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浓完本[古耽]—— by:融化的风
融化的风  发于:2017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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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浓》融化的风
文案:
一向谨慎严肃的二皇子无意中被一个小混混救了一命,从此鬼迷了心窍走上了越来越弯的道路?
简单来说就是夫夫的甜蜜日常啦,只是想写一个简单温馨的小故事,没有什么复杂的勾心斗角,一起来甜甜的开车吧(痴汉笑)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森,云墨 ┃ 配角:萧识,龙玉 ┃ 其它:甜宠
第1章 初相识
树叶遮挡了正午的阳光,掩映着在树枝上横卧的一个惬意身影。白森酒足饭饱之余,在树上享受一会儿轻风和阴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个美人悠悠入梦,粉腮杏口,香气袭人,正飘飘然之际,却忽然被一阵吵闹惊醒了。
甫一醒来,就感觉到下面强烈的杀气。白森猛地睁开眼朝树下望去。第一眼便看到人群正中有一年轻男子,长身玉立,英气逼人。他手持长剑,身旁的家丁牢牢将他护在中间。对面是一群黑衣人,凶神恶煞,为首的大声叫嚷:“嘿嘿,今天撞上我们兄弟算你倒霉!乖乖的把财物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一命!动手抵抗的话,我的宝刀可就不长眼了!”
青年男子脸色阴沉,并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迎面冲上前去,家丁紧跟着一拥而上,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白森在上方看着,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这群黑衣人说着截道的话,但是他们的身手,怎么看都不像山贼。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职业杀手。想必索要钱财只是一个幌子罢了。青年男子身边家丁并不是太多,在这群来者不善的杀手面前渐渐有点抵抗不住。
青年男子被那个领头的黑衣人缠得很紧,两把明晃晃的大刀杀气逼人。他的额头渗着汗珠,拼尽全力抵挡着,却怎么都无法占到上风。这时另一个黑衣人看准时机,举刀从男子身后砍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砍到背上。
千钧一发之际,白森手指一动,随意抓了一个东西飞了出去。一片树叶轻轻撞到刀刃上,被劈成了两半,而那刀竟偏离了方向,堪堪擦过青年男子的身体,削下一缕发丝。男子迅速转过身又与他缠斗起来。
白森恨恨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我说手兄啊,我不是说过不管闲事的吗?你这动作怎么这么快呢?唉,罢了罢了,既已插手,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黑衣人眼看优势越来越明显,都有些亢奋起来,出招更加狠戾不留情。青年男子所带家丁已经损失大半,剩下的还在苦苦支撑。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都不由得生出绝望来,已经是在用拼死的打法抵挡着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从上方传来,激战中的双方都不由抬头去看,战场上出现了一秒的停滞。白森从树上纵身跳下,在一个黑衣人的肩上轻轻一点,紧接着两腿夹住黑衣人的头颅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黑衣人无声倒地。趁着其他人愣神的这一两秒,又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几个人。
局势顿时逆转,青年男子咬紧牙关,带领剩下的护卫继续作战,每到紧要关头,白森总会出手相助。很快,黑衣人陆续倒下了,最后几个人怕被活捉,彼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横刀在颈,自刎收场。
幸存的几个人惊慌的扶住那名青年男子,纷纷问道:“王爷,你没事吧?”男子摇摇头,刚才一场苦战几乎已经力竭,现在大口喘着气,仍然惊魂未定。
白森扫了一眼这一地狼藉,转身欲走。那男子却开口道:“少侠请留步。感谢少侠救命之恩,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白森并未回头,摆摆手。“在下名号无足挂齿,帮你只是手痒,千万别在意。”
青年男子看着白森走远的背影,蹙了一下眉头。回转身来仔细检查了黑衣人的尸体,身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看不出什么头绪。
“王管事。”
“属下在。”
“把死伤的家丁抬上车,速速回府。”
“是。”

晋王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宫。晋王回府没多久,宫里就有人前来晋王府宣晋王入宫面圣。
晋王叫来胡管事:“你处理一下府里的事情,战死的护卫厚葬,通知家人领抚恤。我要进宫一趟,今天的事情别让任何人乱说。”
“是,王爷。皇上这么快就得知了吗?”
晋王冷笑一声,“我父皇一向耳聪目明。”
胡管事安排了轿子,晋王不紧不慢地入了宫,在皇帝书房门口待公公通报后推门进入。
刚一进去,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萧贵妃抱住晋王哭得梨花带雨:“我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要不要叫太医看看?”晋王拍了拍萧贵妃的背,温柔地说:“母妃,我没事,别担心。先放开我吧,我还没给父皇行礼呢。”
萧贵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忙松开手,晋王上前一步:“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是怎么回事?细细汇报上来。”
“是。儿臣今日例行去城外巡查,回城途中经过一片树林,忽然冒出一帮黑衣人,说要我们交出财物。既是强盗,儿臣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就打了起来,后来把黑衣人都打死了,但我的护卫也损失不少。”
萧贵妃听完,忍不住开口道:“这是哪来的强盗,连皇子都敢抢?再说之前也没听说过城外有盗匪啊?”
“嗯,可能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皇上眉头紧锁,知道此事定然没这么简单。
“这样吧,此事朕着人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谢父皇。不过那些人都死了,恐怕没留下什么线索。再说儿臣也没受伤,请父皇千万不要为了儿臣大动干戈。”
“朕自有分寸。”
“是。”晋王磕头谢恩。
萧贵妃又拉着晋王说了好半天的话才依依不舍地放晋王离开。
晋王回府后,胡管事立即迎了上来。
“王爷,此次进宫,皇上可有说什么?”
“嗯,父皇说会彻查此事,也就是说让我不要再管了。”
“那王爷可将此事的疑点指出?”
晋王看了胡管事一眼,“此事的主谋,你我心里都清楚。但我们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
“王爷,难道我们就忍气吞声了?”
“不,你还是要留意有关的线索,只是不能被人看出来我们在查这件事,懂吗?”
“是,王爷放心。那群黑衣人手段狠辣,必有来路。这次真是命悬一线,要不是那个人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晋王沉吟片刻,“胡管事,那个人的来历,你去查一下。”
胡管事领命而去,第二天就来回禀。
“王爷,据我们查探,那个人名叫白森,是一个……混混。无家无业,平日里偶尔给别人家打打工,帮帮忙之类的维持生计。人缘倒是不错,嗜好饮酒,常常流连于赌坊和烟柳之地。其他的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哦?一个混混,能有这么高的武功?”晋王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大约两年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请多关照
第2章 怀疑还是信任
白森拎着小酒,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往家走。所谓的家原是一间没人住的小院子,不知道原主人去了哪里,已是荒草丛生。两年前被白森发现后就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当成自己的家住了下来。
走到院子门口白森就感觉到了异样,院里有人,在门口站了一下,并无杀气,于是推门进入。暮色中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望着夕阳安静地出神,微微眯起的眼睛中藏着太多看不明白的情绪。
白森直接走过院子,进了屋,随意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那人也不客气,径直跟了进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要喝吗?”白森摇摇手中的酒壶。
“不用。”
“有事?”
“确实有一点事要问你。”
白森面前的长剑忽然出鞘,剑刃直抵白森的脖颈。白森一动未动,打量着眼前锋利冰冷的宝剑,嘴里不由感叹一声“好剑”。
比剑身更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沉沉的压迫感:“你是谁的人?”
“我吗?你想多了,小爷我不会为任何人卖命。”
“哼,别告诉我,你那天帮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要不然呢?”
“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言毕,剑刃又向前逼近一分,白森的脖子渗出了血珠。
白森心头火起,两根手指夹住剑身,将宝剑推开少许,“我说你这个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帮了你,我不要你感激,可你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帮我?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我遇袭的时候你正好在树上?”
“无巧不成书嘛。为什么怀疑我?我又没问你要任何好处。”
“施恩于我,骗取我的信任。雕虫小技!”
白森轻笑一声,“那你不信任我不就得了。”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神色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那双黑眸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退后一步,放下了手里的剑。
“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我叫云墨。”
“嗯。”
“你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师父是谁?”
“无可奉告。”
云墨从未见过用这种态度和他对话的人,沉默片刻,隐忍着怒气,继续问道:“你可愿做我的护卫?只要忠心于我,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白森仍是淡淡笑着,“我说过了,白某不为任何人卖命。更何况,你不是不信任我吗?”
云墨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慢走不送。”
白森虽说混迹于市井之中,却也不是井底之蛙,自然知道云墨是当朝二皇子,也就是晋王的名讳。只是既然他不言明,白森也就装不知道,暗自想着,难怪性格如此敏感多疑,恐怕处境也不是太如意。

东宫内,太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面前跪着他的幕僚。
太子带着压抑的怒气说道:“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失手了?我就说不行不行,结果怎么样?你们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幕僚则淡定的回答道:“太子殿下莫慌。放心,什么把柄也不会留下的。”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侍者前来通报:“殿下,宫里派人传来口谕,皇上要见您。”
太子吃了一惊,说着“知道了,我先换衣服”就关上了门,幕僚走近太子低声说:“不管皇上说什么,殿下只说不知情就好,皇上最多只是怀疑,不可能有什么真凭实据的。”
太子点点头,语气消沉:“也只能如此了。”
惴惴不安地来到御书房,太子问完安,偷偷看了一下皇上的脸色,果然是阴云密布。太子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小心的开口道:“父皇,儿子听说二弟在城外遇刺了,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正准备去看他。父皇叫儿子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吗?”
皇上皱起眉头紧盯着他:“这件事是你做的手脚吧?”
太子没想到皇上如此直接而且肯定,当时吓得扑通跪了下来,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父皇这话是从何说起?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儿子冤枉啊!”
“你冤不冤枉,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几次告诫过你,不要太过分。如果你胆敢谋害自己的亲兄弟,那这个太子你也没有资格做了。”
太子已经快要痛哭流涕了,匍匐在地上不停重复着:“我真的没有害二弟,如果是我做的,教我天打雷劈。父皇请相信儿子,儿子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丧尽天良的人……”
卖力的表演了半晌,皇上终于发话了:“这一次,看在晋王没有出事的份上,我饶你一回。但是,是最后一回。以后要是在我眼皮底下再搞阴谋诡计,绝不轻饶!”
太子心头一松,仍然辩解着:“父皇真的误会儿子了,我不会去害弟弟的。”
皇上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滚吧!”
太子唯唯诺诺的退了出来,暗自跺了跺脚,心中十分愤恨。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这么危险的计划,恨这个计划为什么没有成功,恨皇上控制一切的手段和权力。咬牙切齿了半晌,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无力感。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去害自己的弟弟,毕竟弟弟并没有任何过错。可是这个太子做的太没有安全感了,在父皇眼里他们都是被操纵的棋子,随时可以舍弃。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安心,哪怕只是徒劳。
回府后,幕僚急忙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太子苦笑一声,“皇上知道是我做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可有证据?”
“你不明白,对于皇上来说,根本不需要证据。他说是我,那就是我。就算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皇上也会认定是我做的手脚。”
“殿下,我明白了。不管我们做与不做,都要被皇上怀疑,既然这样,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没有别人可以继承大统,皇上还不是只能选择殿下?”
“放屁!如果晋王真出事了,皇上绝不会饶了我。你听好了,以后不管怎样,不能伤及他的性命。我们想其他的法子吧!”
幕僚心下不以为然,但看着太子铁青的脸色,还是应下不提。
第3章 再遇见
刺客事件的风波过去了,云墨仍然每日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这一天是个休息日,不用去城外巡逻,云墨一早起来就开始在院子里练剑。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一个时辰,雷打不动。云墨的剑法师出名门,舞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十分优雅。所持之剑就唤做“游龙剑”,是皇上所赐,自学剑初始就一直用着,如同知己。
练足一个时辰,云墨收剑入鞘,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又不由得想起了白森那日的身手,当时只觉得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几乎都是一招制敌。过后细想,实在看不出他的套路,若是自己与他单独打一场,也不知是否能敌。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只听见一个少女清脆的嗓音响了起来:“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紧接着,少女娇俏的身影径直扑了过来,云墨伸手接住,少女已靠在他怀里撒起娇来:“哥哥,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云墨看着少女明媚的脸庞,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略带严肃的说:“云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母妃知道吗?”
“我请示过了,母妃同意的。哥哥,我都两个月没出宫了,天天就是学琴学书和女红,好闷啊……”
“那是因为你长大了啊,都快该嫁人了,母妃当然心急。”
“哥哥,我不要嫁人。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还有事要做呢。”
云殊仰头看着云墨,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哥哥,难道你也不疼我了吗?”
云墨顿时语塞,扶着云殊的肩膀无奈的说:“带你出去可以,但是要听我的话。”
云殊马上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云墨沐浴后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与云殊一起出了门。这兄妹俩是一母同胞,云墨从小到大都很宠爱这个妹妹,云殊就是在母亲与哥哥无微不至的呵护中长大的,天真,任性,不折不扣的公主性情。
两人在集市上下了马车,云殊就拉着云墨开始东看西看,对什么都好奇新鲜的很。逛到集市中央,一群人围着,掌声如雷,惊叹声不绝于耳。云殊马上挤了过去,原来是有人在街头表演杂耍,吞刀、吐火、碎石,云殊看得入了迷,一会儿尖叫一会儿鼓掌。云墨却是知道个中诀窍,只觉无聊的很,站在云殊后面随意朝四处张望。没想到这随意一瞥,却在街边酒肆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森正与好友王隐一起喝酒聊天。白森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在这里倒是结交了不少好友。王隐正是这间酒肆老板的儿子,白森常来喝酒,有时也会帮忙,两人就熟悉起来,聊得很是投机。
云墨远远看着,白森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同时开怀大笑,扬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舒展的眉目,飞扬的嘴角,不羁的气度深深烙印在了云墨眼中,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眼睛,心里竟生出几分羡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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