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毫不客气地勾住韩衡柔软湿润舌挑逗起来,不大好受地哼哼两声,“帮我出来。”
韩衡微微发红的眼角逶迤出难言的娇媚,嘴角恶意一撇,反倒堵住了出口。
“韩衡……”庄灵低沉沙哑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那渴求的眼神几乎让韩衡招架不住,他凑上去吻了吻庄灵的鼻子,小声问:“你把韩风带回去做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
“别打岔,老实点。”韩衡在被子里踹了庄灵小腿一脚。
庄灵抬起腿压着韩衡,翻了个身,敏感之处碰在一起,俩人俱是箭在弦上,势头十分不妙地倒抽了一口气。
韩衡不禁后悔起来,妈的真是遭罪,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下次再不能用了。
庄灵低头啃了两口韩衡的脖子,猛地把被子一扯,缩进了被窝里。
另一头韩衡光裸的脚露在外边儿,很快连脚趾都根根扣紧,粗重的喘息激烈起来,又陡然消散,十根脚趾紧绷着舒展开,又突然收紧,想扣进前脚掌里。
“你疯了!”当庄灵几天没刮的下巴磨蹭上他柔软的肚腹,韩衡终于忍不住高叫起来,摸到庄灵汗津津的胳膊硬把人拽了出来。
庄灵贴上韩衡的脸,迎面而来一股湿热的气息,他在韩衡嘴角烙下一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润的嘴唇。
被窝里,韩衡的手被庄灵抓着,贴上一团灼热的硬物。
顿时韩衡整张脸都涨红了。片刻之后,不得不认命的动起来,人家让他爽了,他不让别人爽,怎么想也不大合适。
当韩衡满手湿润还没回过神时,庄灵目露狡黠,以极快的速度在被子里扣紧韩衡的手,硬是按在了韩衡的腿上。
“……”
“你弄出来的,你得负责。”庄灵无辜地眨了眨眼。
日哩妈……韩衡只来得及有气无力在心中骂了一句。没法否认的是,庄灵带给他的快感和隐秘的兴奋,是他两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既新鲜又刺激。
趁庄灵不注意,韩衡也往他衬裤上按了两巴掌。
庄灵愣了愣,索性把韩衡扒光了塞被子里,瞬息之后,地上全是俩人的衣裤,皱巴巴的揉在一起。
韩衡一条腿搭在庄灵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你还没说,韩风是不是在睿王府?怎么你还真看上他了?”
庄灵无奈地亲了亲怀里人的发顶,韩衡前额有个发旋,看着很是俏皮可爱,庄灵很喜欢亲吻那里。
“你身边的人,我都会调查清楚。这个韩风,不是你什么本家兄弟。”
本来昏昏欲睡的韩衡猛地睁开了眼睛,老朱的话顿时浮上心头,他本来一个字都不相信,但老朱提到的那个,派来接近他的人,会不会就是韩风?
韩衡用力摇了摇头。
庄灵还在继续说:“你父亲那边,是有个抱养的妹妹,但早在你父亲离家还没有遇到云姨那会,就已经病故,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既然韩风的身份是捏造的,那他确实可能是老朱派来的人,连韩风的身份都是捏造的,那么老朱所说的话,就更可能全是谎言。
才冒头的不安,很快就在庄灵迷人的体温里消失无踪,韩衡抬头看了看庄灵俊美得不像真人的脸。
少见笑容的脸上此时神情很是温柔,顺势亲吻韩衡的额头。
韩衡专注地看了庄灵一会,就像有一只猫爪在挠他的心,他失神地凑上去只想碰碰庄灵的唇。
庄灵却从不知道什么是被动,很快反客为主扣住韩衡的后脑勺,俩人默契十足地又不断接吻、分开,好像这是一个怎么也不会腻的游戏。
第41章 四十一
听鸿楼招人招得如火如荼,韩衡也没空闲着,白天要去那边盯着。
“这招进来的人也分很多种,术业有专攻,你看,除了专门表演歌舞的舞娘乐师。新辟出的栖鹤台需要唱花鼓的,散尘轩对普通百姓开放,客人也一样可以跟着唱歌跳舞,乐师和歌女就尤为重要,技艺不需要多么高妙,主要得有服务意识。”韩衡边说边把新整理的曲谱递给木染,“这些,让散尘轩的乐师练熟了,这个月底开放。这个,是价目单,左边一列是收费名目,右边一列你是楼主,你来定。”
木染扫了一眼,视线回到韩衡脸上,一哂,“赚钱这事,你比谁都来劲,怎么不自己定?”
“你才是东家,我现在是你的小帮工。”实际上韩衡不太清楚歌舞坊的行情,也确实,由楼主自己定再合适不过。上次演出已经在京城掀起听鸿楼的热潮,街头巷尾都在热议那天的水上表演,更让人好奇的是之后在听鸿楼举办的游园会。因为那场游园会,只允许那一百个在名帖上的人参加,而这一百个人平日里要拜帖邀请就不容易,何况是齐聚一堂。
现在没有人不好奇,最显赫的权贵们愿意赏光的听鸿楼,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奇观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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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趁早,别祸害小年轻了。”韩衡探头看了一眼,旋即会意。
“你懂什么?”木染翻了个白眼,薄情的两片唇含住烟管,扒了口白烟,惬意地眯缝着眼,露出如堕梦中的迷蒙眼神,“他是我的人。”
“好好,你的。上次的群舞,有过来应招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管事。”木染慵懒地舒展开秀美的身躯,披在肩头的大袍子随他趴伏到矮桌上的动作滑落下来,一双瘦骨嶙峋的肩胛,带着尖锐得使人心惊肉跳的美感,缓缓伸开。
“丹竹应该知道吧?”
“应该吧,要不你问问小丁,反正楼里的事无分大小,都是他在管。”
“你把他弄得这么忙,他哪儿有空看你啊。”
木染眉头倏地一皱,寻思着好像是这个理儿,韩衡已经走了出去。他若有所思地侧身把手肘搁在桌上,瞥一眼桌上静置的价目单,愈发觉得韩衡很想他曾认识的一个人。那个雄心壮志说他一定会回去的人。
鲜红的指甲抠得价目单皱起,突又弹开,木染蜷起身,倚在矮榻上仿佛又睡了过去。
那天在听鸿楼门口碰见正在登记的舞娘丹竹,韩衡出了门就去找她,让她把登录的名单拿一份过来看看。
两个小丫鬟一个给韩衡泡了茶,另一个端上点心来,俩人就在旁边侍立。
知道她俩都在暗中观察自己,韩衡也不以为意,上辈子看他的人多了去,实际上韩衡挺喜欢被人看,谁叫他长得好看呢?等他的脸恢复了,更得多来,让人看个够。
韩衡静静拿名单看了会,一个熟悉的名字跃然眼中。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丹竹看了看韩衡手指出的名字。
“名单上记的这十二个人,都在楼里住着,他们都不是京城人士。”
“每天都待在楼里?待在楼里都做些什么?”韩衡环胸靠在椅中。
丹竹脸微微发红,不敢直视韩衡。明明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举手投足却都散发着一股从容自若,仿佛合该有很多人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这段时日的交道也让丹竹看了出来,眼前的人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胆怯和羞涩。
她深吸了一口气,稍稍挺直背脊,“每天有早课,练习基本功底,早饭后有小半个时辰休息时间,之后一个时辰学习声韵。根据每个人年纪、基础不同,要分别参加不同的课程训练。”
“所以他们每天都在听鸿楼里?”
“是,每天从这里进出都有记录,在门房那里,公子要看吗?”
韩衡摆了摆手,“暂时不用,就是问问。”韩衡不想现在就打草惊蛇,他还想看看,叫贡克的这个小子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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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薛园门口,薛云派给韩衡的丫鬟合桃就苍白着脸迎了上来。
“少爷,”她稍微福了福身,“夫人正在到处找你,赶紧过去吧。”
这几天韩衡给薛云请安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薛云也确实疼爱儿子,不仅没有责备,还让人送了不少补身的药膳给韩衡加菜。
这么一想,上次见到薛云还是两天前,一股愧疚涌了上来。韩衡侧过头,边走边问合桃,“知道什么事儿吗?”
“渠城的庄子里来了信,好像出了点事。”合桃避着韩衡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地面。
“渠城?”韩衡嘀咕道,眼珠转了转,打算见到薛云再问。
没听见韩衡问话,合桃悄悄抬起头,神色轻松了不少。
韩衡走进内室时,薛云手里正在拨一串念珠,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那眼里先是迷茫,转而凝聚起一股坚定。
“娘。”韩衡走了过来,在薛云身边坐下。
“去哪儿了?”
“去听鸿楼谈点生意。”韩衡把跟听鸿楼楼主打赌的事跟薛云说了,他也不打算瞒着,具体收益和分成他还不清楚,只略一提在听鸿楼占了一份。
薛云摸着儿子的手,连连说好,目光微闪,表情既透着满意又夹杂着担忧。
大概亲妈都这样,儿子一时半刻没在跟前,就担心得不得了。尤其古代又不能动不动打电话开视频,对于这个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女人,韩衡是真把她当成亲妈侍奉,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躯壳,虽然不是他的错,多少也有些心虚。
“这是一点盘缠,渠城的庄子出了点事,前些天发大水,水车给泡了,还有几家佃户,田冲了,人也冲走了两个。”薛云把个蓝布的包袱推到韩衡面前,“还好你今年回来了,不然娘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碧根和宋三跟你去,再挑两个护院随行。”
韩衡一愣。
“这事耽搁不得,出了这么大的事,要跑趟渠城衙门,佃户家里也要安顿安顿,娘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好在我儿大了,近来我看你看账、理事、做生意都好,有脑筋也懂事理,家里没个男人,这趟只有让你去,你不会不愿意吧?”薛云爱怜地摸了摸韩衡的侧脸,美目里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渠城在哪儿?离京城远吗?”韩衡当然是不乐意去,人生地不熟,他自打来了京城,哪儿也没去过,哪儿也不想去。
“马车来回也就是十天左右,车夫已经等着了,这事缓不得。要是你不愿意去,我就自己跑一趟。”薛云语气仍是随和。
韩衡怎么可能让薛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外出跑这种事,只得答应下来,还得应得爽爽利利,没半点犹豫。
薛云温热的手掌贴着韩衡的脸,深深看着儿子,良久,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积聚起水雾,薛云眼圈发红,“再叫我一声。”
韩衡哭笑不得,不过也很理解,儿子一声不响跑了好几年,换谁也不放心再单独让这熊孩子出门。
“娘。”韩衡饱含感情地喊了一声,一把抱住薛云撒了会娇,又问过具体怎么赔每家佃户的千万,这才离开。
薛云依依不舍送他出了门,仍站在门上看韩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回屋内。
包袱里有不少银票,韩衡粗粗数了一下,带碎银锭,快有一千两了。按薛云的吩咐,要是人没了的,按人头,一个十两银子,地呢到了当地打听清楚,再按年产贴钱好让佃户平安度过今年。
本来韩衡想等庄灵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再走,车夫等不及,催了好几次。
合桃碰见了,才告诉韩衡说一早王府来过人,今天天子行猎,庄灵伴驾去了,最早也得大半夜才回来,而且不一定能过来。
既然等不到,韩衡就不等了,带上碧根、宋三,把隐在暗处的甲初叫了出来。
“你跟我去吗?”韩衡直接问。
“少主命属下随时跟着公子。”
“那就收拾东西,出这趟门时间不短,要十多天。”韩衡端详甲初身上那件黑衣,只觉从来没见过他换衣服,好奇道:“你到底几天换一次衣服?”
甲初一愕,囧道:“每天换。”
“那你收拾收拾,路上别藏着了,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你像碧根他们俩那样,跟在我身边就行。”
吃了午饭,马车就上路,韩衡想来想去还是给庄灵留了个条,说去渠城办事,办完就回来。他拿毛笔写不来字,歪歪扭扭勉强能认得出来,末了,让丫鬟拿胭脂来,特别风骚地在末尾落了个唇印,还满意地左右看看,才拿栩栩如生的一只狗儿镇纸压住。
周围两个丫鬟一个小厮简直不忍直视。
“盯着点儿啊,别让风吹跑了,让小王爷甭太想我。”韩衡拍拍合桃的头,轻快地走了出去。
第42章 四十二
车夫韩衡不认识,薛云派给他两个护院,俱是身形魁梧,虎虎生威,还是俩兄弟,浓粗眉毛如出一辙。一个叫许峰,一个叫许谷。
马车很是宽敞,褥子松软厚实,在这车上歇几天大概不成问题。
刚上车时韩衡很是乐观,恨不得就在车厢里打两个滚,躺下后才发现要在这里翻个身挺困难。他挪动了个舒服的姿势,支颐向碧根。
正在给韩衡倒茶的碧根被那水波盈盈的桃花眼看得手一颤,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把茶捧给主子,苦笑连连:“少爷,您干嘛这么看我……”
“你觉着,少爷我是从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啊?”
“现、现在……”碧根不小心咬到舌尖,声音打了个颤。
“从前我有那么不好看?还比不上戴着这个面具吗?”韩衡捏了捏脸上没有生命力的那张皮。
碧根眸光闪烁,竟有些不敢看韩衡的眼睛,目若桃花,灼灼流光,他一个大男人都看得心尖发颤。不行,他还要娶媳妇。
韩衡不禁真有些好奇了,以前的韩衡长成什么样啊,能比这副平淡无奇的样貌还难看?等郎大夫给做脸的时候,一定叫他稍加修正,以前他的额头没这个颅骨圆润,这壳子,还真如同给他量身定做的。韩衡摸了摸额头,打了个哈欠,叫碧根递个靠枕过来,拍了拍,枕上去,蜷起身体勉强能够侧躺着,昏昏然睡了过去。
睡梦里韩衡也感到冷,后来冷得受不住了,他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搭了条毛毯。
“少爷醒了。”碧根倒出热茶,宋三从韩衡手里接过去毛毯叠好。
“什么时辰了?”韩衡迷迷糊糊问,一口热茶下肚,寒气稍稍散去些,只觉得浑身酸痛,嗓子眼里也像堵着什么东西一般有点难受,他咳嗽两声,挑起窗帘向外望去,耳边响起碧根的声音,“天快黑了,咱们上路半个时辰不到,就开始下雨,现在还没停。”
辘辘转动的车轮碾过个水坑,冷不防把韩衡直接颠回座位上,他脑袋撞在车厢上,嗷了一声。
“少爷!”碧根立马紧张过来查看。
“没事。”韩衡摆了摆手,揉着后脑勺,没撞出包来。
碧根半个身子探出去,朝着车夫一通大吼:“仔细点赶车,小心撞坏我们少爷,回去有你好受的!”
“你怎么这么……”韩衡哭笑不得。
“?”碧根一头雾水。
“像个刁奴,真是,谁教你的?”
碧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又不服气道:“这不为了少爷你吗?还能有谁教我……”轻瞥韩衡一眼,韩衡不像生气。
“行,为了我。”韩衡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手里握着温暖的茶杯,靠在车厢上,随马车时不时被甩得晃一下。
碧根从车厢下面拉出一只匣子,开了锁,又用另外一把钥匙,打开另一只制工精巧的紫檀木匣,白光莹莹闪现。
“宋三,纱袋拿出来。”
就着细纱缝制的一个小袋子,碧根小心翼翼地把那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装进去,挂在车厢壁上。
淡淡流光倾洒在韩衡的脸上,他本来是面无表情,莹白的光辉中,覆着面具的脸没那么黄了,他环着胸,脑袋一晃一晃的。
就在碧根揣起手,给宋三使个眼色,俩人打算打个盹儿时,突然听见咯咯擦擦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