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您醒之后，问我想要什么——”洛彦咬着下唇，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把自己的心境完全展现在别人面前的确是会比较别扭，完全坦诚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苏辰不愿逼他，正要开口说不想说可以不说，洛彦却已经率先突破心理障碍开了口：
“——我说，说能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只，只要您给我资源就行。”
原话肯定不是这样，苏辰猜也猜得到当时的情景会有多尴尬：刚被人当成解药“用过”之后那人甚至还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和和气气地坐在两边亲切得仿佛昨晚上滚在一起的不是彼此，然后提出——“你想要什么？”——“包养我吧。”
照自己的性子，还有可能说了些过分的话，也难为他一直受着了。
苏辰问：“那个时候怎么不直接说喜欢我？”
“啊？”洛彦愣了一下，随机否定了这个想法，“您当时根本不怎么认识我，如果这样说的话，就……就更没有机会了。”
也是这个道理。
苏辰嘴角抽了抽，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那时候正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对任何事都当不了真。一个刚上过床的人，跟他谈钱可以，要多少都给，但要是想要别的，哪怕只有一点同情他都不会施舍。
他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所以洛彦抓住了他的心理，牢牢地守在雷池的另一边，恪守自己的本分，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
但是洛彦又补充道：“您对我很好啊，同意了我的请求，在那之后还让我住进您的家里，甚至还会到片场去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嘛，”苏辰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直视他的眼睛，“我对你特别好？”
“嗯，”洛彦似乎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渐渐有了笑模样，“您还专门给我过生日！”
他顿了顿，收敛了一下过于兴奋的表情，小声说：
“那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日。”
“你父母呢？”苏辰问。
“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洛彦垂眸，“离婚之前我也是一个人，没有人会给我过生日。”
“但是我有您了，”他看着苏辰，想从他表情里寻找一丝端倪，小心翼翼地问，“下一个生日，您，您应该还会愿意陪我一起过吧？”
苏辰面无表情：“你说不出原因的话，不会。”
“……”
洛彦纠结地蹙起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苏辰适时地添了一把火：“不想说的话，现在就出去冷静冷静。”说完作势要把他推下去。
“别，”洛彦拉住他的手臂，视死如归地说，“是……伯母不让我说……”
“……”
苏辰沉默。
洛彦以为他生了林雅的气，连忙解释：
“伯母她就是开个玩笑，什么都没有做——”
他省略了自己被关起来的那几个月，专挑好话说。
“——你别生她的气。”
苏辰微笑：
“谁说我生她的气了？”
“？”不是吗？
他一头雾水，苏辰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
“我……”
“你到底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你……”
“我怎么，怎么，”他无奈了，又伸手揉洛彦的头发，把本就凌乱的发型揉成了鸟窝才勉强平复了心情，把剩下的话顺了出来，“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男朋友？”
洛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屁股就被毫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
苏辰还不解气：“那么听她的话还找我干嘛？干脆一点儿收钱走人不就行了？”
“不知道脑子被撞的人是你还是我，”他又拍了一下，这回是左边儿，“想要什么只要我在有什么不肯给的？犯得着被她管？”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
他气结。
洛彦低头认真听着，等他终于停了下来才出声：“可她是您母亲啊。”
“……”
这……是实话……
苏辰叹了口气：
“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自己的母亲自己是了解的，整天看一些宫斗婆媳剧，整个就是一个重度中二的老年少女，要是说她拿出一把钱拍在洛彦面前说出了拿钱离开我儿子这种话，他也是信的。
甚至作为一个长期奋斗在“我是为你好”前线的主力选手，她也可以做得出说完这句话直接把洛彦送走的举动。
这些想着都不奇怪，但如果她真的做了，苏辰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反应。
所以即使他问了出来，内心也还是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尽管实在不可能。
洛彦这下的沉默有点久，久到苏辰几乎认为他睁着眼睛睡着了才终于开口：
“伯母只是不让我告诉您之前的事，她说您瞒了她那么久，她也要让您尝尝这种滋味儿。”
“真的？”
苏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还是有些怀疑。
洛彦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嗯，就只是这样。”
这话的确是真的，他隐瞒了部分事实也是真的。
全部说出来固然会让苏辰愧疚，但也会或多或少影响他们母子的关系，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很羡慕苏辰能有幸福的家庭，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见过林雅到公司送饭，还大多是自己做的，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母亲，他们母子的关系也非常融洽，怎么样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或许是由于自己没有，所以更希望别人能更好地享受。
因为他爱他，所以希望他连自己的份一起幸福。
洛彦的世界很小，心也很小，从始至终，只要苏辰是自己的就够了。
第二十四章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落日的余晖从外窗洒进来，给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都笼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也包括这里的人。
洛彦背对着阳光，坐在沙发上帮苏辰按摩涨痛的太阳穴，他的神情因明暗交错而看不分明，手上的动作却是极温柔的，他腿上的人闭着眼，安心享受他的服务，时不时再问几个问题，洛彦一一回答。
苏辰问：“有没有想过放弃？”
“啊？”
洛彦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苏辰换了一个问题：“那几个月你去看过我吗？”
“前几天去了，那时候您还在重症监护室，后来伯母怕我影响您。就让我待在……家里。”
“那你就乖乖待着了？有没有偷偷去？”
“……有”
“啧，”苏辰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眯眯地说，“那天我在楼下觉得有人看我，是你吧？”
洛彦眼神飘忽不敢跟他直视，半天才小声回答：“……是”
“小骗子，”苏辰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还以为是仇家来观察地形方便下手，愁得一晚上没睡着，原来是你。”
洛彦不好意思地挠挠被他捏过的鼻子：“对不起……”
“行了，”苏辰摆摆手，“等我想想怎么罚你。”
他歪了歪头，说：“先说好，不管我做什么，不许再骗我也不准生气。”
洛彦摇摇头：“不会生您的气。”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您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毕竟是他先犯的错，苏辰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只要别推开他。
他没想到自己会通过得如此简单，他以为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让人信服，所以在开口的时候，是抱着一定不会被相信的心理，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的。
他们重新认识没几天，还没有好好熟悉。苏辰作为一个失忆者，对他讲述的内容明显没有任何印象，他可以选择不信，把自己当成说谎者赶出去，或者再嗤笑一番那虚无缥缈的幻想中的过去。
但是苏辰没有。
他只是从始至终静静听着，偶尔发表自己的意见提出疑问，对他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苏辰信他。
苏辰没有不要他。
苏辰纵使没了记忆也一样喜欢他。
苏辰怎么能这么好。
洛彦为这个结果而欣喜若狂，那颗落了实地的心几乎要挣脱束缚从胸腔里跳出来证明存在感，他把脸埋在手心，想抑制住脸发烫的趋势。
失了侍弄的苏辰不悦地睁开眼，只看到洛彦激动到发红的耳根，那张脸则是被双手紧紧捂住，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拍拍洛彦的手，问：“怎么了？”
洛彦慌乱地抹了一把脸：“没，没事。”
只是太开心了。
这个毫不掩饰的欣喜表情让苏辰莞尔，而后话锋一转：“现在没事儿，一会就说不定了。”
他自己坐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洛彦的两只手背到身后绑了起来。
“？”洛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
“这大概算是一个惩罚。”
“？”
“我办公室的隔音挺好的。”
“……”
※
在确保了门反锁，秘书不让任何人打扰之后，他们就开始了这个惩罚。
这既然是个惩罚，那就得有惩罚的样子。
洛彦跪趴在苏辰腿间，用牙咬着他的裤链艰难地往下拉。苏辰倚在靠背上，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洛彦脸颊泛红，拉开裤链后又去和内裤做争斗。他的双手不能动弹，只能用牙齿慢慢来，小心地控制着力度攀在苏辰的腰际咬住边缘。
刚想往下拉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抬头看了苏辰一眼，随后试探性地下移，伸出舌头，隔着内裤舔了一下里面尚未勃起的性器。
苏辰的呼吸骤然加重，一只手罩到洛彦脑后，说不准是让他继续还是要把他拉开。
洛彦的脸在发烫，他没怎么做过这样的事，之前苏辰也不会这样“惩罚”他，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有始有终，更何况——苏辰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他的动作不怎么熟练，只拼命低头去舔那根性器，逐渐让它抬起了头，把内裤顶出了一个轮廓。
洛彦受了鼓励，又无师自通地用牙齿在上面顺着形状轻轻地磨，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苏辰的喘息声，可正等他接着去做时，却被推开了。
洛彦疑惑地看了苏辰一眼，那人擦去他嘴角的涎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湿了，有点难受。”
他指着被洛彦舔湿的那一块，颇为无辜地一撇嘴。
洛彦心领神会，又用牙齿勾住边缘，稍一使力，在他的配合下把内裤褪了下来。
苏辰半勃起的阴茎跳出来，险些拍到洛彦脸上。他动了动膝盖，凑近了些，在苏辰眼神的鼓舞下直接将头部含在了嘴里。
他对苏辰的敏感点很熟悉，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性趣，可无奈之前的很多时候都有双手的协助，而现在他只有一张嘴，这就从根本上降低了许多可以用来讨苏辰欢心的技巧的可行性。
他只能借苏辰的两腿固定身体，舌尖在苏辰的性器顶端打转，将马眼渗出的液体全扫进了嘴里，然后自下而上地卖力舔弄那根曾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并带给他无限快感的阴茎。
他做着这样的事，神情是害羞的，却始终没有闪躲，他的眼神一直追逐着苏辰的表情，想及时得到自己卖力“工作”的反馈。
苏辰并不吝啬。
苏辰完完全全地把最真实的反应展现给了他。
他将性器含进嘴里一半，龟头触到喉咙时，苏辰会后退一点，害怕自己忍不住冲撞伤了他，但是神情是愉悦的，眼里浓重的情欲像要把他吞噬掉。
他将性器吐出只留龟头在嘴里微一吸吮时，苏辰会收紧按在他发间的手，半闭上眼昂头喘息，然后挺动下身在他口中抽送。
这个时候的苏辰会很生动。
他喜欢苏辰因他而变得生动的模样，因此更卖力地吞吐苏辰的性器，期待看到更多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洛彦的口技是在苏辰这里一招一式练出来的，学会的自然都是能提起他兴致的招数，分开了几月稍有生疏，很快又在指引下找回原本的套路，套弄得愈加熟练。
吸舔咬，各种方式都来了一遍，勾得人直往他嘴里撞，却在正要再做一次深喉去捉弄底下的睾丸时却被苏辰强行拉开。
洛彦不解地看着他，嫣红的唇半张着，眼神像是在控诉。
苏辰稳住呼吸和躁动的心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洛彦乖乖张开腿坐到他身上，还要小心别压着正直冲他立着的性器，
手被绑着，脱衣服也不方便。洛彦穿得是T恤，被苏辰撩起又放下，两手伸进去把上半身摸了个遍，然后准确无误地向胸前那两点袭去，同时又擒住了他的唇。
“唔……”
口中有舌头在攻城略地，胸前两只手反复揉捻，洛彦的神智在双重攻势下节节败退，仅能本能地去追逐快感。
衣服还是有些碍事，苏辰皱了皱眉，伸手把那件价值不菲的T恤撕扯成了一块破布，然后满意地把吻下移，开始用舌尖挑逗乳尖。
“哈啊……”
洛彦挺腰把自己的乳头往苏辰嘴里送，那里平时自己怎么弄都没有感觉，偏在苏辰的逗弄下敏感得不行，让他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
两个人都已经完全动情，差了临门一脚却又被苏辰生生喊了停。
洛彦都快哭了：
“您怎么……怎么……”
罪魁祸首“听不懂”他的话，明知故问：
“怎么了？”
“嗯……您怎么……停了？”洛彦难耐地往他怀里凑，故意蹭了蹭他胯下兴奋的巨物。
苏辰笑得无辜：“就这样的话，没法儿做呀。”
“……”
他指指洛彦完好的裤子，耸了耸肩。
洛彦迅速站起来，又因为手上的束缚犯了难，他弯腰亲了亲苏辰的嘴角，讨好地说：
“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苏辰非常乐于助人。
苏辰上手直接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腰上的扣子蹦开了一个。
洛彦浑不在意，自动蹬掉鞋子，又在苏辰的帮助下脱下内裤，比肤色稍深的性器跳出来，直挺挺地贴在小腹上，马眼渗出的液体顺着腰线流下去，被苏辰揩了一点抹到他的嘴边，下意识地舔了个干净。
“真乖。”
苏辰给了他一个吻作为奖励。
于是他再次跨坐在苏辰腿上，背到后面的手刚好可以用来给自己做扩张。
说是惩罚，自然就应该有点儿实质性的疼痛，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发生的也是理所应当。
苏辰把他扩张做到一半的手抽了出来，换成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入口，他在洛彦臀缝到会阴处来回摩擦，感觉怀中人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进……进来……”
洛彦呜咽地开口，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被故意吊着的感觉。
“好。”
苏辰很好说话的把阴茎直接送了进去。
“嘶……”洛彦到吸了一口冷气，即将被撕裂的感觉清清楚楚地传到大脑，防御工作只能是狠缩了一下后穴。
冷不防被夹了一下，苏辰蹙眉：“很疼吗？”
洛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疼就忍一会儿。”
“……”
话虽如此，苏辰还是放缓了动作，一边用双手反复揉捏他的臀肉以放松括约肌，一边寻到他的嘴唇继续亲吻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终于在他再次呼痛之前全插了进去。
他没有急着开始做什么，只享受着被湿热肠肉紧紧包裹的感觉再次去舔弄之前被自己玩得水光粼粼的乳头。
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洛彦没法儿动弹，只能挺胸昂头任他为所欲为，顺便让自己缓过初始的疼痛。
“呜……”
洛彦扭了扭腰，口中发出一声呜咽。
最开始那股痛感逐渐消失，转化成了酥麻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根性器上的脉络，它还时不时在跳动，在勾引他的每一个感官。
有一点……痒……
可是苏辰却不动，一味在他的脖颈处安放自己的吻，下身始终保持现在的姿势纹丝不动。
不行……好痒……
忍……忍不住了……
洛彦开始主动扭动身体，开始动作的幅度很小，后来慢慢找到了诀窍，动作大了些，身子抬起又坐下，把苏辰的性器吐出一些后又立刻吞回去，有一下还撞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刺激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一睁眼就看到苏辰在看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