
容淳拿起桌上的杯盏,掀起盖子缓缓的吹气,顿时茶香袅袅,围绕在鼻尖,不由得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方才将杯子移至唇边,轻抿几口。
“王爷此言当真”一人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声音微微颤抖。
容淳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将手中的杯盏放置一旁,点点头,“当真。”
“可是,洞庭林氏早在三十年前的那场诛仙战上被两大世家联合其他门派给倾覆了,从此销声匿迹了么?”另一人怀疑道。
东旭自开国以来便崇尚修仙之道,虽有天子,却也只是名号,唯有修为高者,方受人尊重。东旭的三大世家是指三个在修仙之途上最为突出的家族,分别是洞庭林氏,琴川顾氏,以及江州徐氏。洞庭林氏为三大家族之首,地位稳固,难以撼动,然则,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趁着诛仙战,两大家族联合其他小门小派对林氏宣战。
苦战七天七夜,血染聚仙台,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自那以后,曾经在修仙界名扬四海的洞庭林氏淡出众人眼界,以至于渐渐被人遗忘。
容淳轻笑一声,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凡事总有例外,当年聚仙台之事,林氏弟子可曾全部杀尽”
“这……可是王爷如何能确定那个云轻尘是林氏弟子他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么?”有人不解。
容淳掸了掸衣袖,问道:“普通年纪轻轻便名扬天下,就这一点,便说明他不普通。对于云轻尘来自哪,你们可曾知晓”
众人闻言,皆摇头。
容淳继续说道:“据本王所知,洞庭林氏规定,弟子皆须着素色衣裳,衣上绣以花中君子之纹,竹纹者,修为乃为上阶,中阶为梅,纹,下阶,自为兰纹。”
“怎能轻易从图纹就判断云轻尘是林氏弟子吧?实为不妥,万一只是碰巧呢?”一人不赞同道。
容淳并不恼,依旧缓缓道来:“其图纹皆以银丝勾勒,林氏用的银丝,乃家族自创自产,名为‘玉阶白露’,玉阶白露色泽柔和如月光,且细小坚韧,用以制衣,实属罕见,当年先帝见后,称赞不已,然而只有林氏弟子方可拥有,是以先帝每每和本王说起,感慨不已 。”
“银丝算什么有什么稀罕的”一阵讥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容淳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长得倒算清秀俊雅,身着青衣,青丝用金冠高高束起。胸前衣服用金线绣着貔貅,挂在腰间的剑鞘上镶满了各色宝石,剑柄也是金色的,仿佛在告诉别人,“我很有钱。”少年双手抱着胸,眼中满是不屑的神情。这个少年,容淳倒没见过,不过看到这满眼的金光,便也能猜出这人的身份——琴川顾家家主独子顾锦贽。
说起顾家,不得不说起现任家主顾添。当年聚仙台上诛杀林氏时,顾添的父亲顾渊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虽说林氏被诛杀,但是各门派也没讨到多大的好处,损失最惨的怕是顾氏了。前往聚仙台的门生除了顾渊,其他全部死去,顾家家主也身负重伤,顾渊本就野心勃勃,奈何当时家主并不器重自己,一度的愤懑不平。于是,便趁机杀了顾家家主,一人回到琴川,重新整顿顾氏,自己做起了家主。做起家主之后,顾渊便一改先前的温和谦逊,成为一个肆意妄为的人。并且衣上图纹用金线缝制,貔貅为家族图腾。不过,也是个没命享福的人,当上家主一年就辞世了,于是家主之位便落到顾添手上。后来顾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子有一座纯金打造的十丈高的金山,摆在院中。是以,当人们一提及顾家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有钱,反而忘了他本身是修仙门派。
此次东旭使臣中,除去东旭皇室,还有各个修仙门派,是以,顾锦贽在这并不意外,可是顾锦贽心高气傲,瞧不起南耀的人,来了南耀就一直待在驿馆,并未去宫宴,也没有见过云轻尘。
容淳微微一笑,“顾公子所言极是,并非所有人都如顾家那般。”
其余人闻言,都低头掩笑,顾家人是有钱,可是,却也太过俗气,好好的一个修仙世家,太过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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